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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焦灼的場面,少年左手握著腰邊的武器,只要有任何一絲毫的變化,就必須有與身後兩位旅人來場生死鬥的覺悟。 心想:二對一,不管怎麼說,都太不划算了 然而,壯碩的旅人一聽到少年方才所說的話,停頓一下,隨之放聲大笑… 「哈哈哈…愛好山岳者…你這副模樣…登山者嗎?!小兄弟,你還真是有趣啊!薩爾列山區都是一些有趣的傢伙嗎?哈哈哈!」 「哈哈哈∼」少年跟著大笑,心中依舊想著:二對一實在太不划算了,先解決身後這個大漢好了… 少年在大笑中的幾秒,清楚分析現況: 『相對步距約為三步,是近距離武器的最佳攻擊範圍,對方身後的大劍約為九呎,就算快速拔出,也比不上我腰間的短匕首,一擊貫穿心臟,他的劍刃沒有任何觸及我身的機會。至於,身旁那位女性…嘻嘻嘻∼』 笑聲結束那一瞬間,微風彿過,順著微風,少年巧妙地柔轉身段,無聲息,無氣勢,順勢抽出腰間匕首,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但,下一瞬間,在金屬發出碰撞聲後,攻擊馬上被化解了 「什麼!」 眼前的巨刃劍穿過少年耳側旁,一撮得意的銀秀髮被削落,手中的匕首已被彈離… 「唉!這裡的人是怎麼了?前陣子才被一個紅毛小子持矛偷襲,今天則換成銀毛傢伙拿著劍…難到──我就這麼不像一個善良的路人嗎?」 「呵呵∼」少年留著冷汗,錯愕地笑著,爾後冷靜說道:「這怎麼可能呢?這種距離應該是短兵器的天下…」 「的確!一般來說的確是如此,尤其你伴著風勢扭身勢的那一瞬間,巧妙地連我都難以察覺,如果一般人的話,大概已經被你貫穿心臟了」 「那…你是怎麼辦到的?」 「嗯!用劍柄」 方才那一瞬間有兩個動作發生,第一個動作是在抽出巨劍時,順勢微轉手腕,讓手持的劍柄抵住匕首劍尖;第二個動作則是以手肘為支點做側旋,讓匕首劍尖彈離,同時也讓巨刃劍身移至目標身旁。 不過這兩個動作,少年沒有察覺… 「唉!我命苦啊!」 「什麼!我又沒說要取你性命」 「唉啦啦!我命苦啊!在死之前,讓我演奏最後一曲如何?」 狡黠的少年依舊計劃著,等會兒的演奏,可不是一般的演奏… 「不了…我不懂得音樂的藝術,況且我並沒有要取你的性命,你想什麼時候演奏就什麼時候演奏吧!」 壯碩的旅人收起巨劍,這個動作,讓少年鬆了一口氣,同時,少年把目光轉向另一位旅人… 「漂亮的少女呀!要不要來一首呢?」 「…」少女直視前方,不與少年有任何交道 「你…你們…唉∼」少年的自信受到打擊,愁著面容收起匕首,然後介紹自己:「自由的吟遊詩人──梅歐,梅歐.洛卡蘭瑪,人稱『虛境的弦音』」 「善良的路人──基斯塔.肯特」 「艾琳.菲」 梅歐與基斯塔互相握手後,本想與艾琳行個吻手禮,不過艾琳完全不理會眼前的他,讓梅歐徹徹底底地喪失天生的自信 梅歐先行說道:「你們在這裡的目的跟我一樣嗎?!」 「這嘛!?」 「朋友,說實話吧!我們的目的應該是相同的。精靈之劍已經現身在這塊大陸上了…」 聽到這,基斯塔訝異道:「果然…你也感受到了『精靈漣漪』的波動?!」 「那是什麼?啊啦啦!不管啦!反正傳說中封印七精靈的聖劍終於現身了。 你瞧呀!這是多浪漫啊!多神奇啊!還出現在這種荒蕪之地,多美妙啊!多奇異啊!」 梅歐又開始手舞足蹈,講一些有的沒的 基斯塔按住額頭:「唉…聽你說話實在很讓我頭痛,你可不可以停下來。」 「什麼?你說什麼!」梅歐轉著身,跳著舞,然後準備把身後的西塔琴再度拿下來,繼續演奏 不過,唯一的聽眾,基斯塔與艾琳早已慢慢遠離梅歐身旁了 看著遠離的兩位,梅歐大喊:「要不要一起行動?我們可以共享寶物!」 基斯塔轉個身,說道:「我們還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你自己先去吧!」 梅歐高興大叫:「哇∼你要將寶物讓給我?!」 基斯塔突然正經說道:「哼!不,亞雷哈特聖劍,無論如何一定要得手!」 「那…下次我們可能是敵人囉!?」 「如果你不要命的話!」語畢,基斯塔揮著手,與艾琳一起遠離梅歐的視線 梅歐坐了下來,彈著悲傷的曲調,愁著眉嘆道:「哎呀呀!事情似乎變複雜了…」 * * * * * * * * * * 沒有一丁點日月光芒,取代之的是,從門縫邊隙傳來的火炬光,雖然火炬的光是那樣的柔和,不過隨著環境氛圍的改變,也顯得令人厭惡,尤其是在這個囚禁房裡頭… 艾爾所待的囚禁房較其他人特別,那是一間堅固的鐵牢,除了具有相當堅固的特質外,就剩下近乎完全封閉的結構,好似特意阻絕與外界的聯繫… 『到底過了多久了?』 無法察覺外在的變化,身在鐵牢裡的艾爾完全無法判斷時間經過的痕跡。有一陣子,他想依靠牢獄餐配送的次數來粗略概算時間的經過… 但是,無用的,因為配送的牢獄餐完全沒有任何規則,時而緊湊,時而緩慢,就連次數也不一,好似故意不讓他知道外頭所有的一切… 『到底是為什麼?』艾爾苦思著原因 問題大概是出在他所說的『祭壇』,尤其是看到巫醫聽到『祭壇』那一瞬間的反應,真的是嚇著艾爾了… 不過,自己為什麼會知道這樣的祭壇呢?艾爾不曉得,不過他覺得好像有什麼事將要發生在他所陳述的祭壇,難以形容的不安感。 『只是覺得嗎?』艾爾一再思考這樣的問題,為什麼對於這個『只是覺得』的事,這麼在意呢? 實在矛盾,難怪巫醫先生會囚禁他,大概也覺得他自己在胡言亂語,對於一個沒看過,沒任何存在印像的事物,竟然可以用『語言』道出,連艾爾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但,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他該相信自身得直覺嗎? 『再來練習好了』 這種凝聚本體思緒的力量,艾爾總是稱此鍛鍊為『練習』,至於這樣練習的效果在哪?恐怕不是外觀可以窺見的,不過艾爾不曾中斷過。但,這是個相當重要的練習,一個意識下的聲音曾這麼告訴他。 不斷練習的成果,使得所聚集的光球,一直發生變化,從過去的深藍黑色,到現在的淡藍白色,以後會變成什麼顏色呢?這也是艾爾所好奇的。 不久後,藍白氣流再度回歸全身,艾爾大大的吐出一口氣,結束這一回的練習。 先前重傷後所造成記憶上的問題,似乎也藉由這樣的練習漸漸得到緩解,雖然並不非完全,但也許是效果之一,艾爾是這樣想的。 這時,鐵門外忽然有輕輕的敲擊聲 『叩!叩!』 艾爾靠近門邊低聲詢問:「誰?」 「艾爾哥,是我!」講話的人是一位妙齡女子 聽到聲音,艾爾馬上認出來:「柯蒂,是妳!」 「嗯!是我。」 「呼∼」艾爾喘了一口氣,說道:「太好了。柯蒂,妳能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情形嗎?我還是不曉得為什麼妳爺爺要這麼做?」 「事情我並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艾爾哥你好像觸及了外族人所不能知道的內族祕密,聽爺爺說:『單純地囚禁你,已經算小事了』。」 「…」艾爾實在無法推算事情的演變 柯蒂繼續說著:「其他人還認定你是外族人派來的叛徒,想打探部落的秘密,所以才演出這一齣戲碼。」 「什麼!」 柯蒂又接下去說:「甚至有極端者要把你當祭品,祭祀山神,同時藉以威嚇豺狼之心的外族人。」 「唉…祭品啊!那代表我得好好侍奉山神大人!」艾爾笑笑的說,但卻極度無奈 「真是的,艾爾哥你怎麼還笑的出來。」柯蒂嘟著嘴 隨後又說道:「唉!艾爾哥,你當外族人真是太麻煩了啊!乾脆做個內族人吧!」 「啊?什麼…」柯蒂方才那句話嚇到艾爾,接著說道:「要當內族人有那麼容易嗎…」 「可以唷!我問過爺爺。只要對部落有極大的貢獻者;或是,嫁娶部落中『重要人的後裔』,就可成為部落人。所以…」 「所以…?」 「席拉姐和我,艾爾哥你就挑一個吧!」柯蒂嘻嘻地笑著 「…」艾爾一陣沉默,然後說道:「我說啊!這種時候,柯蒂妳就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啦!」 「哈哈哈」調皮的柯蒂,大笑起來,不過臉上卻是佈滿了另一種失落的神態,而這不被隔著鐵門的艾爾所瞧見。 「柯蒂!」艾爾語氣突然轉為嚴肅 「幹嘛啊…」 「妳相信我嗎?」 「當然啊!我可是部落中極為少數相信你的人之一喔!」柯蒂得意地說著 「那…妳能放我出去嗎?」 「什麼!!!!!!」柯蒂大叫一聲未結束前,用雙手摀住嘴巴,輕聲說:「艾爾哥,我費盡千辛萬苦才混進來,你要我放你出去,這…太強人所難…何況…」 「柯蒂!拜託!有大事要發生了,我有種不安感」 「可是…那…我幫你告訴我爺爺…」 「不可能的…他似乎對我所想說的事頗為反感」 「那…就算我放你出去,你又能怎樣呢?」 「相信我,我有辦法的」 「可是…可是…」 「真的,我一定要想辦法出去才行…」艾爾積極地懇求 「對了…也許席拉姐有辦法,可是,她會相信你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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