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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籐原賴通想和我們重新和談?」吳小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本以為在昨晚的大火之後;雙方必然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是的,我們太政大臣不願意再讓雙方白白流血了」這個使者盡量讓自己的說辭組織的象和談而不是投降。 「噢!和平一直是我們郡王最嚮往的一件事;我雖然權力有限,可有關於和平的事,我想我們郡王應該會同意我們重新開始商談」吳小乙在這個時候給自己身後插上了一對撒裡教(在流求天主教的地方稱呼)的天使翅膀。 雖然吳小乙不清楚籐原賴通怎麼突然服了軟,可當扶桑兵士真的把手中的兵器放下;用手中的各式工具收拾起平安京外城的殘垣斷壁時,他決定擺出勝利者的架勢;二千軍容看著還算威武的兵士接管了平安京的外城,傷者和戰死者的屍體都被他嚴密的藏在城外的流求軍營裡。當然謝阿菩的騎兵大隊在城外隨時注意著任何情況,他們是吳小乙現在最大的依仗。而在扶桑人眼裡平安京城外的流求軍營裡還駐紮著流求軍隊的大部,他們想不到一個千多人的部隊需要的物資會如此之多。(當後來扶桑人瞭解了一支騎兵的消耗後,才知道當年犯了一個多麼愚蠢的錯誤) 雙方的和談並沒有很快開始,流求人把和談的節奏拖的很慢;這樣做是因為吳小乙不知道現在應該把最後的價碼定到多高。在突襲扶桑之戰中的傷亡已經遠遠超過了兵相府的預計,吳小乙現在已經放棄了事先預定的將籐原氏和扶桑天皇一網打盡的計劃。他從流求的現實利益出發,把希望寄托在扶桑人的巨額賠償上了。事先預定的條款只好先把可以掌握的和扶桑人先敲定下來,那些需要重新計算的價碼;吳小乙也對扶桑人也明言——這個需要國主的決定。 為了讓籐原賴通不至於看到希望渺茫而來個魚死網破,吳小乙先代表張笑作出了不追究籐原氏把持扶桑國器的承諾。他和籐原賴通共同商定先保持雙方目前的態勢,等流求國主張笑的意見到了後再決定最後的價碼。 目前在這個城市裡的兩支軍隊的角色很奇怪,流求人作為侵略者手持著武器遠遠的觀望著扶桑人恢復家園。雙方都很默契的按照約定的區域活動著,以給對方足夠的安全感。當然扶桑人的安全是在他們心理上的,流求人的安全感則是在把持了各個重要區域後取得的。 張笑得到吳小乙送回的最新戰報後,決定去扶桑見識一下這個把持朝政數百年的家族。他同時也對扶桑的未來進行了一番計較,以他的能力並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來。不過後世大日本帝國對付中華民國的那一手給了他很好的範例。「哈哈!我也來這麼一手,這次就看扶桑誰會成為汪精衛或溥儀了」張笑的心裡得意之極,雖然旁人對他治理流求的建樹稱讚有加;可在他心裡這次扶桑之戰的成果,才是他在這個時代干的最漂亮的一件事。 「大哥,這次吳將軍神兵天降把扶桑的天皇重臣都抓住了,您的武功之盛;我看不比那大宋官家差多少了」張過知道自己的哥哥對這次扶桑之戰很是歡喜,在去扶桑的船上找了個機會逢迎了張笑一下。 「武功?哈哈!我要武功幹什麼?武功是吳小乙他們用的,我這個流求郡王只要結果就夠了」張笑對吳小乙這次的突襲成果很滿意,他一想到自己將作為扶桑的征服者這個形象出現在扶桑的土地上;就抑制不住自己心裡的激動。 「大哥的胸襟氣度實在是令小弟望塵莫及;以大哥這般英雄了得,縱橫天下我看也只是早晚的事了」張過的馬屁水準並不高明,讓張笑心裡一下子警惕起來。 「小過,你這番話是何人教你的;嘿嘿!我有什麼本事讓他們如此推崇?」張笑對這個弟弟有點失望,在保安團的態度還算不錯;可對自己說起話來總是讓張笑感到很彆扭。像 「這個話,在流求有很多人說啊!大哥你還沒聽說呢!議事會的前輩們都說,您是天上的神仙下凡的;嘿嘿!雖然我沒發現大哥身上有什麼神道,可大哥的遠見可是誰也比不上的」張過的這番話說的倒是滴水不漏,可張笑知道現在流求的很多人已經開始把他往神壇上供了。 「小過,你這話以後就不要再說了,旁人怎麼說也就罷了;可我最清楚不過自己有多少本事了,天下之大,英雄人物多的很啊!我們流求現在算是有了些成就,可稍有疏忽;嘿嘿!亡國滅族也是很快的事」。 張笑說的這些話是因為他早已經發現:自己的真實能力並不比這個時代的精英強;之所以在流求混的風生水起是因為他的記憶裡還保留著前世的思維方式。有了這個認識後,張笑就盡量讓自己保持前世的平民思維。他害怕自己真的從思想上也被這個時代所同化,那樣他面對這個時代的精英們就沒有任何優勢可言了。 張笑乘坐的流求戰船在吳小乙突襲平安京一役的二十天後抵達了浪速,和張笑一起來的還有兩千保安團新兵。他們主要是從大宋和大遼展轉來流求的流民,在保安團訓練了近半年後,張笑決定帶他們來感受一下作為流求人的驕傲。 浪速港的碼頭上張笑除了見到吳小乙外,源義家的出現讓他很是意外;在吳小乙的報告中源氏應該還在自己的封地裡舔傷口的。張過則很享受扶桑人特有的禮節,在這裡他終於感覺到自己王室成員的尊貴。 「源義兄,你到這裡來接我;真是太客氣了,張笑如何敢當啊!」張笑拉著源義家的手,臉上擺出他自認為最有親和力的笑容。 「呵呵!我現在該叫你郡王殿下了,現在兄弟你可是一國之君;我這可是高攀了」源義家在張笑正式成為國君後,這是第一次見他;但讓張笑有些意外的是這次他反而沒有表現出以前刻板的禮節。 「源義兄這話說的,我們兄弟論交提這個幹什麼;再說一個小小的流求郡王,那裡比的上源義兄扶桑王族的身份」張笑的客套讓源義家的眼裡閃過一絲喜色,張笑這時突然明白了源義家態度變化的原因——現在扶桑的局勢的關鍵是自己在和談時要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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