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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千代田 時尚、高雅和品味集於一地的地方,許多有錢人都會住在這裡,在這街上的某一棟公寓中有著一位女性在這裡暗自煩惱。 她煩著要如何對自己姊妹所留下的公司作打算,還要不斷的應付因為職務接踵而來不斷的邀約。 這是一家相當具規模的上市公司,在日本雖然還比不上「三井」之類的三大企業龍頭,但是也有不小的影響力。 「社長,這裡還有急需您該處理的文件,還有下午兩點有一個茶會要去赴約………。」秘書的聲音不斷從電話裡傳出,會報日後行程,但是她以成麻木的躺在床上聽取。 在這半年裡,公司上下都知道這位女性將會坐上這個位子,所以對原社長的離去並不訝異,而這半年裡她的表現也得到大家的信任,而且她也有著不輸於前社長的美貌與才幹。 她對文件相當拿手,但是對於公務上的邀約實在很不喜歡,因為都會有很多自詡身價不凡的男子前來現殷情,這對於她來說不是很陌生,甚至於相當熟悉,畢竟幾千年前也有過。 但是這並不代表會喜歡或習慣這種事情,更別說是心中還有一個人存在時,對其他男性上獻的舉動更覺得煩心,自己又不好斷然拒絕,因為這是業務。 收拾打扮之後走出住所,獨自一人開著日幣上千萬的跑車往公司去,路上的行人不斷地行注目禮,但是她已經習以為常,甚至說自動忽略。 腦中的煩悶不止,胸口忽然緊縮一下:「這是什麼感覺?難不成是他發生什麼事情嘛!」 「碰」一聲,一心三用的她沒有注意到紅燈就衝過去,撞到一輛高級轎車。 馬上就從車上的駕駛坐下來一個人罵說:「你到底是怎樣開車的阿,有沒有長眼睛,紅燈,紅燈耶。」 紫瞳頭靠在方向盤上,緩緩的抬頭,對於莫名其妙來的衝擊不甚上心,才一下車察看狀況又聽到「阿∼∼∼」一聲,見到剛剛罵咧咧的人忽然被打飛了。 循往肇事起因一看,原來是車主下來看看狀況,才剛一下來就看到香車與美人,然後又見到自己的司機罵咧咧的,一個箭步就把司機打飛,冷冷的說:「你被開除了。」 滿臉錯愕的司機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自己可是駕駛車齡六年的優良駕駛,居然被自家老闆揍還被開除了,這讓他完全搞不懂發生什麼事情,只能呻吟說:「喔,我六年的開車資歷。」一時間受不了刺激昏倒了。 下車的人是一位相當俊朗陽光型的男子,西裝筆挺的樣子更是英姿煥發,對著紫瞳一個健朗的陽光式微笑,勾起的嘴角還露出潔白的牙齒閃閃發光,對於剛剛的他所做的完全不在意。 「喔,這完全是我的錯,都是我叫司機開快一點害的,這妳不用擔心,所有賠償我都會負責的,請妳留下的電話號碼和名字,好跟妳聯絡。」男人相當自責的說,忽然話鋒一轉說:「不過,這也是命運之神的安排,如果不這樣怎會讓我認識妳這樣的美女,可否有這榮幸請妳吃一頓飯,好好談一下日後,不,是賠償問題。」 被撞醒後下車察看,可是紫瞳是何許人物是也,早就看出來這男子的意圖,只丟出一張名片給那位男人說:「不用,這是我不對,我打電話叫保險公司的人來,費用我來出。」說完之後招一台計程車就走了,一點餘地也不留給這人。 男人看看名片後冷冷的笑說:「原來是這家公司,還是個社長,看我還不把妳手到擒來。」還用手作勢往紫瞳的車後一抓,如同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一般,好不自信。 之後的一個禮拜,每天都有的眾多追求者的花束全被清掃而空,只剩下屬名叫田中信介的人的花,但是他不像其他人一樣滿滿一堆花,而是只有一枝花束,沒有昂貴的禮物,只有簡簡單單的親筆信封。 不要以為他很窮,光是看在他可以逼退其他追求者來看,就可以知道他有多大的能耐,這些蒼蠅在以往趕都趕不走,但是如今這個人的禮物一來,沒有人敢與他爭風,更很懂得像紫瞳這樣有錢的女性是不會在意那些禮物的昂貴與否,也不會在意花數的多寡,就以戰略而言,他是成功的。 但是紫瞳心中作何感想沒人知道,屬下們對於這位新上任的上司也不是很敢進言,因為這位上司除了在公眾場合之外從沒有露過笑臉,從上到下每個人都私底下慣稱「冰山美人」。 而今天那位讓眾多下屬好奇不已的男人終於現身了,英俊挺拔的外型,陽光燦爛的外表,多金又有身價的背景,無一不是現在女性喜愛的條件。 他正緩緩的走進辦公室,從他在門口自報來歷之後沒有人去阻止他前往自家社長的辦公室,爽朗的笑容毫不留情的閃到每位男性與女性,留下一堆被傷到眼睛的男性和心神蕩漾的女性,自兀的走向他這次來的目的地。 他來這裡之前就已經調查好一切了,新上任的社長,有著與前社長還要高明的社交手腕,但是卻比前社長還要冷酷,芳齡二十五歲,正是一位女性最閃亮的年紀,自覺的是門當戶對的身份,更是有著追求她的資格,他是這樣認為的。 他敲了敲門,走了進去,對於四周的擺設完全視若無睹,簡單的書架上沒有多餘的擺逥,有的不過是滿滿的文件資料,偌大的辦公室裡放著兩排的沙發在一旁,中間還有一個大理石白色圓桌。 兩公尺長辦公桌圍繞著這間房間的主人,桌上沒有任何的多餘的擺設,只有堆積如山的文件與簡單設備的電腦,裡面的主人正飛快的敲打鍵盤,看著資料而不是螢幕。 聽到聲音的紫瞳抬起頭看來者之後又低下頭說:「我還沒叫你進來,還真不客氣,也好上次車子的我已經把錢轉匯給你,可以出去了。」 「咳咳咳。」他還沒受過這樣的待遇過,果然如傳聞一般難上手,又說:「妳難道沒有別的事要跟我說嗎?」 紫瞳這時才坐起身子看他說:「是有。」 男人聽到這句話以為有反應了,卻又聽到紫瞳說:「多謝你幫我清掉那些垃圾,還有,如果明天我再也看不到你送來的垃圾會更好一些。」 男人一聽相當尷尬,但是本著厚臉皮的本事又說:「就這樣?」 紫瞳努力的回想看看說:「剛好這裡有一份跟你公司的合作企畫案,你等一下跟我的秘書商量一下就可以了,請回。」 「妳難道不請我喝個茶?」田中企圖尋找留下來的藉口。 紫瞳按下電話說:「茜,幫我領田中先生去會客室,順便幫他泡一壺茶請他喝,他好像很渴。」 田中信介走向紫瞳,把手按在辦公桌上說:「難道就這樣而已?」 紫瞳把桌上的相框蓋住,如不想讓人看到一樣說:「茜,請田中先生去會客室。」 從後而來的茜把田中帶走,田中剛有注意到那個不想讓人看到的相框,他知道那就是突破口,於是開口向秘書詢問:「茜小姐,妳知道我來這裡主要不是來這裡簽合約吧。」 茜微笑的說:「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那妳可以跟我說一下一些有點幫助的情報吧,我知道,這世界上的情報都是有它的價值。」田中從懷裡拿出一只盒子說:「這是百麗達翡翠鑽錶,應該值多少妳應該知道吧。」 茜的眼睛一亮,田中就知道魚上鉤了,只聽茜看著手錶呆呆的說:「我從沒有看過社長有過男朋友,也沒有看過她跟任何一位男性在私底下一起或是傳言,就以私生活來說,社長是很完美的。」 田中試探性問著:「那她,妳社長桌上的相框是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也沒什麼,不過就是一張素描而已。」茜看著新到手的禮物研究著。 「素描?」 「是阿,上一次我在社長去廁所的時候打掃時看過,是一位男性的素描,只是有一點點能看而已,也不是說有多帥。」茜不以為然的說。 「妳知道上面畫的人到底是妳社長的誰嗎?」 「不知道,我有問過,但是社長只叫我去做事,別問這些事情。」 「還有別的嗎?」 「嗯,還有。」 「說說看。」 「也是那相框的事情,社長好像很寶貝那個相框,每次下班或離開出去都會隨身攜帶,上次我也打掃桌面的時候也是,社長什麼都不拿,只拿相框起來在一旁發呆。」 田中皺皺眉頭說:「看來真的很麻煩。」 田中知道自己有著相當大的難題檔在面前,如果不把這個問題解決,是不可能把她追到手的,像這樣的女人冷可以冷的很絕情,愛可以愛的很癡情,他想只能從生意上來著手。 隔不久,田中也不簽合約後就開車走了,其中的時間不到十五分鐘。 「妳這次收到什麼了?」當茜回到紫瞳的辦公室後問。 「噹噹,百麗達翡翠鑽錶,好貴的唷,社長,妳還真搶手。」看來茜也不是第一次收到禮物,也不怕社長大人沒收,這也是她敢獻寶的原因。 「難怪妳這次跟他說這麼久,妳都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只不過這次多說了妳桌上相框的事情而已。」茜把玩著剛到手的手錶看著。 茜忽然看到社長的臉色忽然一暗,驚覺不好,知道自己碰到社長的底線了,馬上就說:「我也沒有跟他說什麼,他也馬上就走了。」 「出去吧。」 「社長。」 「出去。」 「是。」茜一臉哀怨的走出去。 我跟紫瞳(越雲)一起住的時候,我從沒有拍過任何相片過,更沒有留下任何的照片,所以紫瞳只能靠著自己的映象畫出手上這張素描,這還是丟掉好百張的畫紙才畫出來的。 在紫瞳的房間裡依舊與之前和我一起住的時候一樣的佈置,一樣的桌椅,一樣的簡單樸素,一樣的讓她如此想念。 所有的東西都跟以前一樣,不,是完全一樣,裡面的東西全都是從台灣那個房間照樣搬過來的,以往那個房間已經出組給人了,這些家具還差一點被人丟掉,為此紫瞳還大費周章的空運來日本,搬貨的人還以為裡面是什麼貴重物品,全都是用高規格的方式運送。 回到房間的她倒臥在床上,這裡還依稀留有著我的味道,衣櫥內還有幾件我留下的衣物,這些單價不到兩百塊的衣物,居然用這樣的價錢運送,日後當我聽到的時候,我還說:「這些東西隨便打包打包就好了,真浪費。」 紫瞳轉身看著落地窗,躺在椅子上想著,心中想著什麼沒有人知道,但是,可以從神情看來知道其中的思念又更深了。 遠在台灣的月靈手中緊握著從美國寄來的航空信件,手中死死掐著一張男性的照片放在旁邊,眼睛不斷的在信封上掃視,不斷確認著信上的內容和確實性,臉上浮現的除了擔憂和焦慮之外更有的惱怒。 她怒她父母怎麼就這樣草率的替她做決定,雖然自己從沒有跟父母講過自己有男友,但是也不是這樣隨便決定。 月靈不敢跟父母說有交往的對象,因為如果說的話,一定會被硬拖去美國,他們絕對不放心把女兒一人丟在台灣,不管以前自己是怎樣的乖,都會認為自己會學壞。 而且從小到大,不管她都沒有多大的行為去違逆父母,不論是課業還是其他事情,認為這次也不例外,所以這次也讓她相當徬徨無助,因為她不知道該拿怎樣的心情去面對。 月靈此時相當煩心,不只是因為剛剛的心跳在擔憂,更因為她父親帶給她的消息在煩憂,她父親要她在過年期間去美國,好跟一起家人團聚,但是在母親的信封表示說,要給她介紹未來的終生伴侶,還說是一個相當有背景的人,個性也相當幽默風趣。 父親在美國經營的不過就是一間小小的個人企業公司,而那位則是有著相當規模的公司,說來這次的相親也是相當離奇,對方忽然冷不防的在私底下要求提親的,對方的兒子也給月靈的父母看過,長的一表人才,如果不考慮內在因素而言,這是一樁門當戶對的親事。 現在的月靈可是急不可待,一直想要聯絡我,但是卻一直打不通電話,其他人的電話也都暫時無法接聽。 忽然想到自己的好友易茹,馬上撥電話過去:「喂,茹,妳在嗎?」 「妳所撥的號碼現在收不到訊號,請稍後再撥。」 「怎麼會這樣?」月靈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這個好友怎麼最近也找不到人,打電話也不聽,打給她父母也說出去辦事情,但是什麼事情易茹臨走前也沒有說清楚,只說是一點點小小私事。 可是這一點私事就快要耽誤道她的終身大事了,如果再也找不到人商量,自己就會像電視上演的一樣,當作利益婚姻的犧牲者了。 這一切的事情讓她忘記剛剛的猛然心跳,不知該怎麼辦的她只好邊著急邊等著我的回音,只不過等到我知道之後,已經是兩個月的時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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