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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經叛道像是頭落水狗一樣,在伏龍先生的安排,東奔西走,惶惶不可終日,先是失去好不容易重新建立的基業,如今又被冷非顏擊傷,但也讓他想起一個他早該尋求的合作對象,三槐城儒輔陌上塵。 然而由邪能境放出的小邪靈也緊緊跟在離經叛道身後,一路盯著他逃入三槐城,找尋陌上塵。但就在三槐城左近的一處小丘陵上,九曲邪君與伏龍先生、冷非顏也已經啣尾追來,並與請出天章聖儒的天忌、航谷風兩人會合。 天章聖儒見到九曲邪君親至,不失禮貌地拱手說道:「素仰九曲邪君盛名,今日初見尊顏,氣度儼然,果真盛名之下無虛士。」 對方一見面就送了頂高帽,九曲邪君抱拳應道:「難得請動聖儒前來,且看本邪君施些鬼蜮手段,揭破離經叛道與陌上塵的真面目。」九曲邪君自嘲邪能術法是鬼蜮伎倆,眾人卻是不敢當真,伏龍先生擺手做出請上的手勢,言道:「還請邪君施為了。」 「嗯……弁天之邪、化地之能,千里移形。」知道離經叛道已入三槐城將近一刻,九曲邪君十指合捻印訣,連變三種手勢,藉跟著離經叛道的小邪靈的耳目,將離經叛道與陌上塵的言行憑空挪移至眾人眼前。 只見在三槐城陌上塵的房間裡頭,離經叛道正惡狠狠地用告知冷非顏事實真相來威脅陌上塵要助他東山再起,兩人一陣爭論,旋即把當年陌上塵覬覦冷非顏武學以及意圖獨霸三槐城的心思揭明。 聽他們陰謀越說越不堪入耳,氣憤不已的天章聖儒怒得滿面通紅,猛然大力拍倒身旁的一棵梧桐樹,罵道:「亂來,真是太亂來了,不料我儒門竟有這齷齪小人,實為倉中之鼠,縱然身居華倉之中,終究乃奪糧惡鼠,身為天章古聖閣之領導人,非除淨門中惡徒不可。」 「九曲邪君,今回賴你大力相助,天章聖儒不勝感激。」天章聖儒盛怒之下依然恪守禮數,先向九曲邪君道謝,然後轉與冷非顏說道:「累你沈冤多年,實為本儒之失。」 冷非顏連說不敢,而天忌則是說道:「離經叛道乃是鬼樓中逃出的惡鬼,我希望各位可以將他交由天忌處理。」 天章聖儒言道:「這是當然,若說擒抓惡鬼之事,自然當交給正一天道傳人處理。」航谷風亦道:「天忌老弟,讓我來幫你,寰宇樓之仇、徐行之仇,我也要連本帶利向離經叛道討回。」天忌點頭不語。 而伏龍先生看冷非顏確定陌上塵是害己真兇後,雖說氣惱,但失望、頹然之色更盛,知他對陌上塵儘管憤恨,但長年情義令他實在不忍下手,於是主動說道:「學長,陌上塵之事就讓我代行吧!也算伏龍向他討回前日對我的無禮。」 冷非顏清楚伏龍先生的心意,低聲說道:「多謝學弟,今生今世,冷非顏難償此情。」 伏龍先生則是搖頭說道:「來日讓學長打正旗號,用冷非顏之名吸引葉口月人與那莫名靈體,學長犧牲莫大,這才讓伏龍感佩。」 九曲邪君看陌上塵與離經叛道商議大致底定,催促道:「他們已經談完了,你們快點出手吧!」 天章聖儒這便開口說道:「邪君說的是,我等趕緊擒殺這兩名惡賊吧!」語畢,在場幾人便前仆後繼往三槐城躍去,但九曲邪君卻是回頭往反方向走去,伏龍先生見狀問道:「邪君不同來幫手嗎?」 「這等喪家之犬,汝等足矣,我離開邪能境七日,也該回去察看,就此告辭!」九曲邪君一邊出聲,腳步不停,待說到這「告辭」兩字時,人已經在數里之外。 與原作一般,天忌在有航谷風幫手下,毫無懸念地將離經叛道斬殺,而天章聖儒也出面安撫三槐城眾儒生,當眾宣布陌上塵的罪狀,替冷非顏洗清冤屈,並且委任冷非顏重新擔任三槐城的儒輔,獨獨讓人感到可惜的是,在伏龍先生打敗陌上塵,正要將他梟首時,突然一道黑影闖入劫走了陌上塵,天章聖儒帶人追去,卻還是讓人順利遠逸。 ◎◎◎◎◎◎◎◎◎◎◎◎◎◎◎◎ 在九曲邪君一路往西,趕回邪能境的路上,忽然一道黑影竄入朝他直接撞來,黑影夾雜怪異笑聲,速度之疾,快逾閃電。多虧九曲邪君修為深厚,反應之速遠超常人不知凡幾,才能在雙方接觸前秒,轉身閃過。但是那黑影卻無罷手之意,掉頭又朝九曲邪君衝來。 一犯可諒,再犯則過,九曲邪君看那黑影似乎將自己當成攻擊目標,心中想道:「不知好歹之輩,對這人無甚印象,會是哪一方勢力的刺客?這等無知。」 這念頭方轉過,那黑影又已欺近,九曲邪君索性不擋,直接讓他撞上,反正仗著無竅之軀,他也不怕任何攻擊,左手同時暗劃邪字。 就在那條黑影撞到九曲邪君身上的一瞬間,九曲邪君左手揮揚,「皇邪印」的氣功隨即轟中對方胸膛,立時將對手打了個粉身碎骨,化做飛灰,但最玄奇的是那人被九曲邪君一招打得支離破碎後,不過傾刻竟然重組身形,一切完好如初。 「是嗜血者!而且是中階以上。」若是低等的嗜血者在他這一擊之下化成飛灰也就直接身死了,只有更上層的嗜血者才需要用聖器或神樹汁液來消滅,這念頭在九曲邪君腦中一閃而過。 而對方卻已經抱頭向後連跳三步,操著老邁的聲音喊道:「疼!疼!又一個不知道敬老尊賢的傢伙,也奇怪,這身體怎麼硬得跟鐵打的一樣。」 聽到這古怪言詞跟語氣,九曲邪君定睛看向對方,那黑影的真面目是個五短身材的小老頭,頭大如斗、尖嘴猴腮,穿著小一號的西方燕尾服,看來滿是個倚老賣老的角色,使九曲邪君也想起原作裡的一號人物來。 「茶裡王,我早已說過,九曲邪君不是好惹的角色,如今吃到苦頭了吧!」藍色花瓣飄落一地,人形師的身影驀地由空落下,而佛劍分說也從後方走來,他手裡拎著方小包袱,單刀直入地向九曲邪君問道:「如何殺西蒙?」 九曲邪君看人形師證明茶裡王的身份,以及佛劍分說微略皺眉的神情,一時頗感趣味,想來佛劍分說這一路上該讓茶裡王好生捉弄過,而且佛劍、茶裡王、人形師這三人湊在一塊的原因,也使九曲邪君饒負興致,好生打量了一番。 「九曲邪君,敢問如何才能殺死西蒙?」佛劍分說見九曲邪君似乎有些分神,於是再度開口問了一次。 九曲邪君這才回神過來,言道:「殺西蒙?他那麼快就出關了嗎?」聽到西蒙兩字,使九曲邪君不禁大升戒備,光個葉口月人已經弄得滿城風雨,還有天妖潛藏暗處,本想說嗜血者之事還可緩一緩,沒想到佛劍分說已經跑來找他問西蒙的事。 「是還沒這麼快……」人形師代替佛劍分說做出回答,讓九曲邪君鬆了口氣。 人形師頓了頓,彷彿是認為不該欺騙九曲邪君一樣,帶著歉疚的語氣說道:「但我們正在努力把他放出來。」聽到後半段,九曲邪君簡直無法置信,轉向佛劍分說道:「佛劍大師,這……」 「欲以用之,當先予之,要殺西蒙,唯有先放西蒙。」佛劍分說雙掌合十言道,雖然並未透露真實意圖,但也讓九曲邪君被人形師懸起的心放下來,道:「原來如此,人形師,一句話你就不能好好講完嗎?」 人形師作狀低嗅手裡的藍玫瑰,笑道:「是邪君沒把我的話聽完,怎麼能責怪人形師呢?」滿目無辜神情,好像是讓九曲邪君冤枉了一樣。 「算了,跟他講話我會先氣死。」九曲邪君打定主意,先道:「茶裡王是嗜血族的長老,又是血堡一派的領導人,連這都不知道嗎?」 聽到九曲邪君點破其身份,茶裡王暗吃一驚,足點地面飛起到九曲邪君身邊,左右來回巡視,怪聲怪氣地說道:「如果我知道怎麼對付不怕日光的西蒙,還用來找你?」 九曲邪君想想也是,如果原作中的茶裡王一早知道邪之刀可以殺死西蒙,他早就想方設法奪刀來對付西蒙了,何用做些無用功,可見這時的茶裡王應該不清楚或無法斷定邪之刀可殺西蒙。 這時茶裡王也透過嗜血族的獨特辨識方法,察覺九曲邪君身上只有淡淡的嗜血者味道,顯然是當初反噬陰陽師所留,疑問說道:「怪了,你身上只有五成嗜血者的味道,而且還不是高階嗜血者所留,為什麼你會對我們嗜血者如此瞭解?」 九曲邪君為圓此事,言道:「不用問為什麼,佛劍大師你也看過詭日傳,裡頭不是有寫了,至邪之兵可殺高階嗜血者。」 佛劍份說自知其理,但正是詭日傳所記的邪兵下落不明才只好來尋九曲邪君設法,言道:「邪兵衛鎮於西佛國,斷無取出之理、撼宇妖劍、魔劍創世不知所蹤,正是來向邪君請教,可有這兩口兵刃的下落。」 可惜九曲邪君同樣不知,坦然言道:「這兩口兵器的下落我也不清楚,不過要殺嗜血者的兵器,我確實知道有一把,可惜正在西蒙手裡。」 「小子胡吹大氣,如果西蒙有這種兵器在手,我會不知道?」茶裡王不無好氣地反駁九曲邪君。 九曲邪君笑道:「或許不是你不知道,只是你沒有想過,闍城一脈的王者之器,邪之刀……依然可以剋制如同西蒙一般不畏日光的嗜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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