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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君十二恨再悟「武」字,步出歸心淵就要往天地門與青陽子等人商議對付滅輪迴之事,行經湘平道時,一名蒙面客手提寶劍飛起欲刺,劍君身形一轉,劍架離背,阻住來人首波攻勢。 劍君十二恨伸手取劍,劍尖走向曲中帶直,有意揭破來人真面目,卻見蒙面客身手伶俐,單足躍起後退,避開劍君手中的地凌劍。 蒙面客緊握劍柄指天,明亮劍身倒映月光,喝道:「萬丈雲波。」他將內力注入寶劍,橫掃出澎湃劍氣捲地而來,劍君十二恨看他這招多有保留,試探之意甚濃,招式亦內斂三分,言道:「怒劍震五嶽。」劍君十二恨開啟全新八風劍式,地凌劍上蘊含五重氣勁,如颶風般迴盪劍鋒,劍君十二恨將功力集中劍尖一點,直破「萬丈雲波」,餘勢不休,猶往蒙面客胸口刺去。 蒙面客反手橫劍護住要害,擋下劍君這招「怒劍震五嶽」,但也被其功力逼退五步,蒙面客見狀讚道:「能將八風劍法發揮至如斯境地,劍君十二恨果然沒讓病劍叟失望。」 「你,藏頭掩尾之輩;你的劍,破曉刺月之芒。」劍君十二恨雖不喜此人蒙面挑戰的行徑,但對他的劍藝也不吝給予極高評價。 「拿出你的極招吧!」蒙面客沉聲一喝,弓步輕挪,手捏劍訣,言道:「武承一脈,萬武歸宗,地一歸元。」其人周身紫光浮動,化地氣歸一,寶劍銀光破空傾洩。 見此招不凡,劍君十二恨同時祭出武馳劍,劍以人為心,身子懸立雙劍之上,舉手雙劍同飛,正是他在歸心淵悟出之招:「劍武。」 兩招衝擊一瞬,不同的招式卻是同一根源,兩人亦感覺到對方手中劍式跟自己的招路有著相似的意境。蒙面客看「劍武」化解了「地一歸元」的攻勢,心中訝異劍君實力,隨即收劍罷戰。 劍君十二恨看對手收劍回鞘,冷然說道:「對劍君十二恨拔劍,並非可以輕易了結的事情。」他雙手分持地凌、武馳,斜指面前敵手,眼中盡是高昂戰意。 蒙面客不去理會他,油然說道:「我無再戰之意。」話語甫落,回頭就走。劍君怎肯罷休,隨即提劍追上,但蒙面客反應迅速,袍袖輕揮出掌擊地,帶起漫天沙塵,遮掩住自己的行蹤,使劍君無法追上,只在空氣中留下一句話:「你的獵物將出現在冥界天嶽之外的勾陳山道。」 明白其人遠去,劍君十二恨也停下追擊的腳步,言道:「高手,也是怪人。」回手將地凌、武馳收入劍架,閉目思道:「他最後那句話是何意思?嗯……前往勾陳山道一探究竟。」 蒙面客拋下劍君十二恨後施展輕功一路往西,旋即來到極道天權隱居的修羅深淵,訣日見有人蒙面來到,連忙擋下,說道:「來者何人?」 蒙面客輕笑一聲,拿下面罩,現出清雅容貌,訣日自知無禮,側身道歉:「不知是沐流塵先生,還請先生見諒。」沐流塵不以為意,問道:「你家主人可在?」 訣日道:「主人正在內中,讓我進去通報。」就在訣日要前往稟告極道天權時,他的聲音已先傳出:「好友沐流塵,直接進入吧!無須拘束。」 「既然好友如此說,沐流塵無禮了。」訣日讓開道路,沐流塵隨即步入直通內室,這時極道天權正獨自品茗,沐流塵坐上客座,極道天權問道:「飲茶否?」 沐流塵拱手道:「好友相邀,沐流塵卻之不恭。」極道天權便茶几上的另一杯茶遞給沐流塵,他笑道:「看來好友早知沐流塵會至,一早泡好茶葉,讓沐流塵享用,連茶也斟好了。」 極道天權亦笑道:「該是你我情義相知,無形中若有牽引吧!」沐流塵緩緩看向極道天權背後書房,然後高舉手中茶杯,言道:「為珍貴的友情,沐流塵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言罷,沐流塵一飲而盡,讚道:「不如仙山一啜好,冷然便欲乘風飛,力戰方休喝杯武夷水仙白,令人精神奮起,心情暢快。」 極道天權聽他自承力戰方休,連忙問道:「你與誰交手?」沐流塵答道:「劍君十二恨。」極道天權且疑且奇,追問道:「你怎麼與中原之人交上手?想是必勝吧!」 沐流塵搖頭說道:「平手收場,而且他亦練有武痴絕學,單論武技,與四無君在伯仲之間。」沐流塵給予劍君十二恨如此評價,使極道天權心裡暗驚,疑道:「劍君所練的又是哪一訣?他是劍者,可為地字訣?」 「非也。」沐流塵言道:「不曾見過的招式,單單只是原理相同,我懷疑便是天地玄虛以外的第五訣,人訣心法。」 「喔!那就值得探究了。」極道天權興奮地說,語鋒同時一轉,言道:「天嶽、邪能境大戰將起,此役牽動天下氣數,你有何看法?」 沐流塵又飲一杯茶,言道:「一切關鍵取決於四無君、陰陽師兩人生死之真偽,令此戰平添難以預料的變數,所以四無君早留下計謀針對陰陽師,防他未死,趁機再起。」 「你的話引起我的好奇。」極道天權疑惑地問道:「要對付陰陽師,四無君是還有什麼手段?」沐流塵悠然言道:「不過是安排策衍先座先到邪能境靜候陰陽師罷了。」 「策衍先座,這是何人?」聽見陌生的名字,極道天權十分好奇,沐流塵也不避諱,直接將四無君的謀略說出:「此人乃四無君之師,四無君早使明月心寫下信件,嫁禍陰陽師,將引策衍先座前往邪能境。」 「擒賊先擒王啊!」極道天權喃喃說道,彷彿正在思考什麼。 沐流塵轉移方向說道道:「一旦雙方戰起還請好友務必幫我一個忙。」極道天權坦然答道:「憑你我關係,儘管說吧!」沐流塵從衣袍中取出一封信函,交予極道天權,說道:「聽聞戰事發生,還請好友打開此信。」 「好友愛賣關子啊!」極道天權輕聲笑道,沐流塵驀地起身言道:「我尚有要事,就不再叨擾。」極道天權出言留客,說道:「不再多喝一杯嗎?」 沐流塵搖手拒道:「不用了,還望好友萬勿辜負所託。」隨即離開修羅深淵,他前腳才踏出,極道天權背後就傳來森然言語:「看來,你的好友早已發現我之存在,極道天權。」 極道天權負手於背,淡然說道:「做下人情給你,沐流塵別有心思。」
步懷真與神無月正式現身人前,俠魔左丘刃與雙龍背感念兩人出手相助,看神無月一手抓住仲千甫,步懷真問道:「這麼巧,他就是你要抓的人嗎?」神無月點頭稱是。 左丘刃也奇怪原因,遂問道:「前輩為何要抓千甫兄?」「你何不問他?」神無月手上略加使勁,向仲千甫問道:「渡夫人呢?」仲千甫咬緊牙根,半點口風不露。 可是左丘刃所憂心的問題卻非如此,問道:「千甫兄,星羅跟遙安好嗎?,你怎麼不好好照顧她們,反而離開世家?」左丘刃的問題毫不尖銳,但仲千甫在良心上卻沒有閃避空間,答道:「他們都在世家,一切很好。我離開世家,是為了找你回去。」 左丘刃苦笑道:「你才是星羅的父親,我的離開就是要讓你們一家團聚,你又何苦出來找我呢?」仲千甫緩緩嘆道:「星羅說了,他一生只有一個父親,俠魔左丘刃。」 一旁的步懷真則是好奇地看著俠魔左丘刃,左晃晃、右晃晃,瞧個不停。雙龍背問道:「左前輩是長得很帥嗎?怎麼你一直看來看去?」 步懷真確認心中疑惑後笑道:「沒什麼!只是左丘刃跟我一名朋友長得好像,哈!哈!」暗中卻是想道:「不是九曲邪君,真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相似的人。」 而神無月看說左丘刃跟仲千甫似乎頗有淵源,便道:「左兄,既然你與他相識,也請你助我勸他說出渡夫人的下落。」左丘刃不曉前因後果,問道:「我希望先明白此事的源由。」 「是該讓你知道。」神無月胸無顧忌,言道:「渡夫人乃東瀛夜陰流之主,曾助鬼祭將軍實施百鬼夜行被我所破,我將她放逐數十年,乃至東瀛內戰時才回歸東瀛,依然相助鬼祭將軍,此事為我所悉因此找上門去,渡夫人被我一掌震傷,但身上同時散發強烈妖氣,她輾轉逃入中原,我認為此事不簡單,也是我之一掌讓妖氣現世,因此也追來中原。」 左丘刃聽說事情牽涉不小,又知仲千甫與渡夫人這等野心家勾結在一起,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忙勸道:「千甫兄,那名渡夫人多行不義,你又何苦跟她牽扯在一起呢?早早說出其下落,讓這位前輩將她消滅吧!」 「唉!」仲千甫輕聲嘆息,說道:「這是我欠他的人情。」步懷真問道:「此話怎講?」 仲千甫道:「多年前,我為求名師前赴太極國,但仍遍尋不著雪翎丹鶴的所在,當時就是渡夫人指點迷津,故為義相助。」 步懷真讚道:「如此說來,你也是一名重信諾的好漢。」但隨之話鋒一轉,說道:「但也是個死腦筋的莽夫,渡夫人讓這股妖氣釋放出來是打算要普渡眾生嗎?不是吧!她為了一己私欲,禍亂蒼生,你盲目相助,一體同罪啊!下了地府,可是要上刀山、下油鍋的。」 「這……」聽了步懷真的話,仲千甫一時猶豫,說道:「渡夫人她……她只是想恢復在東瀛的權勢。」 神無月搖頭說道:「你與她相處過一段時間,她是這種沒有太大野心的人嗎?這股妖氣一旦釋出,不論東瀛還是中原全要遭殃。」俠魔左丘刃亦道:「不論東瀛還是中原,皆是蒼生,就算只是禍亂東瀛,你又何忍見到無辜的東瀛子民受苦受難呢?」 「這……」沉吟半晌後,仲千甫終於決定說出渡夫人的目標,言道:「我實在不知渡夫人的行蹤,我知道她企圖解除素還真身上萬毒,好奪取龍氣。」
三分縫內,中無君轉首向海殤君問道:「前輩,東無君的傷勢可痊癒了?」海殤君點頭表示:「他已大致恢復八成,相信在這一戰中東無君將可以充分發揮作用。」 中無君道:「也虧得邪君能看出東無君可以發揮的戰略價值,讓神堪鬼齋將他救來三分縫。」 海殤君向中無君問道:「天嶽與邪能境一戰,你有何打算?」中無君輕搖羽扇,笑道:「守,守住邪君元氣,反撲天嶽,坐視邪能境變化。」 「聽你話意,你不相信陰陽師已死?」海殤君雖然對陰陽師的死也有三分疑慮,但不像中無君這般篤定,中無君赫顏少卿搖頭說道:「沒有任何跡象顯示陰陽師還活著。」海殤君疑道:「那你的提防從何而來?」 中無君道:「滅輪迴與邪君十分瞭解陰陽師的武功,因此他們相信陰陽雙體俱滅,陰陽師必亡。我對陰陽師半點不識,邪能術法源遠流深,所以赫顏少卿仍是戒備在心。」 海殤君道:「你是擔心佛法中言的所知障,讓滅輪迴跟邪君因瞭解而被蒙蔽,才傳令風十雨留守邪能境以待變化。」 中無君點頭言道:「不錯,但也是為了讓風十雨趁機一觀死幻樓城的奧妙,瞭解此陣在未來究竟有何地位。」海殤君抬頭遙望天象,幽幽嘆道:「這一戰,我將與老朋友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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