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異想】--【天神無名 】-- 作者:深藍海
第五集 _第二十九章 偷見李蘭月

歐陽桃極為怕癢,而且全身也很敏感,被白雪那雙魔爪在全身各處的“癢點”上搔,可說是歷史上最殘酷的刑罰之一,小桃子不是不想逃而是已經笑到沒力氣抵抗,全身軟攤在地上用盡最後的一絲意識做徒勞抵抗。白雪坐壓在小桃子身上,雙手不斷地“攻擊”歐陽桃的各處癢點,矮上一個頭的歐陽桃力氣又比白雪小哪是白雪的對手,再加上白雪的手指很是靈活,眼看歐陽桃的聲音已經笑啞了:

「不要……不要再……白、白雪姊姊……不行了……小桃、小桃子快瘋掉了……呵呵呵呵……」

此時的歐陽桃基本上已經失去抵抗能力,就跟激烈運動後的人一樣“攤”了;白雪很是得意自己的“戰果”,她可是一向『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常勝女將,眼前這顆小嫩桃怎麼可能抵抗得了她呢!不用想也知道。白雪心情愉快地停下了手、仰頭笑了幾聲,自豪地說道:

「嘿嘿,小孩子三更半夜不睡覺,居然跑來我眼前裝大人!這就是懲罰。」

歐陽桃雖然在“防守”上是不得不服輸,但是要她此刻承認自己是小孩子,那她是堅持不認的:

「誰是小孩子阿!小桃子我好心想要替白雪姐姐分擔心事……不要再搔我癢了……呵呵呵呵……」

“既然不認輸,那就別怪我再搔妳癢”不等歐陽桃把話說完,白雪一臉邪笑地再度動手,然後一面說道:

「妳就是小孩子阿,只有小孩子才會怕癢!」

白雪說得是有道有理,但是歐陽桃因為笑聲的關係沒有聽得很清楚,這次她可是連肚子都笑到發痛了;窗外夜深寧靜,此時只聽到歐陽桃狂笑聲中斷斷續續的求饒聲:

「呵呵呵呵……白雪姊姊妳、請住手啦……呵呵呵呵……」

可憐的歐陽桃被白雪整個玩弄於手掌中卻掙脫不了,看來她這回是身陷泥沼卻無法脫身了。

搔了一陣後,歐陽桃整身都衣衫不整地躺在稍涼的地板上香汗淋漓,大口大口的喘氣著;白雪見此狀才滿意地站起身來,她滿心欣喜這“意外的發現”,因為白雪打算好好利用歐陽桃這弱點來讓歐陽桃聽話,下午的那場架讓她感覺到此時在地上大口喘氣的歐陽桃並不怎麼聽從她的使喚,甚至要她提條件才做做樣子應付她,這讓白雪的感覺不太好。

「哼哼,下次如果妳不聽我的話的話,我一定會讓妳再嘗一次這種“酷刑”的滋味。」

「不了、不了……小桃子再也不敢不聽白雪師姐的話了。」

對於眼前這位魔鬼、大剋星,歐陽桃即使再怎麼不情願也不敢再領教一次搔癢攻擊;她死命地伸出雙手大範圍地揮手表示她的臣服,雖然這對她來說是一個相等於『賣身契』的不平等誓言,可是此時還是保住小命要緊。

「是嗎?真是可惜,我倒是很期待再罰妳一次。」

白雪並不完全相信歐陽桃的“投降誓言”,因為這類誓言是需要時間來印證的。白雪裝出(或許是真的感到很惋惜)一副很惋惜的表情,伸手拉起歐陽桃,一邊說道;起初白雪剛剛伸出手時,歐陽桃還以為白雪又要搔她癢,所以她急忙整身往後娜了一些,白雪無害地笑了一笑,直接彎下腰拉著歐陽桃的手,讓她起身;歐陽桃這才稍稍放下了一些心中防備,但是也只是一些,誰知道這位魔鬼師姐還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剛剛主動靠近她(白雪)算她(歐陽桃)笨,而她不笨第二次。

「白雪姐姐晚安,小桃子馬上回房間睡覺。」

歐陽桃稍微地整了整睡衣和頭髮,然後禮貌性的道聲晚安後,飛快地轉身往房間的方向小跑離去。但是白雪似乎還不想這麼輕易地放這“玩物”離開(聽說貓總是喜歡玩弄小老鼠),在歐陽桃轉身跑了一兩步還未到房門前,白雪突然開口喊住她,然後問了一個很令歐陽桃困惑的問題:

「妳先別回房,我問妳,妳見過那位傳聞中的天后嗎?」

“魔鬼師姐,請放過我吧!”歐陽桃看了看距離沒一兩公尺的房門,心中不停地哀求道;但是歐陽桃一轉身,臉上的表情卻不見其“哀怨”,她裝出一派天真的笑臉(其實是眼角還微微地抽續的苦笑)反問道:

「傳聞中的天后?」

“『天后』?……是媽祖娘娘還是蔡依林?”歐陽桃一邊笑一邊在心底困惑著,“這三更半夜的,白雪姐姐問有沒有她見過天后?這……媽祖娘娘的話在台南天后宮裡,不過她是沒親眼看過;蔡依林的話,電視和網路上常常看到。但是這問題問她做啥?”

「天后—李蘭月,繼承初代天后歐菲娜靈魂的女人;妳白爺爺念念不忘的結髮妻子。」

瞧見歐陽桃這種反應,白雪不禁朝著歐陽桃翻了翻白眼,很簡略的說明道;雖說無名與蘭月的婚禮五界都有派人前來祝賀,但是對於人界來說還是有一大堆妖精因為地域或消息傳播不易……等等原因,不知道或沒看過天后李蘭月這號人物,歐陽桃正是其中一例(台灣太小,位置偏遠,且沒電視轉播,婚禮的消息只靠妖精口耳傳遞)。

「李蘭月?她是誰,小桃子沒見過。」

但是歐陽桃這反應也讓白雪心底平衡了一點,“很少妖精知道李蘭月是無名的妻子,所以她是沒啥人望的女人。”為了讓自己的心情更好過些,白雪決定帶歐陽桃去偷看李蘭月;她要歐陽桃親眼評斷……說身材沒比她好、說臉蛋沒比她美、說個性更是愛管閒事、愛慕虛榮、水性楊花……、說實力那更差……全身上下根本沒半點贏過她的人,只靠著她是歐菲娜的靈魂轉世就得到無名的愛,想想就讓她感到火大,更扯的是她現在有個人類男友!還是個文武全才的大帥哥(白雪卻認為是花瓶男)……用句人類的一句話說就是—她正在『紅杏出牆』。“既然她都有男朋友了,那無名還念念不忘做啥?”

「要去見她嗎?」

一聽到可以出門去,歐陽桃立即大力地不停點頭;她下山的真正目的才不是陪白爺爺聊天,被白雪姐姐折磨、欺負,而是想要到處去玩,就算是三更半夜就算是在這附近不遠,也總比待在屋裡好太多了。

「好阿!」

「擇期不如撞日,我們現在就去。」

歐陽桃的立即應允雖然跟白雪認為的“聽命順從”差很多,但其結果都是一樣。

白雪與歐陽桃商議定後,馬上躡手躡腳地溜下樓,經過空曠無物的前廳(東西都被無名收回戒指裡,由於無名能量太少無法一次復原),出了門。走在路上的歐陽桃顯得有點興奮,因為她在山上雖然有過幾百次夜遊的經驗(因為三百多歲),不過都沒有到過山下都市,山上與山下真的差很多,至少山上沒啥燈紅酒綠的夜生活,最多只有在每年祭典或者過年時才會徹夜狂歡。

歐陽桃一路上滿臉驚奇的讓白雪不免苦笑搖頭,雖說自己剛剛與山下世界接觸時也如同這般,不過她十分明瞭眼前所看到的糜爛全部都是假象,人類的醜惡幾乎都可以在此時看得一覽無遺,她相信歐陽桃只要在這裡待上一兩個月的閱歷,包管勝過山上幾十年,厭惡人類的程度或許也跟她相差不了多少。

古董店與蘭月的家距離並不太遠,只是自城東到城南的一兩公里路而已,路途得經過商業街而已,或許對於一般人來說是有一段距離,不過對於白雪和歐陽桃兩女(都是從山上來的)來說,這點距離不算什麼。過了約略二三十分鐘之後,白雪她們就到了蘭月家附近,白雪拉著歐陽桃直接跳到蘭月家對面房子的樓頂上。此時的蘭月正在床上抱著玩偶共眠,從窗戶(在床側面)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對面的樓頂和一點星空,反過來說,在對面樓頂的白雪她們也可以看到蘭月的睡姿,只是沒啥燈光供作照明。白雪用手指著蘭月方面歐陽桃指認出來,由於距離有點遠(需要彽倍數望遠鏡)歐陽桃只能看到一團模糊的黑影,白雪是雪豹精她的眼睛構造讓她在黑夜裡看東西也沒太大的影響。

「她就是天后大人?」

「哼!」

白雪冷冷地用鼻音明明白白表達她的情緒。對周遭氣氛敏銳的歐陽桃怎能不知道她這位魔鬼姐姐的心情不佳,只有笨蛋才會在此時讚美那個人類少女。

「不怎麼出色阿。白爺爺怎麼會喜歡上她阿?」

歐陽桃裝出一副不甚理解地表情說道;實際上,歐陽桃本身因為看不太清楚所以也感覺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只是要她承認有人的外表比她還好……那就有點強她所難!歐陽桃其實對自己的長相和智慧是有點自戀的。照著白雪臉上那鄙夷的表情以及自己的猜測,歐陽桃約略地在腦海繪製出一副平庸的少女圖像,但是歐陽桃不懂的是據她所知以前的帝王都是喜歡美女的,白爺爺身為人界之主、五界共主,照理來說眼光應該很不錯才對……但怎麼會……難道說……?

「我哪知。」

白雪一臉別了過去,雙手交疊在胸前,一副發小姐脾氣的模樣;第一次看到白雪顯露這姿態的歐陽桃馬上想通了其中原因。那位人類少女不是長相平庸,而是長得讓白雪姊姊有點小忌妒,白雪姐姐雖然心態與嘴巴上不想承認她(蘭月)也很漂亮,可是理智上卻有點不得不平等視之。

「小桃子終於明白了,白雪姐姐妳為什麼那麼生氣。」

歐陽桃模仿白雪雙手教疊在胸前,猛臉著頭,臉上一副“妳的心情我很理解”的表情對白雪很誠懇地說道;歐陽桃甚至還在心底假設了一個相同的情況,而自己與白雪的立場相同,設想到最後歐陽桃所得到的結論是:要是她看到比自己還可愛甜美的小女生,而且又讓她的木哥哥念念不忘的話,她也會很火大的。

「妳明白就好。我看阿,小桃子長大以後絕對比她還漂亮幾百倍!」

聽到有個“理解”她的人白雪當然很高興,她大方地捧了歐楊桃一次,以獎勵她的“忠誠”。

「真、真的嗎?」

每個女孩子沒有人會討厭有人讚美她的美,有些自戀的歐陽桃當然更加喜歡,她有些矜持地反問著白雪,但語氣上卻沒有表現出對這具客套話的懷疑。

「這可是實話喔!」

相較於歐陽桃的人世閱歷淺薄,白雪當然懂得如何捧人。當然即使白雪說歐陽桃將會很漂亮,但是還有一句話她沒說出口,那就是“只是永遠都會比我差一點”。

聽到歐陽桃也對蘭月不怎麼看好的白雪,心情稍微地好了一點,在樓頂待了不到十分鐘,便拎著歐陽桃跳回地面,她才不想看蘭月那毫無防備的愚蠢睡姿太久,因為那會讓她很想拿著雙月畫戟衝進她房裡砍了她。在回程的路上白雪心情大好地讓歐陽桃隨意亂逛,逮到機會的歐陽桃怎麼可能會放過這機會?即使口袋裡沒帶錢,但是看到熱鬧的夜生活以及一長排的路燈,她就覺得她真的來到山下的城市了。

隔天早上八九點,歐陽桃才迷迷糊糊地從床上起來,這是昨夜(今天凌晨)跑去夜遊太晚回來的結果—嚴重的睡眠不足;讓她在這種情況下起床的,是她那兩三百年來“準時的生理時鐘”,以及房門外的敲門聲。敲她門的是白雪,奇怪的是精神居然比她還好(貓科動物大都是夜行性,所以整晚不睡也沒事,白晝才是她補眠的好時間);白雪帶著腳步有些凌亂的歐陽桃(血糖太低)走下樓,準備吃早餐,正巧遇到了穿著整齊的白老人,歐陽桃揉了揉有些睜不太開的眼睛,問道:

「白爺爺您今天也要出去阿?」

白老人一副出門的打扮,讓歐陽桃覺得有些好奇,昨天出門是替她辦居住證明,那今天是去哪裡?難道又要她單獨與魔鬼師姐待在這一整天嗎?……“不會吧!”

「恩,大約傍晚的時候才會回來。小桃子在家裡要聽妳白雪師姐的話,努力鍛鍊、學習。」

白老人無視於歐陽桃那張十分驚訝的表情,摸著她的頭,笑著回答道;歐陽桃的臉隨著白老人的一字一句很快地就垮了下來,看來她還得接受她那魔鬼師姐的地獄訓練一整天……“不要啦”

「可是……」

歐陽桃苦著一張臉開口,似乎還想做最後掙扎;只是白老人搶她一步硬生生地打斷歐陽桃的話,像是在說“這件事早已決定,妳沒有權力說NO”,但是白老人也不是不通情理的頑固老頭,雖然他任由白雪磨練歐陽桃,但是他可以從別的地方填補她的不滿。

「小桃子想吃什麼?白爺爺回來的時候順道買回來。」

對於小女孩白老人自有一套方法應對,給她吃美食就是方法之一,尤其是被白雪訓練過體能後,任何東西都會覺得是“人間美味”。歐陽桃看了看白老人後,終於認了她這不可避免的悲慘命運,但是雖然是對今天的訓練認命了,但對於『好康』(好處)的事她可絕不放過:

「恩……車輪餅!要奶油口味的……還要紅豆的……。」

歐陽桃低頭想了一下,然後點餐道;因為昨晚夜遊時她看到很多美食小攤販,那些香味讓她口水直吞,可是昨晚她沒帶錢白雪姊姊也沒帶錢,所以讓她“抱憾而歸”,其中尤以車輪餅讓她印象深刻,她站在那攤前面逗留最久。

「好、好、好;白爺爺各種口味都買三個,讓妳吃得過癮。」

白老人聽到後,滿臉笑容地連聲說好;這讓坐在餐桌那裡正啃著黑糖饅頭的白雪,急忙衝到白老人跟前要求同樣獎賞,因為她已經好久沒拿到零用錢了,當然也就沒錢買這類零食吃:

「那我呢?」

但是白老人卻只白了她一眼,緩緩地問道:

「白雪妳還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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