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異想】--【天神無名 】-- 作者:深藍海
第五集 _第九章 『歡迎會』?!(上)

「一尾活龍?哼、哼,他根本就是一隻正在發情的公象。」

芸的話聽得白雪忍不住冷哼了幾聲,白老人『裝模作樣』的實力可以說是已經『入神』的;電視偶像飾演角色最厲害的只是『入血肉』,還不足以稱為『入神』,但白老人經歷過人類幾千年,混跡人界每寸土地,他的演技根本就是『把自己當成角色來演』。所以白老人扮演過很多角色,但是唯獨有一類的角色,白老人只有扮演過一次就發誓不再扮演……

白雪此時突然想起以前聽過白老人有幾十年的時間曾經扮演過人類女性,而扮演的原因居然只是為了想要多了解人類女性的私密生活和思維模式!但那結果卻是很失敗的,異常的失敗……因為白老人根本不懂人類女性那份獨特的細膩思維,以致於被當時的保守主義者稱為『行為放蕩的女巫』而把她活活燒死。所以,白老人從那次之後便不再幻化為女性,以免出糗。

白雪一想起白老人告訴她這件事情時的表情就沒來由地一陣掩口暗笑,笑得站在一旁的芸一陣錯愕。但是,芸不知道白雪是在笑什麼,還以為白雪是想到白老人去買春的情形……

「啥?」

“難道白老頭還能一夜七次、梅開九度?這還真猛……”芸擅自在腦海中想像白老人在床上逞雄風的模樣,在這樣想像的同時頭上慢慢冒出一團黑煙以及很多條黑線……久久不消。說來還真是巧,就在芸幻想的同時,在古董店裡正對著門外麻雀發愣的白老人突然咳了一聲,像是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一樣,可是自己哪有口水阿?白老人對此事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就在人界表面上還稱得上是天下太平的同時,幾股能夠讓整個人界在一瞬間風雲變色的暗流正翻湧著。在這十年間,人界變化的速度已經超越了幾千百年來的速度,這情形就像是電腦發明的前後三十年間一般。先是失去了能夠維持人界妖精群穩定的首代侍神巫女—凝月,再來就是短命的二代巫女—青,最後連天神—這主掌人界善惡平衡的大神、五界共主都失去了領導實力……這一切的一切,快速而又激烈地衝擊著一直生活狀態平穩的妖精群體。

現在,他們除了在等待謠傳中那第三代的侍神巫女出世,也在慢慢地自己選出一位可以代替無名的人選;在歐洲的情況是比較和平,因為北歐的命運三女神就在附近,她們的存在給予歐洲區域的平穩,再加上那裡的妖精大都是由一個家族在掌管,而那家族跟無名的淵源又非常的密切,所以幾乎是和平的過日子。人界中比較有爭端的是在亞洲,尤其是東亞區域。

東亞區域裡因為有仙界門,所以妖精的群落較人界其他地區多且集中;雖說仙族不太搭理除了自己之外的事情,但在人界中還是有一些仙族幫無名管理人界事務,但,與其說是幫忙,倒不如是來監視人界的風吹草動。因為事實上,站在仙族的立場來說,無名是外來的『客人』,但是這位客人卻擅自分了他們的統治權,神、魔兩族本來最早的時候應該是他們和冥界共管的生命,無名事先沒跟他們打聲招呼就擅自作主創造了神、魔兩族!(無名以人創造神。)這讓他們覺得被欺負了。

但是仙族在評估了自身的實力後,不得不主動臣服於無名手上,於是才有了五界(要不然地球上只會有仙、人、冥三界);日後,仙族的權力逐漸地被神、魔、冥三族所取代,所以才不太搭理外務,開始自掃門前雪了起來。只是仙族閉門自守的大方針也只不過只能管仙界而沒法徹底管到人界仙族身上,於是人界內部等於是縮小版的五界,一些稍微低等的神、魔、仙、冥、人各族都混居在人界,而各自背後都有各自族界的利益;這些事情無名不是不知道,而是選擇閉眼不見裝不知。而冥族的反應是跟仙族有點不同,冥族是不甘願的臣服,這種心理導致冥族常常『叛亂』或是『策劃叛亂』;在人界的幾場大混亂中,或多或少都會有冥族的影子,只是無名為了五界平衡穩定也是裝不知罷了。

前幾日就在白雪殺死螃蟹精的同時,在台灣海峽的西岸一個名叫『上海』的城市裡,上海的夜色美不勝收,在世界知名的夜色美景也是排名前十之內;在看得到黃浦江岸的高樓裡,一位美男子正慵懶地坐在昂貴的真皮沙發上左擁美人右手舉杯遠望欣賞美景;突然門外一聲輕咳打壞了這綺麗之夜。

「小毛死了。」

來者恭敬地打開了門,向沙發椅上的美男子躬身行禮後說道,口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仿佛那位死者跟他們沒任何關係。懷中美女在來者打開門後欲想退下,但是卻被美男子摟著更緊,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

「我已經知道了。」

美男子也似乎沒有一絲哀悼,彷彿自己的一位手下死了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美男子輕輕地搖晃手中的酒杯,任杯中半透紅的液體翻湧不止。美男子面若桃花、脣紅齒白,有如潘安再世;髮長過肩、輕逸飄邈,任西施河邊挽髮也不及他一分;身修體長、減一分則太瘦多一分則過壯,膚白透紅,胸實而不雄;今之可媲美者鮮矣。

「那麼我們還要派人去嗎?」

來者謹守著禮節關上門後,就駐足在原地不肯上前,僅在門那裡發聲問道;那位美男子聽到後半晌,忽然一點也不在意的以上半身裸體站起並走到窗戶邊,舉起酒杯淺嚐了一口,說道:

「當然,他的死不是白費的。八百年的妖精都還對付不了那位,那麼就派三千年的。」

此時美男子眼神是懶散中隱藏著精明。他絕對不像他大哥一樣只會逞兇鬥狠,最終慘死在哪吒手上(封神榜演義),也不想像姊姊一樣下嫁給像螻蟻……不!比螻蟻更不如的人類身邊(日本民間故事—浦島太郎),東海龍王家絕對不會只一代就滅亡,他—東海龍王三皇子—鰲申對天發誓。

東海龍王共有子女二男二女;大太子因醉酒調戲良家婦女而慘死於哪吒手上,全身筋骨還被抽出;龍王長女(鰲申的姊姊)喜歡上倭人浦島,後來下嫁;龍三皇子代替父親行龍王事,威震東海;龍王次女(鰲申的妹妹)年十五(外表),待字閨中。但是鰲申並不滿足於東海龍王寶座,他想要讓自己的父親坐上『人界之主』那獨一無二的寶座,而自己則可以代替父親管理整個人界,或許有朝一日還能取代天神無名成為第二代的五界共主。

「但是美洲那裡……」

來者擔憂地提醒鰲申道;『東海龍王』聽起來好像地位崇高,但是實際掌管的區域也不過東海一隅,其他地方都被其他的『同行』瓜分了,就拿歐洲區域來說,地中海可是神族的海神波賽頓所掌管的地方,東海龍王根本無法管到他們,就算是西海龍王也沒資格。所以滿腦雄心壯志的鰲申才會萌起爭霸的想法;但是現階段還是得乖乖地一步步來。

「那隻大笨熊?你告訴他們是那位殺的。我就要看看那位面對美洲那裡的復仇到底能撐多久。我爹已經快等不及了。」

蟹精小毛擅自請來美洲的熊精鰲申是知情的,但是鰲申不動聲色地默許蟹精的做法,因為如果成功了,無名的死會讓整個人界的注目焦點放在美洲而人界也會更加混亂,憑著東海龍王的實力和聲望,至少一半的人界(亞洲地區)都會臣服在鰲申腳邊。

而美洲則會因為殺了前任人界之主而被許多忠心無名的妖精們群集圍攻,若是鰲申再打著為無名報仇的旗號進攻美洲…..就算歐洲那邊不臣服,也很難不承認鰲申在整個人界中的霸權。若是敗了,鰲申也有理由說動美洲那邊與還未正式出世的第三代巫女鬥上一鬥,彼此消耗彼此的實力,讓鰲申自己的爭霸之路更加平穩一點。不論是哪種結果,鰲申都立於不敗之地,這就是鰲申的計策實力。

時間前推到蘭月去找白老人之後的第三天。白雪一如往常地趴在教室位子上夢周公,因為這堂上的是『歷史』,誰會比白雪這位活超過兩千多年的雪豹精更熟悉歷史的呢?她甚至還能舉出很多歷史書上的謬誤!可是白雪懶得以此出名,因為她已經夠『有名』了,簡直可以用『罄竹難書』來形容她的事蹟。但此時,白雪卻突然站起身來,白雪的舉動嚇壞了曾經被白雪找去『談天』的女老師……以及全班同學們。

「該死!」

白雪淡眉緊皺,小聲暗罵道;因為白雪突然感覺到附近有人在打鬥,而蘭月正在附近。

「怎、麼、了。老師可沒有叫醒妳呀。」

女老師一臉慌恐不安地蚊聲問著;而白雪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位子,往門外走去,一點都沒有想到現在還在上課中。女老師的聲音雖然很微弱,但是白雪還是聽得很清楚,白雪聽到後停下了腳步半轉頭一臉想到什麼事情的臉,臉色有些陰沉、但聲音卻是從容不迫地回答道:

「沒什麼。老師妳繼續,我要翹了,記得別把我記上曠課。」

白雪雖然懶得理會什麼大過、小過、警告的無意義懲罰,但是因此而被退學也會讓白雪有點頭疼,因為白老人是要她“就近”保護蘭月,而“就近”的意思是『貼身』;『同班』是不太可能的,但最起碼也要『同校』。曠課一堂就一支警告,而集滿三支警告就一支小過,累積三支小過就自動升格成一個大過,要是一個學期中連大過都有三個,那就準備被校長老大踢出校門了;而白雪目前是二大二小一警,而距離這學期末還不到一個月,白雪此時等於是面臨到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所以白雪才會特別“請求”老師筆下留情。

「白、白同學。」

白雪的『請求』讓女老師很困擾,因為同事們都想要讓白雪這位問題學生早點被趕出校門,所以特別要她去抓白雪的小辮子,但是她自己曾經被白雪以及她的姊妹們私底下找去『談天』過,因此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女老師眼睜睜地看著白雪快步離開視線範圍卻無力喚回,她不得不暗自在心中大嘆:『這年頭的老師不好當!』

在學校內一處建築物死角處,有三位別校的學生正在拳打腳踢一位這所學校的學生,那被打的男學生雙手異常地顫抖著,像是毒癮發作的模樣,男學生雖然遭到很悽慘的對待卻仍像哈巴狗般卑微地抱著對方小腿不停說道:

「這次真的不行了。」

「誰管你阿!平常妳們囂張得把我們壓到地下,這次沒你那位白雪大姐罩你,你就這麼峱啦。」

那三位別校的學生一副鄙視的嘴臉用腳不斷地狠踹,一邊還以小人得志高昂口音叫囂說道;就在此時,一聲嬌叱從他們身後傳來:

「你們找我小弟幹啥?」

白雪緩步地走了過來,雖然個頭比他們矮上一點,但是氣勢卻是壓過他們不只一點;那三名外校學生在轉身之前還不忘多踹兩腳,見此白雪的表情還是沒變,似乎根本不把這挑釁動作放在眼裡;只是……

「唷,你們看誰來啦?你們的婊子大姐大…….白」

對方似乎還是個小菜鳥,不太知道白雪的脾氣以及為何會在短短半年內稱霸半個城市的校園幫派。他們一臉不屑地以流氓步伐大踏步的走近白雪,還口出白雪的禁語;沒等他們說完,白雪就突然殺到他們面前,以一記下勾掌對準下顎,把說話的男生一掌打飛出幾公尺……白雪的身影快到他們不敢置信,彷彿是在一眨眼的瞬間。

「你們人類就是那麼欠我扁,我還真苦惱。但是……你們敢動我小弟就表示你們已經做好進太平間的覺悟了,那我不扁你們一頓豈不是很對不起你們的決心了嗎?」

白雪緩緩地恢復站姿、一臉陰沉的微笑,說得他們心裡一陣發毛;當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白雪就用一記迴旋踢把他們踢飛出去,白雪下手是有點不留情,不過她還是沒忘了白老人的交代,所以她只是用了五分之一的力量而已;他們結結實實地挨了白雪的一踢,倒在地上滿臉痛苦地扭曲,比吃壞肚子的表情還要難看十倍。

在白雪的視覺、聽覺圍內挑釁是他們的“白目”;妖精對人類本來就沒什麼好感,因為妖精在還沒成精之前都是以原獸型態生存,而人類偏偏就喜歡獵殺動物、亂砍植物,妖精們當然對人類的這種行為自然是極度憤恨,除了被無名親手培養的妖精外,其餘的大都對人類……懷有強烈的敵意,也因此無名才寧願親自從小培養代言人而幾乎沒有在現有的妖精中選出,以免人類被妖精滅族;但是現在的情況則是不允許無名重新培養妖精,因為無名已經失去領導實力,人界已經快要開始亂了,無名只能讓白雪盡快成熟,好代替他穩定人界。

白雪在一陣發洩式的拳打腳踢後,終於停下了手,但是那三名外校的學生也已經鼻青臉腫、斷骨內傷,只剩下一點意識了……這就是白雪惡名昭彰的理由—下手之狠,堪比KGB。

「你們自己選吧,不想要哪隻?左手還是右手」

白雪半蹲在他們的身體旁邊,拉起他們的手臂問著,聲音中感覺的出白雪是說到做到的。但是他們就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想要說話更是有氣無力、斷斷續續地,在這種情況下,沒要他們的命他們就已經很謝天謝地了,哪能還有力氣保護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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