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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異想】--【異聞默世錄 】-- 作者:火夢 |
| 第六集_第九節 |
三十坪左右大的房間，有著許多書籍的書櫃和牆上自己興趣所畫的五十吋大的山水畫，風雅的布置風格，但是主人卻是頹廢坐在辦公室專用的沙發椅上，不斷用手播弄著頭髮，如果有頭皮削的話早就滿天雪花飛，抱著頭埋在桌面上看著兩份報告書。
一份是請來的援兵居然去當明星，一份是台灣來的混蛋搞出的巨大貪瀆案，不管是哪一件，都讓他現在十分頭大，一批指揮不動的援兵，一批搗亂的便宜台灣勞工，兩批人都很混蛋，但是其中最想給他掐死的莫過於台灣來的人。
因為此舉貪瀆案的關注，讓本來就因為關公而浮動的政要更加人心惶惶，想來不久以後當局會為了建立新形象而開始全面掃盤，而他長久以來所建立的關係也會開始瓦解，他是不擔心貪瀆案會涉及到他，因為在怎樣說自己是隸屬於秘密部門，一切行動皆可以用「任務需要」而帶過。
只是以前的努力大概都白費功夫，想到這點就想搥心肝了。但是他真正所關心的是以後做事不可能跟以前一樣方便，因為至少以前都有關照過，所以很少為難他的，可是掣肘這種事以後是一定會發生的。
「呼」渺渺的白色煙霧飄散在空中，蘇解一下腦中紛亂的思緒，龍如風抽起煙來，看到桌上滿滿是煙屁股的煙灰缸就知道抽煙已經這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尼古丁根本無法對他造成傷害所以也不在意，但是他愛上了抽煙時帶來的鎮定，那是他抽煙的理由。
看著快背起來的報告書，一邊思索著這一切事情所發生的經過，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事情完完全全的脫離自己的控制。
半路出家去當明星的兩人、牽連甚廣的貪瀆案、囉裡囉唆的教廷和到處殺人的關公，不斷衝擊著自己的思緒，這好像是一場某人精心設計般的全部湊合在一起，彷彿是在考驗著自己的能耐。
在一陣思量後龍如風決定了下一步先該怎麼走，怎樣把事情的走勢重新抓在手裡，手按下起話筒說：「幫我約見火獸二人組。」
隔天早上1999年12月23日
「這是怎麼一回事，請你們解釋清楚，我們請你來是為了要緝捕關公，而你們居然去當明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龍如風不慍不怒的看著兩人說著，想聽聽兩人的答案再做決定。
坐在會客沙發椅上的兩人絲毫沒有尊敬一下這個中央高層幹部，自顧字的看著首上的報章雜誌。
哪料到克奇手都沒放下的沒答反問：「請問你們知道關公人在哪裡嗎？」
一時間龍如風語塞，不知該怎樣回答，在以往都是關公出現再才出動，從沒有哪一次可以追到或找到他的住所，但是依舊反問：「這跟那又有什麼關係？」
「這機會也許不大，但是我想應該能用媒體的召集力和注意力引到關公出現，畢竟，這總比漫無目的的找更好吧，而且亂找一通還有可能會提高關公的警戒心。」克奇面帶微笑說著：「而且，沒人會去防範藝人吧。」
「那要多久？」龍如風皺皺眉頭問。
「誰知道？我又不是他，我只是盡可能的方式找，至於他合不合作就不是我們所能掌握的，要知道十常侍不是這麼好抓的，那可是世界排名在前百名的人物，隱藏的功夫可是世界級的。」
「好吧，反正，合約是緝捕到關公就是了，隨便你們處理了。」龍如風把兩人給請走後，接下來就是準備起身去找我了。
1999年12月24日，而我現在卻是在北京市外圍
「喔。」語氣上揚的回應著「這麼說是我不對了？」
坐在星巴克店內二樓，兩個男人正在進行著理念上的對話，雖然各有各的考量，但是這樣雙方會談是許久沒有出現過的，更別說一方還打破以往的慣例派高層幹部出來商討，以往只都是派遣一些低階官員，若不是現在事情鬧太大，說真的，秘密機構的最高權力者，龍如風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嗯…，不是不對，只是中央有中央的作法，還輪不到你來插手。」兩人就像是好友一般談論著，臉上都是掛滿笑容，完全看不出是在討論攸關國家大事，兩人喝著各不相同的咖啡對視著。
「我想請問一下，如果是你們中央，那會怎麼做？」我詢問的口氣很隨意，卻透露出想知道的訊息。
「反正事情都已經這樣了，跟他說也沒差別。」龍如風想了想辦開口說：「中央的意思是會一步一步的進行撤換，把祖國中的蠹蟲一一的除掉，當然裡面有著國家機密，這就不是我能跟你說的。」
「一步一步？」我很不以為然的說：「還想請問一下這計畫要幾年？三年？五年？十年？還是五十年抑或是一世紀？」
面對我這樣的詢問對面的人無法回應，只好說：「這是中央領導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我也不想管，哼。」輕笑之後說：「說到這一切還不是都因你而起。」
「我？」龍如風隨即想到，這個任務是他派給的，呃，又被將一軍，心中很不是滋味的說：「你可以請當地官員協助阿，用不著把事情搞這麼大。」
龍如風才剛一說完就後悔了，那個市長的事情他也瞭解，更加後悔剛剛因情緒高漲口快的說出這些話。
我看他也知道問題所在，也瞭解當時我這種辦法雖然不是最好，但是也不是最差的辦法，一時間看他的腦袋亂烘烘的我就尋尋誘導著說：「你也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反過來利用，不是嗎？」
「反過來利用？」龍如風頓時好像有點轉不過來的問我：「什麼意思？」
「在以前，中國不是有一種官員叫做『欽差大臣』，在西方稱之為『特使』。」
龍如風像是明白些什麼，又不知到具體模式，欽差大臣他是知道，是屬於皇帝親點的官員，專門處理一些很大的問題用的手法。
（不要以為作者我是在寫腦殘人物的對話，當人發生很危急的狀況後，常常會一時間想不出辦法，即使以往有的智商，此時都會有些遲鈍，當人遇到事情都是一股腦的向前思考，頂多轉彎，但是很少有折返跑的。）
就當作是賣個人情給他吧，我就娓娓道來：「你可以製造一個既定事實來掩蓋所有的錯誤。」
「製造既定事實？」這時我又很惡劣的說出專有名詞擾亂他的思緒。
「對，既定事實。」我又喝了一口咖啡後說：「你可以假裝之前就已經私底下頒佈一個特別指令給那位王局長，而那個指令就是『徹查貪瀆』，不是嗎？」
我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中共官方高層的臉部表情，由憂愁慢慢轉變成歡喜，看到他一臉完全明瞭的樣子我再進一步的說：「當然，為了要安撫那位王局長，你必須先行給予他許多的方便和保證，這樣才可以肅立祖國的形象，你覺得如何？」
我看他點點頭後又說：「等到一切風頭都過去後，至於那位王局長我就不知道，一切都得看你們的決定，然而我剛剛所說的都只是隨口說說的，作與不作的決定權都在你身上。」
「你…。」龍如風眼光犀利的看著我心中想：「這傢伙真的才二十歲嗎？好深的心機，什麼『看我們決定』簡直就是拿把刀給飢餓的人跟他說：『前面有一頭很肥的豬。』不殺不行。
殺，是必然的，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為了國家的威信，那位王局長是不死不行的，看樣子好人都給他作，壞人都是我們在扮。
幹，還在那邊笑，這就是純正的笑面虎吧。」龍如風心中百轉千回很不是滋味，又看到我微笑著看著他的決定，就如同剛剛所說的是：「怎樣？今天要去哪裡玩，你決定吧。」
在他心中不斷的幹瞧我，我心中想：「其實我還有別種辦法，但是這套方法最輕鬆最簡單，也最官方，一個偽造的真指令，就可以串起整個事件，想來這也是他們最好的解決方法吧。」
而我，就是想要他們在我這個外人面前坦承他們為了國家利益而展現出的斷尾求生的意志。這不是什麼不好的，在大決多數人們的利益之下，犧牲少數人這絕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通常也是最簡單的方式。
換做是我，我也會這樣做，只是不能與外人言而已。
「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也是最可行的辦法。說實在的，如果不是我對面的人提起的話，我會很果斷的說：『好，就這麼辦。』但是，提起這方案的偏偏就是他，我眼前這個人。」龍如風天人交戰的思考。
見好就收，而後我開口帶離這個話題，等到決定完我們之後的任務後，兩人走出店外各奔東西，之後龍如風才想到：「該不會…，這一切早在我們給他任務的時候就已經…。」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若是想到這一切都是在他的操弄之中，那也太恐怖了，一個人居然可以做到這種程度，而且他還是個剛滿二十的大學生嗎？
而我看著載他離開的轎車之後用只有自己可以聽見的聲音說：「哼，好個一步一步。別人的孩子死不完是吧，我就讓你們看看自己的醜陋，今天不過是小小意思罷了，希望你們不要惹到我，不然我會讓你爽到暴。」
寒冷的西北風掃過這看似繁華的街道，路上熙來攘往的人們，臉上全都表露出匆忙的神情，我手上拿起以前買的隨身碟，關起錄音功能，放入如意袋，轉身而走的背影看似孤寂，心中不知在計畫些什麼，仰天而望，不期望看到些什麼，只求看見一片蔚藍的天空。
從沒有自詡過是君子，更沒想過自己打著正義的名號，不過我只希望我的所作所為都能無愧於心，僅此而已。
讓我們把畫面轉向同一城市但是不同區的地方
「呼∼！呼∼！呼∼！」女子急促的喘息聲，不斷轉頭張望的緊張神情，說明了這女子被人追的情況。
「可惡，跑到哪去了，不快點抓到不行，不然等一下就麻煩了。」三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在街道上神情緊張的看著四周，想來要抓的就是這個女子。
碧眼黃髮，身著白色系的連身裙，雖然現在很急迫，但是緊張的神情也掩蓋不住柔順的外貌，她就是聖女艾琳。
話說今天早上好不容易擺脫王豪強的「隨身」護衛，但是也找不到渥合一群人，從小被保護好好的艾琳明白狀況之後是又害怕又高興，因為現在的她是自由的，可以自由的逛街，自由的買東西，自由且隨意的順自己的意思歡笑，沒有人會在意她是否夠端莊、夠禮貌，所有的一切都是這麼的自由。
但是好景不長，才不過短短的一小時的自由後，這位聖女大人卻面臨了教廷所謂的異教徒，他們是誰艾琳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這些人完全不懷好意。
這些人是回教徒，已經跟蹤這群教廷使節團很久了，他們認為只要抓住這位有份量的人物之後，就有跟教廷談判的空間，為此他們企畫很久。
然而每個教派都有每個教派中的厲害之處和厲害的人，而這次回教讓一個擅長探查的人順著這次脫逃計畫先讓所有護衛聖女的人引開再下手，所以才會延遲兩小時才下手。
而那位擅長探查的人必須要好好控制引導那些護衛，所以無法去搜索艾琳，只求那些人可以順利完成計畫。
躲藏在牆角後的艾琳小心翼翼的探頭看著這三個人，忽然「阿」一聲，就這一聲讓這三位找到艾琳。
艾琳緊張的往後一看，原來是一隻狗在蹭她的大腳，還以為是那個色狼，但是現在也不容她細想，拔腿急忙狂奔。
熱鬧的大街上適合身材嬌小的艾琳穿梭，高大的男人被人群促擁著，如逆流向上的鯉魚一般，這些黑西裝的人開始不然煩了，因為如果再遲的話眼前的小丫頭就會跑掉，「崩」一聲，不得以掏出槍枝對空鳴槍，大街上的人們聽到槍聲反射性的蹲下。
此時，這三位穿著黑色西裝的人發現艾琳了，但是這個小丫頭居然也抱頭蹲下，艾琳蹲下後發現不對馬上又起身逃跑。
猛力的跑，不斷的回頭看追兵是否殺到，完全沒有注意到前面，跑到街口轉角，悶的「崩」一聲，沒錯，就是好死不死的撞倒主角，也就是我了。
之所以會被撞到，對我來說真是個恥辱，有心眼技巧的人居然還被撞到，雖然主要是因為還在想剛剛的事情，這就代表我還欠修練。
我是沒有被撞倒，只是向後退兩步，反倒是我面前的女孩跌坐在地，眼前的女孩看追兵快到就病急亂投醫的向我這名路人甲求教說：「拜託你，救救我，有人在追我。」
剛被撞倒的錯愕感還沒消失的我，直覺反應到有人帶著殺氣往我這邊過來，不自覺且順手地從如意袋裡拿出長刀，沒兩秒，拿槍的的人，槍被我用刀砍飛，隨後則用刀背打暈三人。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問她：「我可以不救妳嗎？」
這時艾琳呆呆的說：「你已經救了。」
「妳是說這些？」我用刀指指昏倒在地上的人又說：「那應該沒我的事了，走先。」
沒想到艾琳竟然抓住我的手臂，這時居然有一輛車跑過來大喊：「在那邊，居然還有一個小伙子，把他殺了，我們只要女的。」此時車上的是會講中文的回教徒。
我很訝然的呆呆轉頭看著這位女孩說：「妳…，好樣的。」
看到旁邊有人剛下車，好，沒熄火，我連抱帶跑得到那輛車旁，大聲說：「車借一下。」
艾琳很自然的坐在副駕駛座，而我只好坐在駕駛座，可是我的手在抖動，這是一輛手排車，呃，有點難度。
可是此時已經迫不及待，只好依照以前看書的記憶採下油門和離合器，推動排檔。
旁邊的女孩看到我一臉專注的樣子，以為這是我開車的慣有習性。
「嗯，很好，能跑。」看到車子緩緩的移動後感覺不錯，我心中這樣想著。
但是後面的卻不給我溫習的機會衝過來，大喊「別跑！」
如果說別跑前面的人就不會跑的話，警察抓賊就不會這樣累了，想當然我是不會停的。
回憶起腦海中的記憶，不斷的實行在我這輛車子上，急速的移動可以從窗外快速移動的景色得知，當然也可以從時速表得知，時速一百。
「快煞車，要轉彎了。」我旁邊的女孩這樣喊叫著，可見她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刺激。
「右轉，然後降檔，左轉。」一個長達約一百公尺的右轉彎，我心中默唸跟著動作。
「唧∼∼∼。」的好長的滑胎聲，呼！刺激。是過去了，可是卻聽到後面的車子「崩」一聲，撞到屋子，我用後照鏡看，接連爆炸，燒成好大一個火球唷。
我看看旁邊的女孩早就已經快嚇昏，在過了幾區後，我在路旁停下車，開啟副駕駛座的門，把半昏半醒的女孩拉下車，微笑的問：「沒事吧。」
女孩才一放開我的手整個人就癱坐下去，她虛弱隨口應和「嗯」當作有回答。
可是我卻說：「真是不給面子，這可是我第一次開車，也是我第一次載女孩，妳怎麼這樣不給面子阿。」
女孩聽到「第一次開車」後，驚訝的抬起頭來看我，開始尿失禁，然而她自己卻沒意識到自己尿褲子。
這時我很該死的問：「妳膀胱無力嗎？」
「啊∼∼∼！」她低下頭看忽然的大叫，意識到自己居然尿尿了，而且還是在這個陌生的男人面前，這時候臉紅的可比關公，此時所說的關公是神桌上的，不是大鬧中央的關公。
這時有人快步的跑到這女孩身邊了，一個女人，旁邊還有兩位男人，但是全無例外的惡狠狠的看著我，就在劍拔弩張之際，女孩用虛弱的聲音喊：「不要傷害他，是他救我的。」
可是這三位卻還是相當質疑的看著我，而女孩也在女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只聽到女孩一直說：「快走，快走。」卻一直把頭悶在女人的胸前，完全不抬頭看其他人一眼。
此時的我，就看著四個人跑掉，女孩因為沒有力氣所以給女人抱著走。
「誰可以解釋一下，現在是什麼情形？」留下來的我喃喃自語的說，完全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等我報警後把車還人之後，我不斷思索著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今天，我到底是碰到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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