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異想】--【異聞默世錄 】-- 作者:火夢
第六集_第五節
話說「當天下午,你留下信之後到底去哪了?」當我這樣被逼問的時候,這時候佳奈拿者新拿到手的稚刀準備要嚴刑逼供時,說真的,我實在很不想回答。

我擔心說之後會從只有一個想追殺我的女人變成一票人,所以為了我的性命著想打死我也不說,而且現在靜也很努力的維護我生命的安全,還抓住佳奈叫她不要太衝動。

我當然不會說,當時的我在秋葉原,在那俗稱電器街也叫「宅男」天堂的地方狠狠窩了一下午,他們在這裡拼死拼活的,而我卻在看最新的動漫資訊,我想,如果說出來恐怕會變成宇宙的塵埃。

好在沒有買東西當證據,否則早就被人抓去火架上烤做成東京脆皮,嗯?不對,我好像是被人抓來這邊的,也就是說…,慘!

剛才想到我是怎樣回到這裡,也為了確保我的身軀的健全,我只好把話題帶開。

「靜,在妳臉沒有好以前,我是不會再見妳的,如果妳還想再見到我,就好好照顧自己。」留下這句話轉向佳奈。

「不好意思,讓妳擔心了。我不知道孔書令去哪了,但是我有連絡他,等等他回來就交給妳了。」然後拿出收好的行李,連洗澡都免,直接要翼派人送我到機場去。

「在台灣我還有很多事情要楚哩,所以我不得不回去,拜拜。」留下這一句話後我即將回到台灣。

「抱歉了,書呆子,你將會是我最好的煙霧彈,也是最好的沙包,我會為你默哀的,三秒。」心中抱著感慨,踏上南飛的旅程。

「疑?怪怪的,怎有種不好的預感湧上來?」此時在公司的孔書令像是有察覺到又好像沒有的樣子,完全不知道他居然被當作煙霧彈,犧牲品被留下。

唉∼∼∼,從來沒有覺得故鄉是這樣美好,從新踏上台灣故土的我完全忘記把人拋在日本的罪惡感,前往許久沒有回去的家。

「嗯?」一開門之後我嚇到了,什麼!你以為月靈偷情?唉唷,這樣也太故事化了,要知道在月靈身邊還有個陳易茹這個多金美少女,要找也是找這個可以讓男人少奮鬥三十年的女人當老婆,這個金光閃閃行動式投資型保固穩賺的現成女生。

再說,世界上的女人又不只幾個,就算用比例來劃分吧,醜的佔六十%,美的佔四十%,一個學校裡就不信找不到漂亮又沒男友的女人,不可能全部死會的,還要加上眼睛有問題或是興趣與眾不同的人。再說月靈是我女友可算是眾所皆知的事情,所以要下手也是找跟我同班且沒有男友的小楓和小慧,所以我很安心的。

而且不知道怎一回事,易茹好像越來越漂亮了,成熟的氣質讓眾多女性為之折服,說話時所展露的信心也讓許多人信服,有種天生的領袖風範讓人有種想追求的狂熱。

把她收進來?開玩笑,這可不是YY故事,我可不會什麼屁屁之風,就不要有這樣的想法了。言歸正傳,現在易茹的風頭可以媲美無悔了,還聽說,聽誰說?當然是我可愛的月靈說咩。

聽說還有許多兩人在一起的緋聞和有在一起交往的情報指出,不過正好,就可以把推銷出去,總有一種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跟她獨處的時候總覺得怪怪的。至於獨處是指偶遇碰到聊天或是月靈在忙的時候跟我聊天的短暫時刻,雖然她的視線、話題和動作都不曾不在我身上,但是總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出現,與她獨處的時候。

說到那種感覺形容給你聽,每次她說話的時候我心中好像有種搔癢的感覺出現,而且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不管那天怎樣,只要一跟她聊天都是升旗狀態,就算離去後之後也都是半升旗狀態,奇怪的很。

而且每次都故意不聊月靈跟我的事情,這一點更加奇怪,從那天我去過她家的宴會之後就不再出現這樣的話題了,總會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像在不遠的將來會有種不可思議的交集。

對了,剛剛說到我一進到家門之後我被嚇到了吧,是真的嚇到了,因為…。

家裡居然佈置的像是一個大禮物一樣,而且這個家唯一的女性就熟睡的躺在便宜買來的沙發椅上,桌上的蛋糕是巧克力的,上面寫著「生日快樂」。

這時候我才忽然想起來昨天是月靈跟我的中間生日,說到中間生日是有一天月靈看某一部少女漫畫後想到的花樣,就是兩人生日中間日期做慶祝,至於慶祝什麼我就不是很了解了,因為她高興就行,至於原因也就顯得不是很重要了。

看到她躺臥在沙發椅上我脫下風衣蓋在身上,安靜的看著她。唉,又是一個傻子,怎不回房去睡覺呢?難道真的有這麼重要,重要到一直要求我要昨天回來。沒錯,我之所以要在昨天回來,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月靈的要求,而我食言了,雖然是不可抗力的事情擔擱。

「抱歉…,我回來晚了。」這是我唯一能夠想到該說的話,不知道是我聲音太大還是怎樣,她醒了。

「混蛋,混蛋,你怎麼現在才回來?還以為,還以為你,嗚…。」說著說著就在我懷裡哭起來,但是忽然止住,雙手推開距離看著我。

「你身上怎會有香味?」很嚴重的質疑問,又像一隻小狗嗅一嗅說:「而且還是女性在用的。」

我心中頓了重重一下仍面不改色的說:「喔∼∼∼,妳說這個阿,那是有一個女人昏倒,而我把她抱上車到醫院去,味道應該是那時候沾上的。」真是佩服我自己,居然說話半真半假的,昏是說真的,醫院是假的,也很懊悔怎麼沒有先洗澡再回來勒?失策。

通常半真半假的話會讓人無法看出是否有在說謊,但是也要看你自己的能力而定,而且盡量把話縮短一點,太長的謊話會露出破綻,自己也會因為過於緊張不小心露蟹。

「而我也是因為她才這樣晚回來的,先不說這個。我想跟妳說:『抱歉,久等了。還有,謝謝妳。』」說著說著額頭頂著額頭,輕吻著她。

我微笑的說:「看,這是妳要的御守。」在她眼前的搖一搖。

我想,現在應該算是一個圓滿的處理方式,這還多多感謝電視和小說,有這麼多的手法可以安慰人,可以從月靈滿意幸福的臉上看出所有的怨氣都消散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而我也帶著從日本帶回來的土產去特查局,我看著新裝潢的房間和新添購的家具滿腹疑問的享:「不是很難撥預算下來嗎?這些東西是怎一回事?」這個部門是以軍事的祕密預算撥給下來,雖然我們的薪水很多,但是並不代表設備完善,常會有很多東西是壞掉的,而今天我所看到的卻是換然一新的房間,好稀奇唷!我們政府哪時候便這樣慷慨了?

而這答案卻在我向蘇部長詢問之後得到的答案是:「*監察院被扁政府給幹掉了,分兩次裁撤,雖然這是第一次,但…」很得意的說:「算是我們很努力加上阻力變小,所以預算很容易就撥下來了。」

聽到這裡我不以為然,當初會設立監察院固然有他的存在價值,現在卻撤掉,現在雖然是好事,但是以後勒?算了,這不是我該煩惱的問題,只要做好我的工作就行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就算是政府官員貪污也不關我的事情,反正我只是一個小小公務員。

他們每個人收到我的禮物都很高興,因為看那美麗精緻又大的包裝讓他們差一點就捨不得拆下手,好不容易在我鼓舞之下拆了一個。

「哇∼∼∼!日式煎餅呢,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小慧忍不住讚嘆的說,那傳出的香味很吸引著人,而其他人也是很高興的樣子。

而我看到他們這樣高興我也高興,對,超級高興的,此時注意力都不在我身上,沒人看我笑得如此燦爛,燦爛到笑容可掬,在他們喊「1,2,3。」一起咬下去的同時,我進了我的隊長室,然後靠著門傾聽。

「啊∼∼∼!」聽,多清脆的響亮的聲音。

接下來有好一段時間,我的隊友們都只能發出「嗯ㄚ嗯ㄚ」或「哼呀哼呀」的聲音,過沒多久我想牙醫應該可以大賺一票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會分一點錢給我這個恩人?

只有兩個人沒事,一個是特爾,他已是以身體強壯著名,想來牙齒也是很強壯的。還有一個郭佳儀,整天窩在房間裡面,除了上學之外都不出房門。這房間還是我特別撥出來給他們用的,美其名是就近照顧,實則是要他們好好的呆著不要搗亂。

正統的日式煎餅是拿去敲桌角都不一定會碎的一種食物,那是種存期長的乾糧,也因為製作過程反覆沾抹醬油所以很鹹,在日本是很常見的送禮物品,包裝總會特別好看。

會這樣惡搞自己的部下的人大概就只有我了,不過,還真好玩,雖然事後有集體找過我抗議,但是我卻說:「誰知道你們沒吃過這東西?還以為你們會先含在嘴裡慢慢吃的,這又不是我能預料的。」很無奈的聳聳肩,雖然他們一致性的認為我是故意的,卻也沒辦法,雖然我是故意的,但又如何呢?

台灣販售的日式煎餅都是屬於本地人口感的,所以不知道很正常,而且在台灣誰去吃那種硬到會掉牙的東西,除了極少部分會吃的人會自己進口之外就沒有市場了。

就這樣我跟月靈過了一個相當美滿的生活,至於特查局那裡也算是忙的很,年關要近了咩,所以妖怪也就像是清庫存般的湧出來,有時候一天還要出動二三次,雖然我都只是指揮佔大部分,但還是必須趕到現場。

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每次只要年關近了就會有很多失火案件發生,其實很多都是人為事件,主要的是老闆耍賴皮不給員工薪水之外還有賺取保險金,這常會發生在景氣不好的時候,老闆付不出薪水,年關又近沒錢不好過年擺闊綽,只好燒一燒然後拿個保險金來用用。

也因此有很多人心生怨念所以妖怪特多,過年也不知道是妖怪在過還是人在過,不過總而言之就是很熱鬧就對了。

有鑑於有幾次都會出現比較麻煩的妖怪所以也會讓我在一旁協助,讓我有點不高興的事是,小楓和小慧居然把月靈帶過來,這讓我有點討厭兩人的自作主張,雖然月靈的力量算是很強,但是我不是很希望她暴露在危險之下,有時候她呆呆的樣子讓我不太想讓她戰鬥。

有多呆呢?舉例來說吧,我做過實驗,我拿一個小沙包從她的正前方丟過去,雖然沒有提醒她,雖然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她還是被打個正著,而且沒有移動過。我在想這樣的神經,如果遇上車子亂跑不是很容易被撞到嘛。

我還自己騙自己的認為,那是月靈想要顯出自己笨笨的好讓我注意她,但是那終究是我自己的想像,曾幾何時(是好幾次)我看她跑步還會撞到牆,走路踢到階梯,這都是我在要叫住她之前看到的。對此,我除了苦笑之外盡量就是不要揭穿她,如何?夠給面子吧。

當這時候她都會忍住淚水,在我過去的時候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可愛極了。我有時候都在懷疑我是不是很喜歡看她這樣子所以才不去揭穿她,或著是覺得這樣子傻裡傻氣的才好玩。

雖然很呆,但是很可愛。雖然很愛逞強,卻不懂掩飾,溫柔害羞的個性很讓人喜愛,而那一次的告白還真是難為她了,後來聽她說,那是她這輩子用上最多勇氣的一次。

然而靜的聰明睿智讓我覺得很好聊天,明理確實的想法很好溝通,理智冷靜的處事態度很合得來。兩個截然不同的人都有她的好,不想傷害任何一個對我好的人,這是我做人的準則,不管是男是女。

不管怎樣啦,現在月靈在隊伍裡面我只好把她放在戰鬥現場的後面觀摩,對,名義上是觀摩,實質是坐冷板凳,不要說我差別待遇,因為戰鬥就是以最小的損傷做最大的收穫,我可不想把事情越搞越複雜。

「無悔,你怎又跑錯邊了,就跟你說過要往左邊,你怎就是聽不懂。」

「吼∼∼∼,柏元不要跟別人說你是化學系的,居然用火去燒鋁鎂合金變成的妖怪,都是你害我被閃到了。」

小慧,別在發呆的,妳沒看到大塊頭已經快沒力了,快去支援。」

「小楓,去無悔旁邊支援。來,月靈,倒茶。」沒錯地,我跟月靈在現場野餐,嘴才剛說完他們現在又塞了一個餅乾,忙的勒,我們就在他們不到五十公尺不遠處而已,就這樣作名副其實的遙控指揮。

而孔書令人,他是回台灣了,現在就在我身邊做第二次的觀摩實習,等等才要下場出賽,主要要他學的是團隊合作,所以才在我旁邊,不然以他的戰力早就下場去玩,不會在我旁邊用兩隻眼睛掃來掃去。

他回到台灣第一時間我就去找他,雖然不知道他發生什麼事情,卻可以從他疲憊的神情得知他絕對不好過,而且看樣子完全不知道我是間接加害者,嘿嘿。而現在在我這邊眼睛亂掃是因為月靈的關係,他不知道我有月靈這個正牌女友,已為日本那個才是,好在我先前把他托進廁所好好的「解釋」後,現在也只會用眼睛在亂瞄,不然讓他不知所謂的正義感發表言論,我會有很多麻煩的。

「看好唷,妳看,等一下柏元會跌倒。」

「ㄚ∼,痛。」

我指一指聲音發出的地方說明:「ㄚ,吃一塊餅乾。剛剛那邊有工廠遺留下來的黑油,如果沒有看清楚的就會跌倒,看,才剛跌倒沒幾秒妖怪就注意到了,好在柏元有滾動,不然早就變成肉乾了。妳還要不要加糖?妳昨天有把給妳的報告做排序嗎?」

看著月靈對我搖頭,而我的目的也達到了,我竊笑。就不相信這樣會有什麼學習效果,在月靈看旁邊的時候我又馬上把她的注意力拉過來,在我解說完後不給她思考又問她作業,這樣會有進步才奇怪。

孔書令早就知道這些人的合作默契了,就在我喂月靈吃東西的時候看我這邊後,搖一搖頭就下場去救柏元,他早就知道我是不會讓月靈下場打怪的,這又不是遊戲,死了不能復活,最重要的事是,她太好拐了。

現場戰役在孔書令下場後沒一分鐘就結束了,妖怪雖然是C級中品的,但是所謂的妖怪生命力都是很頑強,即使是團隊打怪依舊要打很久,而他即使不下場這妖怪也會在三分鐘內解決。

所以即使是B級的人在路上遇到D級妖怪也必須找人來協助,妖怪即使打不過你,跑總會吧,這時候圍毆就是最好的方法。

但是也不要以為妖怪都很難打,主要是因為新生的妖怪全身都是散亂的能量沒有整合,所以生命力頑強是很正常的。但是若讓妖怪整合力量歸於一處時,就跟人一樣有弱點,有弱點不代表就好收拾,當妖怪可以整合力量的時候,就是開始有智慧的時候。

智慧型罪犯與野獸型罪犯來比,當然是有智慧的比較難搞,所以常常趁妖怪新生的時候馬上解決是最好的方式,雖然很費力卻很安全。一個妖怪雖然在剛成型的時候有力量差別,但是那不過是起跑點不同罷了,就像是有人天生就是比較聰明,有人天生比較笨,如此而已。

* 監察院:為國家最高監察機關,具有行使彈劾、糾舉及審計權,並得提出糾正案,以及收受人民書狀、 巡迴監察、調查、監試、受理公職人員財產申報等職權。

請大家注意一下最後一項「受理公職人員財產申報」,在下可沒有什麼意思唷,不要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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