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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好熱,還有多久才會到塔奇克阿塔比叔叔?」 「安靜,從剛才你就一直吵,沒看到旁邊那位霞奈妲小妹妹都沒喊過嗎!」塔比頂著炎熱的大太陽有氣無力的罵著,渾圓的身材看起來更加酷熱,。 「怎麼,你們是第一次走這趟漠地嗎?」艾米魯有些好奇的問,竹竿似的身材也在不停的冒汗,感覺像是在壓榨它最後一點水份。 「實不相瞞,我是第二次走過這片漠地,而這小子則是第一次走,難免有些麻煩。」塔比摸摸麥比的頭說著。 麥比已經很熱了,當然馬上掙開塔比的手,艾米魯卻是好奇的說:「可是你們不是同鄉嗎?」 想了想塔比才又說:「是這樣的,我們來塔奇克的時候並不是走塔里干漠地,而是搭船來的。」 艾米魯想了想才驚訝的說:「難不成你們是從蔚藍水路來的?」 「沒錯,所以這小子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天氣,難免也會有些受不了。」塔比也有些感慨的說。 「你還真有勇氣決定走那條路,還能安然的從那裡下來。」艾米魯一臉欽佩的樣子,似乎說明那條水路的危險性不下塔里干漠地。 霞奈妲在旁邊好奇的聽,卻是一臉疑問,因為她從沒聽過這條水路,這兩國都是內陸國家,跟本沒有船可以搭乘,而且兩個國家也相隔很遠,更是沒有運河可以使用。 芙在一旁好奇的問諾里頓:「團長,你聽過蔚藍水路嗎?」 諾里頓本來在旁邊觀察四周,忽然被芙拉來問話:「蔚藍水路?好像有聽過的樣子,因為當時聽的時候感覺很不可思議所以就沒有多加留意了,聽說那似乎是一條在空中的河流,光是這一點就讓我有些聽不下去,河道居然會在空中,這也太扯了,而剩下聽到的傳言是雖然速度很快,卻也相當危險的樣子,至於詳細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艾米魯笑說:「當然不清楚,那可是商人們專用的水路,對於傭兵而言也只有少數人有去過。」 「既然有傭兵去過應該也會讓我們知道才對。」畢竟沙蠍子是有一定程度的傭兵團,能從傭兵協會那邊弄到大部分路線圖才對,無論在危險都會有路線才對,因為危險的代價就是高報酬。 塔比微笑的說:「不,因為那條水路只有商人會走的,所以給傭兵知道也沒有多大的用處。」說完又從額頭抹下一把汗。 「怎麼說?」諾里頓皺眉頭的懷疑,因為居然有這麼快捷的道路,卻沒有傭兵想走。 艾米魯這才解釋說:「因為那一條水路的危險程度對傭兵的報酬來說並不划算。」 諾里頓一聽為之動容,就連芙也驚訝,因為沒想到會有這麼危險的路線存在,要知道傭兵這工作就是與危險伴舞,但是居然有危險程度高到連報酬也不想拿的程度。 「艾米魯不應該這麼說,應該說那條水路就算帶上傭兵也沒有用,還可能成為負擔。」麥比有些不諱言的說著,說傭兵會成為負擔,這可是赤裸裸的汙辱,要不是雙方還有些認識的話早就吵架了。 這一下連比較遠的阿羅修也來問:「請問可以說說那條水路有多危險嗎?」而其他人也都湊過來聽,到底是怎樣的道路讓傭兵們為之卻步,卻讓商人們願意賭上性命去走。 霞奈妲注意到麥比在說蔚藍水路的時候卻是一臉慘白,明明剛剛還在說很熱的傢伙,現在卻在發抖。 塔比雖然看到卻也只是笑笑的說:「艾米魯就交給你說明了,這天氣熱的讓我都不想說話了。」 「蔚藍水路阿,跟你們說說也沒關係,雖然那是半公開的路線。」艾米魯微笑點頭就和大家說:「你們都知道,走這個漠地需要至少一個半月的時間吧,可是你們知道如果走蔚藍水路的話需要多久嗎?」 「十五天?」武克夫就自己以前搭船的經驗隨意回答。 艾米魯搖頭否認說:「太多了。」 「十天?」符耶笑著猜。 「還是太多了。」 芙驚訝的說:「十天居然也太多了!真的假的,該不會是五至七天吧?」 艾米魯很高興微笑的搖頭說:「還是太多了。」 「不會是……三天吧。」諾里頓有些吃不準驚訝的猜,畢竟一個月半的路程能在三天走完就已經是奇蹟了,而其路線的風險程度也是成正比的提高相當多。 薩斯特不猜,可是臉上也是滿臉不信,居然這世界上還有這麼逆天的道路,可是這時候卻有人不等諾艾米魯的回應說出更勁爆的回答:「一天。」 本想搖頭的艾米魯聽到這答案有些小吃驚的點頭看著回答正確的人說:「沒錯,就是一天。」 這裡的人除了解說者艾米魯和塔比叔侄三人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臉吃驚的樣子,不,還有一人不驚訝,就是回答正確答案的阿羅修。 「這實在太扯了,僅僅一天就可以從庫克塔到塔奇克,這說什麼老子都不信!」符耶一臉驚訝:「那我們走路走這麼辛苦是走爽的阿。」 艾米魯笑笑的說:「你有一點說錯了,是從塔奇克到庫克塔,不是從庫克塔到塔奇克。」 諾里頓疑問:「單向的?」 「嗯,那是順著水流的道路,所以是單向的。」 武克夫猜測的問:「這該不會又和天人扯上什麼關係了吧?」 「不,不是的,這和天人一點關係都沒有,這是自然形成的水路,只不過在人們發現之後加以修整之後才能用。」艾米魯慢慢解釋著:「這是一條從塔奇克的奇里奇里山的洛可河和庫克塔的羌棘山的羌棘河所聯成的水道。」 「是兩條河連成的?可是這兩座山不是隔的相當遠,而且從地圖上來看中間還有些段落沒連接起來。」諾里頓奇怪的問,因為兩座山之間雖然有些地方很近,卻也是地勢相當高,沒有相連的地方。 「從地圖上來看是沒有相連,可是就是這樣才被商人們所利用,你們可知道所謂的蔚藍水路也被稱為空中水路,而那些傭兵們更是戲稱那條水路為死要錢水路。」艾米魯微笑說著。 「死要錢……水路?」芙一臉奇怪的樣子,這名字也太不文雅了吧。 武克夫好奇的問:「請問你怎麼這麼清楚?」 「因為我走過四次。」艾米魯微笑說著,感覺似乎相當輕鬆。 「不會吧!老兄,那種要命的水路你還走四次?」這一下連塔比也相當驚訝,沒想到眼前這位仁兄居然走過四次,不過腦筋一轉就奇怪的看著艾米魯。 只見艾米魯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說:「這一次我沒用那條水道,畢竟走個四次就已經夠我賺了,這一次不過是幫朋友跑一趟而已,我可沒這麼不要命。」 這一聽塔比才稍微安心,畢竟這一次的生意可是賭上全部身家,而且那個水路就算可以賺再多錢也不想再走一次了,那根本就是在玩命。 諾里頓好奇的問:「該不會走那條水路費用很貴?」 「不,一點也不貴,比起請傭兵走一趟漠地還要便宜至少三到四倍,可以說是只要支付一些費用給商會和渡河時基本工的本費而已,而且絕對是一本萬利的。」艾米魯深有同感的樣子。 「不過這可是要賭上全部才能走的道路。」塔比一臉慎重的,艾米魯也是認同的點頭。 「真的有這麼不可思議的道路?」芙有些不信的說:「好,如果到了塔奇克我一定要去看看才行。」 「哈哈,機會有的是,不急不急,就怕到時候沒人肯陪妳瘋而已,哈哈哈。」艾米魯笑著說。 霞奈妲用手指戳戳從剛才就一直發抖的麥比想了想:「真的有這麼可怕嗎?」 「話說克羅從今天早上感覺就很不對勁了,這是怎麼一回事?」諾里頓撇了一眼正在跟著旅團走的克羅一臉奇怪的問。 芙也認同的說:「對ㄚ,那小子本來就很奇怪了,可是今天感覺更奇怪。」 聽到這對話霞奈妲也抬起頭看看話題人物克羅,只見他雖然是跟著旅團行進走著,可是走路方式相當奇怪,因為他居然是倒著走的。 昨天晚上 夜晚,無光無火的漠地,天上的星群更是努力點綴著夜空,夜空的情侶,*奧傑斯和提拉瓦林依舊不停地相互追逐著,讓孤獨寂靜的夜增添一絲絲的生氣與討喜。 (*註:月亮,某個愛情故事裡傳說中的戀人) 當大家都睡著的時候,阿羅修離開了自己所畫的區域來到旅團有一段距離的不遠處,而後面跟著的當然是克羅一人。 確定好距離之後阿羅修停下腳步轉過頭說:「這幾天下來我可以猜到你大概有多強了,可以看得出你相當有習武的天份,雖然在技巧上還是有一些不足和生澀,但是你的天份幫你補足了一些缺憾。」頓了頓才又說:「如果在平常,我是不會想要清楚知道對方確實的能耐與實力,但是現在你將你的希望託付在我,所以現在,我,要清楚了解你的一切,而最好了解對方弱點和強項的方式就是………戰鬥。」 「?!」克羅有些驚訝可是卻又好像能夠理解的看著阿羅修。 「你準備好了沒?」阿羅修拿出黑刀隨性下垂擺放。 「呃………嗯,好了。」克羅收起笑臉一臉嚴肅的看著對方。 「最好拿出全力,不然………會受傷。」說到「傷」,阿羅修所站的地方仰起小小的飛塵就從原地消失。 克羅緊張的舉起雙手劍四處張望,忽然劍上傳來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往後飛去,雙手大劍差點因為這強大衝擊脫手而出。 「這只是問候,所以才從正面攻擊,可是沒想到………」在克羅剛才所站的地方傳來淡淡的聲音說:「看來是得超前一下課程進度了,這一次本來只是想實力測驗一下而已,不過這樣看來你還缺了一些基本功。」 克羅聞言抬頭看往剛才所站之處,捕捉聲音的主人,可是才一看去卻只見到對方淡淡身影,猛然感覺肋下一股刺痛又飛了出去跪倒在地。 「別用光用眼睛去判斷,試著用身體去感覺你的四周,不然你可能………今天會死在這裡。」 克羅一聽驚訝,不過就只是武技指導而已,居然會威脅到生命,忍住疼痛牽強笑說:「哈…哈哈,阿羅修大哥,別開玩笑了。」 「誰跟你開玩笑,你以為跟我學武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嗎?」 「沒…沒有,我也是很認真的。」 阿羅修不削的說:「認真?哼,我不是要你認真,而是要你賭上命來學。」 「?!!!」 「跟我說,你到底有沒有賭上性命的覺悟?!難道你以為僅僅是認真而已就能作到你想做的事,保護你想保護的人嗎?」 克羅驚訝一下,沒想到自己已經被阿羅修給看穿了。 「如果沒有就此打住,不要跟我學武,我可沒有陪人玩耍的興致。」阿羅修已經作勢要把刀收回。 閉上眼睛,緩了緩情緒後克羅才掙開眼睛說:「………有」 「那好………,你就拿出必死的覺悟來吧。」阿羅修的身影又逐漸消失。 克羅見狀索性閉上眼睛,可是背後吃痛,身體依舊不聽使喚飛了出去「哇~~~,阿羅修大哥,感覺不到啦。」 「沒關係,打著打著,你就習慣了,就當作是在練身體也行。」 「哪有這樣的?!」 「是男人就乾脆一點。」 「不公平,我又不會縮地。」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用縮地了?」 「從一開始就在用了,看,阿羅修大哥你這不是又再用了嗎?」克羅看到阿羅修的身影又逐漸消失,又開始四處張望。 「不,這不是縮地,這移動速度慢了一點,是比較低層次的移動技巧,屬暗殺技巧之一,月影。」 「呃………」 「氣息,用你的身體感覺我的氣息,我已經很放鬆了。」阿羅修並沒有刻意收斂自己的氣息,不過即使沒有收斂氣息,平常那樣子就已經讓許多人感覺不到存在感了。 克羅這時候想哭已經哭不出來,可以說是騎虎難下,悲哀的想:「阿羅修大哥到底是什麼人阿?居然還會用暗殺技巧,嗚~~~。」腹部一痛,整個身體往後面飛去。 腹部受創,克羅雙腳跪地不斷咳嗽:「咳咳咳…阿羅…修大…哥,請你下手輕一點好嗎?今天才第一次勒。」 「我已經很節制了。」阿羅修緩了一下動作又說:「我是說真的。」 「嗚~~~我看不出來啦。」克羅又失去對方的身影,心中一緊,手中大劍往旁邊一揮。 旁邊傳來對方的聲音:「你以為隨便亂揮也能中獎嗎?給我認真一點。」 腦袋感覺到一股巨力,瞬間頭下腳上,整個身體一百八十度大轉向,嘴裡吃砂的克羅吐出沙子說:「我已經很認真了。」 「我說過,光是認真是沒有用的,要有必死的覺悟。」 「既然如此……」深吸一口氣,克羅的身體泛出白色稀薄的磷光,手中的大劍也呼應那個白色磷光輕鳴著。 「破。」空氣中傳來對方淡淡的聲音。 圍繞在克羅身體上的白色磷光應聲而破,身體依舊往後退去,不過這一次雙腳卻是牢牢的站在地上劃出兩道深深的痕跡。 「哼,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不過你以為光憑那種螢火蟲的光芒就能贏我嗎?」阿羅修因為剛才的攻擊現出身形。 克羅不急反笑的說:「嘿嘿,至少多少能夠擋住阿羅修大哥的攻擊也不錯ㄚ。」 「是有一些門道,不過僅僅是稍微強化肉體和攻擊而已,如果你的螢光還能再強一點或許還有點用,可是現在來看,只是讓你多少拖一點時間罷了。」 現在這樣已經是克羅最後的底牌,沒想到以往這百試百靈的招式居然也會失靈,這讓他的臉色開始有些難看。 「話說,你這招是什麼?」阿羅修有些好奇的問,腦中似乎有過這類似的招式,不過印象中自己似乎用不出來。 克羅也放棄的樣子,乾脆收回白色磷光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這是『森羅』,主要是用在首飾武器上的招式,這是即使沒首飾武器也能使用,只不過頂多照大哥所說的那樣強化肉體和攻擊而已。」想了想才又說:「我這把雙手大劍也是屬首飾武器的一種,不過這是不能變化的首飾武器,雖然說不能變化,可是也有補不足的地方,這把武器可是少有的能使用三種自然元素做攻擊加成,當然這要用上『森羅』才會有用。」 「三種?」 「嗯,有火、水和風,隨著我修為越來越強,這些元素攻擊也會越來越強,不過現在即使使出來也沒多少威力。」 阿羅修聞言思考一下說:「克羅,你用一次給我看。」 「喔,好。」克羅的身上馬上就又浮現白色的磷光,手上的大劍相呼應著,輕喝一聲「喝!」手上的劍浮出一些詭異的紅色線條。 看到效果出來,阿羅修馬上就說:「好,就用那個攻擊我。」 「阿羅修大哥,先跟你說這是火元素。」說完馬上就提起大劍快步跑來攻擊。 阿羅修不躲也不藏,提起黑刀硬是將克羅的攻擊接了來「鏘。」 不如預期的聲響,克羅正覺奇怪,以往這樣的攻擊即使不用上森羅,聲音也比這一次大上許多,可是這一次卻小的很不可思議。 幾乎是同時,阿羅修腳下的沙子以腳底為中心迅速擴散成大而廣的同心圓,整個身形也順著地面往下沉下去。 可是攻擊還沒結束,大劍上的火燄因衝擊蹦出許多零星的火花不斷往阿羅修身上飛去。 以刀劍相碰點為中心,阿羅修提腕腰轉,將克羅震飛出去,腳下的沙子也因這一下散去更多,讓他的身體更是往下沉。 可是火花依舊直撲而來,阿羅修的刀更是藉著剛才那一震往下沉了不少,丹田用力,「喝」氣音因用力呼氣而出,在火花中劃出一個美麗的弧形。 瞬間,火花全數熄滅,不留一星半點,全部動作一氣喝成,可說是連半息的時間也沒有,但是這對於阿羅修來說已經算是很漫長的戰鬥過程。 這完全超乎克羅的想像,沒想到才一下子的時間,阿羅修就把以往戰無不功的火花全數消滅,依他來看就算是他來,除了躲還是躲,就算出招再快也滅不了為數眾多的火花,躲不掉身上就會著火。 在以前如果是對師父使出這一招,師父也只能仗著自己強大的森羅抵禦這攻擊,無法將全數的星火消滅的事情。 現在,克羅除了欽佩還是欽佩,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比他師父還要變態的人。 克羅還沒開口讚嘆阿羅修就開口說:「這次攻擊還有一點門道,只不過你太弱了。」 「是你太強了啦。」不過這一句克羅沒有說出口,只是對阿羅修一針見血的評語無言以對。 沒錯,如果是師父來用的話只少都是一個人頭大的火柱竄出,不像是他只有零星的火花,不過這對師父來說已經算是很厲害了,據說當年這個年紀時的師父也僅僅只能讓大劍變得火紅加熱而已,無法弄出實際的火燄出來。 就在克羅心中五味雜成的時候阿羅修又說:「來吧,繼續其他兩種攻擊。」 「哈?還要再來!」 「當然。」阿羅修想想後說:「因為我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弱才行。」 「出門都快一年了,我還沒被人說弱過呢。」克羅不由自主的牽動嘴角,雖然去過的城市不算多,可是遇過比他強的還真沒幾個,就算是大城市裡的宿老也沒有幾個敢說他弱的。 沒想到被師父譽為天才的他居然會被人嫌棄成這樣,以往心中的信心已經慢慢消退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眼前這為如高山般強大的………變態。 而且還是不用森羅就能贏他的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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