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異想】--【學生鉅子 】-- 作者:六藝
第八集 入伍_第三章 連長
第三章 連長

連長的個頭不高,這與我們在軍教片中看到的幾位帥哥演員的外型差異頗大,對常看「報告班長」系列影片的弟兄們一時間難以接受,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應該常在烈日下操練的連長,但是在他的臉上似乎看不見被豔陽摧殘後的痕跡,難道是他都偷躲在樹下乘涼,發號施令要班長們死命地操課?還是連長已經偷偷地在使用像OL高價的防曬乳?看樣子是的,否則他怎麼會有一張「白臉」,而那群教育班長個個都像是剛從非洲部落移民來的「黑人」!

連長宏亮的聲音,讓大夥的精神為之一振:「各位新進弟兄好!很高興代表營長迎接各位,也歡迎各位加入第二營第二連的行列。本人是各位的連長,廖武進!希望在今後兩個半月的新訓期間,各位能確實遵照暨執行本人以及連上各長官的命令,本人不希望有任何抗命的情事發生,若有違反,一切依照規定辦理。各位別忘記了,從各位踏入中心大門的那一刻開始,各位已經不再是死老百姓,而是一個雄赳赳氣昂昂、保國衛民的革命軍人,更是三軍的模範,莫讓憲兵的榮譽污損在各位的身上,明白嗎?」

「明白!」所有人吼著回答。

連長繼續說:「從現在開始,連長希望各位弟兄心中要隨時記住自己是憲兵,是軍事警察,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瞭解嗎?」

「瞭解!」所有人吼著回答。

在連長簡短的介紹後,也讓我對連上的各位長官重新認識一番。

連級幹部有

上尉連長:廖武進

中尉副連長:陳益通

中尉輔導長:林建志

排級幹部有

少尉排長:徐家緒

少尉排長:朱義強

少尉排長:許東嘉

班長則有

下士班長:粱羽華

中士政戰士:吳進良

中士班長:徐自明

下士班長:陳百安

下士班長:林三郎

下士班長:鄭相點

下士班長:劉賢士

下士班長:黃士祥

下士班長:劉林榜

下士班長:陳洋

下士班長:魏敏鶱

下士(後勤)班長:蘇一男

下士(後勤)班長:盧俊義

下士(後勤)班長:呂學松

下士(人事)班長:詹永然

下士(通訊)班長:方士正

原來知道的士官有16位,其中領導士官(經憲兵士官大隊嚴格訓練合格出來者)只有10位,其他5位則是由一般士兵經過專業訓練後升上去的技勤士官,不管如何,這些都是通稱班長;而另外1位政戰士,是在接受政戰學校訓練合格後,在部隊協助輔導長推展政戰業務的士官,一般通稱「阿士」。

正當我在努力記住連上長官的時候,連長的一個口令,將我的心神拉了回來。「注意!部隊向右轉!自第一排開始呈排縱隊,目標中心大操場,跑步 - - - 走!」

原來是準備將連隊帶往訓練中心的集合場,聆聽中心長官們的訓誨!

在經歷指揮官、參謀長、政戰主任以及各長官的訓話後,太陽雖已斜掛,但是赤頭仍炎,夕陽威力不容小看;終於在我們難兄難弟們的內心千萬期盼下,總算也到了該吃晚餐的時候。軍隊就是這點好,在正常情況下,絕對不會耽誤用餐,否則被人捅到國防部去,一頂虐待革命軍人的高帽下來,任誰都會吃不完兜著走。

為了將革命軍人養得壯碩,用餐前如何努力將胃臟清空?怎麼將士兵的餓感提升至最高?用餐時把軍廚們辛苦多時的飯菜給處理乾淨,就是每位領導幹部的責任了。因此,從中心大操場往餐廳的路上,精神答數以及軍歌就免不了了。

隨著徐排沙啞的起頭音:「男兒立志在沙場,預備- - - 唱!」

「男兒立志在沙場,馬革裹屍氣豪壯。金戈揮動耀日月,鐵騎奔騰撼山崗 - - - 」

全連1百多位弟兄齊聲高唱的音符也將大夥的氣勢拉了上來,愈唱愈雄渾,雖然只是一群剛進入軍營的楞頭青,卻已經漸漸地顯露出革命軍人應有的氣魄。

「一二!一二!立-定!」

徐排:「注意!自本週起從每班一號開始兩人一組依序輪值打飯班,期間為一週,交接時間為每週六中午12點整。打飯班必須提早一刻鐘,也就是15分鐘,至餐廳進行餐前準備,同時於餐後必須收拾餐盤以及清洗餐桌暨餐具。清楚嗎?」

「清楚!」

徐排:「打飯班出列! - - - 稍息後開始動作,稍息!」

在徐排一聲令下,二十多位打飯班同學衝入餐廳開始進行餐具擺放以及打飯菜。

雖然不時聽見咕嚕咕嚕的聲音此起彼落響起,徐排的臉上絲毫不見憐憫之情,殘酷地說著:「各位的肚子應該餓了吧!不過為了讓各位確實達到鍛鍊體魄的目的,原地踏步 - - -走!」

又是連續好幾首的軍歌,唱得讓我們這群嗷嗷待哺的革命新軍是前胸貼後背,淋漓盡致。

軍隊的吃飯是很講究的,首先是坐姿,1/2板凳是一般的要求,為了怕摔跤,腰桿勢必挺直,給外人的觀感是姿態英挺、整齊畫一,是個有紀律的組織。天知道吃個飯要這麼辛苦,倒不如買包泡麵沖還來得愜意,不過那是奢想,泡麵這種東西對新兵而言是夢中的幻境,只有等過了幾週,跟班長們混熟了才有機會享受品嚐如此美味的福利。

碗和筷子的使用也不是隨君所意,特別是拿筷子夾菜時還被要求轉直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在練習高深的劍術呢?

困難的一餐還是要結束的,回到中山室,值星班長恩似地給了大家半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讓我們這群傻兵們猶如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咂到一般,高興地差一點忘了身在何處?只見不少弟兄急著往中山室前後門衝出,朝營部那僅有的兩支公共電話趕去。

猶記得前個時空的我也曾在眾弟兄中競爭那僅有的打電話機會,不過現今不急,晚點或是過一兩天都可,因為除了家人,倒沒啥牽掛!

晚上的室內課程不外乎是長官認識、政治思想等枯燥的科目,不過一一地自我介紹倒是相當有趣。

梁班長:「各位弟兄,在未來10週的日子裡,各位將與周遭的弟兄們操練在一起、吃飯在一起、洗澡在一起、睡覺在一起,為了加速各位對彼此的認識,現在從第一排第一班1號開始到講台上自我介紹,能講的盡量講;不能講的,也要稍微透露,特別是家裡有待字閨中的姊妹的,必須清楚表達!」

或許是到了晚上這種較軟性的課程,連魔鬼班長們也露出幽默與野心(野狼之心)!

「輔導長!排長!各位班長以及各位弟兄晚安!我是第一排第一班1號的李俊郎,木子李,英俊的俊,牛郎的郎!台中大里市人,家中成員有5員,分別爸媽、大哥、二哥以及我!畢業於東W大學商用數學系,我的興趣是打籃球和爬山,是學校的籃球代表隊的中鋒,請各位在未來的日子裡給我協助與指教!謝謝!」1號慢慢地說著。

多詳細啊!長得這麼高大,幸好有加入籃球隊,人盡其才,若是不打籃球就可惜了!看看周遭弟兄的眼神,充其量望了他一兩眼,或者是直接跳過,將焦距聚集在2號。這、這、這不會是因為他沒有姊妹吧?

2號弟兄:「連上長官以及各位弟兄晚安!偶是黃家財,黃就是那個黃,家財萬貫的家,家財萬貫的財,菜市場名。偶是高雄人,國語講得比較不好,請大家見諒。跟偶這班的的班頭一樣,家裡也是5個人,除了爸媽外,還有兩個姊姊,不過都已經嫁人,也當媽媽了!偶是苗栗那個聯H工專電機畢業的,平常在家的時候喜歡打電動、看漫畫,也喜歡畫圖!謝謝大家!」

又讓弟兄們失望。

接著一直到了8號:「連上長官以及各位弟兄大家晚安!我是高丁強,輪到我介紹了,相信一定可以激起大家的鬥志。我家裡有6個成員,有爸媽,2個姊姊、1個妹妹和我,姊姊妹妹都還沒有嫁人,看我的樣子大家應該可以想像我家姊妹長得是如何的美麗大方、顛倒眾生!除此之外,我是文化大學畢業,唸的是法律系,興趣是打屁聊天,這是要為未來的工作鋪路,也請各位珍惜現在跟我打屁聊天的免付費機會,等我退伍考上律師後,跟我聊天就要開始收費了,自己人可以打八折。最後,我要慎重地告訴大家,第一次懇親會,我全家的人都會來,嘿嘿!大家應該瞭解我的意思吧!謝謝大家!」

優秀!有這個活寶,不愁未來沒有笑點。

輪到我了!「連上長官以及各位弟兄晚安!我是18號林奕!新竹人,畢業於中S大學機械系!家裡有8個成員,有爸媽,四個弟弟和一個妹妹!」我稍稍停頓一會,因為大家的眼神已經開始發亮,接著道:「不過妹妹今年還在唸小學,跟大家的期望值存在著不少的落差。我喜歡運動,各球類運動和田徑略懂一二,也喜歡玩電腦!謝謝大家!請多指教!」

由於時間的關係,第一排介紹完畢就花了將近兩個鐘頭,其他的弟兄要等明天或是後天才上台囉!

最後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輔導長走上講台:「由於各位新入伍,在家時都是父母的寶貝,為了建立部隊與士官兵家庭的溝通橋樑,以避免發生不必要的誤會,現在請各位開始在制式的家書上簽上大名,當然各位也可以將要說的話補上,輔導長這邊給各位20分鐘的時間,完成的人由各班排頭收齊後繳交給值星班長,統一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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