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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好人~人工緣分製造機〔九〕 晚上七點半,在廚房裡面,王伯伯手上拿著大鐵杓,醬汁、油麵、青菜和豬肉都進鐵鍋裡,然後大火快炒不用多久,我和星哥的晚餐就好了,比起客人的晚餐,他們可以吃到生魚片和一些豪華的料理,我們這些員工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我拿著一大盤的炒麵,星哥拿著兩杯早上賣剩下的茶,兩個人就坐在角落發出嘶魯魯的聲音吃著炒麵,辛勤了一天真的覺得就算只是豬肉炒麵也特別的好吃。 我吃了幾口炒麵拿著綠色的塑膠杯喝了一口茶,杯上邊緣都是油油的,和我全身汗臭味比起來,感覺還真是萬髒集一身。 「星哥!你今天有沒有看到,在這裡可以看到很多人都有刺青!」 「所以呢?」 「我在想像你這樣那麼酷的人,會不會想去刺青?」 「人家叫你去告白你就去,叫你刺青就一定要去嗎?告白的人最後多半死於非命被發了一張好人卡,可是他媽該死慫恿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的人,最後通常都沒事,連屁都不放一下。刺青這種東西沒什麼好處,假設將來如果順利成為了高階主管,你身上有刺青人家又會怎麼看你?」 聽完這些話,我開始慢慢有一種感覺,原來星哥是那種不會是那種隨波逐流的人,甚至我開始覺得很多事情和道理他都有自己獨特的一番見解,而且還是那種一般人不會去明白或是想去理解的道理,也難怪他這種鬼才能夠一直以來都能夠發光發熱。
大盤的炒麵在飢腸轆轆的我們面前,瞬間就見底了,原本就預估我們能吃的王伯伯炒的三人份的量給我們兩個,可以說是剛剛好。 洗完了澡、換下了制服,我倒在床上不用幾秒鐘,很快的就和周公去下棋了。 七月十二號星期一,學校的成績單已經到家了。戴著頭巾的我手上拿著椰子下進冰箱裡面,即便今天叫做星期一,還是有很多家庭的單位住進民宿來玩,而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只負責打掃的我們,現在每個禮拜的任務幾乎都不一樣了,上禮拜是清潔、這禮拜卻是輪到了廚房。 忙到了下午一點多,可終於有休息時間時,我已經累垮倒坐在角落,這該死的熱艷陽天,把已經黑皮膚的我再渡上了一層黑碳,原本皮膚偏黃的星哥現在也曬的跟我差不多了。 而一通遠從桃園的電話,讓我在想要不要休息一天回桃園一趟。 就在我洗完澡,換了一套乾淨的制服準備午休時,手機那慢慢響起國歌的聲音,來電的號碼是我沒看過的。 「喂!我劉子軒,請問您找哪一位?」 人家打給你手機,自然是找你,可是我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開始懂得一點禮儀了,我覺得自己慢慢的長大了。 「劉子軒!大學生活還適應嗎?」這一句話操著台灣國語,我一聽到就知道高職的導師,陳老師了。 考過四技二專的人都知道,商科乙組和護專丙組的數學是那種簡單到不行的那種,還可能就只考你二元一次聯立方程式,在大考如果你沒拿到滿分還真說不過去,而對我來說我也的確是把數學拿到了滿分。 「老師!好久不見了,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 「沒有!我只是打電話到你家,結果從你母親口中知道你現在在墾丁打工,通說你上學期考全系倒數第二?」 聽到這句話我臉都綠了一半,因為那個最後一名是A班後來休學的,嚴格來說我才是最後一名。 「老師…您也知道我的程度就那一點,管理的五大功能是產、銷、研、發、財還是用人、指示、規劃、領導和控制這些根本就不會分,上了大學當然死。」 「可是聽你媽媽說,你下學期拿到全系第三名,不是嗎?」 從前任導師口中得知自己現在的成績,我只覺得感覺還挺怪的,我乾笑幾聲說:「不努力不行!總不能被人家笑沒那個屁股吃那個瀉藥吧?」 「那你這次同學會要回來阿!老師很想你,想看看你過的怎麼樣?」 我突然想起我們同學會都是定在暑假第三個星期的禮拜六,我推算了一下時間表,突然發現當天剛好是星哥的生日,七月十七正好是第三個禮拜六,突然我只覺得沒必要出席這同學會。 在我腦袋中一直在想,四十幾個班上的同學,在我考完大考知道分數之後,燕子那一掛的女生從來沒給我好臉色看過,其他輸的很難看的女生也都沒有跟我說話,就連班上一些男生,老是在那編誇下海口說個體經濟已經上完了,小考和模擬考隨便都考五百多分打嘴泡的男生也紛紛沒在跟我說話了,除了班上兩位年長的同學… 「老師…我現在在打工,不一定能趕回去,可能還是別抱太大的希望,可以嗎?」 導師聽了先是楞了一下,然後說:「好拉!知道你平安就好,不過如果可以趕回來的話,還是盡量回來拉!很多老師都在打聽你的狀況。」 在寒喧幾句之後,我掛上了電話,整個人倒在床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不知道要說什麼,而且更不知道要怎麼說,思緒亂到連整理我思緒的專人星哥都不知道可以問他。 「好人分四種,女人分五種,這五種之中,最差勁的就是薦女。」【p.s關於五種女人,詳情請看標準正妹,因為和一個好人牽扯不多,所以不加詳談。】 「賤女?貝戈戈那個賤嗎?」 星哥也倒在床上笑的很奇怪,房間裡面的冷氣加上電扇也加重了一點陰森的感覺,讓我不知道他會說出什麼樣的話。 「我們先回憶到你高二的時候,在你和燕子沒有分手吵架時那一段日子。」 我實在很不想回憶過去,不過既然星哥都這樣說了,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到有一次燕子騎腳踏車到學校,然後沒有帶鎖,後來到了班上她問我腳踏車沒鎖會不會被偷?我趕緊把我的腳踏車和燕子的鎖起來,那是我第一次認為這是上天賜與的緣分。 過了一分多鐘,星哥開口問說:「為什麼一個好好單純的女生,一年之內會變那麼多?」 「她本身自己就愛慕虛榮吧?」 「我反問一個問題,一般很多人都認為在追一個女生之前,要先討好她身旁的好朋友,你認為需不需要?」 我記得星哥曾經說過,之所以會有那麼多的女生落入他的手中,都是因為她們身邊的好朋友大力稱讚星哥是個不可多得好男人,結果一個個寬衣解帶的下場,都是被吃掉了… 「星哥…這…」 我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星哥擺了個大字型說:「我從來不會斷定一個人的人生,因為每一個人都具有無限大的可能,卻也有最小公因數的未來,可是我最討厭的就是妄自確定男人未來的女生。本來女人這種生物對男人有可不可以託付未來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如果以朋友或是第三人稱的身分去,這就是她們人生最大的敗筆。」 星哥把棉被拉到胸口,看起來已經要說完了,他咪著眼睛說:「人家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通常指的昏頭的人,可是像我們這種倒追女生的人就不適用了。然後,我們再回頭想,當年你高二,你一定生得比對方還帥、還年輕,只是差在沒錢、沒未來,現在依你的能力,將來不是個醫生也是個律師,那些妄自斷定你的未來那些女生,怎麼可能會接受這個結局,因為你已經把你缺的補足了。最後,你也不要認為燕子會後悔什麼了,一個有家庭的女生,已經有自己的世界了,你可能是一個過眼雲煙了。」 我一直以為星哥會說燕子會後悔什麼的,沒想到他卻說我在燕子的心中是一個過去。 「未來是一個問題不是一個答案,你自己已經證明這一點了,不是嗎?你的未來不是那群繞著燕子身旁打轉的薦女說個一回事!還有阿,你真他媽是我看過最膽小的人了,打了勝仗就該衣錦還鄉,不要老是怕東怕西的。」 星哥說完之後,整個人就睡去了,我因為這件事情也煩惱了一會,可是身體的體力也把我拉去夢鄉之中了。 睡到下午起床後,我和星哥因為忙著工作又忘了這個話題,直到晚上在涼亭喘口氣吃著晚餐,星哥才繼續和我討論感情的話題。 「你跟我學把妹學多久了?」星哥用拿著湯匙撈起盤中的炒飯問我。 「多久?從我們到麥當勞敘舊開始,前前後後也快一年了吧!」 「一年…轉眼之間就已經過了四分之一的大學生活了阿!」 「怎麼了嗎?」 我有點好奇星哥在想什麼?不知道他有什麼打算? 星哥轉過頭看著我,雙眼瞪著我說:「追美玲吧!」 我嘴巴微微張開,口中的炒飯黏在嘴巴上看著星哥,這時候他居然跟我說出這種話來。 「追美玲…這個…會不會還太早了?我記得幾個月前你才跟我說要我不要亂來,現在有點讓我混亂。」 「笨蛋!又不是要你一口氣直接由黑翻紅的做這件事情,要知道追妹通常有兩種簡單狀況,一種先認識、有好感、後喜歡最後在一起,另一種是先認識、當朋友、在瞭解、後交往,通常因為後者比較少人達成,缺乏很多激情,所以成功在一起的案例並不多。」 我聽了覺得一頭霧水,然後一臉尷尬問:「我覺得第一種狀況有點像是在追雅婷,第二種狀況是在追美玲耶!星哥。」 「對阿!阿不然跟你說這個幹什麼?人生就是要有挑戰有經歷才會刺激、精采,一口氣追兩個女生,如果別人問起你就說你和美玲是好朋友就好了,誰知道你打什麼算盤?」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摸摸你那個被狗啃的良心,誰說追女孩一定只能追一個的?追女生靠的是什麼?你自己搞曖昧、說謊話和裝誤會自己用的那麼爽,還有錯嗎?」 一想起我曾經幹過的一些事情,不聽星哥的話通常都很倒楣,可是哪一次聽了星哥的話有栽過的? 我想了一下,有點害怕的問:「幹這麼缺德的事情會不會被雷劈阿?」 「媽的!要是會被雷劈的話,我現在還會坐在這邊跟你說話嗎?」 聽到星哥這樣說,我整個人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然後問說:「那…要怎麼做?」 「繼續說謊話囉!早就替你弄好了,等會回房間你就知道了。」 回到房間後,哥哥從床底下抽出一張大生日卡,裡面寫滿了很多人的祝福,不過就是沒看到美玲和欣萍的。 「有時候說謊話不能光靠一張嘴,如果能用出很大的力量或是行動弄出一個謊來讓師出有名,也是值得票價的。」 「什麼意思?」 星哥拍了我一下頭大罵:「要你自己騎摩托車去新竹找美玲簽,跟她聊聊天,至於你該說什麼,現在我們就來稍微模擬一下。」 當天晚上,我和星哥聊到了一些事情,要怎麼和美玲說話,全都記了下來,我只覺得我越來越奸詐了… 星期五下午,我搭上了客運回去桃園,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我不是想追雅婷嗎?可是做的事情卻又是幾個月前想做的,思緒有一點煩雜,可是我只想要一個女朋友,無論是雅婷還是美玲,我都發現自己真的都很喜歡她們。 看著窗外的景色,我的道德一直譴責我自己,可是最後我還是反問自己一句話,星哥說過這場戀愛遊戲道德幫了我什麼?我終於知道這場戀愛遊戲,道德什麼都沒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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