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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武俠】--【封靈(山水天境) 】-- 作者:境天 |
| 五靈亂世_(貳拾玖)封寒泉 |
一踏入草堂，傻愣住，眼前的竟是古雲、玄兒與乙空、休元，另外兩隻靈獸，一是先前見過的阿碧，停在古雲肩上，另一是隻看似兔子，又似鼠的東西，攀在玄兒肩頭。
「古雲？」百靈輕喚，想確定是否真是方才在雲塵棧痴呆的仙人。
「百靈，妳慢了。」笑的春風得意。
「玄兒……你……」不到一時辰，怎麼半死的人已活蹦亂跳。
「託前輩的福，玄兒已經沒事了。」淺笑，這事說來也話長，索性不解釋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撫著前額，實在難以理解。
「呵，先別理是怎麼回事，總之現在沒事了。」看著百靈的反應，乙空悶笑。
「是呀，先來談談怎麼封寒泉吧。」齊夫人道。眾人就等百靈回來商討。
百靈一撇嘴，也只能暫且如此。
「漁叟，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古雲口氣略含歉意。
「別這麼說，要還以後有的是機會。」漁叟打趣。
「對了，怎不見金凌子？」百靈環視眾人，古雲與乙空都來了，獨獨不見金凌子。
「他去煉劍了，先前為了我的事擔誤他煉劍。現在只剩寒泉靈與青靈要處理，他便不參與了。」古雲解釋，為了自己的任性，確實忙累了很多人。
「古雲，你對封五靈的法子較了解，這事就拜託你了，需要什麼幫忙緊管說。」漁叟首先將重任推給古雲，古雲睨了一眼，無從反駁，只好應下。
「嗯，交給我吧。幫忙是不用太多人，但……漁叟你可別想走，就你和我上山去吧。」死拖活拉也要讓漁叟下水。
「這……我去能幹啥？」眼珠子亂轉，擺明了不情願。
「見習呀，嘿嘿，給你個機會學學不好嗎？」笑的讓漁叟想一巴掌打過去。
「我也陪你們上去吧。」少陽忽然的插入一句，讓古雲微驚。
「少陽真人……」正思考著要不要讓少陽跟上山，實在沒理由能拒絕，可多了一個少陽，就少了能欺負漁叟的機會。
見古雲猶豫，乙空忍不住玩心，也參一腳，「那我也去見習見習。」
「好好好，要來的都來。」又不是去玩，怎大伙這麼興緻高昂？
「好了，寒泉靈的事已暫定，就來談談青靈的事吧。」漁叟不愧是主事者，打斷眾人的閒聊，拉回正題。「青靈……古雲，你先前似乎說要用火？」記得可清楚了。
「嗯，是要用火，不是一般的火，需要陽火才行。」看了一眼眾人，物色人選去取火。
「陽火？是指佛手中的燈嗎？」淨瓶師太提問，為佛家子弟，多少有聽過這稱呼。
「嗯，正是。」古雲輕笑，又補充：「可這陽火，又不是平常的陽火便可，要白泉山上的大佛手中的那盞才行。」
「白泉山上……」淨瓶師太皺起眉，「可那盞燈有人顧守，不易取得。」
「顧守的人不會這般不通人情吧？」漁叟對著淨瓶師太問。蒼生都要陷入苦海了，佛不是以慈悲為懷的嗎？
「難。」簡單明暸的回應，確實是難，因顧守的是陣法所製出的人，而非平常人能說道理講人情。
「好了，誰要去？」古雲先徵求自願者。
「我去！」玄兒一復原就精力充足。
「我也去。」總愛跟著玄兒跑的休元，有玄兒怎能沒有他？
「我與我夫人去吧。」齊翁緩緩開口，從眾仙會開始還沒出過什麼力。
「那就……」古雲正打算請託齊翁與齊夫人，不是甚想讓玄兒與休元前往，嚇一次就夠了，心臟沒那麼強能抵擋第二次悲慟。
「師尊……讓我去嘛。」許是因為體內的心是古雲的，玄兒開始耍賴撒嬌。
「我也要去。」偏偏又多一個休元。金凌子不在，便開始淘氣。
兩個小傢伙一左一右扯著古雲衣袖，害的齊翁也不好說什麼。
「那就讓他們去吧。」齊夫人不明古雲心思，竟也幫著兩個小傢伙說話。
「嗯，他們想去，就讓他們去吧。」齊翁順著夫人的話說。
古雲直覺頭痛，也只得答應了。「好吧，自己小心，取了陽火立刻回草堂，有什麼事不知如何決解的，就用紙鶴術與我連繫。」
「是！」遂了自己的意，兩個小傢伙笑的合不攏嘴。
行雲、流水吃味的站在一邊，誰叫自個兒道行不深，沒資格說上半句話。
眾人熱烈的討論著，除了當時在場的四人，草堂內還無人知曉斷月之事。
「好了，就這麼決定。」定案，漁叟宣佈散會。
古雲先是用白玉瓶收起沭塵鼎，總不能扛著若大的鼎直飛上恒山，漁叟也入裡去取五神石。
「那我們出發了。」休元與玄兒對著古雲行禮，旋之一溜煙的跑掉，要是古雲變卦，就走不了了。
乙空一邊竊笑，古雲總算也嘗到苦頭了，徒弟變的古靈精怪，和小時候的古雲一個樣。
乙空這一笑，惹來古雲的怒視，可乙空仍是不在乎的笑著。
漁叟匆忙由裡走出，手中已多了五神石。古雲絲毫不想幫忙，轉身走出草堂。
少陽只好體貼的為漁叟分擔一些。
「唉，人情冷暖。」講的大聲，一半是說給古雲聽的。
「世態炎涼，漁叟，你就早點看破吧！」壞心的接了下一句，古雲笑的狂妄。
「呵呵，咳咳呵……」乙空笑到被口水嗆到。
一入恒山境內，有了前軍之鑑，古雲先是提醒：「使用仙體，避免水氣近身。」不是凡體，寒泉靈也沒輒。
四人在山腳下催動仙氣，紛紛現出原身。乙空髮絲飄揚，仙氣流轉身邊，漁叟看似不變，實則體內蘊含仙氣，少陽身泛金光，而古雲則是邪魅的像亂禍妖狐。
使用飛行術，嗖的往山巔去。古雲憑著先前的記憶尋找寒泉靈，其餘三人緊跟。
雖是費了點時間，最終還是找到了。
寒泉靈敏感的察覺有入侵者，霎時波淘洶湧。四人停在湖上方，不敢降下。
「乙空，麻煩你撐著鼎。」古雲道。將白玉瓶打開，沭塵鼎飛嘯而出。
乙空氣聚雙掌，由下方頂著沭塵鼎，像個架子，為恐高溫燙手，掌與鼎之間隔著三吋空隙。
「漁叟、少陽，麻煩你們為我倆護法。」怕的是寒泉靈打擾。
「交給我們。」漁叟拍胸脯，古雲還是覺得不妥，懷疑的瞄了一眼。「你那是啥眼神呀？」漁叟不滿的抗議。
「沒，把五神石扔進鼎內吧。」立刻改變話題。
漁叟與少陽一聽，皆順從的把帶來的神石投入鼎中，接著開始護法。
且看天色逐漸陰暗，漁叟首先以氣形成如大傘的罩子，未防雨勢干擾。
少陽專注的看著湖面上的波淘，只怕波淘捲成水龍捲打上來。
神石一入沭塵鼎，鼎底即刻竄起火燄，煎熬著五神石。
古雲顧著火勢，只怕有個萬一，便使得功敗垂成。
鼎內燒的沸沸揚揚的天火，照著鼎壁紅光一片，片刻不到，已冒出五彩煙霧。煙霧未向天際飄去，反之是往下濔漫，像鍋溢出來的水泡，直落湖中。絢爛如霓虹的煙霧如同鐵石遇上磁石，一層一層包裹住寒泉靈。
寒泉靈激動的震盪，天地似乎能感受到寒泉靈的憤怒，瞬時日月無光，疾雨打的樹林沙沙亂響，風嘯過耳邊，如鬼哭神號。
五彩的煙霧未被風吹散，完全不像影響，往寒泉靈聚去。
「啊……」怒吼！古雲一聽便識出是寒泉靈的聲音。
「是寒泉靈，別受影響。」古雲眼睛沒轉開，依舊盯著鼎內看。
「為什麼是我？既然要讓我永世遭受監禁，困於這恒山之上，為何還要讓我有意識？為何會是我！」寒泉靈的咆嘯，伴隨雷雨聲，眾人的心頭皆是一震。
「寒泉靈……」乙空向來憐憫之心勝於其他人，心頭的震憾更是大於三人。
「乙空！別受影響。」古雲開始後悔，不該讓乙空來的。
「若是如此，我寧若只是顆沒思想的石頭。」寒泉靈悲憤的聲音轉為淒涼，更是讓乙空聽了心虛，此次前來，困寒泉靈之舉，似乎是自個兒錯了。
「你們要困我，說的義正言辭！有誰願意與我受相同的永世之苦嗎？」最後一聲吶喊。五彩煙霧被吸入寒泉靈體內，或許是侵入寒泉靈體內，煙霧漸失，寒泉靈發出的炫光也趨於暗淡。
風雨慢慢平息，鼎內的天火熄滅，湖水轉為平靜。
可四人的心境，並沒輕鬆，反倒是沉重了些許。
回草堂的路上，古雲忍不住低聲問乙空：「我殘忍嗎？」
「古雲，你不知道嗎？有時慈悲，便是最殘忍。」對蒼生慈悲，便是對寒泉靈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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