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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能境中打著替陰陽師報仇的旗號,由滅輪迴跟九曲邪君兵分二路,浩浩蕩蕩出兵攻擊冥界天嶽。滅輪迴帶著瑤琴巧韻等三名長老,並且喚出四王棺最後一人龍王魛相隨。 這廂九曲邪君已經點齊五部眾準備出兵,忽然見到又有幾名將領領兵加入滅輪迴的軍勢,他指著那幾人向身邊的神堪鬼齋問道:「這些人是哪來的人馬?我以前怎麼沒見過?」 神堪鬼齋順著九曲邪君的手指看去,見到那些人,恍然大悟說道:「啟稟邪君,是陰陽師死後,附屬勢力坤靈界派來弔唁的人馬,為首者乃獸館大將無若尋蹤。」 「坤靈界,怎麼他們也派人來了?」九曲邪君的質疑不是沒有道理的,當年陰陽師新上任,坤靈界大膽前來尋釁,被陰陽師集全境之力反攻,更一舉奪下坤靈界八成原領,為首者戰死,使其元氣大傷被迫臣從。陰陽師便以出走在外的策謀略擔任代官,長期駐紮坤靈界。 在九曲邪君當政後,策謀略巧取豪奪使坤靈界部分兵馬臣服於他出走,擔任魔劍道的軍師但,後來坤靈界執府之一的經天子,假借身為陰陽師傳人,身任邪能境之主,雖風聞是經天子的行徑是出於坤靈界之謀,但終究沒有實證,尤其經天子為邪能境四處征戰,絲毫未厚遇坤靈界,因此坤靈界依然遭到邪能境的強制統轄,所以見到坤靈界出兵助戰,九曲邪君才有這番質疑。 神堪鬼齋道:「我等也不知,坤靈界被邪能境趕至南方偏居一隅已有多年,雖然小動作不少,始終難以正面敵對,但雙方關係一直不算良好。」 九曲邪君「自披魂紗死後,坤靈代官一職懸空已久,等若放任他們自立,竟然還協助出兵,真是奇了。滅輪迴又怎麼願意將他們放在自己隊中?」 神堪鬼齋解釋道:「滅輪迴有意繼任邪主之位,自當展示軍威,若他新上任則坤靈界馬上叛出,於他顏面也不好看,故打算威壓其勢,叫他們不敢生出異心。」 「既是如此,我也不好攔他,就隨機應變吧!」九曲邪君眉頭一皺,只能放任滅輪迴的決策,而神堪鬼齋也去叫上平劍江湖與情劍喬飛一起出動。 九曲邪君見狀問道:「嗯……風十雨呢?他不隨行出戰嗎?」神堪鬼齋答道:「是中無君的指示,為防天嶽趁機突擊邪能境,讓風十雨留下以防萬一,若真有事他可以隨時用術法通知我等。」 九曲邪君道:「還是他想得周到,我們也出陣吧!」神堪鬼齋拱手道:「是!邪君。」兩人說完就領著麾下兵馬往天嶽而去。 行至螣蛇山道的入口,見山道蜿蜒、布滿濃霧,九曲邪君心有所感,喚道:「炎靈子何在?」聽到九曲邪君點名,法音流執權炎靈子迅速來到他面前,抱拳敬道:「邪君喚我何事?」 九曲邪君揚臂指向另一條勾陳山道,說:「我擔心冥界天嶽另有埋伏,你就率法音流人馬走勾陳山道,隨後策應血邪的大軍。」炎靈子點頭稱是,便領著麾下兵馬改道右行。 同時一封折成紙鶴的飛書,也拍著翅膀飛進了天外天的密室,才剛練完功的天忌接到這封飛書,拆開讀畢其中內容,越讀越是心急,雙手用力撕開飛書,大叫一聲後便提著九天驚虹,也不問過幾名師叔就直接衝出天外天。
烈日之下,血艷蝶忽睜雙目,又有動作,飛快奔往冥界天嶽方向。同時察覺到血艷蝶有所動作,步懷真連忙告知雙龍背跟左丘刃等人,神無月為防萬一,先將仲千甫雙手綁縛後,才要動身。 左丘刃見狀不忍,言道:「前輩,千甫兄已經老實說出渡夫人的情況,何必要將他綁起。」神無月搖頭說道:「你不明白,仲千甫目有兩分兇光,渡夫人擅長心理戰術,怕是早對他產生影響,雖然其人本性非惡,仍然必須提防。」 說完,神無月便支使雙龍背負責背仲千甫隨行,雙龍背不依說:「什麼!為何是我來背他?」神無月淡淡地說:「追盼夢圓,是我們義務幫你;自然需要你義務幫我們背仲千甫。」雙龍背一時語塞,只好乖乖認份,幫忙將神無月背起仲千甫。
勾陳山道上,滅輪迴親領大軍欲以堂堂之陣消滅天嶽,好樹立權威,三長老與坤靈界支援的大將無若尋蹤跟隨在後。 滅輪迴望著如鏡平路,有感而發吟道:「蒼天如圓蓋,陸地似棋局;世人黑白分,往來爭榮辱;榮者自安安,辱者定碌碌。今朝一戰,將定天嶽、邪能,誰榮、誰辱。」 瑤琴巧韻聞言亦言道:「相信此戰,必可全殲冥界天嶽,斷其清洗種族的無謂迷思。」滅輪迴哈哈大笑:「願如瑤琴長老所言,全軍進發。」一聲令下,邪能境大軍以滅輪迴為首全面開進勾陳山道。 「妄想全殲冥界天嶽,邪能境狂徒發痴夢。」邪能境大軍才進入勾陳山道不久,就見百朝臣領軍來擋,吟道:「羽扇能搖西北風,鳳雛一笑伏臥龍;百朝春秋翻手看,一字鑑史幾人同。」 「跳樑小丑,也敢阻我方大軍。」羅修王輕蔑一語,向滅輪迴請戰,言道:「羅修王願出戰,將敵軍擊潰殲滅。」滅輪迴見是百朝臣領兵來阻,雖覺弔詭,卻不忍拂了羅修王的戰意,揮手言道:「准,務必將其全殲。」 「是!」羅修王受命出戰,帶領屬下炎羅鬼宿、迴影斷魂喪領先出擊,喝道:「陰陽借法、天木陰流。」炎羅鬼宿與迴影斷魂喪掌術並用,幻化巨木、亂石合流攻勢打得天嶽人馬抱頭鼠竄。 羅修王更不客氣,直接飛撲過去,揮掌震開百朝臣,百朝臣連退數步,口吐鮮紅,但能勉力站起,出掌言道:「讓你知道天嶽戰士的厲害,一字鑑史百朝盡興亡。」羅修王隨意拍掌,便化去這招,並且再讚一擊,喝道:「邪源地流。」 「邪源地流」一招乃羅修王以邪能術法引納地氣於雙掌合印擊出,氣功一發頓時導致地面連續震動,百朝臣防備不得法,遭正面擊中被打飛到半天高才落下,「好厲害啊!快走!」百朝臣不敵邪能境攻勢,摸著紅腫的屁股,一溜煙似地跑得不見人影。 天嶽兵馬見到主將百朝臣都溜掉,當下頓失戰心盡如鳥獸散,滅輪迴見擊潰了天嶽的第一波攻勢,卻心中毫無喜悅,只感越發詭譎,但為保持自家軍隊的士氣,高聲喊道:「保持這樣的情況,繼續前進,攻破冥界天嶽。」眾人同時稱是。 敗如喪家之犬的百朝臣急急而走,才脫出滅輪迴率領的邪能境大軍,不料又遇九曲邪君分兵來援的法音流小隊,血玲瓏眼尖見到他畏畏縮縮藏在某棵樹邊,心想建功的機會來了,喝道:「哪裡走?」還沒通報過炎靈子,血玲瓏就領兵直追。 百朝臣見到有人追來,眉頭一緊,轉身就走。血玲瓏看他迴避,認為他不是自己對手,更是興奮不已,發勁急追。血玲瓏追在百朝臣之後,轉進某處山洞,「只有你們幾個來嗎?哼……」百朝臣看只有血玲瓏跟幾名小兵,不屑地說道:「白雲出岫。」一陣雲氣轉眼覆蓋整座山洞,血玲瓏驚恐地說:「原來……原來你是……」 山洞裡只留下血玲瓏及幾名小兵的屍體,百朝臣確定四下無人後,滿意地離開,但走出山洞後又見到一個迴異的景象,炎靈子竟然帶著麾下兵馬撤出勾陳山道,喃喃言道:「好戲將上場了。」
九曲邪君領軍取螣蛇山道,繞過千回百轉的山間天險,濃霧之間路上雖不免遇到小股抵抗,但大體上仍無法跟九曲邪君軍匹敵。 九曲邪君對這路順風順水,使他心生疑惑:「山道露重霧漫,正是安排埋伏的好地點,天嶽卻未發動真正像樣的攻擊,是怎麼回事?難道四無君死後,天嶽再無人可出謀劃策。」頷首對身邊的神堪鬼齋說:「冥界天嶽其勢雖頹,但仍有刀王、天之翼等戰力支援,如此毫無守備,未免奇怪,難道炎熇兵燹打算據城死守。」 神堪鬼齋也猜不透天嶽一方的想法,但他亦通兵法,搖頭說道:「邪能境與天嶽之間的戰力對比當成七三之數,但天嶽孤城以術法為防備,怎能敵過邪能境多名術法高手的圍攻?要倚城據守反易陷入被圍難脫的困境。」 九曲邪君疑道:「難道,天嶽是把實力放在勾陳山道,集中對付滅輪迴的部隊?」神堪鬼齋輕摸下巴,言道:「不無可能。」 聽神堪鬼齋也認同天嶽可能集中戰力,九曲邪君隨即傳令:「加快速度,搶攻天嶽主城。」命令由斥侯分傳給四部執權,要求全軍盡快繞過山道,直撲天嶽主城。 九曲邪君更一馬當先,領著神堪鬼齋跟情劍喬飛、平劍江湖幾名手下帶頭衝鋒。就在天嶽主城進入九曲邪君眼界同時,在螣蛇山道的盡頭處,紫月揮虹推著一台掛滿白簾的四輪車出來,天之翼與絕燁分立左右,車中之人吟道:「無我不能之事,無我不解之謎,無我不為之利,無我不勝之爭。」 「四無君!弄什麼玄虛?」神堪鬼齋有意試探一掌推出,掌氣就要打碎四輪車,但見車中之人搖扇振氣,化解此招。 九曲邪君心中半信半疑,雖然信服滅輪迴之能,但四無君手段精明,確實難說他是否真有求生之法,為鼓士氣言道:「就算四無君未亡,今天也不是九曲邪君的對手。」 「再加上我們如何?」西無君跟北無君驀地從後方步出,神堪鬼齋則笑道:「就憑你們幾人,想對抗我方大軍,未免可笑。」 車中的四無君忽然放聲大笑,言道:「邪能大軍縱有百萬,也敵不過四無君的一揮扇。」揮扇揚風、濃霧頓散,本該分佈在整條螣蛇山道的邪能境大軍竟已完全撤走,只剩下領頭的九曲邪君幾人與緊跟過來的小部分兵馬。 平劍江湖詫異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情劍喬飛見勢不好,則是緊握劍柄,走近護衛著九曲邪君。 雖不明背後兵馬何時撤走,但九曲邪君依然沈著,對神堪鬼齋等人說道:「勿慌,單憑這幾人,還不是本邪君的對手。」 「加上我如何?」極道天權猛然現身,由半空降至四輪車旁,竟是打算跟冥界天嶽夾攻九曲邪君,使他再添驚訝,言道:「極道天權,是你。沒想到你居然會跟冥界天嶽聯手,實在讓人料想不到。」九曲邪君戟指極道天權,滿腹疑惑不知該向誰問。 九曲邪君道:「沒想到冥界天嶽竟然會將這麼多戰力投諸此處,看來是不希望本邪君回去邪能境了。」 車中的四無君,言道:「大軍平白不見,邪君還不明白嗎?不想看你回去邪能境的人非是四無君,是陰陽師啊!」 「嗯!」乍聽陰陽師之名,九曲邪君頓感失算,不料終究沒有成功解決掉這名強敵,導致今日一子錯、滿盤皆落索的局面。 「利用陰陽師製造邪君壓力,使他認為後方仍有陷阱,而不敢使足全力,而天嶽諸人為求邪君喪命,奮力作戰,此消彼長下,相對不利。」中無君赫顏少卿忽然帶著一支人馬從山道中走出,繼續言道:「一點心理差距,便可能讓邪君落入死局,天嶽軍師果然高明。」 「可惜,漏算中無君早在前日,已入山道埋伏。」中無君仿若四無君一般,手裡搖著羽扇,背後醫魔上官陰、上官尋命、三魔靈、白馬雕龍等三分縫兵馬群至,前來救援九曲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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