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異想】--【妖世紀 】-- 作者:孤•夜
第五集_第十七章 浴火重生的惡夢•朱雀(1)
「哈嘍,你你你,來一下。」

夜對鬼使招招手,因為他們是騎在變回原型的白虎身上,鬼使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追上他們,才剛準備休息,就被夜一把抓了過去,一臉賊笑的看著它,讓它不知所措。

「有……有事嗎?」

「有,我可不會沒事叫你。」

夜把鬼使拉到面前,用力一壓,把它固定在白虎背上,神秘兮兮的說:「現在,告訴我目的地吧。」

「什……什麼?」被夜這麼一弄,鬼使被搞的頭昏腦脹,連夜在問什麼都不知道了。

「目的地!小九說你的主人可能會換地點來藏鳳兒,對吧?沒有人會笨到把自己的住所公佈給敵人,所以嘍,你的主人現在在哪?」

夜抓住鬼使的肩膀,使勁的搖,這讓鬼使的頭更昏了,好不容易想起的記憶全被搖的一乾二淨。

「這……那……呀!倉庫!舊倉庫!」

鬼使撥開夜的手,好不容易想起來,鬼使興奮的手舞足蹈,還真的樂到飛上天,在夜的上空飛來飛去。

「在這附近的港口其中一棟舊倉庫裡,呀!我們過頭了!」

鬼使往下一看,僅僅幾分鐘,白虎已經飛到城市上空,雖然不敢相信,不過鬼使也不得不佩服白虎,速度實在快的驚人。

聽到飛過頭,白虎嘖了一聲,在空中急轉彎,化成一道白光飛向港口。

體驗過白虎的速度,小炎緊緊抓在白虎背上,嚇的嘎嘎亂叫,忽然一隻爪子伸過來,在牠頭上就是一敲。

「笨蛋小炎,男生還這麼膽小,有什麼好怕的呀?」

小九坐在小炎面前,左右看了看,四周一如往常的平靜,也不知道小炎再怕什麼;小九將臉湊到小炎前面,嘻笑著說:「你怕掉下去呀?呵呵呵。」

「可是……可是……咦?怎麼沒風?」

看到小九穩穩的坐在那裡,九條尾巴輕輕搖擺,一點也不像身在強風中,小炎瞪大眼睛,驚訝的望著牠,再轉頭望向夜,只見夜翹著二郎腿,舒服的躺在白虎背上吹口哨,他的劍憑空飄在前面,還在上上下下的飄動,並發出一道節界,將他們包了起來,所以他們才感覺不到有風吹進來。

小炎不住苦笑,從牠認識夜以來,夜的法術不是用來偷懶,就是用來讓自己生活更方便,比較起來,戰鬥法術除了欺負牠的那幾招,好像沒看夜放過什麼大法術,這樣也可以當上術師,實在令牠不解。

小九把小炎推到一旁,逕自走到夜的面前,對夜深深的點了個頭。

「夜哥哥,真的很謝謝你,我該怎麼報答你呢?」

「不用了,只是順路罷了。」

夜對小九微笑,將牠抱到身邊,輕輕地撫摸著牠,小九乖乖的窩在夜的身邊,眼睛瞇成了一條線;看到那種可愛的樣子,夜更不忍心讓牠自己回去,同時起了點小小的私心,決定讓家中再多一隻小寵物。

「小九,我不只會救鳳兒,我也會把妳救出來的。」

夜在小九耳邊輕輕的說:「妳不用再害怕妳的主人了,我會幫妳解除主從的束縛,妳先睡一覺吧。」

說著,趁小九毫無防備時,夜用手再小九額頭上一點,小九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腦子裡昏昏沉沉,就在牠昏昏欲睡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夜輕輕的道了聲晚安,還來不及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周公便將牠帶入了夢鄉。

「小炎!」

夜勾了勾手指,望著一臉驚恐指著自己的小炎,露出一抹賊笑,反正在白虎背上牠也逃不掉,夜抱起小九,將牠放到小炎面前,用手掌在小炎頭上亂轉,在小炎委屈的抱怨聲中,夜指著小九,笑道:「笨狐狸,反正你去也不能幹什麼,好好照顧你的女朋友吧。」

「她只是普通的朋友啦!」

小炎臉漲的通紅,一邊整理頭上被弄亂的毛,一邊為自己辯解,雖然第一眼看到小九時,的確有那種一件鍾情的觸電感,不過想到曾被修理的慘兮兮,小炎大力搖著頭,想說還是當一般朋友就好了。

看著熟睡中的小九,小炎把頭靠到牠脖子上,用舌頭輕舔著小九的臉頰;其實牠也把小九當成妹妹一樣的看待,聽到小九悲慘的遭遇,小炎早就下定決心要保護牠,盡自己守護獸的本分保護牠。

一盆水潑了過來,將鳳兒從昏迷中潑醒;鳳兒覺得一陣暈眩,大力的搖搖頭,使自己清醒過來,看看四周,到處都是廢棄的箱子和一堆破銅爛鐵,再看看牆壁和屋頂,發覺這是一間用鐵皮所構成的大房子,猜想多半是倉庫之類的地方。

鳳兒撐著地,想讓自己站起來,可是雙腳完全失去感覺,剛站起來,腿一軟,又攤坐在地上。

「大小姐,妳終於醒啦。」

一隻手伸過來,抓住鳳兒下巴,將她的臉扥起來,一張中年男子的臉湊了過來,臉上還帶著令人厭惡的笑容,望著鳳兒,嘿嘿的笑著。

「是你……」

鳳兒別過頭,避開男子的目光,她想起了這位男子是什麼人,海邊、像猩猩的妖怪,這個男子就是綁走她的人。

「你為什麼要抓我……」

鳳兒用虛弱的聲音問,被男子緊抓著下巴,掐的鳳兒喘不過氣來;因為被掐痛了,鳳兒雙手抓著男子粗壯的手臂,想把他的手拉開,甚至用拳頭槌打著男子,但少了力氣,拳頭像雨點般打在男子身上,男子看來一點感覺也沒有。

「別鬧了!」

男子怒吼一聲,手上稍稍使力,鳳兒痛苦的叫了一聲,雙臂無力的垂了下來,只能用充滿怒火的眼光瞪著男子。

男子滿意的微笑,毫不憐惜地將鳳兒拋出去,上下打量著倒地不起的鳳兒,男子冷笑道:「為什麼要抓妳,沒為什麼,只不過是要回殺人工具的籌碼罷了。」

「……殺人工具?」

鳳兒喘著氣,努力的睜開眼睛,用小聲到不行的聲音問著。

「一隻忘恩負義九尾,畜生就是畜生,居然稱我不注意的時候逃跑,不過還好,有了你這個籌碼,相信你們家那些笨蛋會乖乖的把牠交出來的。」

鳳兒驚訝的望著他,立刻了解了他就是小九所說的主人,不過更令人吃驚的是,眼前這個男子的心態,居然把小九說成是工具,鳳兒不停的搖頭,她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也了解到柳絮所說的,為什麼訓獸師會那麼討人厭了。

發現鳳兒眼裡充滿怒火,男子一個箭步來到她面前,抓著鳳兒的脖子將她提起來,冷笑道:「我說錯話了嗎?沒有吧?牠們是妖怪、畜生,而我是降妖除魔的道士,沒殺牠們就該感謝我了,為我做點事也是應該的。」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打在男子臉上,因為憤怒的關係,鳳兒這一掌打的極重,男子臉上立刻出現了紅紅的巴掌印,鳳兒眼裡滾著淚珠,繼憤怒又傷心,她不了解,同樣身為人,為什麼就是有人可以如此的狠心。

「看來妳對我有意見喔,」男子摸著熱辣辣的臉頰,眼裡閃過一絲兇光,以極快的速度伸出手,掐住鳳兒的脖子,將鳳兒壓制在牆壁上,對著鳳兒大吼,「把牠們當成工具又怎樣?把牠們當成畜生又怎樣?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別以為妳是女人我就不敢對妳下手,老實告訴妳吧,我不只會把那隻畜生要回來,同時,我還會再多一隻厲鬼。」

男子從口袋中掏出小刀,揮手劃破鳳兒的喉嚨,看著鮮紅的血液如噴泉般湧出,漸漸染紅了鳳兒的衣服,男子仰頭哈哈大笑,興奮的叫著。

「流吧,繼續流吧,省的我去找紅衣服,哈哈哈……」男子再度扥起鳳兒的頭,看著因失血過多而毫無抵抗能力的鳳兒,大笑道:「恨吧!恨我吧!恨這個世界!恨意越深越好,這樣變成鬼之後妖力才會大,哈哈哈,恨吧!」

男子一邊笑,一邊在鳳兒身上補刀,可憐的鳳兒,連叫都來不及,便因失血過多而倒地不起,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只能隱隱約約看著自己顫抖著的手,極力的想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抓不到。

「麻煩的女人。」

男子起腳一踢,毫不留情的把鳳兒踢到一旁,儘管鳳兒在地上抽緒,男子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便跨過鳳兒,開始在倉庫中設下各是各樣的陷阱,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那些客人,以及自己那隻不乖亂跑的寵物。

「小九,我等妳回來,嘿嘿嘿,主人不會責怪妳的,多帶點笨蛋回來吧,嘿嘿嘿。」

男子發出詭異的笑聲,心理已經在盤算該如何料理來救鳳兒的那些人,他有預感,這次來的傢伙鐵定是直得成為他鬼使的傢伙,想起那隻膽小的鬼使他就搖頭,對他而言,鬼使不過是傳令的工具,也該是換新貨的時候了。

「在我消滅你之前,好好做件有用的事吧。」

男子先是嘿嘿的笑,接著仰頭大笑,掏出一張寫著人名的符咒,找了張椅子坐下,看著符咒,自個兒放聲大笑。

碰!碰!碰!

夜大力敲著鐵門,從白虎降落到等待開門有經過了快十分鐘,夜從敲門變成拿劍砍門,到最後甚至敲起歌來,不過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真的是這間嗎?」

夜用懷疑的眼光掃向鬼使,鬼使心虛的搔著臉頰,眼睛四處亂飄,在這港口裡少說也有數十個舊倉庫,他們降落在一號倉庫前,剛開始也沒想那麼多,可是等到門都快被敲爛了,夜才再想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讓我來吧。」

在一旁等的不耐煩,白虎跑過去,伸出爪子刺進鐵門裡,將鐵門像撕紙般的撕開一個大洞,白虎探頭進去,對著裡面大叫。

「呦呼!有人嗎?有的話回一下,沒的話也回一下……沒有嗎?」

白虎把頭深出來,搔搔臉,對夜苦笑。

「好像不在這裡耶,看來真的是搞錯了。」

「這樣呀……」夜斜眼望向鬼使,在鬼使警覺到夜的殺氣,正打算逃跑時,夜猛地衝上前去抓住它,看著它驚慌的樣子,越看越覺得有趣,夜笑嘻嘻的說:「小弟弟,我又不會吃了你,別怕啦,我不吵你了,你用心想想看,你的主人在幾號倉庫呢?」

「這……好像是五號?還十號?嗚……我忘了啦……」

鬼使又害怕又慌張,如果是以前,它只會認為夜和白虎是普通人,可是變成鬼之後,感覺也超越了一般人,自然可以分辨出他們兩個身上氣的量超越了常人,而且令它驚訝的是,雖然看的出他們把氣隱藏起來,但基本用來保護身體的氣,光是從它圓渾的程度就能看出,他們兩個並非泛泛之輩。

鬼使不僅開始擔心,當初它的主人要它把夜他們找來時,鬼使就猜到它的主人將會對夜下毒手,但現在看來,它的主人是測底低估這些人了。

鬼使在心中猶豫著,要不要把事情真相告訴他們,它是因為怨恨而誕生的鬼,尤其是恨那個殺了它,把它變成鬼使的主人,但力量不夠,再加上它主人隨時都可以消滅它,種種束縛下,它只能乖乖聽主人的話;當遇見夜和白虎時,鬼使看到了希望之光,也許他們兩個可以教訓那男人,這個念頭在鬼使的腦中打轉,不過這麼做,自己多半會被主人消滅掉,雖然它已經無法再回到人世間,但它也不希望靈魂就這樣從世上消失。

在心中不停的掙扎,憑自己的力量是無法與主人作對的,但如果請夜他們幫忙,他們會幫嗎?再怎麼說自己都是扮演敵人的角色,而且還是小小的傳令鬼使,雖然不知道夜和白虎的真實身分,但能修練到那麼厲害的境界,想必也是令人尊敬的術者,鬼使面對了抉擇,抱著頭,發出無意義的叫聲,看的夜和白虎面面相覷,不知道它自己在耍什麼寶。

「喂,我說你,」夜用手指搓了鬼使一下,吸引它的注意力,從它哀傷的眼裡,夜多少可以猜出個大概;拍著鬼使的肩,夜露出溫柔的笑容,「你怕你的主人對吧?連身為妖怪的小九都怕了,看來你們主人真的很差勁,不知你願不願意給我個機會,讓我當你的新主人。」

「可……可以這樣嗎?」

鬼使驚訝的張大了嘴,它看過主人和其他道士買賣妖怪時,還要連同用來束縛妖怪的符咒一起交換,而夜這麼說,等於不是要跟它主人交換,而是硬要把它給搶過來,這種事超出了它的理解範圍,鬼使頭上冒出一大堆問號,但看到夜充滿自信的眼神,又不得不相信夜可以做得到。

「謝謝你。」

鬼使感激的流下眼淚,當場給了夜一個擁抱,當然立刻被夜給推開,望著興奮到快飛上天的鬼使,夜和白虎互看著,紛紛搖頭,只不過換個主人就讓它這麼高興,原本的主人有多差大概可以猜得出來。

「夜!」

小炎從遠處跑來,剛才看到這裡有這麼多舊倉庫,為了怕有萬一,所以叫小炎去附近查查看,看牠著急的樣子,想必是發現了什麼,不等小炎跑過來,便和白虎一起奔過去。

「那裡!那裡!」

小炎九條尾巴並用,同時指著一座倉庫,在夜和白虎面前亂跳亂叫。

「快點!快點!我聞到血腥味,鳳兒姊姊可能出事了啦,快啦!」

小炎跑到一座舊倉庫門口,一下撞門,一下吐火球,焦急的不得了,但又耐那道鐵門沒責,除了因為自己太小隻沒力氣開門外,那道鐵門上被施了法術,一碰到門就會被強烈電流竄過身子,牠現在身上還冒著煙,一副狼狽的樣子,委屈的望著夜。

「借過一下。」

夜揮揮手把小炎趕開,捲起袖子,伸手進口袋裡,隨著夜把手伸出來,口袋中發出了一陣電光,夜嘴角揚起微笑,猛地抽出手,只聽碰的一聲,鐵門頓時被打出一個大洞。

男子面向椅背而坐,雙手指頭交結,放在嘴上,正在閉目養神,聽到門口傳來巨大的聲響,男子從睡夢中睜開眼,嘴角微微上揚,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鐵門破了個大洞,當男子來到門口時,只見門口站著一少年與一個白髮小孩,門邊還有一隻小白狐狸在那探頭探腦,緊張的盯著自己看。

「小九,過來這裡。」

男子似乎把小炎誤以為是小九,一臉熱情的對牠招手,讓小炎不知所措,用眼神向夜求救。

「大叔,你搞錯了喔,這隻是我的,你的在外面。」

夜把小炎抓起來,拎在面前搖了搖,然後伸手拉著小炎的臉頰,讓牠做出許多滑稽的表情,自己玩的不亦樂呼,哈哈大笑道:「小九沒這麼呆吧?哈哈。」

男子楞了一下,上下打量著小炎,平常只要這樣做,小九都會顯出害怕的神情,可是小炎還是那副呆呆的樣子,甚至還和他互瞪;男子撇撇嘴,不和牠繼續玩下去,眼光掃到了小炎身後那九條搖來搖去的尾巴,驚訝的張大了嘴。

「九……九尾狐?」

男子伸出手,就想去抓小炎,夜看穿了他的行動,早先一步把小炎丟到一旁,不理會小炎的哀嚎,走到男子面前,忽然向他伸出手,男子被夜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往後一跳,同時取出背在身後的桃木劍,警戒的盯著夜,等到發現夜手上空空的時候,才鬆了口氣,拿劍指著夜,冷冷的說著。

「小子,我家的小狐狸呢?」

夜向門外一比,邪笑道:「在外面,交換之前,先讓我們看看鳳兒吧。」

「鳳兒?喔,當然、當然。」

男子一陣哈哈大笑,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符,同時伸手指向飄在夜身邊的鬼使,冷笑道:「在此之前,先讓我解決一個垃圾,反正我就快有新的鬼使了,留著它也沒用。」

看到那張符咒,鬼使一眼就認出那是寫著自己名字的符咒,也是靈魂寄宿的地方,眼看著男子一揮手,符咒燃起了青色的火焰,鬼使大驚失色,唉叫著撲過去,男子冷笑一聲,把符咒當成垃圾般隨手一拋,任憑鬼使邊哭叫邊拍打著符咒,他已經不想去理它了。

男子轉頭面向夜,臉上帶著輕鬆的表情,彷彿清掉了一件礙眼的東西,夜和白虎冷冷的看著他,小炎則是慌張的團團亂轉,發現鬼使越來越淡,小炎好幾次想衝上去,可是牠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一下子在白虎前面亂跳,一下爬到夜的耳邊亂叫,催著他們兩個去救它。

「垃圾就該消除,沒什麼好留念的,倒是你們,把我的狐狸還來吧。」

男子滔滔不絕的說著,說完還揮劍指向他們,可是眼前只有面無表情的白虎,和吵個不停的小炎,夜不知道何時從眼前消失了,男子左右看了看,找不到夜的身影,正當要轉頭的時候,忽然覺得脖子上一涼,一把劍抵了上來,夜的聲音也同時傳來。

「抱歉,大叔,在你要回小九前,我先告訴你,從以前到現在,除了我姊姊那個暴力女外,沒有人可以命令我,你也不例外,你的行為讓我很討厭,最好別再激怒我。」

夜冷冷的話語傳入了男子的耳中,男子冒著冷汗,只覺得脖子上的劍被收了回去,男子回頭一看,正好看見夜舉起劍往那張燃燒中的符咒插下去,男子驚訝的瞪大眼睛,符咒聯繫著鬼使的靈魂,夜這樣做等於是提早將它給毀滅,男子不解的看著夜,還以為夜是來救鬼使的,想不到居然作出這麼意外的舉動。

也許是發現男子在看他,夜聳了聳間,拔起劍,逕自走回白虎身邊,將一條銀項鍊交給白虎,同時隨口念了幾句咒語,項鍊發出精光,一臉莫名其妙的鬼使再度出現在他們眼前。

「哈嘍,王郁文,我遵守約定收你當小弟了,跟你的舊主人說掰掰吧。」

夜叫出了鬼使真正的名字,對那男子露出勝利的笑容,只要知道了真名,他就有辦法把鬼使搶過來,這是夜小時後偷進爺爺房間亂翻書所學來的秘術,不過王郁文是第一個實驗對象,想步道一次就將所有權給轉移過來,看著男子氣得直跳腳,夜得意的對白虎和小炎比出勝利姿勢。

「你這個臭小鬼!」男子氣得咬牙切齒,眼裡噴出怒火,雙手在胸前結印,開始念起咒語。

夜和白虎靜靜地看著他,白虎本來就不怕什麼法術,而夜一聽之下立刻認出,這不過是召換的咒語,夜抱著雙臂,靜靜的等待,雖然沒抱什麼期待,不過也蠻好奇他會召出什麼來,小炎則是躲到門後面,只露出個小狐頭看著那男子,以防有危險隨時落跑。

男子一邊念咒,眼睛也到處亂飄,彷彿在尋找著什麼,看到夜無聊的打著哈欠,男子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他知道夜會等他準備完,所以就更專心的念著咒語,幾分鐘後,男子微笑的臉變成邪笑,眼睛隨著牆壁慢慢的移向在門口的小炎,就在這時,男子停止了唸咒,用手指指向小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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