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異想】--【異聞默世錄 】-- 作者:火夢
蛻變的夏日_第一節

誰也不知道自己的潛力到底有多少,是的。每當自己超過一個門檻之後又會發現遠方還有一個門檻等著自己去跨越,自己還能再進步,再進步,再進步………,沒錯,不斷的超越自己,不斷的使自己更加完美,即使會讓自己失去最寶貴的生命,這就是「癡」。

無論那是屬於進化,還是旁人所認為的自殘,不可否認的每個人,不,應該是每個生物都有著這樣的過程,只是努力多寡而已。

今天,我就要把他們的潛力最大化,甚至要讓他們達到進化的層次,這已經不是屬於進步的範疇,而是本質上的提升,這是我對他們這次訓練的要求。

這裡開始就是之前我輕輕一筆帶過的那兩年的時光,而這也是我也極力不去回想的極限訓練。

雖然說以身作則在長官與部屬間是最好的做法,卻不予以苟同,這也不是我的做事方法,但是此時卻不能不同甘共苦。

「今天,我要跟大家說,我很不滿意大家的戰鬥方式和戰鬥能力,先不說你們低下的戰鬥能力就連我這普通人也不能馬上解決,更遑論那些有著強大和多變能力的新生妖魔。」

緩了緩後說:「因此,我不得不對你們加強一下能力,鑒於我本身能力也屬於低下甚至說普通,所以撇開以往的訓練方式,我也會跟你們一起參與訓練。」這時眾人鬆了一口氣,因為想到主辦者也會加入,想必不會太過火,可是想像畢竟是想像,希望總與事實相違背。

五個小時後,非洲大陸剛果森林上空

直升機不斷「搭搭搭」作響,而我們幾個經過不斷的轉機終於到了訓練的目的地

「剛果屬於赤道氣候,炎熱、潮濕。全境主要是草地,植被覆蓋面廣,紅樹和其他林木繁茂。有幾條河流流向東、南方向,與由班基河和薩伊河匯合,成為剛果的東部和南部界河。大西洋海岸線很短,內陸為廣闊紅樹林平原。自海岸向內地地勢逐漸升高,海拔達900公尺。剛果河縱切山地,自西南而流達濱海地區。年平均降雨量為1250-1750公厘。大西洋沿岸與南方雨量略低。全國氣溫差別不大。南部屬熱帶草原氣候,中部、北部為熱帶雨林氣候,氣溫高,溼度大。布拉薩市日平均溫物最高28-33℃;六月至九月為旱季。南部屬熱帶草原氣候,中部、北部爲熱帶雨林氣候,氣溫高,濕度大。年平均氣溫在24℃∼28℃。」我照本宣科地唸出腦中有關的資料。

卻看到五人正默默吞著口水,因為他們意識到無論是怎樣的訓練,一想到要跑到號稱是原始森林的剛果就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依然饒有興致的說著:「有一次我看到『獵人』這本漫畫覺得相當不錯,雖然那個作者每次都當假太監,嗯………,我好像離題了,總之你們應該有看過吧。」

看著他們一致點頭我覺得安心不少,因為這樣可以少浪費不少口水:「很好,你們應該有看到叢林那邊吧。」

聽到這裡五人全都到抽一口冷氣,就算是較呆的小慧也都覺得不太妙,可是我就彎起嘴角說:「放心,不會要你們相互殘殺的,我還沒這樣變態,只不過………」說到這裡看看那五人有點鬆口氣才說:「你們有看到我手中的七張圓盤吧。」

手中攤開七張顏色不一手掌大的圓形牌子,這牌子他們並不陌生,因為之前這牌子還每個人一張的在他們手上還注入過靈力,只是後來冒出來的黑色和白色的牌子沒看過外。

看到他們緩緩點頭後才說:「很好,剛剛你們手上都有過一張牌子,至少有一張到過你們手上過,即使閉上眼睛也知道哪一張牌曾在你們手上過吧。」這是我從他們家典籍中找到的特殊性,也就是所謂的靈識。

「白色和黑色的牌子看著唷。」看就知道,拿黃色的牌子可以藉由上面特別的陣法找到黑、白牌。

「喔~~~!」全部的人都在鼓掌,表示了解。

「這黑、白牌就我負責保管,然後………」我轉過身去,面對空曠的大地,扭身,用力一甩,五張顏色不一的牌子轉瞬間就飛了出去,最後只剩一個亮點。

這時候無悔的手已經在抖,顯然是他想到什麼,過不久全部的人也都隱約察覺到不安的氣息,只剩小慧還不知所謂的傻笑。

沒過多久我們就到了國家森林入口的上空,才跟他們慢慢說:「剛剛你們都有看到那五張不知道飛到哪裡的牌子吧,現在你們的任務就是去找到屬於自己的牌子,如果沒找到就不用回來了,期限一個月,不管中間發生什麼事情都一樣。」

「不會吧。」全部的人開始慘叫。

我不顧吵雜又開始說明:「致於我身上兩張黑白牌是你們的加分項目,如果有人可以從我身上得到黑、白牌其中之ㄧ,將可以享受到五星級的享受還可以只使其他人為他做事達十天,而只有拿到自己牌子的人是其他奴隸,必須任勞任怨,當然,如果我兩張牌子都被搶走的話,持有著也可以指使我做任何事。」

「刷」全部的人呆了一下,眼中忽然閃起熊熊的怒火,這時我暗自思考,我是否真的這麼顧人怨?!

五個人全都各懷心思準備進入叢林,但是卻被我喊住:「停。」

看看這些人手上拿著琳瑯滿目的東西才說:「過來這邊。」

每個人發給他們一人一把藍波刀和降落傘背包後說:「這些就是你們的所有裝備了。」全部的人都傻掉,包括那幾名教官。

他們身上沒有其他東西,只有最簡單的迷彩長褲和長袖上衣,這是一開始就要他們穿上的,其他們都在拿到背包在我吩咐後都背上去。

「這是主傘,那條是副傘,好了,去吧。」介紹完兩條拉繩後,我從無悔的背後用手一推。

「阿!阿!阿!阿!阿!………」真難聽,又不是殺豬阿。

趁大家注意力都還沒收回,一個轉身抓住伯元的褲頭,輕輕的把他帶出去「哇~~~~!」

大塊頭比較認命的說「不用,我自己來。」說完就很決然的跳出去。

看看剩下的女性我給予一個微笑後說:「需要我幫忙嗎?」

小楓一個冷哼走到門口卻沒有繼續動作,我向前走去與小楓肩並肩緩慢說:「也沒多高不是嗎?」只是小楓冷著一張發白的臉,而我卻注意到她的腳在抖。

「疑?有猴子在跳舞呢!」我煞有其事的說。

「哪裡,哪裡?」

我輕輕一推並且在下去之前在她耳邊說「等妳去教出來。」

「啊!你這天殺的………」小楓的聲音響亮極了。

小慧蹦蹦跳跳來,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樣子說:「哇!好高喔。」

「是阿,妳想不想飛?」

「好ㄚ。」小慧燦爛的笑容看著我。

「跳下去就行了。」

「嗯。」小慧在下去之前忽然想到什麼說:「可是一個人不是很好玩耶。」

看著小慧下去後我說:「等一下………,疑?」察覺到不好。

小慧不知道哪來的釣魚線綁在我腿上,把我拉下去「搞屁阿~~~~!」

就這樣我們六人就留下目瞪口呆的教官們開始了為期一個月的訓練。

「我說,小慧,妳有事沒事拉我下來做啥」一邊去掉身上的降落傘一邊問。

雖然我不生氣,但是就這樣被拉下來還是要問一問,被暗算是我自己能力不足,所以也沒怪到小慧頭上。

小慧也在依邊去掉降落傘一邊說:「因為一個人飛不好玩嘛。」

聽到這種回答還真是哭笑不得「算了,雖然跟計畫不太一樣,但是也沒差啦。」

迷彩的上衣,透氣性100%,S腰帶一條,迷彩束腳長褲一條,軍用藍波刀一把,以上是隊員們出發之前的所有裝備,不過鑑於他們身份特殊性在這四樣東西上都用上追蹤雷達,而身為隊長普通人的我卻也只比他們多一個東西,口服用抗生素,我可不像那些修練的人,纖細的很,當然要準備藥物。

「小慧,這是屬於妳的訓練,所以我一定要先走。」我用很嚴肅的語氣說。

「不要」

「不要也得要,放開我啦。」

「不要。」

我哭笑不得的問:「為什麼不要?」

「因為人家會怕嘛。」

我挑挑眉毛想:「就是要訓練妳們還說會怕。」,嘆口氣後我就利用森林最多的東西「小慧,看你後面有一隻蟑螂。」

「阿!蟑螂呀………」小慧看也不看的跑掉。

小慧轉眼間就跑不見人影了,這時我才說:「阿,看錯了,那是鍬形蟲。」不過我想小慧應該聽不到,搖搖頭後我將身子慢慢隱沒在森林中。

「可惡,居然就這樣把我丟下來,就算他是隊長也不能這麼過份阿,可惡。」司馬無悔邊砍著交錯的樹藤邊裂嘴罵著。

過好一會兒罵夠後忽然聽到細微的聲音「是人,而且腳步很輕盈。」無悔立馬下這樣的判斷。

無悔馬上喊問:「是誰,伯元?小楓?大塊頭?」依照他的想法小慧應該是大咧咧的走著,根本不會去刻意慢慢走,完全沒有想到是我的可能,因為照他想法我並不會這樣早出現,而為了不傷到認識的人只好這樣確認。

眼見沒有回應,無悔馬上警戒起來,緊握手上唯一一把武器,低下身驅減少受敵面積,也是為可以立即反應的姿勢,這是我教過他們的。

「咻」亮光一閃,無悔轉頭閃過。

看地上的東西明顯是一把簡陋的木製標槍,槍頭還只是打磨過的石頭,這時無悔腦中忽然閃過我在飛機上講的「聽說,非洲裡面還有一些原始的部落,就像是美國的印地安部落一樣,不過比印地安還來說,他們還比較麻煩一點。」

這時有人就問「麻煩!什麼麻煩?」

「印地安那邊想想看,至少有很多人去那邊參觀,那些部落看到我們這種人不會攻擊,但是想一下非洲,那可不是觀光勝地,只要陌生人進入他們的狩獵範圍,很難說他們不會像野生動物那樣攻擊外來侵入者。

而且阿,我還聽說裡面還有些部落有著吃人的習俗唷。」

想到這裡無悔心中一陣惡寒默念「不會這麼衰吧,一下來就中獎了。」

「阿巴哭哩」一個黑黑的土著喊叫著衝了出來,後面緊跟著三、五個長得差不多的人,手也拿著標槍,後面還有拿著弓箭樣式武器的人。

「嗯?弓箭樣式!」想到這無悔本來擺好應戰狀態,突然像隻被踩住尾巴的貓跳了起來。

「靠,他喵的,搞屁阿。」才剛往後跑的他居然在他剛剛站的地方插上一根箭「喵啦,犯規。」開始了一場獵物與獵人的追逐賽。

在叢林中柏元算是如魚得水,他本身就是出身於藥門世家,所以對藥草當然也頗有認識,很快的馬上就開始蒐集完可食用與不可食用的植物,只不過現在他很犯難的事………。

「怎辦,這裡好多家裡正缺的藥草,好想每一個都採回去,這邊又不好作藥,好煩阿!」納蘭伯元正為著如意袋的容量不夠大傷腦筋,因為非洲的主權問題很複雜,要取得草藥的代價與方式相當的大,所以不是必要的話納蘭家是不會去進貨的。

眼睛一撇,眼力極好的他瞄到遠方驚喊到:「燭籠草!?」沒命的往那邊去,就連剛剛拿到手的草藥也撒手不管。

「吼………」低沉具威脅性的聲音,完全是野生動物捍衛自己領土的防衛。

「來ㄚ,死猴子。」小楓狠聲道,全然沒有害怕的表情,儘管自己身旁全都是一群黑猩猩,也全然沒注意到口誤,猩猩和猴子是不同的。

黑猩猩是群居性動物,常常遊走在叢林之間,公、母黑猩猩不是居住在一起,公黑猩猩在很小的時候當能夠自力生存時就會離開母親,公的黑猩猩也是群聚在一起,其行徑可以說是叢林中的流氓也不為過,黑猩猩是屬雜食性動物,所以公黑猩猩也會獵食近親猴子當食物,一個群體中有著分工合作的概念,有的把風,有的埋伏,有的出擊,不可不說擁有相當的智慧動物。

不過葉淑楓沒有注意到她自己本身,一身的衣服被樹枝弄得破破爛爛的,加上怒氣沖天的她完全活像個潑猴。

想當然爾,那些黑猩猩也下意識的把葉淑楓當做外來的動物,以為是要跟牠們搶地盤,而且根據野生動物本能,立馬就知道眼前這隻是母的,黑猩猩更是打定主意要跟她交配,要生下強健的後代。

葉淑楓如果知道黑猩猩的心思,早就把這些叢林中的流氓一個好看。

人獸大戰一觸即發。

「這……?」男子碩大的體型隱藏在叢林中,但是激盪的心情卻久久無法平復,因為眼前的景象。

一個個嬌小的孩童,黑頭捲髮,有的還頂著光滑的小光頭,本應該是承歡膝下的孩子,臉上應該有著童稚的笑厭,可是,眼前的情景完全顛覆他的想法。

不到十五歲的小孩,一臉肅穆的看著週遭不斷工作的大人,手上拿的不是棒棒糖,而是AK步槍,還是最便宜的那種,應該有的活靈活現的眼睛,卻流露出冷漠的眼神不斷巡視著。

「碰!」驚人的槍聲。

這槍聲讓他不自主的顫抖一下,眼中的瞳孔急速收縮,看著槍聲來源,一個人躺在血泊當中,可是卻沒有震驚到旁邊人,面對死去的人旁邊的同僚也只有輕輕一瞟,彷彿剛剛死掉的不是人,而是隻蚊子。

看到持槍的人居然還只是個小孩,槍管上冒著煙不斷顯示著倒下的那個人是他殺的,小孩皺皺眉頭,很顯然的不是為死去的人懺悔露出的表情,見他低下身軀,把槍背在背上一隻手托著,另一隻手不斷在剛剛死去的人身上摸索著。

小孩拿起一樣東西在陽光中看著,隱晦閃出的光芒沒能在男子的眼睛下錯落,心裡喊:「鑽石?!」

男子心中的怒火乍然熊起,緊握的拳頭滲出血來「居然……,居然……」慢慢升起的陽光照在他橫眉豎目的臉上,他就是厲行宇。

下來的時候一陣大風把他吹的有點距離,在上面的他有看到這邊有條河流,本來是想要來取點水喝的,卻讓他看到如斯情景。

看往旁邊高高的輕便簡單建築物上面的男子,厲行宇把全身的怒氣鎖在他身上,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掉他,這些人就自由了。」

非洲,這是一塊悲哀的土地,自工業時代的來臨後,大量的非洲土著一股腦的外移,大量的人口所表示的是大量的勞力,工業時代的興起更是表示著需要大量的勞力使用,這些勞力也是人們史稱的「黑奴」。

北非的人比較黑,南非的人比較白,但是在白種歐洲人來看,黑人就是黑人,管它是什麼黑。

聖經上記載,上帝用泥土造人,祂先用純白的泥土首先做出白人,用光了白色泥土就接著往下挖,黃色的泥土做出黃色皮膚的人,黃色泥土用光後,最後只剩下黑色的泥土,看著人數還不夠的上帝還是用黑土做出了黑人,這也是黑人為什麼在白人社會中常常被欺壓、奴役的原因。

黑人在歐洲社會中低下身分,而偏偏在他們的故鄉中居然發現了鑽石,這本來是讓他們發財強國的資本,但是卻因為錯縱複雜的關係、貪心的私慾和白人有心操弄之下造成的這樣的結果。

世界大戰後,黑人有了領土主權,佔據了白人留下的武器,黑人有了軍閥,軍閥給了白人鑽石,鑽石換來了武器,簡單的循環造就了大量的黑人死亡和大量的童子軍,黑人殺黑人再好不過了,白人既不用弄髒自己的手,又可以用少量、低劣的武器換來大量鑽石原石。

這些人開始了各自的磨練,當溫和的厲行宇要怎樣面對眼前的殺戮?

易怒的葉淑楓要怎樣找回真正的自我?

研究狂的納蘭伯元要怎樣面對自己的貪?

平時嬌生慣養的司馬無悔要怎樣擺脫面前的險境?

叢林冒險之獵人遊戲正是展開。

奇怪?我是不是忘了誰!好像還有一個人沒有提到,我想想………。

番外篇第一話,夜之咆嘯

「呼呼呼……」夜晚中的叢林中令人感覺更加危險,黯淡的星光完全被月亮所取代,司馬無悔喘息著躲在不算矮的矮樹叢中等待著危險的過去,眼前的一名黑人正拿著土製木槍尋找著獵物,一比一之下無悔是不會輸的,但是黑人們依照傳統狩獵習慣並不會離彼此夥伴們太遠,因此只要有人有事情,其他人也會馬上察覺前往救援。

無悔現在面臨超級大危機,因為那些黑人們雖然現在沒有找到他的蹤跡,卻也用人把他團團圍住無法順利逃離,在這個原始森林中這裡就好像是他們的家,即使無悔有能力跑得比他們任何一人還要快也會馬上被找到。

面對四面楚歌的狀況無悔的腦袋終於開始深層度的運作起來,以往優渥的家庭環境讓他連思考都不用就有現成的東西可以使用,在外只要對女性溫柔一點就有人幫他忙,但是現在面前只有審美觀完全不同的原始黑人部落,不,不只是審美觀,就連食物的概念也完全不同的人來說,現在已經陷入了相當危險的危機中,如果沒能從這些人手中逃出去,別說找牌子了,就連往後的日子都不知道在哪裡。

危險!相當危險!司馬無悔塵封已久的大腦開始運作:「爬樹往上?不行,會變成極為明顯的目標。就地躲藏?不行,這樣下去遲早會被找到。決定了,選最弱小的傢伙,朝那個方向快速突圍。」緊握了手中的藍波刀,這是目前所擁有的武器。

很不幸的,無悔所選的人選雖然看起來是最矮小且弱小的黑人,但是卻是他們村落中第二強壯的獵人,因為自身的矮小關係,這名小黑矮黑人相當上進,每天都很努力鍛鍊身體,狩獵技術也是村中第二把交椅。

鏘!司馬無悔奮力一跳,藍波刀直往小黑人刺去,小黑人手腕一轉馬上就把無悔的攻擊用金屬槍頭檔了下來,力道之強大讓木頭的槍柄向後彎曲。

這一瞬間,兩個男人的眼神交錯對峙,在彼此的心裡都認同對方的存在。

無悔一擊不中順勢往後跳去,左腳才剛落地又跳了起來用右腳飛踢,小黑人用槍身擋住無悔的攻擊,柔軟的木槍巧妙的吸收無悔的攻擊。

正當無悔從整態勢回氣時小黑人也往前攻擊,木槍朵朵刺出閃亮的槍花,如銀洩地的攻擊讓無悔只能不斷往後退去,這是小黑人賴以成名的攻擊,這招一出就算是村中第一好手也只能退其鋒芒不敢硬悍,果然這個對手也是。

無悔從這攻擊中感覺到強悍的氣勢,藍波刀前置抵禦,正再想其他人也該來圍捕他的時候眼睛一撇,看到其他狩獵者只是在外圍呼喊著,完全不像是圍捕獵物的情況,而是一種類似於比鬥的儀式,雖然暫時搞不清楚狀況,也因為周圍沒有人插手的關係讓無悔的心神完全統一應戰前面這位對手。

無悔和小黑人不斷的打鬥,約一小時左右,兩人久攻不下,再最後一記突刺,無悔用藍波刀前刺對手抵禦用的木頭槍身,柔軟的木槍也受不暸合成金屬的銳利之下終於斷成兩半,小黑人也不驚訝,兩手抓著斷掉的木槍,右手拿著槍頭直取無悔的脖子,無悔的藍波刀也突破ㄧ切阻礙刺到小嘿人的胸口。

兩人都在最後一手中停下了攻擊,無悔的脖子,小黑人的胸口,皮膚都被對方的武器破出血來,這時候無悔率先收起武器說:「算了,就算贏了你也沒用。」他認為就算贏了前面這位最弱小的人自己還是會死,用不著一命賠一命。

那知道此舉倒是感動了小黑人,小黑人一臉不可思義看著無悔,思考一下之後也收起斷槍,向前抓住無悔的手腕向上舉了起來喊:「嗚~~~。」

隨著小黑人的叫喊其他黑人也高聲呼喊起來為著圈子跳著繞著,小黑人也抓著無悔的手腕原地繞了起來,至今無悔腦袋不知如何思考,只能順著對方的意思而動。

無悔被小黑人帶村落去,這當中其他人也順手抓了幾隻獵物和山菜回去,這途中小黑人拉著無悔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說著一堆雖然不懂卻很興奮的話,無悔只能牽強的苦笑。

回到小黑人的部落見到大大小小的屋子,有一位身材極為高挑且豐腴的女黑人,高興的蹲下身子膩在小黑人的旁邊,其他黑人也被其他女黑人所迎接回去,然後小黑人抓著無悔的守一臉高興的不知道在宣告著什麼,反正無悔也被抓到類似於村落中間廣場的座到相當前面的側位,前面是許多的野菜和肉。

這讓許久未進食的無悔狼吞虎嚥的吃下去,管它有沒有毒還是他們打算餵肥了再宰都無所謂,反正天大地大,肚子餓了最偉大,吃了再說。

旁人也被無悔豪邁的吃像影響,全都群起歡呼,營火也生得半天高,忽然中間的位子有一位極為年長的老人坐下,旁邊坐著一謂相當剽悍的壯漢,身上的傷疤多不勝數,小黑人用高興的語氣對那名壯漢說著一些話,然後那名壯漢對無悔舉起一杯飲料,無悔看了一下低頭看看自己桌上也擺著類似的東西也舉起來對著壯漢脫口說出:「呼乾拉!」一口氣喝了下去。

狀漢雖然也不懂無悔到底說些什麼,不過卻很喜歡那聲音中的氣勢也喊說:「呼乾啦!」

「咳咳!這是什麼東西,好腥唷。」無悔一口氣把酒給喝完,感覺這杯東西又腥又嗆。

無悔還沒滿十八歲,並沒有喝過酒,而且其中的腥味和嗆鼻的感覺讓他忽略了酒的感覺,可是在其他人的盛情之下只好一杯杯的敬酒,幾杯黃湯下肚,初次喝酒的無悔馬上就倒下。

歡樂的氣氛在無悔倒下後達到最高點,篝火也氣勢沖天的燃燒。

早晨的鳥叫聲吵醒了無悔,宿醉讓他的頭也很痛,茅草的屋頂透出些許的晨光,清爽的空氣讓他更加醒腦,左翻右滾他摸到一個柔嫩又溫軟的物件,膽顫心驚的他用手小心的掐兩下,一種天堂的幸福和地獄的責難同時間席捲而來。

艱難的轉頭,無悔看到一位相當標緻的黑美人,這跟昨天所見的那些黑色人種長相完全不同,是相當美麗的黑美人,如果放到好萊烏絕對是搶手的女明星,無悔的重量順著手掌傳到黑美人身上。

「嗯哼~。」黑美人胸部因為被擠壓的痛苦發出撩人的呻吟聲,無悔瞬間快如閃電的收手,但是縮回的瞬間心中卻有種莫名的失落和可惜。

無悔不敢置信的翻開皮草確認一下情況,只見到木床上草編的蓆子有如櫻花般散落的紅點,此時無悔的腦袋宛若雷擊完全呆滯。

黑美人醒了過來,高興的看著無悔,一臉溫柔婉約的樣子讓無悔更加錯愕,忽然間看到黑美人的手指上有莫名的血紅,那不是受傷的紅色,而是沾染到的,無悔轉頭一看旁邊的牆上,上面居然有這符號「卌」,旁邊還有兩條直線,重點是,這些都是紅色的線條。

「靠!我怎麼這麼能幹………不,我怎麼這麼畜牲,居然當一夜七次郎,而且對方還是處女,哇靠!這真是太幸運了………幹!不對,這根本就是衣冠禽獸嘛!第一次一定很痛,我這禽獸居然一下子來七次,這樣的話一定會讓她留下不好的回憶,下次……靠!我怎能還想著有下次,絕對沒有下次了,糟糕!要是有了孩子該怎麼辦?不會是……好像也不錯,幹!不對啦,我才十七歲而已………」無悔不斷地在煩惱,用力抓頭不斷譴責自己。

黑美人看無悔好像很自責的樣子就起身溫柔的依偎在無悔身後抱住他,用溫柔的聲音說著一些無悔聽不懂的話,雖然聽不懂,但是無悔可以從其中的感情得知她的包容與溫柔。

無悔的煩惱在這一抱之下終於回過神來,也用溫柔的語氣說:「不要對我這麼溫柔,不然我會更厭惡自己的。」自己清楚總有一天該離開這裡,因為外面還有家族、事業還有朋友。

現在他終於明白,英雄難過美人關的意義了,就連英雄也會因為兒女情長而無法順利的作自己的事,而自己更不是英雄,只是一位十七歲的小夥子而已,自己能扛住這種誘惑嗎?

不容他細想,黑美人用擔憂的眼神看著他說了簡短的話,有點類似問候,無悔轉過頭看去看到完沒沒穿衣服的她差點鼻血流出來,這跟看A片的震撼力是完全不同的,是實實在在的出現在眼前,完美的3D景象,靠近一點還可以感受到體溫的百分之百真實「初!」體驗。

無悔立刻轉過頭去,黑美人一見無悔轉過頭去之後就用有些幽怨的語氣說了一些話然後哭了起來,無悔一聽立刻以為自己不好,急忙轉過頭去,只是才一轉頭後又轉回去站起來拿起皮草蓋在黑美人的身上,努力的用說話和肢體語言解釋。

黑美人一看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過只覺得無悔很有趣就笑了出來。

無悔見她破涕為笑之後也才安心的跟她說:「妳先這裡待著,我有點亂想要出去外面走走。」也不管對方懂不懂就自己走出去。

無悔一走出來就見到好幾個人跟他打招呼,無論男女,沒有一個人有對他有壞臉色看,因為才一個晚上而已就上了一個他們部族的女人,而且還是如此漂亮的女人,擔心一出去就被人打個半死,就連昨天看到的坐在村長旁邊的狀漢也是笑呵呵的跟他打招呼。

無悔剛好看到狀漢走出來的時候還摟一個女黑人親了又親,旁邊還有三五成群的小孩子在旁邊叫喊著,感覺像是在叫爸爸和媽媽一樣。

這世界上有兩種名稱在各地都差不多,一個就是爸爸,另一個就是媽媽,不知道為什麼剛出生的嬰兒一開始所會喊的聲音也就這兩種而已。

無悔知道很失禮,在別人面前吐是很失禮的事情,可是他就是有點忍不住,因為宿醉之後一大早就見到醜陋的事物實在是讓人反胃,原因是那名壯漢的老婆又胖又醜到一個想讓人打上馬賽克的衝動,但是那名看似英勇的壯漢居然對那名類似人的未知生物又摟又抱。

然後無悔又看看周圍有小孩的又看似夫妻的人明白一件事情,這裡的女人只要很胖的人,男方都親親摟摟他的另一半,好像越胖越醜就越得寵的樣子。

這下無悔馬上明白一件事情,在這個村落裡和外面世界的審美觀完全不同,也就是說他認為相當漂亮的女人再這裡也只是一位醜女,在外面相當醜的女人在這裡可是眾星捧月般的美人。

所以也就是說那位黑美人就算他不要,別人也不會要,如今無悔完全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反正感覺是賺到了。

事實上是昨天無悔喝酒之後被地位低下的女人(也就是到了適婚年齡還沒出嫁的女性),扶到客房去睡覺,只是無悔喝酒之後是屬於情緒會大起大落相當激動的人,張開模糊的眼睛看到相當美麗的人之後就………火車過山洞了。

就說喝酒會誤事,老師說的話你有沒有在聽,有沒有聽啊,沒有聽沒有聽!沒有咩。

就算無法馬上用語言溝通,但是司馬無悔還是一位有學識的現代人,看到呀呀學語的小孩子亂跑亂跳就想到如果想要讓村落的人認同他就是帶來貢獻,而對村落有貢獻的事就是教育。

雖然他不是一名好的教師,但是也是當過學生的人,只好學著以前老師們的方法開始教學,無悔不懂什麼是羅馬拼英還是漢語拼英,只知道注音符號,他認為只有先從語言開始同化才有更好的未來。

想當然這時候的無悔潛意識裡已經有長久定居此地的意思了。

無悔早上跟著村裡的男人出去狩獵,回來的時候招集孩子們學注音符號和中文,教學的時候並沒有受到任何壓力,因為對那些年長者來說,他們也是知道無悔是從外面先進的世界來的人,能讓孩子們多學一點是一點。

有一天,外面忽然來了一批十幾名的軍人,有點像是北非的人種,他們開著吉普車闖了進來,拿著烏茲槍掃射,村裡面的男人全都出外狩獵去,就連無悔也是,所有的老人都一下子被殺光,屋子也被炸光,顯眼的火光讓外出正要回來的男人都注意到了。

壯漢第一個衝回家,看到的是被殺害的妻子,就連孩子們也都消失不見,妻離子散的他開始痛哭失聲,聽到小黑人叫喊知道偷襲村莊的人還在,就連孩子們也是。

無悔回到村莊之後也嚇了一跳,直覺反應就是他的黑美人還在不在,急忙衝回去,只是人去屋空,屋子裡一個人影也沒有,聽到小黑人的叫喊聲馬上衝了出去。

咑咑咑咑!槍聲響起,隨後聽到的是小黑人的叫喊聲,心急如焚的他只能更加拼命的跑到聲音傳出的地方。

無悔一到地方就看到小黑人居然滿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倒下的方向望去正好是他家人和孩子們的方向,那是一部大型的籠子型貨車,只見他的家人全都淚流滿面,其他人也是哭喊著向他伸出手來。

「吼!」旁邊傳來巨吼,原來那是壯漢的巨吼聲,他拿著木槍不斷地搶進敵人的身邊奮力的用木槍擊殺敵人,心中所想地就是保衛家人和村莊。

渾身浴血的他已經分不出哪些血是別人的,哪些血是自己的,在鎗林彈雨中沒被打到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依舊咬著牙硬撐,臉上憤怒的表情一覽無遺,只是原始武器還是敵不過許多的鎗彈,村裡的第一漢子還是倒下了,在他奮力之下死了七名軍人。

最後壯漢直挺挺的站著死去,眼睛看向無悔,那個堅定的眼神中只有一個願望:「救救他們」

這時候無悔的腦中奇怪的種子爆發了,一下子就可以預知敵人攻擊的方向閃開,手中的藍波刀也不再是藍波刀,明明距離還有一公尺遠的敵人卻被無悔隔空砍中,剩下的軍人見到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只能盲目的扣著板機朝無悔的方向射擊。

無悔動如脫兔,手中藍波刀如收割稻麥的收割者敵人的生命,在收割完最後一名軍人之後旁邊傳來槍聲,無悔感覺到肩膀上被重重的打一下,抬起頭看的時候他發現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居然是那名黑美人拿鎗攻擊射他。

站在車頂上的她穿著迷彩軍衣,宛若他人的樣子用很無情的眼神看著無悔,手上冒著煙的槍證明了剛剛是她開槍的。

「為什麼?」雖然艱難,但是無悔還是開口問。

黑美人沒有回答,又開了一槍射在無悔的腳邊做示警,無悔又叫喊著問:「Why?」

這時候黑美人才緩緩的用平淡的語氣說:「任務。」(注:本是英文,請自行翻譯,以下如此。)

「因為任務妳就殺了他們?」無悔不敢相信,難道先前的那幾天都只是裝出來的?就連那溫柔的感覺也是!?

「因為需要……所以殺。」黑美人平靜的說,一點也不像是之前的人。

「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要破壞那種平靜的生活?難道一切都是假的嗎?」無悔不想相信,難道先前的歡樂和溫馨都是假的。

「退下,不然…連你也殺。」黑美人又開了一槍在無悔腳邊。

「不行!」無悔斷然拒絕的說:「他拜託我守護村莊,身為男人,不能食言。」

「……你不是這裡的人,總有一天還是要走的不是嗎?」黑美人語氣有些不能平靜的說,她知道無悔總有走的一天。

無悔聽了只能默然,但是他還是堅持的說:「儘管如此,我還是要守護這裡。」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笨蛋,這裡根本不是你該用命來守護的地方。」黑美人終於不能克制情感的吼,面對無悔她根本扣不下板機。

「我愛你阿,我愛你阿,渾蛋。」無悔也用力吼說:「因為我愛你阿,笨蛋,這裡是妳和我相遇的地方,就憑這一點就值得我守護這裡了,連這一點都不了解嗎?大笨蛋!」

「這裡根本不屬於你!」黑美人把手槍往無悔身上狠狠一丟,無悔不閃也不躲硬式接下來,槍打到無悔的頭流出血來,她喊叫著:「阿∼∼∼!」直接往車子裡鑽進去,快速把車開走。

面對黑美人的離去無悔並沒有做任何的動作,只是堅毅地看著她離去。

放鬆身心的無悔瞬間往後跌坐,瞬間感應到自己的牌子就在附近,儘管身體已經沒什麼力氣,但是找東西的力氣還是有的,最後在村長家中一塊供奉在台子上的黑色石頭上找到他的紅色牌子。

可是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任何高興的念頭:「如今,找到又怎樣?」的想法一直圍繞在他腦海裡。

躺在地上的他看著屬於自己紅色牌子緩緩地睡去,只剩最後一個念頭:「這裡根本不屬於你。」

醒來之後無悔發現天才剛暗,不過肚子的飢餓程度已經明確的告訴他:「你已經睡了一整天了。」

要在剛破敗的村中找尋食物是很簡單的,很快無悔就填飽肚子,看看周圍的屋子回想這幾天的生活,歡笑、汗水、友情還有………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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