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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義家的心裡很是忐忑,他不知道張笑在這種情況下,是否還顧念著結義兄弟的一點香火情分。尤其是吳小乙和籐原賴通居然達成了和平共識後,他很害怕源氏作為流求向扶桑朝廷要價的一部分被出賣掉。這次他見到張笑希望用兄弟般的招呼來拉近雙方的關係,而張笑親熱的回應讓他感到很大的安慰。 浪速的百姓們懷著複雜的心情看著流求侵略者首領的儀仗穿過了自己的城市,他們在經過了最初的驚慌後慢慢接受了現在的生活。雖然流求人是以侵略者的身份出現的,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瞭解;他們發現這些流求人並沒有表現出侵略者標誌性的凶殘霸道。 浪速官衙的一個偏廳裡,張笑看著源義家急切尋找答案的眼神笑著對這個扶桑的「和奸」說道: 「源義兄,你我兄弟之間沒什麼說的;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大家好商量嘛!」張笑還是把自己身上濃重的商人氣息帶了出來,他已經有了決定;現在就是看源義家和籐原賴通兩人的胃口有多大了。 「唉!我們源氏這次舉義旗討伐籐原奸賊,要不是吳將軍出奇兵就是滅族的下場;現在籐原奸賊一家已經在兄弟你的掌中了,如何善後源義家聽兄弟的吩咐」源義家的話說的很客氣,但張笑知道自己讓源氏坐實了「和奸」的名聲;如果沒有相應的補償,這個兄弟肯定不會答應。 「源義兄還是和我見外了,這次流求出兵嘛!總歸是應了源氏之邀;我的想法是現在把這仗再打下去,不會有什麼益處了;但既然我們形勢佔了上風,那這最後的結果嘛!自然是我們兩家分大頭」張笑把侵略者對利益的追求赤裸裸的說了出來,他知道以源義家對他的瞭解;自己如果說弔民伐罪之類的漂亮話,這個扶桑精英是決計不會相信的。 「好,兄弟快人快語,源義家自然也不必有什麼遮掩的;現在我想知道兄弟最後會怎樣處理這個局面」源義家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大半。 「嗯!這個嘛!我是這樣想的,如果要價太高;籐原氏自然是不會答應的;你看這樣行不行,關東的地區以後就以你源氏為尊;關西嘛!就先讓籐原氏有個喘息的地方;南海道(今日本四國)和西海道(今日本九州)先就算是扶桑王室的直屬領地」。 張笑的話讓源義家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他腦袋裡亂成了一團;源氏雖然和籐原氏爭奪扶桑的權柄,但他可從沒想過要劃地而治。張笑見源義家一臉驚異的表情,又對他解釋道: 「源義兄,現在的情況是籐原氏執掌著扶桑國器;這次我們也只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已。如果繼續打下去,籐原氏自然是灰飛煙滅了。可我們一來損失太大,這二來嘛!扶桑的元氣只怕是沒有百年難以恢復的。為今之計,源氏應該先有個大義的名分;安心再發展幾年,以你我的年紀,難道還怕沒有捲土重來的一天嗎?」。 「那兄弟的意思是…我們暫時和籐原氏先虛以委蛇一番;等上些時日;再作計較?」源義家希望聽到張笑對自己的話作出肯定的答覆,他心裡隱約感覺張笑的決定是個大大的陷阱;但他不想讓自己去思考這個問題,現在他寧願相信張笑只是出於關心源氏的利益才作出這個決定的。 「這個自然,難道我們過幾年兵強馬壯的時候;讓籐原氏還在扶桑為所欲為嗎?」張笑擺出了一副毋庸置疑的神情,看到源義家還有些躊躇又說道:「源義兄,這次和籐原氏一役你應該看出來源氏的根基在扶桑並不牢靠;我以為你現在最要緊的是把關東好好經營一番,等你有了正式的名分;呵呵!那以後關東那些見風使舵之徒還不是任你慢慢收拾」張笑的這句話說到了源義家心裡,這次幾個領主的臨陣倒戈是最讓他最心寒的事。 「既然兄弟你為源義家考慮的如此周全,我還有什麼可說的;感激的話小兄就不說了,對於流求和扶桑的關係;我倒有個注意,請兄弟參詳」。 「哦!源義兄的高見是?」張笑從記憶裡的歷史事件知道:侵略者的成功往往取決於內奸和幫兇的智慧。 「呵呵!我的想法是這樣的:流求兵士雖然是行王道之師,可扶桑底下的百姓愚鈍,那裡好分辨出來;兄弟貴為大宋流求郡王,只有一個正妻,未免太不和身份了;我扶桑後冷泉天皇沒有子息,可有個貞子內親王;今年正好有十四,儀態端莊、容顏俏麗;不如兄弟將她娶了,這樣流求和扶桑就是姻親之國;底下的百姓們也就沒什麼好說道的了」。 「王八蛋!你們那個什麼後冷泉天皇是個近親結婚的傻子,當老子不知道嗎?他的女兒:就算長的再漂亮,估計智力也不會好到那裡去;讓我娶這麼個傻女人,把老子這裡當收破爛的嗎?」張笑在心裡把這個傢伙痛罵了一番,但臉上卻露出感激的神色;他裝模作樣的想了想後對源義家說道: 「哈哈!源義兄思慮周全,小弟甚是佩服;不過,現在是籐原氏執掌國器,這件事回頭和籐原奸賊見了面,嘿嘿!我會和他說說」。 在送走源義家後,張笑把這個傢伙最後的提議又想了想;發現源義家的這個主意還真是個好辦法。雖然張笑心裡知道和扶桑王室聯姻會對流求有極大的好處,可劉冰蕊在他心裡的位置讓他無法作出這樣的決定;就算劉冰蕊同意了,讓他娶一個傻子,對張笑來說也是件無法想像的事情。但真要放棄這個絕妙的主意,張笑又捨不得其中巨大的利益。 「大哥,你說這扶桑人整天跪坐著,他們居然能受的了」張過見源義家走後,走了進來和張笑聊聊對扶桑人的看法;他在張海天的督促下已經有意識的開始學習治國之道了。 「呵呵,他們這是習慣了,你如果生在這樣的環境裡;自然也就不會覺得有什麼彆扭」張笑說完這句話後,看到張過臉上全是征服者的驕傲時;心裡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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