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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可以稱作PTT會長(怕太太)的無名在胡佳佳為他們準備的別墅裡享受著隱居生活。 「我說……蘭月……」 無名用著低下的商量口吻對著愛妻蘭月說道; 「什麼事?」 蘭月閒適地趴在沙發上享受著無名的指壓,而門旁則是站著兩尊門神—白雪和歐陽桃。 因為兩女前些日子的錯,被無名把她們的準名稱『人界之主』、『侍神巫女』給取消了,不僅如此也讓兩女的道行各減了三千年作為懲罰,原本無名還想把『罪魁禍首』的歐陽桃給打回原形重新修練的,後來被蘭月以『身邊少丫環』這等不是理由的理由救了回來,白雪也因『少了看門犬不好』這令她差點跟蘭月槓上的火大理由給繼續留在身邊,不過屋外卻有一個警告牌—閒人勿進!內有惡貓。其實無名也知道蘭月是不想因為她的關係讓她們遭到過多的懲罰,但是又怕讓她們感到尷尬而故意這麼做的。 「這樣不太好吧?」 無名皺著眉頭說著;對於蘭月的要求他是言聽計從,但是唯有這件事……他實在不想答應。 「為何?」 蘭月依然趴著,只是聲音略為提高一階。 「恩……不是我不想那樣……只是……」 對於無名的吞吞吐吐,蘭月感到有些不耐煩: 「只是什麼?那可是你送我的東西呢!」 “那麼實用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會不要!” 「可是……為什麼我要助妳拿回來準備拿來打我的東西?」 蘭月要求的事情是要無名找回一年多前她遺失的寶貝—正義之鎚;沒有它在身上蘭月像是缺少了足以讓她獲得愉悅以及安全感的東西。可是對無名來說,那東西根本就是不需要的、多餘的、極度危險的武器,當初製作好送給蘭月當防身武器根本就是很愚蠢又錯誤的決定。 「我可是記得你說過的每句話喔!是誰說我不肯乖乖順從你、聽你的話呢?天神又怎麼著?錯誤的命令難道還得乖乖聽命去作阿?」 蘭月聞言怒然起身,轉頭側身對著無名指責道:不是蘭月愛記仇,而是前幾日的情景一直在她腦海裡播放,作為無名對自己的真心告白,身為女人的蘭月怎麼可能會遺忘那種甜蜜的感動……但是,無名的話裡卻有一部分嚴重侵犯到蘭月的『大女人主義』,這讓蘭月很難釋懷。 蘭月說的理由讓無名本來還想說的話給硬生生地逼吞回去。不可否認的,蘭月的話是對的,無名雖然沒有常常擺出身為天神的架子,可是錯誤的決定的確是可以反抗的。 「恩……蘭月……可不可以打個商量?」 無名表情為難地支支嗚嗚,試圖讓蘭月放棄她的這項『不合理要求』。但是蘭月是何許人也?身為無名的正統髮妻兼“主人”,對於無名的想法自然知之甚詳。 「除了必須拿回我的正義之鎚外,其他都可以商量。」 “這渾蛋!想要逃避責任,想的倒好。” 「阿?……不是吧。」 無名滿臉錯愕地瞧著面前把臉撇過去的蘭月,蘭月的態度很堅決,讓他完全沒機會翻盤。 「我就知道你不愛我。」 最後蘭月還使出她的『必殺絕技』--耍耍小女孩的任性,這還比歐陽桃使用的技巧還高超。無名對此根本無法招架,從遇見蘭月開始無名就好像遇到專門剋他的天生煞星……“女人阿!” 「!@#%$^*()_+」 當門神的歐陽桃也是第一次見到比她還厲害的,不由得瞪大大眼睛、表情呆然良久。 “這、這、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后必殺技!” 無名無力地把視線暫時拋向門那邊,白雪是煩悶地盤坐在地上撇過頭、閉起眼睛裝作無視,因為她實在不想為了眼前不斷放閃光的愚蠢夫妻而生氣;無名看到那個有點笨的歐陽桃,心底忽然閃過一個不算惡質的想法。 「歐陽桃!這件事情交給妳去辦。別給我再搞砸了……一定要仔細、小心、謹慎的拿回天后大人的正義之鎚。」 無名刻意地強調『仔細、小心、謹慎』這三個名詞給歐陽桃聽到,因為他相信依歐陽桃的聰明一定會聽懂他的『意思』。 「呃……遵、遵命。」 “欸?……”歐陽桃糊裡糊塗地應了聲,但是隨後又像吃驚般瞪大眼睛,因為天后大人一臉生氣地望著自己,彷彿是責怪自己的多事。歐陽桃一直還不怎麼習慣面對這喜怒無常的天后大人,即使這些天都是在同一個屋簷下朝夕相處。 「誰允許你使喚我的人的?前幾天不是說了,艾娃與歐陽桃因罪降級配於我當貼身隨護的嗎,你健忘啦?」 看到自己新收下的ㄚ環還沒認出到底誰是她的主人,蘭月央央不快地在心底決定她的“洗腦”進程得再嚴厲一點。蘭月高聲地朝著無名聲明自己對艾娃與歐陽桃兩女的所有權,似乎深怕無名會隨意使喚她們而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蒙受損失,當然,對於無名會不會搞出『外遇問題』也是蘭月之所以要這麼做的原因之一;倒不是怕兩女是無名外遇的對象,而是想要讓兩女擔任自己的眼線,死忠地幫自己牢牢盯著老是『桃花朵朵開』的老公—無名。(蘭月知道無名身邊又多了一隻『貨真價實』的狐狸精—胡佳佳後就開始了。) 饒是活了幾十億年的無名也難知道蘭月倒底在打什麼算盤,對於艾娃與歐陽桃似乎很“愛護”—簡直就是愛護過了頭,雖然自己的本意就是要她們盡心盡力地保護蘭月,但此時的情況好像變成蘭月在保護她們不被自己“影響”?……無名完全搞不懂蘭月這是在幹麻。 「那……總不能光我一個人去吧?」 無名無奈地抓了抓自己的下巴,雖然沒有鬍子,可也不自覺地認為自己有鬍子。 「囉說!你拿回來的話,我就打小力一點。」 蘭月看穿無名根本就是不想去拿回自己的遺失物,雖然很想發火,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按下了脾氣,好聲地給無名些甜頭;但是……“打小力點”這算是甜頭嗎? 「那還真是該說多謝妳的『寬宏大量』呢。」 無名無力地垂下了肩膀說道;“真是夠了!” 「真是的……虧你還是我老公、這世界的主宰呢!這麼膽小……我也一起去吧,我遺失的東西還是由我自己拿回來才比較符合道理。」 聽到無名這毫無誠意的讚美,蘭月根本高興不起來;她微怒地匆匆起身遠離沙發,以一副『我是老大』的氣勢,雙手叉腰,氣吞天下地口吻宣布自己的行動計畫道;蘭月此宣言一出口,坐在沙發上的無名在一瞬間像被石化般瞪大眼倒了下去,在門旁的歐陽桃更是不自覺地張大了嘴,呆愣愣地看著天后大人……“天后大人……您沒事吧?”唯獨只有艾娃還是那副無視表情,淡淡地自語說: 「我就知道。」 這場面沉默地讓人以為世界無人了,首先回神出聲反對的是歐陽桃,基於前幾天的事件她根本不想讓天后大人有任何的出門計畫,只要天后大人乖乖地在家裡當個“賢妻良母”、“正宮典範”她就覺得是滿天神佛保佑了: 「不用吧!這點小事情就要天后大人親自去……」 「對呀對呀,蘭月,妳還是不用親自去的好。既然妳不要歐陽桃去幫妳拿回來,那就叫艾娃去吧,反正她喜歡在外面跑……」 暨歐陽桃提出反對聲音後,無名也立刻起身附和,說是附和倒不如說是歐陽桃說出了他的想法,他只是慢了一步出聲;雖然紅彩之石在前幾天就被毀滅了,但是問題還是有一部分遺留了下來,那就是曾經被附身的蘭月;因為吸收了將近全部的精神能量,實際上無名此時不再可以說是稱霸地球的『唯一』主宰,此時蘭月的力量已經可以讓無名拼盡全力也敵不過了。雖然無名不太清楚蘭月了不了解自己身上隱藏的力量,也不敢把握蘭月能否能夠完全掌握這些力量,可……不!最好的方法是讓蘭月從根本上遠離必須使用力量的狀況。 被無原無故地點到名,艾娃表情有些憤怒,她是何其無辜阿,被強迫地看著這對愚蠢夫妻的肥皂鬧劇就很讓她鬱卒了,還得被強制地參加演出……這已經超過鬱悶的程度到達足以讓她冒火的狀態了!但是艾娃對上蘭月那雙氣勢猛烈的雙眼後,隨即不住地發出呻吟、身子軟了下來……“可惡的女人!”對於自己的懦弱而憎恨的艾娃,忍不住發出對蘭月憤恨地喃喃自語;艾娃是真的從心底敗給了蘭月,自從那次對眼之後。 來回地看著門邊的歐陽桃和坐在沙發上的無名,蘭月忽然感覺到一種無力感: 「你們的態度真讓我起疑。難道是有什麼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呢?」 雖然很明確地知道歐陽桃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情敵,可是蘭月就是忍不住懷疑有這可能性,畢竟自己的老公實在太會招桃花了,她不花點心力來管好無名,說不定改天就有一大堆“姊妹”來拜見她……“這種事情絕不能讓它發生!” 「呵呵呵呵……蘭月妳想太多了,我怎麼可能有事情瞞妳呢?」 聞到很濃厚的“醋味”,無名趕忙為自己的『貞潔』辯駁;無名發出強烈的乾笑隱藏著自己的尷尬,“自己絕對不會是所謂的『蘿莉控』!雖然歐陽桃的身材的確不錯……可是……我可沒那種嗜好。蘭月妳可別想太多了!”無名對於歐陽桃的身材給予了很客觀的評價,但是那不帶任何歪曲想法或意圖。 「是阿是阿,天后大人……我幫妳倒杯冷飲來吧。」 對於引起天后大人誤會的言論,歐陽桃可是神經敏感……這幾天的相處讓她感受到天后大人擁有的獨特個人風格……『大女人主義』和『馭夫術』。歐陽桃了解天后大人的醋勁是強烈且劇烈的,不知道為什麼她開始同情天神大人了。歐陽桃迅速地找了藉口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唔……為什麼我總是在你身上聞到一股名為『陰謀』的味道呢?」 蘭月雖然不是真心地懷疑無名與歐陽桃,但是看到他們之間的怪異舉動與無名的“無數前例”……任誰都會起疑,不得不承認的是歐陽桃真的是很有當第三者的潛力,不只是年輕、可愛、身材、臉蛋,更加上她具有的“天然呆”……是男人的話都會被這種特質給吸引目光的吧。“恩……或許自己真的太疑神疑鬼了吧。”蘭月想到此,不由得恥笑自己的醋勁。 「這就麻煩了!蘭月。要不要我預約一位對鼻喉很有研究的名醫幫妳看看……」 蘭月的飛醋無名不是第一次遇到,所以無名當然也熟悉這醋來得快去的也快,應對的重點不是怎樣解釋而是怎樣讓蘭月轉移焦點。無名故意裝作很關心蘭月的身體病症,下了沙發跨了一步近身道,當然他也趁機“上下其手”實現轉移焦點之目的。 蘭月的氣息略略地急促起來,雖然她恨死無名老是用這招讓她暈頭轉向,不過也不怎麼討厭,只不要在有旁觀者的地方出這下流招術就可以被原諒……。蘭月在昏頭之際終於在視線角落意識到艾娃正用一臉無奈的表情垂頭喪氣地坐在門旁邊,羞愧與尷尬的心情急速地讓蘭月燒紅著臉,跑回房裡,一邊跑還一邊大叫著: 「無、名!你給我馬上去拿回我的正義之鎚,否則我將親自去拿回來。」 無名這舉動算是卑劣下流嗎?在某方面來說的確是蠻卑劣下流的,不過,這也是迫於無奈。把蘭月想要親自拿回正義之鎚的構想給暫時延宕後,無名吐了一口氣渾身疲累的倒在沙發上: 「呀∼∼真是遭了糕了。」 無名疏忽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這可是一件蠻失策的事情,他早該把那隻鐵鎚給拿回來的。 「那隻破鎚子丟掉就算了嘛!你再製作一支不就得了?」 艾娃把手交叉於胸前,一臉仍是在意無名與蘭月在她面前的“限制級演出”,她可是芸瑛未嫁的黃花大閨女阿!……雖然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然而她的年歲恐怕不只是被稱作老處女了。艾娃之所以會忍到蘭月羞紅臉跑回房裡時還沒如歐陽桃一樣找藉口離開,就是因為她知道無名的本性才沒這麼膚淺。 「唉……那隻鎚子在哪裡妳知道嗎?若是知道了,我就不相信妳還會說出這種話來。」 無名一手撐著自己好像越來越大的頭說道;雖說艾娃曾敗於正義之鎚的絕大的威力下,但是她也早就認清即使現在蘭月手上沒有那武器,她也難以是蘭月的對手。對於無名的煩惱,艾娃雖然沒有表現出強烈的幫忙意願,可也對無名『為何會感到煩惱』這件事情覺得有些興趣: 「只要不是在宇宙裡,對你來說拿回來有何難?」 艾娃實話實說地問著;坦白說此時的無名既然取回了自己的力量,照理來說任何事情也不再是可以讓無名望之卻步的程度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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