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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魔左丘刃一行人越發接近天河,三魔靈也加緊鍛鍊三角困龍之陣,以情劍喬飛充作假想敵,鬼智靈童置身於後引動「異靈術」配合勾魂鎖,飛狼前行於左、而殺素則在他右方,只見殺素身形靈活,搶先一步施行鬼爪,狼嗥隨之催發無形。三人日以繼夜地不停苦練,三角困龍之陣日益熟練。 練了半日,三魔靈好不疲憊,因此飛狼跟殺素獲得鬼智靈童首肯後,便一起停下休息,而情劍喬飛也離開為三人張羅吃食。鬼智靈童略估三人的配合速度比起之前和師尊交手時確實已經提升不少,但想起俠魔左丘刃之言,不免有些沮喪。 「大哥你怎麼了?」看到鬼智靈童神情失落,殺素兩手撐住下巴,歪著頭問道。鬼智靈童搖頭說道:「沒什麼,只是見到你跟二弟都有精進,但這萬魔護身的功夫,我卻翻遍整本魔寶大典都找不著,無從著手。」 殺素之道義兄所憂,說道:「真是奇怪,師尊一向言無不中,難道這回他弄錯了,萬魔護身並非魔寶大典的記載?」突然間,一旁的飛狼似乎想起某事,連連拍地作響。鬼智靈童見狀,便以心靈術和他溝通,好一會後才說:「原來如此。」殺素瞧不明白,便問道:「二哥說了什麼?」 鬼智靈童答道:「三妹還記得嗎?當初我們從第一魔域尋出魔寶大典時,書中有七頁早已被人撕去,二弟就是想起此事,才說萬魔護身可能就是那七頁的記載。」 「不會那麼巧吧!」殺素瞪大眼睛訝異地說道。 就在三魔靈修練三角困龍的功夫同時,俠魔左丘刃也前往探視再度受傷的枯葉。「枯葉的情況如何?」左丘刃向一直照顧他的白面具東南秋問道,只見東南秋搖頭嘆道:「康復不久,又遭妖魂侵襲,所幸金鱗蟒邪合身,護住元氣不失,但仍然昏迷不醒。」 「可憐的枯葉、可憐的霧谷老人。」白面具兩句嘆息,勾起左丘刃對過去劇情的回憶。霧谷老人,也就是魔域超級戰將千里不留行,因留宿拜邪教時與聖女莫罕兒發生感情而使她懷孕,爾後千里不留行回歸魔域後忙於戰事,竟將莫罕兒完全遺忘,肚子一天天大起來的莫罕兒因懷孕而行動不便在一次意外中被枯天豪所救,不料枯天豪卻是南苗百姓派來消滅拜邪教的勇士,莫罕兒為了救他,也為替肚中孩兒找一名父親,便向父親教主莫多勞謊稱與枯天豪有情,救下他一命並結為夫妻。 然而就在大戰結束後,千里不留行偶然想起了拜邪教的莫罕兒,於是回轉探望,就在南苗地界聽說了枯天豪和莫罕兒的婚事,盛怒之下便在枯天豪回報拜邪教聚集地點時,化裝一般百姓殺入拜邪教,並將莫多勞、枯天豪一起殺死,致使莫罕兒萬念俱灰,在邪神像前咬舌自盡,邪神化出靈氣入體,使枯葉與金鱗蟒邪一同出世。 而千里不留行也在屠殺過後遇見莫罕兒身邊的護衛火雲姑,才明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但是追悔已遲。而火雲姑也瞞著千里不留行抱走枯葉,將他撫養成人,千里不留行痛心之餘幡然改途,決定離開魔域,後來被一頁書收留,化名霧谷老人久居雲渡山後的霧谷。直到魔域軍師智多羅意圖逼出千里不留行,在不歸路上處死枯葉,兩人才在枯葉臨死前父子相認。 千里不留行為救枯葉幾經生死歷險,才在白面具的幫助下將枯葉送入無念教,雖然假枯葉腦中意識並非真正的枯葉,但對白面具來說,實在不忍見到千里不留行再度喪子。 噗通一聲,白面具為了摯友千里不留行,居然當場下跪,言道:「懇請邪君施手救治枯葉。」左丘刃嘆息一聲,就要將白面具扶起,說道:「非我不願,實在醫術非我所長。」 「何需醫術?枯葉之傷起於靈體受創,邪君精通術法,魔寶大典中便有良方。」中無君赫顏少卿偕同平劍江湖一同走過來,恭敬地將魔寶大典遺失的七張文呈上,言道:「如同邪君所想,金棺果然曾將七張文抄寫一份留存身邊,其中的養生之道,正是講述如何調養人身元氣,恰好對症。」 原來俠魔左丘刃同樣想到鬼智靈童他們手中的魔寶大典內容有所缺失,再不驚動正常劇情走向的前提下,便差了中無君去奇棺門找尋金棺。 接過七張文,左丘刃笑道:「赫顏少兄的辦事效率真是快速。」中無君輕搖羽扇說道:「幸不辱命,但也多虧平劍江湖。」 「此話怎講?平劍江湖不是去找尋妖魂附體者來讓三魔靈練手嗎?」左丘刃疑道。平劍江湖跟中無君相視一眼後,平劍江湖說道:「金棺遠居南方,身受妖魂侵體,卻是日前才感到天河要與天妖會合,我們兩人目標一致,便將他擒拿,搜出了這七張文的手抄本。」 「原來如此。」左丘刃點頭說道,隨後抽起中無君所提的養生之道一章查閱,「會三魂、調七魄,引地氣養脈流,藏於六腑之間,散於百骸之外,神不在、志不存,身入幽冥,地氣如雲幻變,抽其天樞,可練鬼令一面,控制其靈。」左丘刃心中讀完「養生之道」的記載,一時驚訝萬分,所謂養生,乃是「養」魔界新「生」之意,雖有療復效果,卻也是改造意識之法,造就之輩功力提升,卻也受制於人。 「難道中無君沒看出這點嗎?」俠魔心內暗道,同時看向中無君,見他依然搖著羽扇,一副天塌不驚的氣派,伸手把他招來,小聲問道:「養生之道是救人也是害人,你要我以此救枯葉,究竟何意?」 中無君一擺羽扇,指著躺在地上的假枯葉說道:「他…..是枯葉嗎?換腦之術的產品,他怎會認霧谷老人為父,何不利用此法讓他真正成為枯葉。」 「嗯……」俠魔左丘刃沈吟半晌猶疑不決,中無君催促道:「俠魔必須早下斷決啊!」這時三魔靈的練習之地也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俠魔說道:「與天妖的戰事近在燃眉,時間不多了,就依你的辦法施救。」左丘刃想到與天妖一戰生死難料,若是當前之人全數犧牲,就沒人會為這對苦難的父子想方設法,於是同意放手讓中無君施為。 便在俠魔左丘刃扶起假枯葉要利用養生之道的法門施術時,中無君卻一把搶去他手中的「養生之道」,說道:「區區小事,怎勞俠魔大駕,由吾來便可,俠魔還是去察看三魔靈的進度才是。」 「這……」白面具跟中無君不熟,看向俠魔左丘刃,眼神中有著探問之意,左丘刃明白中無君有心攬下此事,點頭說道:「那就有勞赫顏少兄了。」聽左丘刃如此說,白面具才放下心來。 語畢,俠魔左丘刃便將假枯葉交由中無君使用「養生之道」治療,準備前往察看金棺與三魔靈之戰,就在兩人身形交錯瞬間,左丘刃猛地冒出一句:「我發現,你越來越像四無君了。」 中無君同樣輕聲地回覆:「你不是早就明白此事嗎?俠魔放心吧!中無君現在是九曲邪君忠心的隨侍,以後也是。」 「那枯葉麻煩你了,我的……軍師。」左丘刃留下這一句話,便前去觀視三魔靈的修練成果。
同時在金石壁上,抱病殘生司徒恨又見到一名俠魔左丘刃,他握著寶刀駭浪,再度大開殺戒,無數村民遭到屠戮,手起刀落,便是一條人命歸陰司。 司徒恨看得詫異,暗付:「前日見到此人還是神情自若,如今也這般瘋狂開殺,其性情真是不可理喻。找師弟要緊,免得無端惹上麻煩。」 為避鋒頭,司徒恨施術收斂氣息,藏身暗處坐視村民被殺,傾刻之後兇手一如往常在村頭顯眼處留下「殺人者,俠魔左丘刃」幾個大字後便轉身離開,讓司徒恨瞧得滿腹疑問,看著他故意留手放過的村民慢慢爬起身子,司徒恨想道:「說是屠村,卻有故意放人,留名於上,是為求揚名嗎?怪哉!」 「晚了一步。」樓更雨本欲前往天河守株待兔,但在半路上聽說又有村落遭禍,因此連忙飛身趕來,可惜晚到片刻,殺人兇手已然遠遁。 走入村子後不久,樓更雨便敏銳地發現司徒恨的存在,躍至他身前,提劍指著問道:「你是誰?」 「麻煩啊!」司徒恨猛踏地面,然後說道:「抱病殘生司徒恨,路經此地,不行嗎?」樓更雨冷然問道:「你與兇手什麼關係?」 樓更雨這番想法也是正常,兇手殺盡全村,司徒恨卻能全身而退,難怪他會著意向司徒恨探問。司徒恨急著要找師弟,適才是要避其人鋒頭,如今又有人為追兇而來,令他頗感麻煩,但觀樓更雨身法劍術氣態嚴謹,功力已臻上層,自己無法不一定能勝過,一手揚開運出一個琉璃球般的氣團,將自己方才所見和俠魔左丘刃的樣貌全部投映出來。 「,足下不用在意一個目擊者。」把屠村經過全部播完,司徒恨收回術法,言道:「我只是為了找尋師弟而來。」 「人在左近,何不救人?」樓更雨問道,但司徒恨卻像聽見笑話一般捧腹笑道:「為尋常百姓惹上強敵,非智者所為。」樓更雨明白他意有所指,不去理他,逕自牢牢記下兇手模樣,便離開前去找尋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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