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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異想】--【WIsh 】-- 作者:JGWOF |
| 始動_始動.1.奇怪的夢 |
一把可愛的聲音悄俏地鑽進我的耳裏。
「老師他在叫你，快起來吧。」
老師在叫我﹖……可以不站起來嗎﹖……
「若塵，快起來！」那把聲音聽起來有點焦急。
嗯……頭好痛……
帶着百般的不願意，我站了起來。
「程若塵，你知道這題的答案嗎﹖」
我抬起頭，看見我的班主任闕浩賢指着黑板上一道題目問我。
「吓﹖我……我，我想我會。」我走出去，拿起粉筆開始(胡)寫。
我的名字是程若塵，芳齡十四歲，是一位百分百的女初中生，就讀的中學是香港一間名不經傳的中學。在這間名不經傳的中學裏，我認識了兩位好朋友。
第一位是剛才給我提示的女生，她的名字是墨佩晞。阿晞今年十五歲，年紀比我大，身材比我要嬌小。從外表看來，絕對是超可愛的小蘿莉一名。注意哦……是從外表看來……
另一位？可惜，我和他不同班的，稍後才介紹。
「我寫完了。」放下粉筆，我走回座位。
「好，讓我看看……」闕sir走近黑板。
介紹過同學以後，也是時候介紹老師了。
闕浩賢，名字不好笑，但性格超好笑的一位老師，還記得剛轉到這班的時候，對一切的人，事，物也常的陌生和害怕，就是這個他令我在心裏爆笑一頓，也是他令我在這個班房裏露出第一個笑容。
在這一方面，我的確要感謝他。但是------我還是非常的討厭他。
「陳---」
正當闕sir又想找我麻煩的時候，小息的鈐聲起了。尷尬的他就像石像般僵立在原地，動也不動。
「老師，小息了！」
「巳經過時了，不放我們！小心我告你非法禁錮！」
同學們在台下吵鬧的聲音，讓闕sir從石化咒語中解放出來。
「安靜！」
台下的同學並沒有理會闕sir的說話，依舊故我，自己說自己的。
黑着一張臉的闕sir從教師桌下猛地抽出椅子，坐下。
好好，一向也和正經沾不上半點關係的闕sir終於也會正經點了。
看着闕sir的臉，我在心裏欣慰地想。
和這班新同學相處了半年時間，每天每天，也覺得他們太放肆了。的確，我對老師並無好感。但也不會像其他人那般，時常對老師進行無聊的挑釁行動。
這不是很傻的一件事來嗎﹖和老師鬥，無疑是以卵擊石。最多最多，僅有的收穫就是老師那張怒氣沖沖的臉。為了一張怒氣沖沖的臉而拿自己的成績表開玩笑，簡直比年紀幼小的稚子更不如。
偏偏，他們的班主任闕sir對他們這種行為不聞不問。好，我當他是過份沉醉在搞笑的世界之中，無暇理會班中事務。但是……被別的老師投訢了還能不聞不問的老師，相信他是第一個。
我是怎知道這件事呢﹖這就要多虧了某某位老師好事的性格了。
闕sir，你是時候改變自己的形象了！盡自己的全力，大罵特罵吧！
「你們這麼吵，要我要怎構思笑話呢﹖」
老師……
聽到老師的說話，我的額上立刻冒出泠汗。
你該做的事情是教訓人，而不是說笑話呀！我在心裏努力地吼叫。可惜，心裏的說話是沒有人會聽見的。
「以後談話的時候要盡量降低聲量，知道嗎﹖」
「知道！」
「起立！」
到闕sir這句說話，其他人立刻像軍隊一樣整齊地站了起來。
「各位同學再見。」
「老師再見。」
敬過禮後，其他同學便如潮水般往大門湧去。不消一會，班房裏就只剩下我和阿晞二人
我的心情……還處於極度的不可思議之中。
期望闕sir會有改變的傻瓜，也應該只有我自己一個。唉……
坐在我旁邊的阿晞站了起來，對我伸出了手。
「怎樣呢﹖」我問她道。
「傻瓜麈。」她在我的額頭上敲了一記。「你答應了我這個小息陪我的，記不起嗎﹖」
「對對對。」為什麼我會忘了這件事的呢﹖
我連忙站了起來。
「走吧。」阿晞再次對我伸出了手。
「嗯。」
我捉緊了她的手。
因為外表問題，我自小便受到了很嚴重的排斥，經常也被班裏一些壞學生欺負。無法反抗的我就只能默默忍受，慢慢地就養成了不愛說話的性格。
別人經常看見我在作文，便以為我是一個文靜的人。其實，我花在蹓躂上的時間，遠比我花在作文上的時間要多。難道要多走動才算文靜﹖
我非常非常珍惜陪我蹓躂的人，陪在我身邊蹓躂的人也是我為數不多的好朋友。
在中三以前，陪在我身邊的人不是阿晞，而是另一位女生。她是我一位很要好的朋友，只是後來……
我並不是三歲小孩，我也知道中學是一個巨大的岔口，每一步也是小心翼翼才不至於走上一條不歸路。
也有可能，前一刻還在走同一條路的兩人，下一刻巳在不同的路上。
深明這個可能性極有可能發生在我和她之間的我非常珍惜和享受和她共處的每一分每一秒，當時的我是多麼渴望這種事情不要發生。
可惜，天不從人願，我和她還是走下了不同的道路。
「腳還累嗎﹖」站在我面前的阿晞問我。
「不累了。」
我搖搖頭，把手上一包空空如也的紙包飲品拿起給阿晞她看。
「有溫柔的小晞在旁陪伴，還有由溫柔的小晞提供的冰涷飲品，任誰也會立刻精神爽利呢！」
聽到我的說話，阿晞立刻不好意思地……打了我一拳。
「厚臉皮！」
「阿晞……」我痛苦地捂着被打的手臂。
阿晞的確是一名超可愛的小蘿莉沒錯，但她，她，唉！我該怎麼說才好﹖
重新介紹一次，墨佩晞，今年十五歲。外表可愛，但脾氣暴燥，打人的力道--上。
當這麼一個可愛的人打你的時候，你會還擊嗎﹖面對着一張這麼可愛的臉孔，真的能夠忍心打下去嗎﹖
我不可以。無論是假想還是事實證明，我辦不到。
辦不到的代價就是，要忍受阿晞的拳頭。
「怎麼樣，很痛嗎﹖」看到我的臉，阿晞立刻抓起我的手臂，輕輕地揉着。
其實，阿晞的脾氣會這麼暴燥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回想過去，我剛認識阿晞的時候，她還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可愛小蘿莉。（問我為什麼經常強調這一點﹖沒辦法，這是一個事實。）只是後來……都怪那些老師！
整天到晚也在使喚阿晞工作，弄得阿晞的脾氣一天比一天暴燥！
就像剛才那樣，放學的鈴聲一響起，早巳經收拾好的阿晞便拉着還沒有收拾好 包的我衝出班房，跑下去找那位天殺的Miss林。當我以為可以休息的時候，阿晞又拉着我跑了起來。
若然不是我跟阿晞她作出強烈的坑議，恐怕我現在還在享受那風馳電掣的感覺。
「你這個厚臉皮的臭傢伙還笑！別人會以我跟你一樣厚臉皮的！」着實忍受不了的阿晞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
「阿晞，阿晞你不喜歡我嗎﹖」我露出大受打擊的神情。
「不喜歡。」
「你不喜歡我！﹖」我指着不遠處一道正在移動的身影說:「你不喜歡我的話，我就轉投他的懷抱！」
「請務必速去速回，我的耐性並不好。」
我往那個人的方向跑去。
阿晞是這麼壞的人嗎﹖這……當然不是。
我真的會轉投那個人的懷抱嗎﹖這……當然不會。
我是那種會亂指的人來嗎﹖這……更加不是。
那個人，我和阿晞也認識的。他是我第二位朋友，柳如濟。
問我是如何認出他的﹖這問題好無聊哦！我和如濟巳經相識了三年的時間，如果經過了三年的時間我還分辨不出如濟的背影，那我就真的是對不起如濟他了。
「如濟！」
他停了下來，轉過身。
如濟的第一大特徵是高，就連身高170米的我在和他談話的時候也不得不退後一步。不退後會怎麼樣﹖
嘿嘿嘿，自己去試吧！
第二大特徵是他那對招風耳，又大又扁，佔了他側面不少位置。聽說聰明的人的耳朵也會高過眼睛，看來這個傳聞所言非虛。
第三大特徵絕非那雙厚唇莫屬。我可以肯定的說一句，一定是如濟那種喜愛說話性遭上天所惡，所以嘴唇才會像現在這般有「厚」度。
最後……
「你在幹嘛﹖」如濟不解地看着突然大笑的自己。
「沒，沒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你又為什麼叫停我﹖」
「你真的是……沒有事情不可以叫你嗎﹖」
如濟的眼睛很細，遠遠地看過去。那根本是一顆豆子。我從沒有看過如濟脫下眼鏡的樣子，所以我並不知道在那副厚重的眼鏡之下是一個怎麼樣的臉孔。
想像﹖我也不是沒有想像過。但是，我能想像到的是一粒更小的豆子。
「當然不可以。」如濟一臉義正語嚴地說:「我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如濟是那種和我完全相反的天才型學生，每天也有一堆做不完的事情。
「不可以的話，我走了。」雖然知道如濟是在開玩笑，但我仍感到非常的氣憤。
「若塵你不是這麼小器吧！」
他叫住了我。
「我小器呀！」
「才不是呢！自我 一天認識若塵開始，若塵就巳經是一位心地善良，心胸廣闊的女生。」如濟頓了一頓後再說:「這麼樣的若塵那會生我的氣呢﹖」
「口甜舌滑。」我笑着罵道。
「說回正經的，你找我有什麼事﹖」
事﹖像我這般空閒的學生那會有事找他﹖要問他的問題倒是有一條。
「校慶當天你會到那組課外活動幫忙﹖」
下星期四，五是我所就讀的中學的十周年校慶，部分學生必須要回到自己所屬的課外活動組。我是設計與工藝組的會員。本來我也要在校慶當天回去的，但原來設計與工藝組的負責老師王石山早巳招募了足夠的人手。
所以呢~沒有參加別的課外活動組的我，在校慶當天可以~慢，慢，走了~~
「我要去當值，要到下午才能夠去中樂團的攤位。」
「當值！﹖還要去中樂團﹖」我失望地大叫。
「有問題嗎﹖」如濟不解地望着我。
「當然有問題！」我忍下了想要抓住他衣領的衝動。「你這個臭傢伙不是答應了我校慶時陪我逛攤位的嗎﹖」
阿晞，我終於也明白你的感受了！
「呀！」如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如濟，請你不要露出這種表情。這樣會害我很想……揍你的……
「真的很對不起呢！」
如濟拍拍我的肩說:「不要為我的事情浪費時間了，快去做你要做的事情吧。」
「別妄想要轉換話題，我根本沒有事情要做。」
「沒事情要做﹖」如濟指着我空空如也的背部問:「那麼，你的書包去了那﹖」
「書包﹖」如濟的說話喚醒了我的記憶。
剛才放學的時候的候，我把書包遺留在課室裏！
「我走了，明天見。」
匆匆地跟道別後，我便跑了去後樓梯。
站在原地的如濟自言自語地說:「幸好成功了……」
「千萬不要鎖門，千萬不要鎖門。」我不停在心裏祈禱。
若然門鎖了的話，就不能帶功課回家完成。完成不了功課的話，我便會欠功課。欠功課的話，父母便會責罵我。父母責罵我的話，我便會不開心。不開心的話，我便會生氣。
這麼壞的結局，我必須在發生前阻止。
只顧着向上衝的我並沒有留意到迎面而來的那個人，剎掣不及的我和來人撞成一團，滾下樓梯。
「很痛！」後腦勺到了水管！
我狠狠地瞪着那個人。
我盯，我盯到你天荒地老，我盯到你永無止境，最好盯到你死！啍！
對方似是感受到我的視線，轉過頭，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望着着我。
「你……你……」
「你什麼你，撞到人想要賴帳不認嗎﹖」
「不是的。」
那個人站了起來，對我伸出了手。「不論有什麼事，先站起來再說吧！」
「哼！」
我並沒有埋會那個人的手，自己撐着地面站起來。
「你……」
「不好了！」那個人突然顯得非常的害怕。「他要來了，快走！」
「誰要來﹖」聽到那個人的說話，我感到非常的好奇。
「快！」
身體突然變輕了，腳也沒有了應有的觸感，在地心吸力的作用之下，我開始往下墜。
這個時候，我那遲鈍的腦袋說給我聽，我被推下去了！
「呀！！！！！！！！！！！」
「若塵！若塵！」
一打開眼睛，便看見阿晞那可愛的臉孔的大特寫。
「有，有什麼事嗎﹖我可，可愛的，阿晞﹖」
怪了。說話，變得好因難。為什麼﹖
「太好了！若塵沒事了。」未待我反應過來，阿晞便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熊抱。
我把視線移到阿晞身後的如濟的身上。
如濟那會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他走到床邊，握着我的手說：「剛才你在找過我說話後，不是想要跑回課室的嗎﹖就在那個時候，你……你的哮喘病突然發作，倒下了。你這個大白痴，有病為什麼不説﹖你害我和阿晞她也很膽心你。你知道嗎﹖」
從如濟的手中，我能感受到滿滿的張和關懷。多謝你，真的很多謝你……
「如濟，很有，男子氣慨呢！」
這並不是什麼恭維的說話，是我的真心話，我此刻的感受。
「若塵！」如濟的臉有點紅。
「嘿。」
我輕輕地抽出手掌,從床上下去，拿起我那個被放在地上的書包。
「你要到那裏去﹖」
「回家。」氣也有點順了，相信也沒有什麼問題了。
我是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但看窗外天色昏暗，估計也不早了。再不回家，又要被那兩個煩人的傢伙審問的了。
「等等我呀！」
阿晞她在那裏﹖唉！這隻樹熊正在我這顆樹上盡責地扮演自己的角色，無論我用什麼方法也不能把她給甩下來。
幸好我和阿晞的家相距不遠，不是的話也不知道要怎辦。
經過一段辛苦的旅程以後，終於也到達阿晞的家的樓下了。
「阿晞，你要進去的了。」
「可是......」
「不要可是了，快進去。」
「知道了。」
阿晞一臉可憐地走到鐵閘，進去前還不忘跟我揮手。
「快進去吧。」
我沒好氣地跟她揮手。
依依不捨地和我這顆樹道別後，阿晞總算願意捨棄樹熊這個角色，乖乖走回家了。
我轉身，看着不遠處的華麗的建築物，無言地站着。
那裏是這區的豪宅區，也是我的家。
不要看我讀中學名不經傳，穿的衣服名不經傳便以為我是普通人家的子弟。
雖然不是什麼大富之家，但也絕不會是那種買不起奢侈品的家庭。
我的父親生於現今少有的古老家庭，有四位兄弟姊妹，還有一堆數不清的親戚。在我那位頑固的奶奶的教導下，父親的思想也硬得像石頭一樣。
「男尊女卑」，「長子為父長女為母」，「女兒是毫無用處的」等中國不平的思想完全地刻在父親的腦裏。
當然，這些我討厭到極的東西，正在家裏無言地運作着。
我的母親，不知道是否巧合，同樣生於一個古老的家庭。
幸，母親有一位開放的母親。
不幸，母親有一位封閉的丈夫。
多虧了父親，母親才能滿身的鑽飾，身患的癌症才有被根治的機會。也多虧了父親，母親才會退化成一位古人。
父親的脾氣暴燥，即使是一個小小的錯誤，小小的不禮貌也能惹得他大發脾氣。
從前，我們還有一面盾護着。現在，巳經沒有任何可以保護我們的盾了。
癌症，別人的眼光磨去了母親的正義。金錢成了一塊蒙眼布，蒙住了母親的眼睛。父親的霸道，粗暴，好色頓時消失不見，化身成這世上最好的好好先生。
我們這些小孩子呢﹖當然是破壞他們感情的壞蛋，集世上最邪惡的小惡魔。
現在為各位隆重介紹小惡魔集團成員。千萬，千萬不要嚇到哦！
大姐，程若宸，擅長電腦，現在在外國流學中。
二姐，程若蔚，全能型，曾流學外國之中。後來因不滿外國程度，又轉回來讀書了。
接着的是我，程若塵，人如其名，猶如地上的塵士一般，沒什麼特別的技能。
四妹程若茵和五妹程若依是雙胞胎，因此感情也較其他姊妹要好。
惡魔回家了，回到地獄之中……
「這麼晚，你到底去了那裏﹖」
替我開門的是母親。
「抱歉，我在學校。」
看她那張怒氣沖沖的臉，又是父親在找我吧！
「衣服就不要換了，有什麼事先吃了飯再說！」
母親，我今天在學校裏昏倒，你知道嗎﹖看到母親的神情，心裏不免感到哀傷。
「還不過來吃飯﹖」這次出聲的是父親。
「嗯。」
把腳上的鞋除下來，把背上的書包放在地上，我走到飯桌旁。
「今天這麼晚，留堂﹖」
能夠一邊吃飯一邊說話一邊工作的人，當然非我二姐莫屬。
「當然不是，學校快要校慶了。」
我沒有說謊，是不是乖孩子﹖
「所以，你留在學校裏幫忙﹖」
我給二姐一個微笑。
嘻∼傻瓜才答你。
「你笑得很奸，你知道嗎﹖」
「我知道。」
把飯碗裏的飯也吃光以後，我走進房間。
不論什麼時候，我也不喜歡和那位夜郎自大的古代暴君共處一室。即使我和他是處於同一屋詹下，我也不想要看見他的臉。
我的房間，母親口中的狗窩，現在由我一個人霸佔着。大姐放假回來的時候，我便要把半間房拱手相讓。
「終於也回來了。」
我倒在床上。
腦袋很亂。
為什麼我的哮喘病會突然發作﹖我的病情一向也很穩定，屬於輕微那一類型，發作得再嚴重也不可能昏迷的。
也許我的哮喘病真的有發作，但我能肯定那絕對不會是我昏迷的原因。
這樣的話，我又是為什麼昏迷﹖
還有，那個奇怪的夢。
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我記不起那人的臉﹖誰要來﹖為什麼那人會這麼害怕﹖
很多問題，很煩。
下星期二……是什麼日子呢﹖嗯……好像是情人……
這些問題……明天再想吧……很睏……很睏……
各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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