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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皓文跟古倩茹的兩雙眼神再一次的相遇,那,是蔣皓文第一次聽到她的話。 蔣皓文發覺,她,是個很另類的女孩子。 她很美,甚至美得,有點兒令人難以置信。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是個美人兒。 一個不折不扣,「天然」的美人兒。 可是,給蔣皓文感到她另類的,不是她的美。 是她的雙眸。 那,會是對足以左右自己的雙眸。 這,是蔣皓文此刻,最能夠感受到的。 蔣皓文微微的笑著,把注意力再一次的從她身上移開去。 「你有跟他們說我們要幹甚麼嗎﹖」蔣皓文對著發愕的謝嘉祺問道。 這時的謝嘉祺正在傻傻的注視著蔣皓文和古倩茹。在他第一次看到古倩茹的時候,他也感到她美得很,美得……好像跟自己是兩個世界的人一樣的感覺。 可是,這刻的他,頓時感到,蔣皓文跟古倩茹,好像就是天生一對似的。 不只是雙方的樣貌,男的英俊瀟洒,女的傾國傾城﹔令他感到他們絕配的,是他們那對非一般的雙眼。 那種,他感受得到,卻也不知該怎麼說的雙眼。 就彷似是南北二極般那麼的截然不同,各有各的風格與氣度﹔可是也像兩極般互相吸引,那麼的相襯。 謝嘉祺聽到蔣皓文那冷得沒有人可以模仿的聲音,好不容易才從發愕中定過神來,答道﹕「當…當然有……是…我…我們要幹大事嘛。」 蔣皓文知道他跟其他人都說好了。 可是,卻不知他是怎麼說的。 也許,說得不知所謂。 而且,自己,還未把話說完的。 「七日內,我要打挎龍世祥的勢力。」蔣皓文把沒有跟謝嘉祺說完的說出來。 這話一出,頓時把所有人都嚇倒了。 包括謝嘉祺,也包括藍浩然。 只有兩人例外。 那是黎文羲,和古倩茹。 黎文羲的嘴角微微一揚,掛出一絲的微笑﹔而古倩茹則不發一言,意味深長的瞧著蔣皓文。 理論上,藍浩然是不應被蔣皓文的話嚇倒的。 其實,藍浩然在蔣皓文的言行舉止,一切的行為上,都能夠猜得到蔣皓文的意思。 他對於蔣皓文拿龍世祥來做第一個對手完全不感到意外。 甚至,他知道為甚麼蔣皓文要那麼做。 可是,真正把他嚇倒的,是那七天的限期。 藍浩然知道,蔣皓文說過的話,絕不會不了了之的。 因為,他了解蔣皓文。 那麼,蔣皓文既然說出了要在七天內打挎龍世祥的話,就一定說得出做得到。 以前是﹔現在也是。 將來,也許也是這般。 那麼,要在七天打倒龍世祥,真的是一件大事。 至少,在七中這裡,會是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 他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繼續的看著蔣皓文表演。 蔣皓文又一次的走到古倩茹的身前﹕「謝嘉祺說妳們收集情報有一手,對嗎﹖」 古倩茹只是微微的一笑,左手從裙袋裡取出了一根香煙,點了起來,並沒有回答蔣皓文的話。 古倩茹身後的一個女生不服輸的搶著道﹕「當然,在七中裡,沒有任何事可以逃出茹姐的掌心的。我們甚至連你住哪裡也……」 「小甜。」古倩茹吐出了一口白煙,喝住了那個搶著說話的女生,把她的話都堵住了。 那個叫小甜的女生把舌頭伸了伸,縮起了頭,乖乖的退到古倩茹身後。 其實那個叫小甜的女生的確十分可愛,亦不枉「小甜」這個名字,臉頰上掛著小小的酒窩,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道長得剛到肩膀的長髮,甜美非常。 其實除了小甜外,另外兩個跟著古倩茹來的女生也秀麗得很,可是,在古倩茹的面前,倒是不值一提了。 「對不起。小妹教導無方,倒讓蔣大哥見笑了。」古倩茹把手上的煙抖了抖,帶有歉意的向蔣皓文說著。 蔣皓文滿臉笑容的說道﹕「甚麼客氣話呢﹖」說罷又把手揚了揚,一付不要緊的樣子。 「對了。不知道我們,有甚麼能夠為蔣大哥辦的呢﹖」古倩茹直接了當的把話提了出來。 好,夠直接。 蔣皓文笑了笑,以表示自己心中的感受。 自己,一向喜歡直接的人。 這是因為,自己也是直接的人。 當直接的人,跟同樣是直接的人打交道時,會發現那是一件爽快得很的事情。 「我要七中三大幫的所有內務消息,我要別人所有知道,與不知道的。」說著,蔣皓文舉起了兩隻手指﹕「兩天,可以嗎﹖」 古倩茹像是仔細的考慮著,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這才慢慢的說道﹕「蔣大哥,你,未免太小看我們了。」 蔣皓文笑著問﹕「那麼,妳需要多少時間﹖」 「半天。」古倩茹吐出了這麼一句令所有人大吃一驚的說話。 蔣皓文好像是唯一一個沒有被嚇倒的人,臉上依然帶著笑容的說道﹕「好。那麼我等著妳的消息。」 「那麼,要是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們先行告辭了。」古倩茹跟蔣皓文說道。 「請。」蔣皓文把右手罷了罷,說道﹕「恕不遠送。」 古倩茹幽幽的看著蔣皓文好一會兒,才帶著小甜她們離去。 「有趣。」蔣皓文看著古倩茹亭亭玉立的背影,突然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謝嘉祺還不懂的問道﹕「甚麼﹖」 「沒有。」蔣皓文搖搖頭,好像是不在意的問道﹕「這個古倩茹是甚麼人來的﹖」 謝嘉祺連忙答道﹕「聽說她以前好像有個姊姊在這裡讀過的,所以多少有些勢力﹔加上……文哥你也見的,她那美麗的芳容,也的確令她能夠在七中這裡立下來。據說她姊姊以前的勢力,現都跟住她,就是收集情報,或是做些情報交易等等。」 「嗯。」蔣皓文這樣的表示對答覆的滿意,隨即說道﹕「謝嘉祺,你過來。」 說著,走開了好幾步。 謝嘉祺眼見蔣皓文喚他走過去,不知蔣皓文的葫蘆裡賣甚麼藥,瞧瞧藍浩然,卻見他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不禁苦笑起來,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 說真,藍浩然也不知蔣皓文幹甚麼。 可是,他知道的是,既然蔣皓文這樣做,那麼,一定有他的道理在。 所以,他沒有去理會,也懶得去打聽。 只是好奇的打量著謝嘉祺帶來的人。 古倩茹帶著那些女生離去後,只剩下十多個男生給他「觀賞」。 要他去看男生,可真沒趣。 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就暫且先看看吧。 那個叫黎文羲的,的確很特別。特別得,自己也不知怎去形容。 而他,也的確像鶴立鷄群般,與其他人不同。 那種氣宇軒昂的感覺,並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而這個黎文羲,正好,就有著這種感覺。 而且,藍浩然感到他,很機警。 他那閃亮的眼神,讓藍浩然知道,他已經感到自己在打量著他。 而他的腦海中,也許正在轉著甚麼自己看不透的主意吧﹖ 藍浩然笑了笑,把目光移開去,繼續的打量著其他人﹔謝嘉祺帶來的那些人,有些矮小精捍﹔有些一副不良份子的模樣、把頭髮染得五顏六色、校服跟自己和蔣皓文的一樣,飛了出來﹔有高個子的、像是初二初三的學生﹔也有一兩個叼著煙的,一副小混混模樣的男生在。 而就在自己認真的打量這些人的同時,他感受到蔣皓文回來了。 果然,把頭一轉,就見到他站在自己後方的不遠處。 而這時,謝嘉祺也大聲的喊道﹕「好了,文哥已經吩咐了我怎麼辦,大家跟我來。」 只見謝嘉祺就這樣帶領著剛才那些自己打量著的人離去,而餘下的,只有他自己,與蔣皓文。 「好了。」蔣皓文又發話了﹕「回去吧。」 說著,便轉個身子,不理會藍浩然的走了。 藍浩然明白他的意思,跟了上去。 他明白,蔣皓文沒有向他指示,那麼,即是自己另有要務,跟謝嘉祺他們不同。 蔣皓文給自己的任務永遠是這樣的,似是漫不經心,卻又那麼的準。 從以前在Y市的時候,已經是這樣。 那麼,這次也不例外吧﹖ 藍浩然是這樣的想。 要麼是這樣,只好跟著辦吧。 反正,多半也不會吃虧的。 況且,也只能這樣吧﹖ 藍浩然一邊跟著蔣皓文走著,一邊說道﹕「對了,我們從趙嬸那裡偷來的煙,已經差不多抽完了。」 趙嬸,就是以前Y市一個對他們關照有加的嬸嬸。以前未懂得自己找食物之前,趙嬸經常會留些飯菜給他們。可是在她的丈夫,也就是趙老頭子的喝罵下,也不敢經常給他們留飯,於是,自己只好跟著蔣皓文到處找東西吃,每隔一段日子,才光顧趙嬸一次。 「我知道。」蔣皓文冷冷的答道。 「那麼……」藍浩然憂心的說著。 只見,蔣皓文從懷裡摸出了一個自己熟悉的盒子。 那,是煙盒。 藍浩然見了,不得不呆了起來。 「濕的。有點兒難點,可是能抽便是。」蔣皓文把煙盒拋給了藍浩然。 藍浩然本能的伸手接過了盒子,難以置信的看著蔣皓文的背影。 他,甚至開始懷疑,沒有蔣皓文,自己究竟會怎樣生活下去。 每次在自己最旁惶的時候,總是他,在自己的身邊扶著自己走下去。 這次,也是。 可是,他還未說出最重要的。 錢,也差不多用完了。 這,才是藍浩然真正感到憂心的地方。 以前在Y市,也許還可以,到市集偷、竄進巷子裡翻、又或是找那些持強凌弱的搶便是。 可是,當自己跟了蔣皓文到了這裡後,他發現,所有的東西,都跟錢脫不了關係。
住的、吃的、喝的……甚至,是送給校長,讓自己跟蔣皓文在七中讀書的……一切一切,全都是錢。 他開始懷疑,沒有錢,究竟,還能不能夠繼續生存下去。 也是因為這樣,使自己憂心了好幾天。 可是,自己一直沒有跟蔣皓文說。 沒機會說,也不敢說。 可是,就在這時,他感到了。 蔣皓文的氣息急變的那種感覺。 那,通常,是在蔣皓文要對敵人出手,又或是察覺到危機時才會轉變的氣息。 以前在Y市,只會在蔣皓文打架時出手的那一個剎那,又或是本能的感到危機時才會有這樣的氣息。 也就是這一刻的這一種感覺。 「怎麼了﹖」藍浩然不安的問道。 「沒甚麼大不了的。」蔣皓文依然笑如泰山的答道﹕「只是,遇上一個高手罷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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