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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異想】--【星火 】-- 作者:陸羽 |
| 第一卷 回到過去_第四章 命運 |
「唉…」走了出後花園，王浩為第一次感到自己窩囊而苦笑。畢竟自己主人家對著客人還自己離開讓路，還真是前無古人的丟臉……至於內堂裏發生甚麼事，王浩會說自己並不想知道。
「真的不想知嗎？」陶玄仿彿通曉其心事一般，隨隨道。「嘿嘿！論女孩子的心事，怕不用老夫教你了。」話語飄進王浩耳內，狠狠給他敲了一棍。
「麻煩的老頭，人家可是「大家」閨秀！看得起我這個爛公子嗎？」王浩回話，話中帶一絲不甘。因那是一種被人輕視蔑視的結果。
「還不是小女兒家一個，你這小子真的不懂？」陶玄自幼在孔孟儒學中浸淫，很小說話如此的輕浮，現在好一個不尊老人般的月老模樣，實不由王浩一驚。「唉，那算我看錯了。」見王浩表面上沒有甚麼反應，就不再怎樣說下去。雖然字句間像是為誤會道歉，但話中卻沒有歉意，反而露出一面等著看你吃虧的表情給王浩，轉身去也。
「她真的喜歡我嗎？癡線，哪有可能。」陶老頭的話令王浩驚出一身冷汗，惟有心裡自我安慰一番。「只是我生得比較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而已（作者哭按：英俊瀟灑還不夠嗎！），她不會的，不會的。」想想思想中仍心有餘悸。其他人可能奇怪，有美人垂青是好事，為何王浩要避呢？難道……別亂想，只是王浩有些怕女人而已。因為王浩「前生」有段被幾位女生強制輪吻的經驗，當時極度無助。雖未失身，但初吻卻痛失了…
哼！誰叫你長得好看呢！英俊瀟灑的代價！（作者嫉妒中…）
「你是那個姓王的小子吧…」一把聲音自後面傳來打擾了安靜的環境，王浩心想：「麻煩來了…」
「他看不上自己嗎？難道我不夠漂亮嗎？」遠遠的她卻心道。佳人問不到預期的問題，得不到期望的答案，失望地走了。
陶玄坐在忘我閣上，看著正在遠離的馬車沉思。想想王浩糜嬛這對金童玉女，想得直搖頭嘆氣。想我陶永康多年來最疼愛就是糜嬛這小乖女了，如今她既有了心上人，想不上心也過不了自己良心，自是盡力綢謬。不過搞破壞的，竟是自己的侄子，尤其是那小白臉陶商。這小子早晚不來看自己，一出現就阻礙自己花盡心思去撮合兩人的大計，真是氣死人了！大哥有這兩個笨兒子，想想也算是家門不幸了。
村莊西南小道上
在繆拓的帶領之下，一群年輕人用馬鞭不斷鞭策胯下馬匹前進，生怕因耽誤一分一秒而害了其他村中弱幼。而他們在充滿怒火的眼中所見，屬於他們的溫馨小村幾乎要被鴻鴻的大火完全吞噬了…
村莊的一處暗角，一個中年漢子靜靜的看著荀正，以及士兵的獸行，他就是繆安所派，先回來打探消息的探子。「啪勒！」大漢緊握著的拳頭壓破了匕首的小柄，手掌即時被刀刃所割傷，點點鮮血順著手滴在黃土之上，而他眼裏已盡是不言的怒火…
村莊以北三里，在當代名將之一的紀靈指揮下，一座臨時的營寨總算在二個時辰之內立了起來。此刻的紀靈正在自己獨佔的主寨享用手下將士送來的香茗，心中想著荀正這小崽去了這麼久，一定是那邊有很多好貨色了。這次究竟會帶甚麼回來孝敬自己這個族兄呢？記起來，上次的小伊還真蕩，嘗起來簡直騷味十足呢，連以自己紀大帥之能也差點搞不定。今次呢？嘿嘿嘿嘿…
一陣屬於老坑的噁心淫笑自中軍大帳傳出，兩旁的淮南將士沒事來了一陣冷顫。部將之一的陳蘭和雷薄暗自搖頭，同樣對帶壞紀靈的荀正恨之入骨…
馬蹄聲漸至，揭幕而出紀靈終究是久經沙場之輩，早已收拾心情，可惜仍被傳令兵的消息一驚。
「荀將軍不幸賊兵埋伏，請紀將軍派兵增援…」
「這是甚麼地方？」「這是我們的小村嗎？」儘管這群年輕人早已從打探回的消息知道概況，但親眼所見實在太震撼。這裡根本就是一個廢墟。這裡再沒有一間完整的房屋，不是早已被燒盡，就是屋簷上插著幾十支火箭在熊熊燃燒……大巷的水池只有一片腥臭的血紅、小巷的角落只散落著一堆失去生命，尊嚴的肉體、兩旁的稻田只餘下一些燒焦的炭黑……這裡不再充滿溫馨喜樂的溫暖福地了， 而變成了一個代表著絕望、死亡的地方，令一切過客都不寒而慄……但這時沒有一個人感到寒冷，他們心中火熱，口中流出的紅血未滴至大地上已發被本身的火熱所蒸。我想，他們一生人中絕不會忘掉這刻…
陸揚心中卻沒有一點震怒，只有一些無奈，他極之了解軍紀差的軍隊抄城補給這種作風在這時代是無法避免的。他心底只有一份惋惜，黃爺爺，黃妹妹，田大嫂等都對自己這個外人很好，可惜好人沒好報…
繆拓見陸揚一面平靜，一臉心死的表情，只好安慰道：「揚弟，天有眼的。我們一定可手刃……看那邊！甚麼來的…啊…是手帕…過去看看。」一條天藍色的小手帕隨風飄了起來。「可能有人沒事，兄弟們，分散找！」繆拓一聲令下，便拉了陸揚一個跑向手帕飄出的位置。在那兒的，是一個衣衫不整，明顯被數人激烈侵犯過的少女……
徐州 忘憂谷
陶商這個大少爺，自少確實不用受人面色；無論何人何物，在他大公子的指令下，他必然的手到拿來。受到拒絕，對他來說，簡直是不可能；或者可以這樣說，他的認知能力還沒有成長到理解「得不到」的這種抽象概念，特別是對女人。闊少家境無憂，除了可以有私人教師外，家裡還有不少希望得寵脫貧的婢女，令到闊少有錯覺以為所有女人都期待他們的寵幸；當中也包括了走馬章台、紙醉金迷的生活影響。
今日，只覺泡妞沒難度的陶商竟吃了個正正的閉門匙，立時氣得要發作去了。剛剛離場的王浩，不過是一介布衣，真不明白叔父怎樣想的，居然收其為義子，真想不通！陶商有多不滿也好，廳堂在糜嬛去後便沒半個人，只好打道回城，找小翠碧出出火吧！而陶商正要離開時，他看到了王浩。
「英俊不及少爺我，才華也不如我，錢財更加鬥不過我。叔父啊，真沒眼光。」陶商暗自評價對方，想：「對，不就用來下本少爺肚子的氣……」
「你是那個姓王的小子吧…」陶商道。
「在下是姓王的，但絕對不小子，」王浩輕輕答話，心中忽然有了惡作劇的念頭，即回頭道：「至少比你大！」
「……」原來是那個小白臉，顯然是答不上嘴。「好吧，王公子，你跟嬛兒很熟？」
聰明！懂得轉話題。可惜對手是王浩，他可是能把人氣死再氣復活的BT來的。
「也不算很熟，只曾經肉帛相見(糜嬛幫他包扎傷口)，有些肌膚之親(手碰手把脈也算)，並已相約了今晚一起暢遊巫山而已（今晚自己發綺夢）。」聽到這裡，陶商已臉色大變，就是到嘴邊的鴨子飛走了的那樣子。王浩見小刀飛得差不多夠了便結尾道：「但是，這些都是在下的私事，跟閣下有甚麼關系？難不成，閣下以為自己有機會先採糜姑娘這朵鮮花？」
「姓王的，給我記住…」身為一州之長繼承人的陶商哪受過這種氣，只得氣上心頭，大聲叫罵一句便走了。「敢得罪我陶商，哼！」但他並沒有向王浩介紹過自己。
對王浩來說，還真的不知你是哪根蔥！
豫州 常村
站在那少女的軀體前面，陸揚是那個激動，腦海中思潮不停翻滾，這十多天的記憶一下子圍繞著眼前的少女重現眼前，每向她走前一步，就翻過一幕回憶…
記起第一次在木屋見到…
少女問：「你叫甚麼名字？」「我叫陸揚。」
「怪名字。」
少女問：「為什麼你會昏在這附近的？」「……不知道。」
「不想說就不說，有多了不起呢！」
又一幕，幾個人坐在田野間……
少女蹲在他旁邊，問道：「你這麼瘦，怎麼跟他們下田？」
「沒問題的。」
少女覺得他很有學問，自嘲道：「你懂得很多，我？連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寫…」
「來，我教你寫…」陸揚捉著少女的手，慢慢在沙泥上，一橫一豎的寫下兩個秀麗的字—「黃如」…
又記得有一次，
少女從樹下掉了下來，肩膀痛得動不得了，村民只道少女跌斷了手，要慢慢的等待康復。
少女對他說：「大哥，我的手沒用了……」便呱呱地哭叫。
「讓我看看……」他輕輕在少女肩上摸了兩下。
「沒有事，忍一忍。」他按著肩頭，輕輕將手臂往外一扯。「咯咖！」居然不再痛了，還可以動呢！少女興奮得快要抱起他親了。就在大家要謝他時，他只道：「脫骹而已，小意思。小如，記得好好休息」……
每一幕，比起小雅的記憶並不深刻，但一切都是那樣溫暖，那樣有家的感覺。對陸揚而言，小如是如同親生妹妹的存在；這時的他，不得不心頭激盪。
陸揚跪在小如的身軀面前，彷如溺愛妹妹一般輕撫女孩額上的劉海，眼淚一串串滴在衣襟上…
那早上…
「本小姐可是第一次下廚，你給個面子，嘗嘗好嗎？」
「嘔……你放了甚麼？」
「放了一些鹽而已。」
「多少呢？」「不知道。」「鹹死了。」
陸揚的手緊握著少女逐漸冰冷的手，彷彿聽到少女的最後一句話：「哥哥，對不起…」
自來到這時空以來，常村的人一直當自己是至親的一樣，陸揚也不知不覺將村民當成親密的家人。看到伏屍路旁黃氏爺孫，眼前被辱殺的小如，連屍首也失蹤了的田大嫂，陸揚不再平靜，發怒了。
如果陸揚不是解剖驗屍的天才，他大概不會發現下殺手的士兵有多兇殘，有多下賤，結果是，陸揚決定突襲剛剛豐收撤退的軍隊。他不知道的是，這一瞬間的倉促決定就改變了他自己的命運了。
沒幾，荀正部隊已受到幾番的挫折，為將的荀正，除了倒霉以外，他實在無法解釋自己所遇上的巧合。首先，在眾人都以為滿載而歸時，才剛出了村，便遭到賊寇騎馬隊的衝鋒，賊子一擊即退，傷亡也不嚴重；以為沒事之際，又來幾次衝殺。賊子除了留下一兩個屍體外，只有火把；糧食倒是給搶走大半，而剩下的給燒掉了。經過數次受襲，荀正行軍已謹慎了很多，總是走官道；當他發現賊人時，只邊戰邊往大營撤退，以便援兵相助。這種且戰且走的戰術下，居然會中陷阱，且不只一次，兩次，三次，在他們習慣救人為先下，賊寇居然還有伏兵，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現在，荀正只有立營而待，等援兵來救，並讓不少的傷兵休息。
「紀靈將軍到！」
對於荀正而然，這一聲喝令實在是及時之雨。一隊百人左右的兵，對乎村民百姓，一點也不困難；因為不可能整條村都是壯士，一個老弱婦孺都沒有。沒有機會有人質，就是荀正這人再笨也不會輕率處理。他所想不到的是，村民竟然跟賊寇勾上了（他認為而已，事實上只是繆安跟陸揚兩批村民），居然不怕官兵，直接衝殺過來。而他，紀大帥麾下的荀正將軍在帶領正規軍下，被門外漢的賊子衝散追殺，又中了村民的伏兵，面子實在掛不住。
「紀大帥，荀正無能，累數十位兵士死於賊手，願將功贖罪，盡屠賊寇。」荀正見紀靈親來，原本被陸揚殺怕了的心情立時安定了不少，畢竟紀靈是當世名將，不會鬥不過幾個小毛賊的。
原來紀靈接到消息後，馬上率領了五十精騎支援荀正的部隊，所以當他見荀正沒事之際，也算得上安下心來。賊寇？有自己親衛的五十精騎在，就讓荀正順手解決他們吧！
不多時，紀靈便下了決定，這一個令他日後悔恨萬分的決定。
同一時間，突然伏擊荀正部隊的年輕人們也跟繆安他們會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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