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靈魂與生命的重量

曾經有科學家做過實驗，在瀕臨死亡的病患身上做精密重量測量，發現病患在心臟停止的一刻，身體重量會突然下降十到四十克左右，這失去的重量被人們戲稱是靈魂的重量。

我在臨死前終於察覺到生命的可貴與重量，那重量並不是這幾十克這麼輕，是非常沉重的重量，又或者，這幾十克所代表的含意，就如同生命重量那般的沉重，而非物質界所測量的認知。

那代表的靈魂是存在嗎？

我不知道……

因為我現在也以一種自己無法理解的狀態存在著，四周圍一片漆黑，自身帶著一團七彩繽紛的璀璨光芒，漆黑的空間裡像是有個漩渦把我吸進去，因為周遭沒有任何物品與色彩，我只能靠著身體好像在晃動前進來感應，而身旁感應的空間還是一樣沒變。

就這樣一直飄盪著……

過了不知道多久，漆黑空間出現了金黃色的光芒，金黃色的光芒逐漸取代了漆黑空間，像是越來越靠近那團光芒，那團金黃色流光包圍我的時候，我也發現了燦爛金光裡的源頭，那是一本金黃色的書本。

隨著越來越靠近源頭，這本散發強烈光芒的黃金典錄逐漸變大，一直當我在它面前時，才發現這本書大到超乎我所想像，光是書典平放著厚度就比我視線還要高，寬度比我伸長手臂還要長四倍，一本超大型的黃金書典。

當我靠近書典的時候，它發出了聲音，正確說法應該是有股意識傳進了我腦海裡：「你的靈魂充滿了疑惑……」

「是你在跟我說話？」眼前的空間裡只有一本書，我帶著滿滿的疑惑說道。

「你心中不是已經有了答案……」

「還是要我用這種型態出現……」我身旁出現熟悉的飄逸長髮，白皙到純白潔亮的美肌，紅潤帶有水澤亮彩的唇瓣，渾身無不充滿光輝的絕色美女竟然是表姊趙妃璇。

「表姊！」我心中大驚的喊道。

眼前的表姊趙妃璇說道：「不……我是這本書的書靈，我能幻化出你靈魂中最想見到的人。」

「哦……原來妳不是表姊……這樣也好……至少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我有些黯然的說道。

「你不用感到難過，現世中你的肉體還未完全死去，有一群人正在拯救你的肉體，只要你還有足夠的強生意志還能回到現世面。」

「真的嗎？那我要怎麼回去？」我急忙的追問道。

帶著趙妃璇絕美容貌的書靈，臉上毫無人類表情，手指著我過來的方向說道：「你可以靠著自己的意念離開，全憑藉你的靈魂意志，如果意志不夠堅強，在半途中放棄了，那你將永遠迷失在那黑暗之中，又或者是依靠我的力量送你回到現實面。」

「那拜託快送我回去……拜託你了……」我拉著書靈趙妃璇哀求道。

「我可以送你回去，但你要知道，我的能量只夠這一次運用，如果下一次你再死亡，面對靈力武器的攻擊，你的靈魂會直接當場粉碎，連現在的意識都不存在，而依照書的推斷，現在的你回去後，活命時間不超過一禮拜。」

「什麼意思？」

「你連面對的敵人都不知道是誰又怎能防備，你難道認為這一次的死亡是什麼造成？」

「是那個穿防護衣的女孩？」隨後我便否定這個想法，整件事她也是迫於無奈，應該是我自己造成的，要不是我心存復仇之意做出這麼多錯事，也不會害死藍心怡，到目前我都已經死了，我還是不知道藍心怡死亡的原因。

但是書靈趙妃璇還是替我解釋這一切，揮手一劃，空間裡出現了我臨死前與張綾戀決鬥的畫面，一旁還有數據顯示：「那使用靈能武器的少女，雖然是最後讓你死亡的推手，卻不是主因，反而在戰鬥場上處處留手，等待一旁女人來解救你。」

這話並沒有錯，現在重新來看這畫面，數據表示她還未使用超過五成的能量，這還只是一般模式狀態下，連靈能模式都還未啟動，其實就算她不閃避子彈，憑藉著防護衣的能力也不會有事，可是她還是這麼做了，能量使用高峰只有在中途斷招閃避的那次，還有就是在我身受兩次劍傷後，她察覺陳杏與書瑜並沒有要救我的感覺，才下定決心要速戰速決，讓我快點解脫的最後一擊。

「我知道是我自己的造成的，要不是我一心想要報仇，也不會釀成大禍……」

書靈趙妃璇搖了搖頭：「雖然是你的行為偏差造成如此後果，但在這背後推波助瀾，讓一切事件演變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的是他。」畫面裡出現了一名男子的模樣。

「蘇志峰！？」

「此人無論是心計或是實力都遠在你之上，你想在自保恐怕難度不低，當他知道你這回仍未死亡，下一次恐怕你要面對更嚴重的威脅。」

為了讓我相信，影像裡出現了過去發生的事，當藍心怡找陳祖邦發牢騷，那時陳祖邦正和蘇志峰再一起打球，蘇志峰承諾借他一批人讓他在女友面前威風一下，當然這一借就弄出了近百人來圍毆，而蘇志峰是想趁這一次了結他與我之間的恩怨。

至於為何不能親自動手，這要歸咎於他的真實身分是名魔使，早在入學第一年的時候曾敗於陳杏，陳杏堅信著人性為善，會為對方保留後路，對任何事物都不會痛下殺手，當時放過了蘇志峰並要他保證從此不會在使用魔力來傷人，否則後悔就是消散人間。

所以在我告知陳杏蘇志峰對我的威脅時，她能很快解決這一切，但這些當然只是表面的，不過有陳杏做後盾，他也不敢隨便動我，當然這是在我安分守己的情況下，隨著陳杏要艾蜜絲督導蘇志峰有無使用魔力的時候，陳祖邦給了蘇志峰一個借刀殺人的機會。

單純的群毆當然不可能是他全部計畫，他就是要我去使用名為「警袍」的特殊防護衣，那行為舉止毫無顧忌的書瑜，再處理警袍的時候非常隨便，簽收進去校園時當然也不可能逃過他的視線，雖然不知道警袍藏於何處，他卻絕對確定是在校園裡。

這一步讓他花費了許多精力，他要去控制那群入校的流氓，在給於我壓力的同時又不能一次把我壓垮，原本構想是他去尋找警袍然後在隱密的製造意外讓我找到，沒想到這一切意外的順利，警袍我自己先一步找到，我那使用時的狂妄態度也讓他非常滿意。

最後結果很簡單，就是我與那些黑道份子的關係勢同水火，已經不用他再推波助瀾，那群黑道份子也會想盡辦法把我除去。

趁著黑道大張旗鼓的圍堵我時，他讓一批人去我家想要找回那本記錄本，結果當然不可能找到，不過沒多久我回到家中，望著那如同廢墟的自家我又做了件蠢事，就是綁架復仇，使用的還是他給我的藥錠。

這些超乎他劇本的演出順利到讓他睡夢中都會笑，現在回頭看過來，我自掘墳墓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難怪這一切失控的這麼迅速，他給我的藥原來大有來頭，是黑暗魔法師使用的魔性之藥，本身如果沒有魔力很容易上癮，而且過量後致死率非常高，對一般人來說，一次用劑量不能超過一顆，魔藥的藥性如果沒有一次激發出來，潛藏在體內會成為藥癮。

這種用來激發性慾的魔藥，正是給黑暗魔法師用來製造性奴的最好良藥，我不知道這些，還把全部劑量給了藍心怡，在她喝下那摻有魔藥的尿水後，淫性大發，與李志杰三人激烈交媾，劇烈的燃燒生命能量，身體排廢出大量水分，口渴的藍心怡又不斷灌下那些水，惡性循環，沒多久她就暴斃而亡。

蘇志峰派出的魔靈取回情報，他馬上就報警通知警方，就連我要到學校時，他也是先一步把警方騙到學校來，讓我自己拿自身性命去撞槍口。

最後復仇結果讓他非常滿意，陳杏逼不得已的情況下親自下達命令，讓張綾戀對我進行處刑，現在不但沒人知道那本記錄本，他有足夠時間可以慢慢尋找，還順代讓那個他討厭的陳杏吃了大虧。

「他媽的王八蛋！回去看我宰了他！」我知道真相後氣憤罵著。

「根據他使用黑魔力的狀態，絕不亞於那使用靈能武器的少女，你絕對沒有勝算。」書靈趙妃璇說著。

「要對付黑暗魔法師，莫過於最熟悉他們的人，我能讓你成為這本書的傳承者，能夠使用這本書的力量，你才有機會能再黑暗魔法師的侵襲下生存。」

「我要成為黑暗魔法師？」

書靈趙妃璇搖了搖頭，用手畫圈把我和她包圍住，飛往了書的封面上頭：「自古以來，消滅黑暗魔法師與阻止魔物入侵一直都是巫師的工作，引導人類發展帶領人類走向正確未來，是巫師最重要的生命課程。」

「這本黃金書，記載了宇宙裡最強大的力量《知識》，只要你能懂得運用，要戰勝黑暗魔法師並非不可能。」

「靠！知識有屁用！我要力量！那種一拳能打爆他的神技。」我不屑的說道。

書靈趙妃璇搖頭說道：「任何力量都必須循環漸進，沒有能夠瞬間擁有對方苦練十年、二十年鍛鍊出來的成果，何況無論你在強悍，自身力量再強，在這宇宙間始終有比你更強的存在，想要以弱勝強，靠著就是智慧與經驗，而知識能夠提升你的智慧，就算再不濟也能夠保你全身而退。」

我被她的一番話打動，書靈趙妃璇繼續說道：「古希臘裡天神宙斯擁有無可匹敵的神力，在面對智慧女神雅典娜也是十分顧忌，想要成為戰鬥女神雅典娜就必須學會以弱勝強的道理，這才能使你長久不敗。」

「我要怎麼做？」

「我會先送你回到現實面，你必須先找回黃金書留在現實面的契子，成為黃金書的守護者。」書靈趙妃璇控制的畫面裡，出現了我的住宅，那在被埋在垃圾堆底下的金屬罐，居然就是這本黃金書！

我被書靈趙妃璇的力量推走，眼前的黃金書越來越小，書靈趙妃璇繼續說道：「記得黃金書不會平白出現，你身邊的人一定還有一本巫師聖典，去尋找它……」

在我飛遠之後，書靈趙妃璇手臂一揮，巨大的黃金書開始解鎖，翻開厚重的書頁，書頁快速的翻動，一直到畫著巨大惡魔圖騰的一頁，惡魔圖騰不斷散發出漆黑霧氣，書靈趙妃璇從黃金書裡拿出一顆巨魔精魄，往遠處的我身上打去……

我感覺到身後有股熱氣逼近，一轉頭，赫然發現，一頭巨大的惡魔型體，張大了嘴似乎想把我吞下，不過牠來的速度太快，直接撞擊在我背上，惡魔身上的魔氣直接竄進我身體裡……

現實面的我，被帶到了一家山區裡的研究中心。原本已無希望救活我的書瑜要帶我入葬，燦灰及時趕到：「書瑜先別急著入土！我這裡有巨魔骨髓，或許可以試著救他。」

燦灰得知處刑對象是陳杏、書瑜認識的人，便連忙從東部趕了回來，隨後幾分鐘，所有人都聚集在這行尚的研究中心裡，燦灰趕到說要為我移植巨魔骨髓，用來取代人類骨髓，對巨魔族來說骨髓就像是他們的心臟，只要有足夠的魔力，他們就能依靠骨髓製造血液來重生，這或許有辦法救治我。

陳杏卻不答應：「書瑜妳應該知道在靈武下死亡，靈魂會直接潰散，沒有了靈魂他不可能活過來的。」

書瑜爭辯道：「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就要去嘗試！燦灰快點準備！」

燦灰見她們兩人在爭吵，提醒道：「這種方法行尚曾幫不少人做過，妳們必須先知道後果，一般人使用巨魔骨髓的情況下有八成機率是沒辦法救活，剩下兩成是變成巨魔，只少極少的機率才會救活並擁有巨魔能力。」

「少囉嗦！快點幫他移植！」書瑜對著燦灰喊道，轉頭對著陳杏說道：「妳別再阻止我，不然我就跟妳沒完！」

此時燦灰與書瑜準備了大量靈水注入我的體內，等待行尚把移植的骨隨帶過來，幾分鐘過去，我的屍體在靈水滋潤下保持一定溫度和水分，除了心跳與呼吸我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一直等待，時間慢慢流逝，書瑜有些心煩氣躁，陳杏上前緊抓住她的手，她心裡也無比的希望趙雲能活過來，但理智卻又告訴她不可能。

張綾戀安靜的站在一旁沒有出聲，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三個小時，大罐的靈水換了五十幾瓶，就在書瑜煩躁到要去找行尚的時候，行尚過來了，他把巨魔骨髓內的基因成分解析完成，製造出了一罐用來給基因相容的中和劑，行尚讓一旁的五名助理把機器推了進來，把機器上的輸入管拿出，金屬針頭刺入了我的脊椎裡。

行尚一邊進行手底動作把中和劑用點滴的方式注入我血管裡，一邊對著她們說道：「把那病床上的手腳綁住，身體也要固定住。」

巨魔骨髓看似很多，輸入到骨髓裡頭便開始消散用來改造脊椎骨，不過這頭首領非常巨大，骨髓移植完成後還剩下一半左右，隨著中和劑也注入完成，我的身體卻還是完全沒有反應，這情況看似失敗了……

「看來不行了……」行尚嘆氣的搖搖頭說道，陳杏的淚水不停往下落。

「不！」書瑜發了瘋似的衝上前，一手灌注了大量靈氣轟擊在我的心臟上，心臟被強力擠壓逼迫收縮，心臟開始恢復跳動，但沒多久又衰弱下來，曲線圖又恢復平靜，書瑜發瘋似著一掌接著一掌，震得我的屍體不斷搖動，底下的大號病床也發出吱吱聲響，陳杏上前從後頭抱住了書瑜：「不要這樣……不要再這樣了……」

「他已經死了……」

「不！就算他死了！我也要讓他重新活過來！」書瑜推開了陳杏，右手一高舉聚集了她渾身靈力，滂沱如海量的恐怖力量，讓整間室內充滿了璀璨藍光，如果這擊拍打下去，這場的所有人都不會懷疑她能將屍體整個擊碎。

「書瑜不要！」陳杏以及一旁的燦灰和行尚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書瑜的動作非常直接快速，帶著充滿龐大靈力的藍色手掌打擊在我胸膛上，就在這一時間，來至靈魂深處的力量傳進了身體裡，我從那奇怪的空間裡被惡魔撞回身體裡。

那一剎那，時間像是凍結了……

我還能仔細觀看書瑜手上的光芒，我終於知道為何那種力量會發出藍光，其實這種被稱為靈力的能量，應該是七彩的顏色，只是在現實界呈現不出來，所以只有藍色光芒能夠看見。

不過我在靈魂與身體相結合時，空間又恢復了正常，我眼睛猛然睜開，隨著我張口大力吸著空氣，脊椎上劇烈的疼痛感傳遍全身，我痛得每一塊肌肉都在發顫，疼痛爆發的力量使我不斷掙扎……

「成功了！」燦灰高興的大喊。

「小心！他要變身了！」行尚大喊道，連忙退到一旁。

陳杏與書瑜還未來得及高興，見我身後湧現出強大魔氣形成靈魂空間裡那頭巨魔的形象，我整個人彈起身子，手臂、雙腿開始變粗變大，撐裂開緊綁在四肢上的鐵條，緊接著全身都開始巨大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骨頭被撐裂後修復，肌肉與血管也被扯裂，無法忍受這撕身裂骨之痛的我，瞳孔流著裡頭血液斷裂後噴出的鮮血，手臂上的肌肉像是無法追上骨頭生長，血白的骨頭刺穿過肌肉暴露在外頭，一條條血管活起來如同蛇般扭曲連接到另一端的血肉裡，身上肌膚一吋吋的龜裂替換，這一刻，我真的好想死去，知道復活有這麼痛我不會選擇這選項。

見到陳杏與書瑜要來阻止我，行尚馬上喊道：「還不能阻止他！等他變身完！」

「吼！」巨魔化的身軀顯然超過了預期，魔化的我吼出挾帶魔力的巨大聲浪，震破了一旁的玻璃窗戶，所有人無不摀著耳多蹲下，靠近我身旁附近所有物都被爆發的力量衝擊到，牆壁被震出裂痕，燦灰連忙拔出身上短刀切斷了骨髓移植器的輸入管，把整台儀器推了出去。

五名沒有太多靈力保護的助理人員被聲浪衝擊出去，我瞳孔裡充滿了魔性之力，身體脹到四、五米高，把天花板給撞開，固定四肢的束縛，當然也被我輕而易舉的扯斷。

「可以了！把他的魔氣打散！」行尚嘶喊著。

一聽到他的話，書瑜和陳杏兩人馬上衝了上前，書瑜聚集著龐大力量轟擊在我胸膛上，我被這衝擊力道轟倒在地，書瑜撲上前一把固定住我那粗壯的手臂，張綾戀見狀後也來幫忙，嬌喝一聲，身上的警袍隨著灌入靈力達到極限超靈轉狀態，身上渡上了一層藍光，抓住了我的另一條臂膀。

陳杏撲往我的胸膛，雙手一抬，一道熊熊火焰從她身旁周圍開始猛烈燃燒，她的頭髮與瞳孔被染上火紅色彩，隨著她雙掌推下，那股我清楚知道帶有與我身上相同氣息的力量燃燒進我身體裡，連帶著開始灼燒我的靈魂，擠壓出脊髓、血液、精氣、以及每一層肌肉甚至是細胞裡的魔氣……

隨著魔氣燃燒殆盡，我巨大的身軀開始逐漸縮小恢復正常，我被這劇烈異變折磨的死去活來，在魔氣支撐下我又非常清醒無法昏迷，直到現在這放鬆的這一刻，我才卸下緊繃到斷裂的神經進入昏睡狀態……

室內被破壞全毀，陳杏對行尚表達萬分歉意，行尚說道：「這沒什麼，他沒事就好，現在可以送去醫院檢查做例行性確認，不過我需要提醒你，巨魔骨髓會不斷製造精氣，那會帶有強烈魔氣，需要不時的排出，在性慾方面會比較旺盛些，不要讓魔氣累積過量，其他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至於警袍的事，等他過一陣子穩定些妳再來詳談。」行尚說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

陳杏與書瑜帶著昏迷的我轉到葉名就近的醫院裡，就在她們走後，燦灰拿著剩餘的巨魔骨髓進來：「行老幫我也進行移植……」

行尚皺起眉頭，說道：「剛才焰后與書瑜在為何不做，她們都走了你才移植，到時候魔化，妳要我這把老骨頭怎麼幫你打散魔氣？」

「移植成功率太低，她們為了救人可以一試，但我是活人，她們怎麼可能會幫忙，說不定還會把骨髓破壞掉。」

行尚瞪了他一眼：「那你還要做這麼危險的事！」

「行老啊……我身體的靈力容量已經到了盡頭，除了這方法，沒辦法再提升我的能力了，我不想一輩子都在白鎧階級，我比焰后、書瑜她們倆早進這一行，現在她們已經到了我永遠達不到的高度了，我卻還在原地打轉，拜託了……就算失敗了，我也不會怪你。」燦灰哀愁的說道。

「唉……你有何想法……」

燦灰聽到行尚有意思幫忙，眉開眼笑了起來：「我準備好靈泉到時候我躺進去裡頭，不用麻醉……清醒著我才能用靈力一邊移植一邊驅除魔氣，在這之前我有拿到剛才他身上的巨魔血液，先把我身上血液換過，到時候骨髓轉移過來才不用再用重新製造……」

行尚聽到他的方法覺得有些瘋狂，這種劇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他要一邊忍痛一邊還要驅除魔氣，實在是異想天開，不過行尚看到他堅決的眼神，還是同意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