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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武俠】--【亞特蘭蒂斯 】-- 作者:高風 |
| 第九集_第十一章 |
雖然從偵察報告裡知道龍人大軍的大概狀況，但是從高空俯瞰而下，萊恩總覺得龍人的地面部隊數量好像少了一點。
他走到第二艦隊旗艦「自由號」的司令桌前，在司令的座位上坐了下來。雖然對於高科技實戰，萊恩完全是門外漢。但是，受命於諾亞的關係，萊恩在列普拉軍各堤督的面前，接下了由第二艦隊至第九艦隊聯合指揮官一職。
輕輕深呼吸後，他轉向臨時參謀長，問道：「慕娜小姐，妳確定我們已搜集了足夠的情報了嗎？為甚麼與之前偵察所得的數據，對方的兵力好像少了一點。」
「根據我個人了解，排除在欺敵情報和突發事件等因素，我們的情報已經很足夠。」慕娜當場作出了回應。「對方兵力減少的原因，有極大的原因是之前的防守軍戰對他們造成一定程度的傷害。」
「嗯，這也有可能。」萊恩承認了慕娜的觀點，但很快便猶疑起來。「他們兵分兩路的可能性呢？」
「根據情報顯示，這座城市的鄰近地區沒有龍人大軍的蹤影。」
「原來是這樣。」萊恩也只好點頭。雖然身為軍區參謀的他仍對龍人的兵力減少有著懷疑，不過既然擁有高科技的列普拉軍也認為沒有問題的話，他亦只有相信。
「敵軍開始前進。」負責探查的軍官大喊，並立刻喚起了萊恩的注意。
只見巨龍以整齊的陣形緩緩飛近......
城牆上的馬古爾特大公爵看著緩緩迫近的百萬大軍，他咬住了嘴唇，看著天空，奇怪於那些鳳凰和鐵甲飛船竟毫不作出反應。
就在大公爵急得快要放聲咒罵起來時，天空中突然出現一位少年的立體影像。影像開始說著一些奇怪的語言，行進中的龍群突然停了下來。
「發生什麼事？」大公爵不斷四處張望，但士兵們也是一臉茫然。
「是龍語。」一把蒼老而低沉的聲音回應道。大公爵立刻看著這個回答他的老者。這位奇怪的老者看來是一位魔法師。只是如果他拿的不是一根木杖，這會使他更有說服力。
老者模仿著立體形象的姿態，以迷糊的聲音翻譯道：「我是天使長布蘭斯•撒•路菲里尼•史柏頓的後代，卡修•布蘭斯•諾亞。我是古帝王火鳳之王的力量繼承著者和龍神伏帕力的代言人。我在此傳達伏帕力的神諭，龍神伏帕力是一個寬宏大量的神，只要你們這些愚昧的巨龍放棄入侵人類世界，並在戰爭中的協助我消滅禁忌的龍人種族，那麼，巨龍一族在龍神伏帕力沉睡期間的罪將得到赦免。如果你們選擇背叛龍神伏帕力，那麼，你們巨龍一族，包括幼龍和龍蛋，將會與龍人一同享受共死的榮耀，直至最後一顆龍蛋被打碎為止。」
「現在，我，卡修•布蘭斯•諾亞，以龍神伏帕力的名義命令你們滾蛋。如果有巨龍在我說完這些話後仍執迷不悟對人類作出攻擊，那麼，所有在之後的投降要求將一律被拒絕。而你們將被定為叛神的龍族，誓必誅殺到底。」
「這就是你們叛神將面對的下場。」立體影像朝龍人大軍的地面部隊一指，由各戰艦雷射炮所射出的燦爛光射開始對地面作飽和攻擊。
原本來犯的龍人大軍頓時變成單方面被遠距離屠殺的對象。當龍人在想那些飛船到底有什麼作用和細心分析那個人類說話的可信性時，一束又一束的來自飛船白光已穿過他們的身體。
這一波爆炸性的蹂躪攻擊在地上捲起地上的沙塵，一陣熱風直撲城牆。人類守軍試著睜開雙眼看著那團塵土飛揚的中心。
慘烈的叫聲，爆炸聲，吼叫聲陸續傳到守兵的雙耳。濃列的血腥味開始籠罩在戰場上。在後方的龍人將領見此情況，急忙大喊撤退。無奈如箭雨般的白光持續無情地灑落，把逃走中的龍人大軍射殺得支離破碎。
良久，射擊終於停止。巨龍群難以置信地觀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一切來得太突然，也結束得太突然了。巨龍完全來不及反應，地面上滿是自己表親的屍體，深深的大洞、血花四濺的肉塊和濃濃的血霧。
守軍那方的士兵也感到無比的震憾。大公爵看著這血腥的場面，週遭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嚴肅，空氣也為之凍結。數百萬的龍人大軍地面部隊竟在短短數十秒內全軍覆沒，這是一股可怕的毀滅力量。大公爵表情僵硬地抬頭看著天空的飛船，立體影像這時像設定好的指著前方的龍群。
「給我滾回龍人國度，不准參與戰爭，龍人國度將會消失於亞特蘭蒂斯大陸。」老者學著影像的語氣做出誇張的姿勢，隆重其事的翻譯著。
就在這時，大公爵於於記起軍中並沒有老法師，他把手放在老法師的肩頭上，問道：「老先生，你是誰?」
「啊！」老者的表演意欲被這一問中斷了，他想了一想，以充滿威儀的表情鄭重宣佈道，「我叫甘道夫。」
兩位神衹走了後，醫療室內開始籠罩著一片異樣的沉默。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特別是思考一下前大公爵重生後所帶來的影響和含義。
諾亞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斜眼看著校長，問道：「校長大人，寒霜還在學校嗎？」
校長頂了頂眼鏡，說：「由於外交上的關係，她已被接回希亞帝國了。」校長露出一副憤憤不平的表情，這反倒讓諾亞舒了一口氣。
諾亞再看向他的家人，然後對幻靈請求道：「我想現在便回到希亞大公爵府邸，麻煩你了。」
「這怎可以？」幻靈表示反對，「你的身體現在不宜進行瞬間轉移。」
「現在。」諾亞再一次強調，「我的家人要回老家。」
幻靈終於妥協了，並開始就地繪畫魔法陣。
諾亞咳了幾聲後，跟兩位未婚妻說：「妳們也先跟我回去吧，特別是妳，菲麗雅，我們要好好談一談那封信的事情。」
菲麗雅眨了貶眼，搾壓信紙的力度變得更大。信中只有寥寥幾句，但足以震動人心。內容之這樣的，「拍擋，告訴你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太陽帝國的軍隊已聯同北方統合體、南擴大帝國以人類援軍的名義，火速入侵晨昏。我已在想辦法，不過，看來那個混蛋父王打算任我為這支假援軍的先鋒部隊指揮官。這次我倆再會之時恐怕是在戰場之上。」
菲麗雅凝視諾亞，良久才開口問道：「你會幫我吧？即使要與朋友為敵。」
「我會的！」諾亞淡淡一笑，平靜的說，心裡暗暗補充道，「但我想烈炎那傢伙一定會想到辦法。」
這個堅定的答案令菲麗雅心中暖了一暖，也令她有時意外，她緩緩點頭後，便開始收拾行裝，然後與莉可莉絲、塞尼特牧師等人一同踏入魔法陣。
當大夥被傳送到大公爵府邸外的一大片空地時，映入眼簾的是「毀滅者」號那龐大的漆黑機身和聚集在附近的晨昏禁衛兵。
諾亞忽然只覺得腦袋轟隆一響，這意味著晨昏國都城破，「毀滅者」號才被迫帶走帝宮內的王公大臣。
在幻靈的撐扶下，諾亞和其他人一起進入府邸。一陣沉重的氣氛驟然而至，家臣們個個臉色凝重的跑了跑去。一位侍女於看到諾亞這位滿身鮮血的大公爵，她以擔心的表情走過來，悄聲說：「希亞和晨昏兩位女皇陛下正在主大宅，其他來自晨昏的貴族大臣亦已安排到廂房。對了，主人，你還好吧？」
「還好。夫人和家宰呢？」
「他們都在大宅大廳，那裡的讓人受不了。」
「入去通知兩位女皇陛下，就說博史特斯大公爵、前博史特斯大公爵、塞尼特牧師、菲麗雅公主殿下和相關人等，正在門外等候接見。」
「前博史特斯大公爵？那裡？」侍女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心想前大公爵的鬼魂就在身邊。但經諾亞催促之下，那位侍女慌忙入內通傳。
在緊急召見下，踏入大廳的那一瞬間，諾亞和布魯依立刻接觸到一雙雙神情複雜的眼褚。羅拉娜以又驚又喜的目光注視著舊情人，希亞親王的目光則是毒辣的。而當羅拉娜看到諾亞滿身鮮血，正打算叫牧師治療時，看到塞尼特牧師後，也放棄這個無意義的舉動。艾蜜莉害怕地看著看來受傷頗重的諾亞，但趨身趕到他身邊的卻是安柏雅琳。她伸手探向被斗蓬覆蓋下的突起物，然後顫聲說：「快……快跟我來。」
諾亞點點頭，對著兩位女皇緩緩地說：「兩位陛下，請容許本人先行到房間進行療傷。」他又轉向家宰，「相信這幾位你也認識。」他指了指前大公爵和莉可莉絲，「替他們安排一下。」說完，安柏雅琳便扶著丈夫走進自己的房間。
放下武器，脫下厚重的斗篷，那三雙殘破不堪的羽翼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
安柏雅琳的手輕輕撫上羽翼，心痛地說：「為什麼每次見你，你都把自己弄得這麼慘？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
「我…我也不想的。」諾亞迴避安柏雅琳的目光，「我答應你不會再有下一次。」
「你的說話一點也不可信，每次出門前不也是保證過不會讓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下嗎？」
諾亞苦苦一笑，說：「天地間，除了神以外，已沒有人能跟我匹敵了。所以，這次的說話十分可信啊！」
一股暖流突然傳遍諾亞的身體，閉上雙眼，感受著痛楚漸漸消失，但身體的仍有著無窮的倦意。
良久，治療終於結束了，看著血色慢慢地從妻子的臉上消失，諾亞慌張地問道：「妳是否用了過多的力量？」
安柏雅琳微笑著搖頭，說：「我沒有什麼大礙，休息一下便好。而且，我肚內的小生命剛剛又踢了我一下。」
諾亞笑了，他把掌心貼在妻子的肚皮上，感受一下後，說：「我想這是一個男的。」
「為甚麼？」安柏雅琳輕輕脫下丈夫血跡斑斑的衣物，「你希望是個男孩是吧？」
「因為男孩頑皮一點，所以才會踢妳呢。」
安柏雅琳沉默了一會兒，把諾亞帶到房內的浴室後，問道：「如果是男孩，你會替他改什麼名字？」她開始把暖水放進浴缸，「我一定要跟你一起沐浴，羽翼是很難獨自清洗的，你等我一下，我去拿替換衣物。」
良久，兩人沐浴完後，諾亞在妻子的陪同之下回到了大廳。諾亞的羽翼已經在安柏雅琳的指導下藏了起來，身穿的衣物也是皇太子服飾。朝羅拉娜點一點頭後，便和妻子一起坐到她身旁。
羅拉娜罕有地詢問著兒子的身體情況，以及為甚麼會被打至重傷。
對於這個問題，諾亞便完完整整的把今晚的事交代了一遍，包括破壞斷神石，跟亞塔法屍身戰鬥，以及解釋一下前大公爵復活的原因。
雖然這些事件才很難令人相信，但活生生前大公爵坐在身旁，加上塞尼特牧師的證詞，兩位女皇都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
在交代完今晚的事情後，諾亞立即詢問著晨帝都的情況。
晨昏女皇和親王的臉色為之一沉，良久，女皇才開口說道：「守護者閣下，龍人大軍突然一個接一個從地下冒出來，我的軍隊在實突襲下迅速陷入混亂。之後，我便被你的人強行帶上那艘飛船。」女皇的語氣中充滿怒意，看來被迫帶離皇宮對她而言是奇恥大辱。
「真是非常抱歉。」諾亞以毫無感情的聲線道歉。「但我想先確定一些事，不知艾蜜莉殿下能否幫忙？」
艾蜜莉看了看母親，在女皇點頭後，她眉頭一皺，無力地問道：「你想我怎樣幫你？」
「立刻替我聯絡希姆•凡爾斯子爵•萊恩，就是上次那塊魔法巨鏡。」
一聽到這個名字，羅拉娜立時瞪了兒子一眼，心中不知在盤算些什麼。
魔法巨鏡在艾蜜莉的魔法軀動下很快出現，而鏡中的萊恩看到一大群皇族出現在眼前時，嚇得差點兒把口中的熱茶噴了出來。
萊恩快速的從司令座上站起，施了一個最敬禮。
諾亞回禮後，問：「防衛戰爭開始了沒有？你們找到龍人的主力嗎？」
萊恩臉上突然露出殘酷的笑意，他朗聲報告：「兩位陛下、大公爵皇太子殿下和三位公主殿下。我很榮幸帶來了捷報，在馬古爾特城，我們遇上了龍人大軍的主力部隊，並在幾十秒內把幾百萬龍人地面部隊全數殲滅。至於那些龍群，因為懼怕大公爵皇太子殿下的王者之氣，在地面部隊化成肉泥後全數逃走。」
「幾十秒內把幾百萬龍人地面部隊全數殲滅？」晨昏女皇一臉疑惑。
「是的。」萊恩一邊回答，一邊按下司令桌上的按紐。一個立體屏幕出現，立開始播放艦隊炮擊龍人地面部隊時的情況和死傷枕藉的場面。
幾乎所有人都被這震憾的場面震懾了，那血腥程度什至令人有想吐的感覺。諾亞牽了牽嘴角，評價道：「真是壯觀。但是，你想一下為甚麼晨昏的女皇陛下為什麼會在我身邊，在我的府邸內呢？」
「啊。」萊恩被一言驚醒，他試探地問道，「難道朝暮城真的被攻擊了？但情報顯示沒有地面部隊和龍群接近朝暮城。」
「是地底部隊。」
萊恩陷入一片沉默，他很快以嚴肅的表情回道，「我知道該怎樣做了。我保證在明天之前，朝暮城內將滿是龍人的屍體。」
「請等一下。」晨昏女皇的語氣有些慌亂，「你不要把朝暮城給炸了，那裡有不少平民。」
萊恩躬一躬身，說：「請晨昏的女皇陛下放心，我會讓龍人享受一下慢慢的被殘殺的命運，不會做出誤殺平民這些不榮譽的事情。」
魔法鏡子很快便消失，包括希亞女皇在內等人都以不安的眼神看著諾亞。
諾亞不明所以地回望大家，苦苦一笑，說：「龍人的問題會很快得到解決，你們不用太擔心。」諾亞緩緩站了起來，向大家躬身，「我還有點累，請恕我先行告退。」然而，諾亞一個腳步不穩，整個人軟軟的倒回座位上。
「你怎麼了？」安柏雅琳不禁大吃一驚，「是那裡的傷還沒治好嗎？」
「不是這樣的。」諾亞報以虛弱的微笑，「說來慚愧，我所剩下的體力在今晚已差不多燃燒殆盡，我真的很累了，而且肚子也有點餓。」
羅拉娜突然主動的伸手把諾亞扶起，諾亞看著母親，眼中盡是疑惑。這個沒有盡過母親責任的女人竟關心自己起來？
「你的房間在那裡？」羅拉娜淡淡地問道，她又吩咐安柏雅琳，「立刻叫廚子準備皇兒的晚餐。」羅拉娜最後轉向丈夫，「晨昏遠道而來的幾位貴客，就有勞你替朕帶他們到宮內暫住一晚，大公爵府邸對於幾位來說，不是一個體面的地方。」
菲麗雅一副欲言又止，像是看穿了公主的心意，諾亞接口問：「不知菲麗雅殿下今晚能否留下來呢？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我想跟她好好聯絡一下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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