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哭了？」乙空抱起白羽，不是好好跟古雲在晒太陽嗎？

「古雲爹爹是臭狐狸啦……嗚嗚……」依近乙空的懷裡。還是乙空爹爹最好。

「白羽，不能罵古雲，妳這樣不乖。」搓搓白羽髮絲，還是不知發生啥事。

「我也想要有尾巴，嗚嗚……我想和古雲爹爹……一樣。」抽抽咽咽，哭成小珪人兒。

「為什麼要和古雲一樣？」不解。

「白羽……白羽喜歡古雲爹爹，要和古雲爹爹一樣……嗚……」眼淚鼻水齊流。

聽的乙空一陣心寒，「那你不喜歡乙空爹爹嗎？」枉費自己對白羽這般照顧。

「我……」抬起小珪蛋，望著乙空看了一會兒，又朝著門外看了一下。「哇啊……我要和古雲爹爹一樣啦……」

「好好好，和古雲爹爹一樣。」拍拍白羽的背，哭的都岔氣了。

「白羽喜歡乙空爹爹，也喜歡古雲爹爹，為什麼我和古雲爹爹不一樣？嗚……」越哭越小珪，乙空細看，懷中的人兒已睡去。

「睡了？」由門外輕聲走近，看了眼白羽，淚珠還掛在睫上。

「嗯。」無奈一笑。

「鶴怎麼可能有尾巴？」要糖吃還有辦法解決，要尾巴……這就考倒古雲了。

「不然你變成人身，別把尾巴露出來。」只好先委屈古雲。

「不要，不如……」附在乙空耳邊細語。

揉揉眼，白羽醒了過來，想起自己沒尾巴的事，又準備開始放聲大哭。

一看白羽的表情不對，乙空立刻哄道：「白羽不哭，乙空爹爹給妳尾巴。」

「尾巴？」懷疑的眨著眼。

「嗯，白羽乖乖，給妳尾巴喔。」將白羽放在床板上，動手為她編起髮絲。

細柔的黑髮片刻便成了條小珪子。「瞧，是尾巴喔。」

「尾巴……」將辮子握在手裡，看的眼睛發亮。

小珪子就是這麼好騙，「嗯，這樣就和古雲一樣了。」

「謝謝乙空爹爹。」揚起純真的笑臉，輕啄了乙空一下，害的乙空一陣心虛。

無憂的日子總會過去，與白羽生活的日子也不短了，且看她的心智年齡，遠比一般孩童成熟，有些事總得讓她明白。

乙空深思數日後，決定找古雲談談。

哄睡白羽，躡手躡腳的步出狐窩。

古雲正望著月色發楞，乙空一語不發的來到身邊，兩人並肩坐於谷中的石塊上，月色朦朧。

「有事？」知乙空莫若古雲。

「是不是該告訴白羽她的生世？」畢竟她有權知曉。

「知與不知……有何差別？」閉上眼，現在的白羽整天披著那件羽衣跟在兩人屁股後頭跑，古雲雖不說，可心裡對這孩子甚是疼愛，不想看她難過。

「也許沒差別，但那是她爹娘。」明明不冷的天氣，卻感到心裡發涼。

沒答話，古雲將狐尾繞在乙空身上，許久才道：「過去的事就別提了，讓白羽難過，也換不回她的父母。」

「古雲……」望著古雲的眼眸，乙空看見哀傷。

「我們就是她的爹娘。」悲淒一笑，不再多言。

「嗯。」點頭，決定不告訴白羽。有時不知，也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