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有…衛……?」鳳凰羽毯,能夠坐在這種以潔西瓦女神騎獸為名的人物,只有身為技女的純美,突帖帝國的王者,此時的純美,眼光停留在大廳的一個角落。 「我相信紅雲仍然對王忠心不貳。」加爾跪在一旁,沉穩的回答著。 純美望了一眼加爾,將上頭的簾幕放下,今天的事情結束了,那個女孩的事,明天再說吧,不知為什麼,純美覺得今天異常的疲倦。 加爾則跪著,默默的等待王的離開,才起身,這個動作,做過千百次,只有今天,能讓他感到一絲不同,紅雲,你做錯了,加爾可以很肯定的如此說著,比起那個女孩,王才是他們該崇拜、迷戀的對象,不懂,那個小女孩到底好在哪裡。 不過,對象歸對象,也不是說沒有銀衛戀愛過,那名銀衛,依舊是現任王的最好幫手,那就是上一任的夥伴。 王到底幾歲了……念頭出現,加爾一驚,立刻將想法趕出腦中。 代表著神秘的符文,被繡在尖端的蓬帽之中,玉凝雪白的臉蛋上,有著些許傷心,雪流的眼中散放出綠色光芒,紅雲癡迷看著小女孩的眼神,讓她心碎。 在這種眼神未消失之前,雪流知道自己並沒有機會,不過,她不會放棄的,看見過那段令人奇怪的景象,她可以等待。 藍城繼承人跟銀衛,多配阿,雪流擦拭著每日為任何來人裝扮的澤瓣朱唇,能夠不耗費一兵一卒將第二大城權力回歸皇廷,這種有利於王統治的事,雪流自認可以很寬大、饒恕的施捨給那個小女孩佔有紅雲一點時間。 一切都是為了王……雪流在心中任由著自己催眠著。 夜晚,看見柔軟的白色床鋪,略帶冰涼的柔軟觸感,讓修奈爾在上面滾來滾去,此時的他,確實像極了個小女孩。 還是床好……修奈爾如此想著,剛剛宴會結束的事情,決定拋諸腦後。 「妳這個女兒別想進入我紅家大門!」那個叫不出名字來的貴婦如此結尾。 「妳這個兒子定會入贅給我家女兒。」母親帶著驕傲的自信說著。 什麼跟什麼阿……修奈爾將絲被蓋到頭上,讓溫暖的空氣帶入沉眠,想徹底忘記銀衛在最後時傳音的告白。 凌晨時分,潔西瓦依舊掛在空中,關愛著睡眠後的女性;月之森,有著奇異迷霧的森林,此時卻清清楚楚的看的出,有多少樹林,這完全是因為,上空中漂浮著一個似是十四歲大的小女孩。 尖尖的鳳眼兒閃爍著名為哀傷的金眸,仰望的臉蛋蒼白而無生氣,金澤秀髮無風自動飄散空中,帶來一絲夜中的詭異。 「平凡人類也敢妄稱潔西瓦……可笑……」幽魂般的悲傷聲調,似是傳遞給整片林木,讓夜中的月之森,沒有任何聲音,淡淡的微笑勾在嘴角,詭異的矛盾。 看著夜空中再三日便成圓的潔西瓦,比起膽敢跟他們血族爭鬥的”人類”女神潔西瓦,力量,是這真正的潔西瓦在成圓之日給予血族的泉源。 血族同樣崇敬潔西瓦,卻非是那藍色的毀滅之光,自稱為神的”她”。 柔弱,似會隨風飄折的纖細之手,雙掌合了起來,怪異的聲調自口中傾洩流出,如同黑色的瀑布,令人感到詭異而不能想像。 力量被削弱自此,玲月恨,那個自稱為”神”的人類帶給她的屈辱,她會一點一滴的加倍奉還。 九十九名雄性人類的鮮血,圍繞在月之森周旁,形成巨大的灰色結界,另外九十九名雌性人類的處女之血,均勻灑在月之森的每個角落,這個儀式,要三天三夜。 潔西瓦阿,我將借用妳的力量……將自己的地位,並列於星辰,不但是玲月自己這樣認為,任何一個血族都會覺得理所當然,玲月,正是他們的神…… 清晨,鳥聲啾啾鳴響,纖細的主角,羞奈兒被鳥鳴聲吵了起來,廢話,要是床週邊放了一個又一個吵死人的鳥籠,任誰都會被叫了起來。 「吵死了!」成燕般啾鳴的好聽聲調,羞奈兒翻起被子大吼。 「是妳說喜歡在鳥叫聲中醒來的。」只對一個人的溫柔,雖然語氣依舊冰冰冷冷,不過紅雲相信,心上人一定能感到他的心意……紅雲將羞奈兒往他臉上丟的鳥籠當作過於高興的表現。 自從昨天將心意公示於眾開始,紅雲就打算用不屈不撓的心意來感動心上人順便感化母親。 「所以你連烏鴉都抓過來了?」修奈爾看著那隻黑色嘎嘎叫的烏鴨,今天早餐吃烤鳥肉好了。 「我不知道妳喜歡哪一種。」坦然的說道。 「我喜歡早上在烤鳥肉的香味中被叫醒。」不想則已,一想口水就源源不絕的流了出來。 「……」怎麼差那麼多? 不過紅雲還是點了點頭,將這視為心上人對他的考驗,容忍對方的刁蠻正是一個好情人該做的事情。 「還有,我要換衣服,滾出去!」在經過兩個月蘭語的訓練後,修奈爾終於知道,衣服不可以亂脫。 比起王的命令,羞奈兒的話語讓紅雲百分之百的遵守,在”滾”這個字還沒說完,銀色的身影就只剩下一抹殘光,而準備來叫醒妹妹的蘭語則剛好開門進來。 「妹妹不要我了…竟然叫姊姊滾出去。」蘭語像是傷心的跪坐在地上掩面而泣。 「……」該死的紅雲……看見蘭語這副做作的表情,修奈爾如此咒罵著。 「羞奈兒如此的不乖,所以……」蘭語站了起來,一步步的接近,臉上哪有一絲一毫傷心。 「妳要幹嘛?」我就知道……修奈爾立刻翻身下床,跑步準備從另外一邊繞過,不過那雙短短的腿怎麼能鬥的過擁有武技的蘭語,單手一掃,立刻被抱了起來。 「緊張什麼…姊姊只是想幫妳換衣服阿……」如蘭氣吐,溫暖的空氣劃過羞奈兒的脖子,麻癢的感覺令他渾身酥軟。 「不用了……」如同幼貓般孱弱聲音,修奈爾無力的抗拒著,這副身體缺點真多。 蘭語滿眼愛心的抱著妹妹上床換衣服,自從知道妹妹的弱點之後,她愛死這個可愛妹妹想反抗又無力反抗的嬌弱神情了。 「不過……妹妹妳什麼時候養那麼多鳥了?」蘭語看著滿間的籠子還有羽毛亂飛,哇,連珍貴的七琴雀都有耶,那不是皇庭御賞鳥嗎。 「那是要吃的。」 「……」 換過一身簡便的群裝,鵝黃色的簡裙後方掛著兩條橘色的軟布,充分表現出一個小女孩可愛的樣子,讓蘭語看了忍不住在臉上嘖了幾口。 「妹妹還是這麼可愛,今天我們出去逛逛好不好?」蘭語說道。 「嗯!」碧綠色的鈴瞳爆出光芒,正在擦臉的小小頭顱忙不迭的點著頭,皇城的食物,還沒吃過。 「再親一個。」伸出雙手。 「不要。」老早就退到門板邊的修奈爾一開門就跑了出去。 碧色青空,涼爽的微風掩蓋不住皇城內喧鬧熱烈的氣氛,此時的修奈爾好奇的左顧右盼,卻不知道自己也是別人的話題之一。 「天阿!好可愛喔。」 「那不是藍城的二小姐嗎?」 「嘖嘖,娶到就一生不用愁了」 「你不要命拉,沒聽說她是銀衛大人的情人嗎?」 「說說而已,還有,我是女的,爸爸你在緊張什麼。」 「怕妳學那個什麼的墮入禁忌之戀阿。」 「不會啦,我只是想抱抱她而已。」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爸爸給你抱。」 「呀!爸爸的思想好邪惡。」 「……」 總而言之,可以歸類於對羞奈兒的讚美,嬌小的身子在獲得雙腳痊癒的重生之後,活蹦亂跳活潑的讓人感到天真爛漫。 「我要吃那個。」小小的手臂揮動,在身後的霸努便得去買過來。 蘭語笑笑的看著妹妹高興的樣子,心中同樣欣喜,要不是昨天早上一個帥氣的銀髮大叔來跟他們說妹妹沒事,蘭語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瑪莉夫人交代呢。 熱鬧的城市,代表著無垠的商機,就算是小販,在這經營久了,也有可能成為首屈一指的大富人家,如果又剛好擁有王需要的技,那大紅大紫的日子就來臨了,事實上,這種事情發生的機會並不算少,所以在此的人無不汲汲營於利,這樣的動力帶給了東方首城無限的動力,因此才有如此多吆喝的聲響,形成一種城風。 有人盈利,自然就有人虧損,世界總是如此運轉,生生不息,這裡不是要說什麼武林密技,而是想闡述倒楣的人有兩種,第一種是能讓絆腳石作為助力,比如說拿起那顆絆腳石往前面的人砸而後超越對方。 另外一種自然就是乖乖被絆腳石摔倒,腿骨摔斷自此一覆不起,這種人又分兩種,一種是自生自滅,另外一種就是見不得人好,同樣拿起絆腳石砸人,只不過是往後面丟而已。 最後一種人,就是被稱為壞人的人,面對未來看似無限好的羞奈兒,自然就有人看不順眼,所以自小出門被狗追,進門被貓咬的修奈爾,在讓霸努跟蘭語去買某樣吃的東西之後,巧合的看見一家叫做”什麼都賣”的招牌店面,好奇的走了進去。 好睏……怎麼回事?才剛踏入門檻,眼中突然陰暗一片,說是陰暗,其實是充滿了紫色,還沒發出問題,修奈爾就倒了下去。 像是在睡覺一般,卻又無比清晰,修奈爾嘗試動著自己的身子,徒勞無功,但週邊的聲音卻聽的清清楚楚。 “咕波” 像是在水裡的氣泡聲響,配合著人聲發出。 「抓到了,大人有說要怎麼辦嗎?」在水中般的聲音模模糊糊,但還是聽的出是一個女子的聲調。 「等一下,大人很快就會進來了。」極為粗曠的聲調,就算在水中依然震的修奈爾頭腦發暈。 他們是小孩嗎?聽起來不太像……這就是頭腦發暈後的想法。 蘭語跟一名販子買下一玫藍紫色的耳墜,興沖沖的回到剛剛停留的地方要戴在妹妹身上,卻只發現霸努一臉驚訝的看著她。 「小小姐不是跟著妳的嗎?」霸努的語氣相當驚訝。 「怎麼可能,她只會跟著食物跑阿。」蘭語用一臉笨蛋的表情看著長她一輩的父親好友。 聳了聳肩,霸努並不打算跟蘭語爭辯,不然哪天這個大小姐又跟他鬧失蹤記就又去不成紅滿樓了。 音武術,隨著氣的散發,週邊的聲音,小販、商人、過客、官賈、風塵女子的聲音一一傳入耳內,這也是過去霸努尋找蘭語實用的最多次的武技,熟到現在足以在十分之一個日刻之內分辨出方圓十地母呎的所有聲音,雖然不是相當遠的距離,相信羞奈兒也不會跑到多遠去。 但隨著時間經過的時間越來越長,蘭語看著似乎開始冒汗的霸努,心理由然生出不祥,擔心的開口問道:「怎麼了?」 「不見了。」霸努睜開雙眼,吐出一口濁氣,動用相當大的力量將範圍擴大到方圓百地母呎,這已經是這招的極限,以小小姐的腳程,直線距離都不太可能跑這這麼遠,更何況是在這有名蜿蜒曲折的食街區,但霸努卻完全沒聽見任何羞奈兒的聲音。 「怎麼可能!」蘭語驚叫出來,不過是出來買個東西吃,怎麼自己的妹妹就這樣又不見了,聽到霸努的話語,蘭語慌亂的走來走去。 「一家一家問,快。」霸努沉靜的下達指令,對目前身為名人的羞奈兒,總有人看見她的去向,動作要快。 蘭語當然立刻行動,她很清楚何時該聽霸努的話,而霸努,則以最快的速度,衝回宮廷,他要找一個人,銀衛紅雲…… 古樸的房式,未曾進過王的房間,所以雪流只能想像著,王應該是如此裝飾著自己的房間,能夠跟王有一絲一毫的關聯,都能讓任何人感到榮幸。 此時的雪流端坐在畫滿令人無法不視卻又看不懂的環形文字地上,眼中綠色的光芒不受眼皮的的遮掩散發出來,站在房間角落的侍女,恭謹而不敢出聲,敬畏的看著眼前擁有與銀衛相同地位的御視者大人。 侍女並不了解御視者大人在做什麼,不過這向來如此,代表著神秘的御視者,本來就不是她們這種被稱為”不受神眷顧”的無技者所能夠探視的。 只有雪流知道,地板上的那些文字,根本沒作用,那只是她在看到”過去”時無意中見到的文字,令人感到神秘而已。 比起一在外就能獲得無數崇敬的銀衛,雪流只能用這種方式,來獲得週邊人崇慕的眼光,因為這樣,宮裡才會流傳著”神秘的御視者”這種令人感到像是超乎想像的稱呼,也因為這樣,雪流才能每日待在這近乎無趣的宮中。 外頭,只要雪流想要,隨時都能看到,王給她的任務,就是監視,見過無數粗鄙的人事物,為美人、為金錢、為權力,所以雪流一點也不想出去,因為這三樣她都有。 正因為見過太多金玉其外的人物,所以雪流喜歡上不論何時何刻皆保持著超然之心的銀衛。 綠色的光芒漸淡,雪流慢慢的睜開雙眼,銀色的瞳孔代表著至高無上的色澤,也是御視者一脈的傳承象徵。 雪流起身,一旁的侍女趕緊遞上由青果搾出的漿汁。 用最符合身份的方式輕而慢的拿起瓷杯,輕啜一口,回想著剛剛看到的情景,做為情敵,雪流當然要充分了解對手,所以她動用自己的技觀看。 針對著名為”羞奈兒”的存在使用技,才不至於出城之後看不見影像,不過到剛剛,”見識”就在城內突然失去了對那個叫小女孩的聯繫,這代表著小女孩被技屏遮住,又或是,根本不在這個世界之中。 這樣的想法雖然很奇怪,但雪流知道,技的存在,千奇百怪。 要不要跟紅雲說呢……雪流悠閒似的慢慢想著……
| |||
|
|||
版權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