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異想】--【七國戰記之聖劍行者 】-- 作者:歸繭
第二章 王國篇_第三十八節 天使與惡狐•二

「真不敢相信,那位英雅尊高、冷如鋼鐵,被稱為『冰霜的戰天使』的美女軍官,現在居然躺在床上,無力地任我…玩弄。」

費修帶上門,於黑暗中坐到床邊。即使動作刻意保持輕微,仍掩飾不住他身上的興奮顫抖,就好像突然在桌上瞧見期待已久的生日禮物的小男孩,一時竟不知所措。

「芙可休•多摩尼克,妳知不知道,當妳在隊伍前校閱時,有多少士兵手裡緊握槍柄、大聲吆喝,腦子裡想的,卻是用胯下的槍桿子,頂穿妳的貞操,讓妳叫的比他們還要大聲?」

費修伸出手,按上少女長髮流散的背部。她似乎睡的很沉,呼吸靜謐而緩慢,費修的手只感受到她微熱的體溫,以及規律的小小起伏,乃更加安心,繼續自言自語:「妳不知道對吧?我卻知道,因為我雖然不是妳的部下,想的卻和他們一樣。」

得意的狐爪順著背部而下,滑過腰間,來到芙可休全無防備的俏臀。費修舔舔不知何時變的乾燥的嘴唇,張開五指,靈活地撫摸、揉捏少女的臀肉,頓時陶醉於手中的觸感:「喔、天啊!完美!這雪嫩、這香氣,這肌肉和脂肪的比例,實在是…太完美了!」

費修讚嘆著,迫不及待地解開少女小腰上的繫帶,捲起裙襬,剝下黑色的絲質褲襪,一座粉滑翹挺的雪臀頓時毫無遮掩地暴露出來。少女純潔的睡臉與赤裸的下身,對比出一幅淫美的景像。

「多…多麼性感的臀部,光滑、雪白,柔嫩卻不鬆膩,反而彈實有力,還有這純潔處女的香氣…」

激動的費修湊上臉,冰冷面具頓時湊埋在溫熱的臀肉之間,透過呼吸孔,他極盡卑猥地吸嗅少女的體味,隨即滿足的全身顫抖。

床架「嘎吱」一響,費修如豹一般迅速而粗野地騎上少女的軀體,並且狠狠地把她翻了過來。是的,他就要立刻征服他朝思暮想的天使,他現在就要令滿城敬仰的高貴女軍官正式編列為費修•艾羅根的淫賤愛奴之一。

撫摸著沉睡少女身上的每吋美肉,急促的呼吸在鐵面具中,不停刮出一道又一道刺耳的噪音,但這便控制不住,就同費修褲襠裡的火紅鐵杵,正暴戾地一挺、一挺,好比閘中猛虎,只待主人下令,他便要衝鋒陷陣、直搗黃龍。然而,「牠」卻沒料到,今次兒卻是牠發育成熟以來,最慘痛的一次敗仗。

「碰」地重響,少女結實有力的小腿突然狠狠劈中費修的胯間。破腦的疼痛與暈眩感使費修「咕」一聲從少女身上滾了下來,重重摔到地板上,抱著命根子不停打滾。

原本應該「睡著」的芙可休隨即坐起身來,微赧地拉起被脫到腿半的褲襪,再繫好裙子,瞧見地上捲曲的跟南國海蝦一樣的費修,又狠狠給了他頭側一腳,將他整個人像沙包一樣踹到牆邊,發出悶沉重響。

夜雨點滴交鳴,其中夾雜著混濁的痛苦呻吟聲。芙可休走至椅邊,自斗篷底下抽出一口短式軍刀。

「你臉上戴的面具有過濾功能吧?是不是在想『為什麼房間裡釋放的麻醉藥物沒有效用』?那是因為我趁上樓的空檔,已經替自己注射了萬用血清,沒想到真派上了用場。」

濛濛銀光劃開濃黑一縫,隨後歸於黯淡。

「一開始你便讓人起疑了。明明是個飄雨的夜晚,但門口別說水漬,居然連一抹腳印也沒有。要不是生意慘淡過了頭,就是這家旅社早已被誰包了下來。旅店主人也是你安排的吧?現在八成逃走了。」

玉手輕抹,刀鋒已架在癱坐在牆邊的費修頸子上,切切實實陷肉半吋,點點血珠沾在刃尖上,宛如恐懼著滅亡而不敢掉落。

「原本我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組織,竟企圖暗殺凡卡羅爾的軍官,原來,只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垃圾。你可知道襲擊王國軍官,依例如何處刑?」

冷清的喉聲毫無一絲情感,彷如白煙於黑暗中漫開,倏地竄入耳中;費修已看不清說話者的面孔,只覺得那聲音比吻在頸邊的刀刃還要冰冷、銳利百倍,前所未有的恐懼─「死感」襲上大腦。

沒有錯,沒有多餘的痛苦和折磨,單純的死,竟意外地那麼令人害怕。

「哼…」芙可休冷哼一聲,輕蔑的眼神,顯示她彷彿已隔著鐵面具,把費修的內在徹底看清:「你放心,我不會殺你,其實我不喜歡殺人,而且,沒有任何一個軍人,會做以象徵威嚴的軍刀來掃除垃圾如此荒謬而辱沒自尊的事。」

芙可休起身,背對著龜縮在牆角的男人,連看也不屑再看去一眼,只顧用口袋裡的手絹拭過刀刃,冷冷道:「放過你一次,希望你有所自覺、改過向善。若過了今晚,你仍要繼續用這種手段來殘害別的女孩,那時我將配上屠刀前來,毫不猶豫地把你剁碎…現在、快 滾 吧。」說完,轉身而去。

可憐的賽赫來斯門,可憐的費修,連目送心心念念的美人離去也辦不到,肉體與精神上的嚴重痛楚讓他只能像隻被抽乾的蟲子,蜷曲牆邊直到清晨。

原本預計是一次快感如潮、致死方休的極樂之夜,卻成為費修•艾羅根浮靡的一生中最悽慘深刻的一個夜晚,不難想像,這件事對情場得意、自詡風流他造成了多麼大的影響,甚至讓他原本就扭曲的人格又再扭曲了一圈。

摸著隱藏在高聳衣領下、當時所受的刀傷,費修一面與芙可休•多摩尼克談笑生風,一面回想著這一切。回想第一次遇見芙可休,他如何鍾意她、愛上她、如何計畫占有她,又是如何被她徹底羞辱,接著,如何利用各種手段,暗地打壓多摩尼克家外來家族的地位,又是如何順水推舟提出兩家婚約,一來成為多摩尼克家挽救聲望的大恩人,二來不費吹灰之力,便能獨佔那令他又愛又恨的冷酷天使─芙可休•多摩尼克。

歷經無數次惡夢驚醒、無數次陣前陽萎,以及無數次抓破頭皮、嘔心瀝血的徹夜思考,只有這一次,費修敢說─這是個完美的計畫。

一切都是為了得到妳…芙可休•多摩尼克!

周圍的人全看過去,因為那笑聲實在太尖銳而誇張了。

被注視的老貴婦頭戴一頂錐形的紅帽子,羽毛與紗面交錯在她頭側,和她豔紅色的唇蜜及領子融在一起。她似乎已發現自己的失態引起注意,也感到些許尷尬,急忙和友人結束話題,接著用臃腫的軀體靈活的流竄到會場的另一邊去了。

她提醒我們一件事:多摩尼克家的宴會早已開幕。輕快的爵士樂迴響,眾人正是酒酣耳熱、好不歡暢。不知道花了多少盎司的黃金,宴會廳中央打製了一座純銀製的精美噴池,盛滿紅澄澄的葡萄酒,隨從與下僕只需舉杯承流,便能替主人奉上下一杯美酒。

對上流社會的人士來說,主要有兩個場合是他們所樂於參予的,一個是稀奇珍寶的地下拍賣會,一個則是貴族或皇室的宴會。他們在此端著酒杯,故作姿態,然後談天說地、交流情報,有的談起國家情勢、魔族與戰爭的威脅、新航線的開拓,較多人則興趣於各種值得取笑的醜聞,例如哪位紳士又做了什麼受人景仰的善事,而他的愛妻卻又背著他勾搭上什麼男人。

當這些沒有建設性的話題結束,他們便開始彼此炫耀,身上的名貴禮服首飾、新建的庭園、飼養的名馬、寵妓,全都是可以用來換取虛榮心的票頭。看看他們,全是地方名門、王室側近,或者大學教授、產業大亨,隨便一個名號在雷根錫提都難以想像的影響力,但你說他們高談闊論的是什麼呢?也不過就是這些而已。

不知是否畏懼貴客們遺忘了宴會的主角,約爾森•多摩尼克突然於二樓象牙白的精美看台現身,放開嗓子呼話:

「感謝各位今天蒞臨寒舍,專程來給小女祝福。各位也知道,敝人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年紀輕輕就佩上比我努力一生換來還要高等的軍章,親自帶領千萬兵馬衝鋒陷陣、保衛凡卡羅爾王國…沒有比傑出的女兒更讓父親驕傲的事了…」

大約說到第三句的時候,眾人才全將注意力放到看台上。並非他們對約爾森•多摩尼克說的話那麼有興趣,只因貴族社會中,禮儀與表面上的尊重佔據十分重要的地位。

「…那麼,接下來便讓未來的女婿和各位分享一下心情。他將成為多摩尼克家令人驕傲的一員。」

響起的掌聲中,費修•艾羅根不知何時站上前。

他穿一套標準的貴族宴會服,混羊皮纖維布料以黃與脂紅為主色,純金的鈕扣,搭配白色的袖絹及領巾,雖然有些過於華麗,但仍算整齊得體,畢竟沒有服飾能比那張蒼白細長的臉更艷麗。

「…各位見過鑽石嗎?」

費修甫開口,竟是一個問句,倒弄得在場賓客們摸不著頭緒了。稍頓,他微笑說道:

「這問題,是在下問蠢了。在下睜眼望去,所見都是聲明顯赫的大人物,也許各位光是口袋裡的懷錶,就鑲了幾十顆托午曼地區產、價值連城的名貴鑽石。」

賓客中有驕傲的笑聲傳出,而且還不只一個人,看來費修是說中了。他十分滿意,卻一歛笑容,說:「但是,各位,你們有見過比鑽石還要美麗的東西嗎?」

什麼?比鑽石還要美麗?那是什麼?大紅寶石?稀有水晶?還是寶石龍的鱗石?

稍有見聞的貴族們都在心中數起各項珍物,但那些,費修全部否定了,因為他說:「比純度100%的紅寶石還要豔紅,比南國海底的古代水晶還要稀少,比剛出生的寶石龍的第一顆鱗石還要燦爛奪目,一言以蔽之,世界上最完美的『幸福』。」

什麼?是上哪有這麼美的東西?見多識廣的貴族們忍不住開始低聲喧噪、交頭接耳,就連有些只打算湊熱鬧、享用美食,和多摩尼克家毫無交情的來客,也被引起注意。

「這全世界、不,全宇宙唯一僅存的秘寶,我費修•艾羅根已擁有了。它就是我最愛的未婚妻,芙可休•多摩尼克。」

他洋溢笑容做了一個「請」的彎腰動作,自他身後,一名高挑的美人兒走進水晶燈光之下,美麗容顏立刻讓眾人眼睛一亮。

比起慣穿的簡潔軍裝,華盛洋裙將她白皙的肌膚襯的更具靈氣。冰藍絲帶結起柔長秀髮,與腰間馬甲叉字型的絲紋交襯做為裝飾。馬甲的曲線挾的芙可休的腰兒纖細若折,連帶胸乳更為飽挺誘人。

一切看起來如此完美,而別忘了她今年才芳齡二十。男貴族們望著包裝好的妖媚身姿,都恨不得立馬將如此的美少女攬回床上夜夜笙歌,但偏偏,這美人就是被費修這可惡的小子給佔了。

不過,無論外表如何雍華燦爛,芙可休凜然美貌上,卻滿佈漠然陰鬱,完全不像一名喜事將成的幸福女主角

然而費修望見她的表情,笑的卻更甜、更膩、更開心。因為在宴會開始之前,她沒有反抗,沒有掙扎,乖乖換上這套費修精心挑選的昂貴禮服。她看似已屈服於現實,但心底深處─費修知道─她絕不可能完全放棄。

這就是費修要的!雖然不知道她盼望如何夢幻的轉機,但他就是要她心底仍存著一絲曙光,然後像吸血蟲一樣,用名為現實的獠牙抽乾她的僅存的希望,最後,她就會變成一個廢人,像一尊沒有意志的瓷娃娃,恣意玩弄,最後捨棄。

費修心裡竊自高興:『不說別的,就說女孩子最珍貴的初夜吧!是的,我費修…是這方面的專家,早已準備好極富創意的招式來疼愛妳!哈、哈哈!詳細想來都是些十分浪漫、十分「好玩」的,等到妳強烈的自尊心承受不住、開始反抗,就以此為由栽贓妳對婚姻不忠、偷人心虛,再訴請貴族法庭離婚,一旦如此,多摩尼克家藉由聯姻建立的新地位將會立刻崩盤,成為王國上下的笑柄,妳芙可休統軍則成為多摩尼克家的罪人,到時候,妳能去哪呢?凡卡羅爾引以為傲的阿留卡雷德軍團,會願意效忠於一個被丈夫拋棄的女人嗎?回到家中,妳這位把女兒當成政治道具的好爹地,又會怎麼對待你這殘花敗柳的丟人女兒呢?』

想到這裡,費修幾乎忍不住放聲大笑。但即使他真的這麼做,在場眾人也只會以為他是因為太幸福而被沖昏了頭,如無意外,這次真他媽的是一個完美無缺的陷阱,一個設來捕獲天使的殘酷陷阱。

「第一眼看見我的妻子,我就有一股預感,像火花一樣在我心中迸射,那預感告訴我…我們會幸福地共渡此生、互敬互愛,白頭偕老…」費修深情地側望冷無表情的芙可休,眼睛好像發出光芒,舉杯向眾賓客致意:「我祝福各位,能與我費修•艾羅根有同樣美好的際遇,也希望你們祝福我!」

「我托勒芬•詹奴布朗男爵,祝貴夫婦永浴愛河。」已有人舉杯致意─若有機會,名流們絕不會放過賣弄文學素養的大好機會:「願凡卡羅爾的一切美好與你們同在。」

「崔賽斯家族,祝年輕的一對,如哲貝力神與無名的白翼天使,跨越一切苦難,守護彼此。」有女性的聲音引經據典,用古老神話象徵兩人堅貞的愛情。

「雲彩如絲滾過黃昏天邊,沒人伸手抓取,只因愛人們兩手緊緊相繫,永不分開。」還有人以古凡卡羅爾文,吟起艱澀的詩篇

「不會成真的婚姻,沒有任何祝福的價值。」更有人是完完全全的現實派。

費修正陶醉在勝利的快感中,聽此一言,過了數秒,笑容才倏地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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