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異想】--【宅男一條尾 】-- 作者:死神被被
第一卷「深山宅男」_第十二章「射後不理」
(註1)「射後不理(Fire-and-Forget)」,原用於軍事方面,泛指武器在發射之後,就不再接受任何外界指揮、管制或者是射控系統的資料,更新自己的坐標或者是目標的訊息...本文以惡搞方式直翻其意(Shoot-and-Forget)。

(註2)「打刀」,武士刀以造型和長度,分成太刀、打刀、脅差及短刀。太刀及打刀的刀長在六十公分以上,刀長在三十公分與六十公分之間者則稱做『脅差』;三十公分以下則稱做短刀。

(註3)武士刀,以唐朝時期大量裝備軍隊的橫刀(短柄)與陌刀(長柄)為原形發展而來的刀型。

(註4)「Leg」,名詞,腿、足。

「喀啦!」玻璃碰撞聲,武春咲將碗疊在一起並放在餐盤上準備拿走。

「春咲姐...」武哉南經過一番思考後,決定先防範一下未來可能發生的危險。

「嗯?」武春咲停下手的動作,望向武哉南。

「雖然現在說有點太晚了...但還是得說,我們男生的這個部位...」武哉南指了指私密部位繼續說道:「別人是不能隨便看和碰的。」

「真的嗎?」武春咲顯得有些驚訝,開口問道:「為什麼?」

「因為...」類似的畫面歷歷在目,武哉南迅速地將言語組織好,一臉正經地說道:「那裡是我們男生最大的弱點!妳也看到了,只是被撞一下,就能讓我痛昏過去,這麼脆弱的要害當然不能隨便讓人看到或碰到,這是很嚴重的忌諱。」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語氣充滿著歉意,武春咲連連鞠躬道著歉。

「想不到我也有騙小孩的一天啊...」武哉南心中如此感嘆著,表面上仍正經八百地說道:「不用道歉,妳是出於好意才這樣做,沒關係的。」

「真的很抱歉...」武春咲仍然很在意這件事,語氣顯得十分愧疚。

「別放在心上...」武哉南一派輕鬆地安慰道:「不過要記得,千萬別跟其他姐姐提到這件事,她們會生氣的。」末句武哉南刻意將表情及語氣轉為嚴肅。

「嗯!我不會告訴她們的...」武春咲連忙點頭答應道。

「這算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秘密喔∼不能說出去,說出去的是小豬。」武哉南曖昧地笑著說道。

「嗯!說出去的是小豬...」用了點了點頭,武春咲語氣十分堅定。

「還真是單純的過分啊...」看著武春咲認真的神情,武哉南對自己等同於騙小孩的行為都不禁感到有些罪惡了。

「那個...我...」武春咲似乎想到了些甚麼,欲言又止的,似是在猶豫著該不該說出來。

「嗯?甚麼事?」

「那個...我可以叫你...小南嗎?」頭幾乎低到了桌子上,武春咲語氣忐忑的問道,

「啊?」武哉南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意會武春咲的話意,表情立即神采飛翔了起來:「當然可以!春咲姐願意這樣叫我,我很高興!」深知暱稱所代表的意義,武哉南當然沒理由拒絕這拉近雙方關係的機會。

「那...小南。」武春咲試叫了一聲。

「有!」武哉南耍寶地舉起手答道。

「呵呵...」似是因為擁有共同秘密又取了暱稱的關係,武春咲已沒當初見面時的拘謹,笑聲音量明顯大了許多。

「春咲姐,我跟妳說說我在外面發生的趣事吧。」既能欣賞到武春咲的笑顏又能增加好感度,武哉南選擇積極的去逗樂武春咲。

「噗呵呵...」

「嘻嘻...」

頓時間,偌大的客廳迴盪著武春咲那銀鈴般的悅耳笑聲。

這一講,足足講了一個多小時,武哉南平時故事看得多,講起來也有模有樣,滔滔不絕地把他和武文翰這麼多年間發生過的趣事一一道出,直把武春咲給笑了個嘴痠腰彎。

「哈哈哈...」原本出於禮節還會刻意壓抑笑聲,但這一小時下來,武春咲早已將之拋諸腦後,用最直接的大笑來作為對武哉南所說之笑話的反應。

講到有點口乾,武哉南這才停了下來,看著笑到有些缺氧兼腹痛的武春咲,武哉南想想這種方法能增加的好感度也到頭了,目前兩人的關係已從初知血緣關係的「陌生人」進展到歡笑對談的「朋友」,看似進展快速,但卻也只限於這一段,之後要從「朋友」再到「好朋友」或更甚至「知己」,那可要耗費海量的相處時間才有可能,更不用說要從「知己」發展至「戀人」,那不只要時間,還需要某些特別的機遇才行...總而言之,現在雖有了好的開始,但卻非是成功的一半,路...還遠的很呢!

「春咲姐,妳先停會吧,我有個問題要問。」武哉南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腿後說道。

「哈...好,呼呼∼你問...」武春咲稍作喘息後答道。

「我現在大腿好像有點恢復知覺了...」用力壓了壓大腿,武栽南問道:「大概多久才能完全恢復?」

「快了,藥效再過幾分鐘應該就會消退...」武春咲一改先前扭捏的說話方式,話語十分流暢地說道:「不過「要害」那邊應該會久一點,那裡是傷處所以我藥用得比較多。」

「那就好...」武哉南點了點頭說道:「很不習慣這種感覺呢。」

「那我先去洗碗...」武春咲將餐盤端起往外走去,回頭微微一笑道:「等你能夠走的時候我帶你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嗯,好!」武哉南爽快地答應道。

「人美心也美...歐∼我愛超現實生活!」望著武春咲離去的背影,武哉南在心中吶喊道。

一直以來,武哉南對於三次元的女性所抱持的想法都是偏向負面的,例如愛慕虛榮、虛偽以及心機等等,這其中或許多多少少有受到武文翰所交女友的影響,但更多的是從新聞媒體上得知,這讓他對於三次元女性不屑一顧,轉而熱衷於二次元。

然而如今在他眼前,出現了武春咲這貌如天使之美,心如天使之純的人形天使,跟她相處這麼一小段時間,武哉南的心情是愉悅的,心神是完全放鬆的,這種他從未有過的感覺使他對武春咲產生了莫大的興趣,憑著這一點,即使攻略武春咲會演發成一場持久戰,武哉南仍舊會選擇參戰。

他想知道對武春咲展開的攻略會有著怎樣有趣的發展,這種期待感就像是在玩一款新發售的GalGame一般,但不同的是,以往武哉南只是個旁觀者,而這一回,他將是當事人、參與者以及真正的故事主角!

想到這裡,武哉南不禁感到一陣難以壓抑的興奮:「oh∼ya!」抬頭微微地比了個勝利手勢...

「耶?」視線移至天花板的瞬間,武哉南愣住了。

「......」眼熟的一對銳眼,眼熟的出場方式,身上仍穿著全黑的緊身布衣,武冬玲頭下腳上的倒掛在天花板上,不發一語地向下望著武哉南,。

「呃...冬玲姐,有甚麼事嗎?」武哉南試探性地問道。

「......」仍舊保持沉默,不理會武哉南的提問,武冬玲將目光轉向門外。

「冬玲!別跑!再跑我把屋頂給拆了!」一聲氣急敗壞的怒罵聲從門外傳來,隨之出現的是一連串沉重的踏步聲,隨便一想便知這聲音的主人定非武夏乃莫屬。

幾乎是聲音到達的同時,武夏乃就出現在客廳的門口,此時的武夏乃一身的狼狽,頭髮凌亂外加數片枝葉,臉上灰濛濛的一片,T恤和牛仔褲上被劃開數道裂痕,裂口之大幾乎可直接「觀賞」到武夏乃衣內那對傲人雙峰的一部分。

「冬玲!」望著掛在天花板上的武冬玲,武夏乃一副恨不得將之殺害的駭人神情,雙眼彷彿有怒火在燃燒一般。

「......」看到武夏乃出現,武冬玲不慌不忙地從腰側掏出一顆不明圓形物體,並將之丟向武哉南與武夏乃兩人之間的地板...

「碰!」物體瞬間炸裂,一股濃煙應聲散開,轉瞬間,整間客廳便被濃煙給包圍了,煙霧瀰漫至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又是煙霧彈!該死!」武夏乃憤恨的怒吼從煙霧中傳出。

「咳咳咳...」方才還搞不清楚狀態的武哉南直接被煙霧嗆了個正著,雙眼刺痛直流淚,煙霧吸進口鼻裡引來一陣強烈的咳嗽。

「走。」一聲冷硬的女聲在耳邊突現,武哉南還未作出反應便感覺右手傳來一股巨大的拉力,須臾間武哉南整個人便被這股力量給拉至空中,接著消失在武冬玲方才所處的天花板洞口。

「噫呀啊啊∼咳咳...」雙眼因煙霧所引起的刺痛而然無法睜開,眼前一片黑暗,但腳下卻一片「空白」,全身傳來的騰空感讓武哉南一陣驚慌,只有手臂上傳來的拉力能給他帶來一絲心安。

「......」從『武龍居』的屋頂躍出,武冬玲拉著武哉南置身在半空中,詭異的是,兩人並未向下墜落,反而以違反物理學的方式在空中向前「奔跑著」。

只見武冬玲雙腿向空中一踢,本當空無一物的虛空忽然出現一陣不自然的空氣波動,在半空中隱約形成一層屏障,而武冬玲正好一腳踏在屏障上,以此借力使身形如飛箭一般向前射去,目標直接指向位於『武龍居』北方的森林。

「咳咳...到底...咳咳...怎麼回事?!」勉強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卻令他後悔將眼睛睜開,畢竟對一個不久前仍自認為是正常人的少年來說,在空中橫向前進這種事仍舊過於刺激,武哉南被嚇得趕緊將左手拉住右手抱持平衡,理智線瞬間斷線,癡呆般地張大嘴巴吃著風並發出毫無意義的鬼叫聲...

「啊∼∼∼∼∼∼∼∼∼∼∼∼∼∼∼∼∼∼∼∼∼∼∼∼∼∼∼∼∼」迎面忽然出現一大片樹葉:「嘶!噗咳咳咳...」

進入森林後,一棵棵高得嚇人的參天大樹映入眼廉,密集的枝枒將天空遮蔽,在武冬玲的行進「路」上頓時出現了大量的障礙物,於是武冬玲開始在空中變向前進,身形輕巧顯得駕輕就熟,速度絲毫不受影響,仍以迎風面會痛的時速前進著,而這卻苦了被她拉著的武哉南,不但得承受著因變向而產生的反作用力,還得不時感受一下與表皮粗糙的樹木「擦肩而過」的痛楚...

「啊喔∼∼∼痛啊!」這是後背快速「拂」過某棵樹時所發出的慘叫。

「噫呀∼∼∼噢!」這是急速下降躲避樹枝後腳掌撞地時的痛呼。

「噗哦!」這是腰被「甩」到跟腰同樣粗細的樹枝上的悶哼。

「啊痛!快停...噗嘶!」又吃了一口樹葉:「快放我下來!」受不了這般折騰,武哉南大吼著。

「好。」乾脆地答應,乾脆地放手,於是武哉南也乾脆地從半空中往地上「撲街」...

「啊∼∼∼噗哦!」十分安全卻萬分痛苦的降落。

「痛啊∼∼∼冬玲姐妳幹嘛這樣搞我啊...」灰頭土臉的武哉南趴在地上哀嚎道。

「錚!」回答他的是令人膽寒的抽刀聲以及隨之出現在臉上的冰涼感。

「啊啊...冬玲姐,刀劍無眼妳小心點啊,千萬別在這時候打噴嚏啊拜託...」驚恐地看著貼在臉頰上的銳利刀鋒,一股寒氣直從心底往上竄,武哉南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起來。」武冬玲冷冷地丟下一句,移開了刀刃。

「三無少女帶兵器...危險度破表啊!」深知這類型的人都是說一不二的,武哉南連忙翻身面向武冬玲,用微弱到幾乎軟弱的語氣說道:「冬玲姐,我站不起來,我...我被妳嚇得腿都軟了。」表面上這麼說,事實上則是雙腿還未恢復知覺,不過這是保密事項當然不能直說。

「......」似乎不在意武哉南是站或是坐,武冬玲不多作理會轉身走到一旁,在一塊高約半個人,寬約一個人的大石頭前停下腳步,回頭望了武哉南一眼,將手中的刀垂直停在大石頭上方。

危機解除,武哉南這才有心思打量起武冬玲手上的刀具,身為一個網友公認的宅神,武哉南一眼便從其造型與刃長辨識出那是把打刀,即使遠觀刀具,亦能從其鋒芒銳利及刀姿幽雅推斷此刀絕非凡品,刀身上的龍紋更顯其獨特之處,然而其刀身上隱隱浮著一層晦暗且沉重的黑氣,使刀光無華的同時卻也顯得邪異至極,只是遠遠望去便令人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一想到此刀方才貼在臉上,武哉南十分慶幸現在自己臉上的器官仍保持完整無缺。

「喀!」一聲輕微的碎裂聲從石頭上傳出,目光隨之移至石頭上,赫然發現刀刃不知在何時已垂直切入石頭中,只見武冬玲毫不費勁地將刀緩緩下壓,看似堅硬的大石頭竟如豆腐一般從中裂開一道石縫。

「挖靠!這...這還是刀嗎?!是光劍才對吧...」即使已逐漸接受超現實的事物,武哉南仍忍不住為此刀削石如泥的鋒利程度驚嘆道。

「......」不作回應,武冬玲忽然停止下壓動作,右手紋風不動地握著刀柄,這時,詭異的事發生了,刀刃保持靜止狀態,但石頭上的裂縫仍然筆直地向下延伸,形成了刀仍在中央處,石頭卻已被分開的怪異情形。

「這...這是?」武哉南先是一愣,接著欲開口詢問時,只聽武冬玲冷冷吐出兩字:「金,外。」說罷,轉身面向武哉南。

「什...」武哉南還來不及弄清武冬玲話語的含意,武冬玲又有動作了...

「刷!」右手持刀猛地向空中斜劈一刀。

「吱唦...」一物突然從空中掉落至武哉南身旁不遠處,定睛一看,竟是一枝約有大腿般粗細的樹枝,視線移至樹枝末端,呈現在眼前的是一道巧奪天空的完美切口,沒有哪怕一絲多餘的裂痕,切面光滑平整盡顯這一刀的快、狠、準,但抬頭一看,斷枝處竟與地面有著數米的距離!

「水,外,流鋒勁。」同樣冷硬的語氣,武冬玲右手一晃,瞬間收刀入鞘,然而刀鞘卻並非如武哉南想像一般地掛在腰間,反倒是特立獨行地插在後頸衣領之中,刀柄與後頸間近乎緊貼,這使武哉南不禁為武冬玲後頸的安全感到不安。

「金,外...水,外,流鋒勁?」武哉南在心中默念從武冬玲惜字如金的口中吐出的七字,腦中思緒一清,瞬間恍然大悟:「切石頭的是『金行外氣』...然後剛剛凌空劈下樹枝是和『水行外氣』融合而成的...『流鋒勁』?」

「冬玲姐,妳是不...」正欲向武冬玲確認自己猜測是否正確時,地上傳來一股巨大的震力...

「轟碰!」一聲巨響從後方傳來,聲勢之大令武哉南有種砲彈落地炸開的錯覺。

「武!冬!玲!」不見其人光聽其聲,便可知這聲音的主人此時的表情有多麼的憤怒,用近乎要咬碎牙齒的重音怒吼著,武夏乃的身影出現在遠處的樹林上方。

「碰隆!碰隆...」遠遠望去,不斷有大樹從中折斷並倒下,從半空中砸向地面,引起陣陣巨響與震盪。

「妳死定了!」只見武夏乃正以驚人的速度向這靠近,而前進方式顯然是藉由大力踩蹬樹木來借力向前衝,無辜的樹林因此慘遭蹂躪,一路上斷木殘枝散落一地。

「......」眼見武夏乃追擊過來,武冬玲雙手交叉伸入腰際,倏地一出手,數道銀光飛射而出,目標直指武夏乃...

「喝呀!」致命的銀光襲來,武夏乃低吼一聲,雙拳一前一後揮出,兩道龐大無比的波動驟出,正面撞上銀光,在空中爆出數聲悶響,銀光飛濺...

「唉呀幹!」一聲痛呼。

「碰隆!碰隆!」巨木落地聲響極大,蓋過了一切。

「別跑!」在武夏乃格檔暗器時,武冬玲早已遁逃而去,氣急敗壞的武夏乃無暇環顧周遭,奮力地追了上去。

「碰!碰!碰...」聲音漸去漸遠,直至武夏乃狂暴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

「......」有如被砲火肆虐過一般的環境,塵煙散去,一片沉寂...

「......」一片寂靜...

「唉∼∼∼∼∼∼」忽然一聲彷彿受盡人生百般委屈的哀嘆。

「雖說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但操你媽的我還沒踏入江湖就挨了兩刀是怎樣?!」看著兩條大腿上各插著一把飛刀,武哉南幾欲發狂。

一瞬間,喜、怒、憂、思、悲、恐、驚人類的七情全湧上心頭。

喜是大瘋若喜的喜:「哇哈哈哈哈哈∼∼∼兩Leg插刀耶!這就是兩Leg插刀耶!而且插得還是小李他媽的飛刀耶!」

怒是惱羞成怒的怒:「搞屁啊?把我丟在這就跑了...我堂堂一個大男人被女人「射後不理」,這...這像話嗎?操!」

憂是憂心忡忡的憂:「唉唉...現在還沒恢復知覺倒沒事,要是等麻藥退了,那我就痛慘了我...」

思是匪夷所思的思:「我靠!有沒有這麼剛好?被打噴的飛刀一刀一邊直插著,兩邊還對稱呢我操!老天你玩我不是目的,目的是要玩死我是不是啊?!」

悲是悲從中來的悲:「我歹命啊我...人家是天外飛來一筆,我怎麼是飛刀來啊?難道是名字的關係?阿母啊...妳把我給害苦了∼∼∼」

恐是恐慌萬狀的恐:「啊完啦完啦!流血啦!搞不好還是插在動脈上...啊我死定啦!我還是處男我不想死啊!」

驚是驚險萬分的驚:「呼呼∼還好這回沒再搞我的小弟弟了...要是再衰一點就成了串丸子了,好險好險啊...」

臉部表情隨著情緒不斷地變換著,從旁看去,就是一個雙腿插刀置身在殘枝斷木之中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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