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歿神金疆被九曲邪君打成重傷,遭鬼陽六斬刈一刀連肩劈至腰身,鮮血濺滿寬大的僧袍,倉皇逃出三分縫,腳步踉蹌,心中恐懼,為保性命強忍著胸口劇痛,慢慢走回道境慈梵碇。 半路上,天際降下殺人梵音,與歿神長得一模一樣的僧人帶同晨鐘暮鼓於一方岩石上打坐。歿神看著眼前人心中詫異,一股對死亡的恐懼襲上心頭。 「你……歿神不要殺我……歿神不要殺我。」歿神口稱眼前人為「歿神」,跪下求饒。另一名歿神低聲言道:「慈海渡者,你太令我失望了。」 原來天鏡台的歿神乃是道境的慈海渡者,當初聽聞歿神為亂苦境,前往將之消滅,不料反被他打敗,遭歿神收為手下,派往三分縫的天鏡台擔任他的分身,也自稱歿神。而歿神便取了他的名號,以慈海渡者的名頭在苦境行走江湖。 「慈海渡者,發揮你最後的價值吧!」歿神伸手一抓,慈海渡者身負重傷再無抵禦之功,慘遭歿神五指貫入頭顱強行抽出功力,不過須臾慈海渡者一身真氣已經全為歿神奪取。 歿神冷冷一言:「雷霆手。」聲落招發,一招打得慈海渡者骨骼碎裂、身化飛灰。 隔日一早,羽飄離便起身離開北極天朝,就在他正要邁出天宗府時背後突然有人喊住:「羽兄弟稍待。」 羽飄離回頭便見到女暴君追來,「嫂子不用送了,我盡快替你找回三魔靈,你我很快便會再見。」 女暴君連忙說道:「耶!羽兄弟,你不可小看此事,據說我的三名義子已經拜一名喚做九曲邪君的大魔頭為師,不易對付。」羽飄離疑惑道:「九曲邪君,陌生的名字。」 「傳說這人乃是冥界一派分支的首領,功力非同一般。」女暴君把他所知之事說出,然後從懷中取出一物交與羽飄離,「此為九鳳箭,可與羽兄弟護身。」 羽飄離雖然不認為自己會比九曲邪君遜色,但見女暴君盛意拳拳,不忍推卻,便收下九鳳箭謝道:「多謝嫂子。」 女暴君柔聲說道:「哪裡的話,羽兄弟為我出力,是作嫂子的要向你道謝才是。」羽飄離拱手為禮言道:「多謝嫂子了。」隨後離開北極天朝,便前去找尋三魔靈了。 醫魔和一瓢水內室中為殺素動手術之時,九曲邪君也為白面具跟假枯葉進行粗淺的醫療包紮後,就在假枯葉睡去後,九曲邪君便向白面具問起詳情。 白面具嘆道:「我帶醉貴妃前去找聖陽先知時遭到鬼王棺伏擊,金羊、銀羊犧牲,後來見到先知,我便先行回轉了,方至光明城便見到死傷遍野,城主讀千經被害,我趁機潛入地牢救出枯葉,本來是想向武功之家求援,不料才走到半路,這兩名背鐘持鼓之人就來追殺,後來便遇到邪君了。」 「由此推斷,武功之家的呼雷戰神可能也遭逢不測了。」九曲邪君依理猜測。 隨後九曲邪君問向鬼智靈童:「你們跟如何和這三人交上手的?」九曲邪君想向鬼智靈童問明白他們之前交手時所採用的戰術和功夫。 鬼智靈童恭敬道:「稟告師尊,在師尊離開不久後這三人便殺來無念教,所幸二弟發現得早跟我說明敵人位置,後來鐘鼓齊鳴欲以音波功進行攻擊,我便讓二弟用狼吟虎嘯反制,趁其中一人不及反應,利用心靈術控制住那名用鐘的人,加上有喬兄護法,所以才能支撐到師尊回來。」 白面具疑問道:「三分縫一向與外界無爭,為什麼這班人要屠殺三分縫呢?」 「此事讓一瓢水來向恩公說明吧!」手術完畢,一瓢水由內室中走出,正好聽見白面具的疑惑,先向九曲邪君交代:「手術成功,殺素身沾邪氣而病變的死肉已經割下,醫魔現在正替他施針止痛。」 然後一瓢水就把當年三分縫群雄並起,他和讀千經、呼雷戰神於天鏡台下結盟,偶然得到三本六合武冊以及六合武冊中要求三人保密的故事說了一遍。 「沒想到竟有這段淵源。」白面具頗為感慨。 這時醫魔也從內室中走出,「我已經替殺素施完針,鬼智靈童、飛狼,你們進去看看殺素吧!她現在有些虛弱。」鬼智靈童、飛狼心裡本就著急,聽了醫魔之言後,便一起進入看顧。 見兩人進入內室後,醫魔旋即向九曲邪君說道:「讓他們兩人暫時留在此地,時間只剩四天,我們快趕往黑霧森林找尋鬼形黃精吧!」九曲邪君明白黑霧森林危險重重,三魔靈功夫有限,索性只要兩人前去摘取鬼形黃精,加上時間緊迫於是他便拜託白面具、一瓢水及情劍喬飛照顧三名徒兒。 九曲邪君說道:「我們這三名徒弟,還希望幾位幫我們照顧了!」 「邪君對我有救命之恩,幫助邪君這是自然。」白面具為人重情,當然願意幫忙照顧三魔靈,情劍喬飛既然認了九曲邪君為主,同樣承諾:「主上命令,喬飛必定完成。」聽他們允諾,九曲邪君便放下心中大石偕同醫魔一起前赴黑霧森林。 鬼冥池畔,四無君看炎熇兵燹閉目守元,顯然已經進入最後階段,一個與四無君相似八分的青髮人走近鬼冥池,正是通天三靈之一的肉靈伐無君。四無君一見到他便問道:「你回來了,策衍先座如何說?」 「這是策衍先座交代的信。」伐無君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交與四無君,四無君同時也把肉靈收回本體,自言道:「策衍先座是指點我恢復血靈之法嗎?」待四無君一打開書信,便見到其中居然寫了兩個大字「活該。」在細讀下去才看到內容寫說:「君妄行兵事,徒令天下染血,自以血靈償之,擅自珍重,可延天壽。」 看到策衍先座所送書信,四無君氣得發抖,雙手微顫,怒道:「多年師徒情,只換來這兩字,策衍先座你太過份囉!」這時四無君利用血肉根壓制的失去血靈之傷再度爆發,連連嘔血。 午時已到,鬼冥池中一股靈氣沖出,淡淡地說道:「本座有一疑問,軍師……你是如何明白鬼冥池的奧秘?」 「你是?聖主御神?」四無君緩緩問道。 「哈!哈!哈!這個世上應該只有本座跟他明白這個秘密啊!」靈氣逐漸凝聚成形,出現的人依舊是炎熇兵燹。 「果然仍是你,看來寄望聖主重臨,是我失策了。」四無君嘆道,同時又嘔出一口鮮血。 「你還沒回答本座的問題。」兵燹略闔雙目,沉聲問道,一股威嚴不怒而生,四無君看得訝然,言道:「想來鬼冥池令你與聖主進一步融合了。」 「哈!」兵燹輕笑一聲,靈體重新合入肉身,發力躍出鬼冥池,血不沾直接架上四無君的脖子旁。「四無君,你沒聽見我問你的話嗎?」 「聖主慌亂了,是因為失去箝制四無君的利器嗎?」四無君雖然頻頻嘔血,卻仍然不慌不忙應接兵燹的質問,言道:「四無君非是近年才明白這一切,若有貳心,聖主潛伏定禪天多年,便已反出。」 四無君先澄明自己的忠誠,待兵燹想通環節接受他的解釋後,才又說道:「我確實早已瞭解那個人不再存在的事實,卻更清楚他又回來的情況。」 「他,又回來了,不可能。」接收了天獄聖主記憶的兵燹斷然說道。 「可惜,這是事實。」四無君內腑有傷,再度嘔紅後才言:「他不但回來了,更進一步還要控制天獄,讓天獄停止出兵。」 「喔!那現在的他,是誰?」炎熇兵燹明白那人本領,見四無君胸有成竹定有腹案,遂直接問道。 「一個,你跟我都料想不到的人。」四無君搖著羽扇說道。 「你要我刺殺代天刑!」千里鵬聽白衣人的說法,使他大為驚訝,近日來與代天刑的接觸,對其功力頗有瞭解,知道兩人差距不小。 「他已經發現你並不是傲殘雪,也必然明白你的背後是我。」白衣人坦然說道。 聽白衣人這樣解釋,千里鵬更加疑惑,言道:「既是如此,他怎麼可能讓我繼續近身,更不用說讓我有刺殺他的機會。」 「錯了,代天刑絕對會讓你能夠接近他,因為他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代天刑從未見過傲殘雪,只有獲得你在表面上的支持,他要奪位才有成功機會。」白衣人侃侃說道。 但千里鵬仍是一頭霧水,遂問道:「這……眾人不是都知道代天刑從未見過傲殘雪嗎?」白衣人語帶保留地說:「因為代天刑不是代天刑,傲殘雪仍是傲殘雪,總之依我之言,將他刺殺。」 「這,是!」千里鵬雖不明其意,但也只好遵從主人的命令。「放心吧!我會替你照顧天之翼。」白衣人婉言安慰讓千里鵬放心。 「多謝主人安頓我兒。」千里鵬知道代天刑武藝不凡,已經做好有去無回的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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