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殺!殺!」兇手揮動手中寶刀又屠滅了一個村莊,這已經是第五個遭到飛來橫禍的村子,無數血紅飛濺四處,,他一躍而起,在村莊外的牌坊上留下顯眼的幾個大字「殺人者,俠魔左丘刃」後,隨即揚長而去。 屍山肉牆裡,幾個假死的村民在確認兇手離去後,渾身發抖地站起身子便發足逃跑,甫衝出村口,忽然冒出一聲:「大家看這是什麼?」一個村民指著上方,餘人隨著他的目光看去,立時見到牌坊上斗大的留名。 「俠魔左丘刃,他就是兇手。」、「要將兇手正法啊!」村民的言語此起彼落,但是他們手無寸鐵,更無武功在身,要對抗武林高手可說完全沒有辦法。突然其中一名村民靈光忽閃,說道:「我們北武林最大的門派就是北幽城,我們何不去請樓更雨城主出來主持公道。」 「沒錯啊!」、「說得是。」村民們就在一片同意聲中,成群結伴前往幽竹城申冤。 這時尚不知俠魔左丘刃之名無端涉入血案的九曲邪君,正帶著情劍喬飛、中無君、平劍江湖以及徒弟三魔靈趕往天河。途中,九曲邪君想起之前屈世途建議他改換身份的意見,離開雲渡山後不久,便將容貌改變回俠魔左丘刃的面容。 中無君及平劍江湖早已見過自不待言,但是情劍喬飛跟三魔靈還是首次看到九曲邪君另外一個身份,因此九曲邪君便向三名徒弟解釋道:「此乃為師昔日闖蕩江湖時所用的化身。」 殺素好奇地瞧著全然不同模樣的九曲邪君,在他身邊跳來跳去四處打量,嘴角微揚說道:「師尊改成這個樣子,比較好看喔!」聽她語帶輕挑之意,身為三魔靈之首的鬼智靈童馬上訓斥道:「三妹不可太過放肆。」使殺素一下扁嘴,言道:「不說就不說嘛!大哥幹啥這麼兇?」 倒是九曲邪君不甚在意,搖手說道:「鬼智靈童不用太過緊張,殺素不過調笑一句,為師有什麼好跟徒弟在意的。」但鬼智靈童自有堅持,說道:「師尊所言甚是,不過三妹在恢復人身後過於活潑,言行舉止總是需要有所規矩的。」 魔靈殺素雖然出生數年,但是親身接觸到這個世界卻不過是數日之間的事,使她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活蹦亂跳,舉止太過活躍,又有情劍喬飛溺愛,才令鬼智靈童有些擔心而一反常態,主動扮黑臉出言規勸殺素。 九曲邪君明白鬼智靈童的用心良苦,因此轉頭向殺素說道:「妳大哥是為妳好,殺素要乖乖聽話,知道嗎?」連九曲邪君這個當師傅都親口支持鬼智靈童勸誡,殺素雖然有些不情願,還是點頭說道:「弟子知道了,我會聽大哥的話。」 一旁的飛狼伸出毛茸茸的大手輕輕撫摸殺素的頭髮,既是安慰也是要她好好依照鬼智靈童的話做,可惜他口出獸聲,不能言語,所以只好用行動來表示出他的善意。 忽然一條人影從他們面前躍過,背後又有一道光芒直追而來,越發接近眾人,九曲邪君眼力凌厲看出前方越著者乃是枯葉,後面的來人中竟是白面具與司徒恨兩人,心裡訝異道:「他怎麼會來到此處?」 九曲邪君想到自己身附星不移的人皮,多有不便,所幸已然改換成俠魔的面貌,連忙向幾人提醒:「從現在起,我的名字便改做俠魔左丘刃了,知道嗎?」眾人均應是。 「俠魔,我看當前那人的臉色不太對勁,跟跨限怒佛的情況似乎頗有雷同。」就在九曲邪君分心交代身份之事同時,中無君赫顏少卿感覺到枯葉飛縱後帶起的風塵竟夾雜些許妖氣,隨即向俠魔左丘刃稟告。 「竟有此事。」俠魔左丘刃輕捻下顎,轉頭向鬼智靈童吩咐了一聲:「枯葉看來頗有問題,徒兒你去將他攔下。」聽見師尊交代,鬼智靈童也不多話立即發足施展輕功跟上枯葉,並以心靈術影響其行徑。 「白面具,你們兩人來此何事?」俠魔左丘刃突然出聲,化光急走的兩人聽到白面具的名號被喊破,當下止步。回頭一看卻是陌生的面孔,使兩人同感奇怪。 「閣下是?」白面具一開口,便見到飛狼、殺素立在俠魔左丘刃身邊執禮甚恭,心下明白他的身份,便說道:「原來是……」 左丘刃不待白面具說出「九曲邪君」四字,便搶先自報此時姓名:「在下俠魔左丘刃。」白面具不清楚九曲邪君何以改換身份,但是他既然這麼做,想必有所理由,所以順著他的口風,稱道:「啊!好久不見了,左丘刃賢兄。」 「師尊,我控制住枯葉了。」鬼智靈童以心靈術壓制住假枯葉後,便押著他回到俠魔左丘刃身邊,靜待師尊下一步指示,俠魔左丘刃還沒察看,旁邊的司徒恨聽說假枯葉已經被擒,焦急問道:「那我師弟呢?小兄弟有看到我師弟嗎?」 鬼智靈童搖頭說道:「除了枯葉,我沒有見到其他人。」聽說不見了師弟,司徒恨跺足怒道:「我明明在後方緊追,沒有看到任何異樣,人怎會不見?」 「我並不知道,我只知道確實沒看到他人。」儘管司徒恨著急,鬼智靈童卻不在意,冷漠地回應他,使司徒恨頗為氣憤,但是心懸師弟安危,無意繼續糾纏,一聲冷哼便化光離去,前往天河四處搜查師弟下落。 「鬼智靈童,你這樣說法,未免太過。」俠魔左丘刃輕輕斥責徒兒的說法,鬼智靈童恭身說道:「此人對師尊不敬,我自然無須敬他。」左丘刃聽了他的解釋,想道:「鬼智靈童資質上佳,可惜有些少年老成,太過嚴謹。」 俠魔左丘刃雖有想法,但不急於一時,當下無話只把假枯葉拉近察看,果然發現也是妖魂作怪,身後的白面具東南秋連忙將假枯葉發瘋胡亂傷人的事一一細說。 「嗯!此事無礙,讓我施為吧!」俠魔左丘刃說完,翻轉假枯葉的身子,伸掌按上他的天靈蓋,將靈力由百會穴穿入逐步逼出潛藏在泥丸宮的一縷妖魂,就與跨限怒佛相若,在左丘刃施術時,假枯葉只覺得強烈的刺痛,聲嘶力竭地喊叫。 耳聞假枯葉的叫聲,使白面具露出不忍神色,鬼智靈童見他擔憂,悄悄走到他身邊說道:「拔除妖魂都是如此,只要師尊施法完畢,他便可恢復如常。」 「這妖魂竟陰毒如斯,讓人失去常態瘋狂殺戮,究竟是什麼邪術?」白面具問道,「此乃天妖之術。」場中除了俠魔左丘刃之外。便是曾經參與過神蠶宮之戰的中無君跟平劍江湖最為熟悉,平劍江湖自認還是北極天朝的武侍,自願屈居在中無君之下,便由他出言解釋。 俠魔左丘刃急著帶同三魔靈出山對抗天妖,於神蠶宮所發生的事並未詳細解說,因此中無君赫顏少卿便趁著白面具的一句問話為引,把日前在神蠶宮發生的戰事一五一十娓娓道出。 「世上居然還有這等魔物,實在使人料想不到。」聽完此事後,白面具不禁感嘆自己的井蛙之見,以往只認為武皇、萬魔天指等人已經是世上最恐怖的大魔頭,沒想到暗處還有天妖、申公豹這等恐怖人物存在。 「天妖比師尊還要厲害,這我可以想像,但是差距到如此巨大,師尊招來我們又有何方法能對抗他呢?」想到母親女暴君居然也在天妖這等恐怖人物的麾下,令鬼智靈童心裡焦急,怕她有朝一日也跟跨限怒佛、假枯葉一般被妖魂寄體,所以他急忙問及對抗之法。 這時俠魔左丘刃已經將假枯葉體內的妖魂全數驅出,聽見徒兒的疑問,開口說道:「鬼智靈童,此事你當問另外兩位前輩。」他伸手一指,眾人看去正是從崑崙山遠道而來的孔少天與半日閒兩人。 「殺人留名,你們說的都是俠魔左丘刃對吧?」一名北幽城弟子收集了受害村落遺民的說法後,發現全都指向一個名喚「俠魔左丘刃」的人,在場村民紛紛點頭表示屬實。 「俠魔是嗎!」城主樓更雨接過弟子的報告,冷冷吐出這一句話,那名弟子知機稟上:「此人過去無甚事蹟,只有近日女暴君率眾於神蠶宮圍攻北極天朝遺民時方首次見聞。」 「知道了。」樓更雨不作他言,驀地站起,另一名弟子知道城主將要出城,捧起幽竹劍遞上,樓更雨取過幽竹劍將之繫上腰帶,便一路出城,為這場連環屠村慘案查訪兇手加以制裁。 「是軍師要你將這口刀帶來給我?」千里鵬訝異地看著眼前的命世風流,他微微點頭,說道:「你不必再繼續偽裝,完成你未完成的任務吧!」 握住刀,輕輕撫摸,千里鵬收起凡庸的語氣,言道:「冰川刀鋒,終該回到他真正的主人手上,多年逃避,終究必須面對。」想到這點,他不禁露出雪亮的牙齒豪爽大笑,渾身刀氣流動,潔如天使的雙翼張揚,反映在明似鏡面的刀身,千里鵬的目光聚焦於刀尖,穩定的身形與雕塑無二。 「王牌已經掀開,這一刀將改變局面。」命世風流心中尋思道:「四無君,你究竟有何計畫?」 「王牌已經掀開,這一刀將改變一切。」炎熇兵燹看向拱手立於座下的百朝臣,說道:「四無君,你究竟有何計畫?」 「聖主,何需曰計?」百朝臣兩手一攤,不再言語。
| |||
|
|||
版權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