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異想】--【天神無名 】-- 作者:深藍海
第五集 _第三十六章 暫時停戰………上

無名裝出吃驚的表情對著喵喵說道:

「喵喵,沒想到兀爾德也算是你的剋星阿!這還是驚奇的發現呢。誰叫你不先打聽清楚,她可是最有名的『魔女』,要她幫忙得要付出“相等代價”的。」

其實無名是故意虧喵喵的,他當然知道兀爾角妝狴H要喵喵拔下毛的用意,要是他的話應該會拒絕吧,畢竟那條魚喵喵一下子根本吃不完,除非喵喵有“次元胃”,就算慢慢吃,依照喵喵的胃口就算餐餐都吃可能也要連續吃上一兩個禮拜。

「她們也算是你的臣下嗎?難道不知道我到底是何方神聖,不清楚我跟你的關係嗎?居然有膽敢跟我要代價!喵」

喵喵憤恨地揮了揮貓爪,在雪地上留下幾道深痕。一個星球監察者的臣屬居然要自己上司的朋友付出那麼惡毒的代價,那是多麼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阿!

「就是清楚所以才要那點代價的,要不然你全身上下的毛都會被她拔光,甚至是你最寶貝的鬍鬚也不放過!就連我找她幫忙也要給代價,因為她說這樣才不會“破壞行情”。」

無名特地彎下腰指了指喵喵的鬍鬚,那是喵喵最寶貝的鬍鬚。說起兀爾德,無名也有一肚子苦水,不過無名的苦水是自找的;想當初就是看上兀爾德那種不畏強權的性格就問過她有沒有意願當神族,沒想到她自從成為神族後,居然連無名都不買帳……,兀爾德雖然個性上有點瑕疵,但是卻沒有犯下什麼會被剝奪神族資格的罪過,所以無名也就由著她胡作非為,並且還給予她們自宇宙飄來的一顆具有神奇功能的水晶球,那顆水晶球可以看到百年之間的未來,也可以搜尋在一光年內的任何東西。

「真是太囂張了!虧你還是這星球的監察者,虧她還是你的部屬,星球監察者做到你這樣的程度也算是夠混的了!喵喵喵喵喵」

喵喵氣憤地連喵了幾聲,這還是他第一次看過這樣的星球監察者,簡直就是一個大渾球!這樣的監察者還能統治地球46億年而且還沒被推翻……真是令人瞠目結舌的運氣。

「我不是有說過了嗎?我採取的是………」

「好個放任制度……我會替你在宇宙裡大肆宣傳放任制度的『好』!喵」

喵喵瞇起雙眼、整身窩成一團,像是準備要一躍而起般;“如果放任無名這樣自我吹噓的話,喵喵的名字就自願倒過來寫!”喵喵在心底滿懷憤恨地暗忖著。

「不用宣傳啦!我這人是很低調的。」

感受到來自於喵喵渾身散發而來的強烈殺氣,無名依然不以為意地揮揮手自謙道。就在正準備要把憤怒付諸於行動的瞬間,喵喵突然停下了動作,然後白了無名一眼說道:

「算你厲害,那個給你擺平。喵」

說完這句話後,喵喵大搖大擺地走回到蘭月的帳棚那邊,並以貓的趴伏姿勢往無名這邊看來。

「真是的。」

喵喵在那一瞬間突然領悟出無名的計策,“難怪無名那樣有恃無恐地不做防備……,這招夠高。”

約過了十幾分鐘,一道吵雜的機械聲伴隨著強勁的氣流迎面而來,那是直昇機的螺旋槳聲與下壓氣流,大大方方地在無名面前降落一點都沒有武裝。從直昇機上走下來的是一位穿著厚毛雪衣的中年男子,臉上帶了一副墨鏡所以看不清楚對方的臉。男子一下直昇機就比了個手勢要直昇機駕駛停止螺旋槳的運轉,似乎有要在這裡待很久的跡象。中年男子吐了一口白氣後,往無名這裡緩步走來,態度相當從容:

「請問您就是無名先生嗎?」

無名站在距離直昇機不到十幾公尺的地方表情不變地觀看著;因為依照他對人類的了解,這或許是來談條件的和平使者,要不然就是宣戰的信使。雖然自己還得趕快去北歐那裡詢問兀爾德有關紅彩之石的事情,不過,人類會特地派人找自己想必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尤其是昨天那件事情之後,人類此時的動作足可以決定日後的命運,因此他不得不見人類一面。

「是的。請問您是?」

聽到對方指名是要來找他,無名更加證實自己的猜測;無名態度從容不迫地回答並反問對方道。中年男子先是張開雙手意示無名自己絕對沒有攻擊意圖,然後才從大衣內側拿出一張寫滿英文字的紙張以及一本有貼照片的證件:

「我是聯合國安全理事會亞洲事務局第三課課長恩斯。」

中年男子自稱是聯合國派來的使者,無名接過紙和證件略略翻閱了一下,證件並無假照的疑慮,而那張紙上寫的事安理會主席親手寫的證明文件。無名退還後客氣地問恩斯道:

「請問聯合國安全理事會找我們有什麼事?」

就在這時候,一道人影自帳棚內一閃而出,等到恩斯看清楚時已經是來不及了;本來應該還在與棉被纏綿的艾娃現在正緊握著雲隱,槍尖直指著恩斯的頸子只要恩斯的脖子稍微晃動一下,就會被尖刃割傷;恩斯表情雖然有些扭曲但也是人之常情,等到恩斯把自己的情緒平穩時,他才開口說道:

「這位淑女請放下武器吧,我是帶著和平的白旗來的,彼此之間第一次見面是否應該和平點?」

其實無名也不是不知道艾娃的動作,也不是來不及阻止,相反的,無名是故意的,雖說無名本來就有意願與人類達成和平協定,不過無名也不能不在使者面前擺出弱勢的氣氛,並非自己有意彰顯自己的強大,而是為了以後的對話不得不配合演出這種憋腳的戲碼。

「艾娃,收回雲隱。」

在無名微微充滿威嚴的命令下,艾娃心不甘情不願地跺腳回到無名的身後三步外,但是即使是被無名斥退,艾娃也仍以充滿殺機的眼神瞪著恩斯,恩斯在艾娃退後,伸手摸了摸差點被砍斷的脖子,言不及義地說道:

「多謝。我相信我們會在充滿和平的氣氛中得到一個令我們雙方都滿意的結果。」

「雙方都滿意?……是有關昨天的事情吧。你們想請我回去協助調查嗎?」

對於這樣的氣氛無名感到有種說不清楚的窒息,恩斯的話中似乎不是以對等的語氣來跟自己說話的,反而有點像是來『招降』的口氣,這讓無名有點反感;恩斯大大方方地承認無名所說的事情,只是詞句上有些委挽,但在委婉中帶點強硬:

「我們上頭是有這麼想過,只是不知道您是否願意?」

無名充滿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雖然恩斯沒有說無名仍可以知道恩斯的態度和安理會的打算,這擺明了就是來招降的,如果不接受招降就會被安理會列為敵人,迫使安理會與亞盟那邊靠攏。無名想到這一層,除了嘆氣還能做什麼呢?

「老實說吧,現在我沒空。因為我還要去處理一件突發的緊急狀況,等我把那件事情處理好,我會去的。」

在這關頭上還得應付人類不知死活的挑釁,無名也感到幾分不耐煩了,要不是因為眼前還有一件更為急迫的事情需要解決,無名也樂於在這裡與人類為了這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談個三天三夜。

「介意告訴我什麼事情嗎?我得告訴上頭一個理由,以及一個很明確的日期。」

恩斯的口氣彷彿對於無名的婉拒相當不以為意,似乎早就料到無名一定會拒絕,所以在無名話才剛說完,恩斯就接著話說道;

「這件事你們人類不需要知道,要是知道了後果會不堪設想。」

無名愣了一下,恩斯態度已經是很明顯了,只是不知道這態度是恩斯個人的還是理事會主席的?還是兩者都有?雖然這次的談話瀕臨破局,無名仍是很克制的表情立場。“還是要戰嗎?”

就在恩斯準備轉身回去的此時,蘭月從帳棚中走了出來;從直昇機還沒降落的時候,那螺旋槳的聲音就已經吵醒了熟睡中的蘭月,蘭月坐在帳棚中一邊整理儀容一邊聽著無名與陌生人的對話,雖然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隱隱約約地知道氣氛不太好,是需要有緩衝人物出場的時候到了:

「無名,他是誰?」

「想必妳就是瑪莉安小姐吧。這幾年經常耳聞妳的名字,無奈今天才第一次見面。我是聯合國安全理事會派遣來的使者恩斯。」

本來打算回去的恩斯,在看到蘭月出現後立即打消了回去的想法,因為依據所獲得的資料中,發現無名很聽瑪莉安的話,恩斯在心中暗忖著“說不定事情會有意想不到的轉機!”所以恩斯在無名還沒為自己介紹之前搶先向蘭月自我介紹著。蘭月一聽恩斯來頭不小,柳眉微微地一皺問道:

「聯合國安全理事會!是來問我們昨天發生的事情的嗎?你們的效率和速度還真是讓我吃驚呢。」

正如無名的反應一樣,蘭月一開口就問到恩斯的來意是否跟昨天的事情有關聯;並非蘭月與無名在這件事情上有默契,而是一般人都會做這樣的聯想,蘭月也深深地為了這件事情幾乎徹夜未眠,當然也有想過國際上會發生的事情,畢竟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不過聯合國這辦事效率未免也太驚人了,好像是事前就已經掌握住自己的行蹤一樣……

「那是有關於一萬多名各國士兵的性命的事情,就算在你們眼裡那不算什麼,但是那些也是人類,我們的同類。」

聽到蘭月的話,恩斯突然口氣不善地對著蘭月說道;恩斯用類似於憤怒中夾雜著淡淡的哀傷,對蘭月宣洩自己的情緒,只是恩斯的話中也引來了蘭月的不滿;恩斯的話很明顯地把蘭月跟人類完全地區隔開來,表達出一種否定『蘭月是人類』的訊息,這對於一心一意認為自己與人類並無兩樣的蘭月來說,簡直就是否定了她之前所做的努力,這如何讓蘭月接受得了?

「你們?我們?你以為我沒有幫忙嗎?為什麼要分得那麼清楚,我也是人類的一份子阿!」

蘭月怒氣大發地幾乎想要衝過去抓緊恩斯的領口質問,幸好被無名奮力地阻攔了下來。在看到蘭月那近乎歇斯底里的模樣,恩斯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言,安理會本來的想法是與U達成協議,請U來到聯合國位於歐洲的分部那裡問明事情以及意圖,在見識過無名昨天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後,內部意見更加分歧,於是找來原本負責亞洲事務的恩斯代表,然而恩斯本來就傾向於亞盟的,所以一開始就對無名等人沒有好印象,但是礙於任務又不得不前來。

「對不起,我失言了。我知道昨日是貴方擊退了那些怪物,挽救了五名士兵的性命。在我們保護下,他們正接受最好的醫療。」

恩斯一方面缺乏誠意冷冷地道歉著,一方面也顯露出對於蘭月的鄙視態度;無名雖然很想叫艾娃把恩斯砍成十段八塊的,不過,在這時候殺了信使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人類也不會相信的。要恩斯的命很容易,但是現在不是時候。

「恕我打岔一下。我們要處理的事情也跟這件事情有關,而且時間緊迫,要是遲了狀況只怕會更糟糕,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你們人類所能負擔的程度了,了解了嗎,恩斯先生。」

本來就已經弄得很僵的氣氛現在弄得更僵,恩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驕傲,仿佛沒有想過會被殺死的可能性;無名本來就不想再跟恩斯談下去,現在不得不告知自己拒絕的原因,他要讓恩斯明白自己並沒有『拒絕會面』而是要『延期』,同時也暗示著人類在這時機點上如果還要跟自己對抗,是一件異常愚蠢的決定。

「那這麼說你們是沒有意願與人類和平相處囉?」

也許一開始艾娃突如其來的威逼讓恩斯感覺不到無名有和平的意圖,也許恩斯打從一開始就沒有要與無名達成和平條件,在無名把話說完的一分鐘後,恩斯單方面作下和談破局的結論,一臉沉重地轉頭走回直昇機那裡。

在無名的阻攔下,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理智的蘭月,在聽到恩斯的結論後,急忙說道:

「等一下,這件情跟意願不意願和平有什麼關係?請說明清楚再做結論好嗎?」

蘭月始終不願意跟人類為敵,因為蘭月認為自己還是人類,在經過黑月事件之後,蘭月更是希望夠回到人群中,做回原本的自己。

「我們想要知道地球上這幾年發生了事情的真正原因,但依據我們調查回來整理後的結論,妳跟無名先生是關連性最大的嫌疑者,因此理事會決議要請無名先生跟妳一起回去膌這些事件的真正真相。可是無名先生剛剛拒絕了我們的請求,那麼我們只能判斷貴方無意跟人類和平相處,意圖製造事端。」

聽到蘭月的聲音,恩斯停下了腳步,轉身向蘭月以一種理智帶點冷漠的聲調說明他這次前來的真正理由。儘管恩斯說得是很有邏輯,但是在從旁一直冷眼旁觀的艾娃卻不這麼認為,艾娃以清脆的聲音冷笑道:

「哈,好笑。人類真不愧是卑鄙又愚蠢的生物,這種毫無根據的臆度也能串連起來成為罪名?好阿,如果你們人類能夠處理那些怪物的話,我們就放手給你們去處理。但是要是到時候你們無能處理的話可別又怪我們不插手囉。」

在聽聞艾娃的冷語後,恩斯突然渾身微微一震。歷經過三年前的末日戰爭,恩斯也和大多數的人們一樣對於那些莫名其妙就冒出來的怪物有著刻印於心底的恐懼,人類的武器科技在那些地獄惡魔面前根本顯現不出原本的力量,要不是怪物消失的時候如同來時的突如其來,人類說不定早就絕滅了。而那名叫艾娃的女孩卻在此時喚起了恩斯的記憶,在這一瞬間恩斯原本高傲的氣勢消失了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想要知道那件事情背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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