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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武俠】--【法外劫 】-- 作者:虛空使者 |
| 第一集，緣起聖昭_第二章：娃娃是神靈 |
烏雲密怖，雷雨加交。
在這片雷雨下的都市，放眼望去，在一片東歪西倒，殘破不堪的大廈之下，到處可見的是屍體。留下的鮮血，在暴雨之下把市內街道染成鮮紅，更添一片悲涼。
抬頭一看天上，一金一綠的光影在半空中互相交錯。
這是一場超越音速的比鬥。
眨眼間，兩道光影無聲的交擊數百次，直至雙方的動作也停下來，氣勁交擊的聲音追至，連珠爆發的響遍整個天空。
身穿著黑紅色長袍的少年，他有著黯紅色長髮及腰和劍眉星目的俊朗臉孔，此時的他臉上充滿怒容。而對頭也是一名二十左右的少年，白衣白髮，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眼神沒留露出半分殺氣，一柄墨綠色長劍飄浮在他身旁，劍氣蓄勢待發。
紅髮少年眼角輕看這座殘破不堪的城市，向對方罵道：「竟做出這種事，這世界的人與冥淵有甚麼深仇大恨？」話間，強烈的氣勢直貫天地，嚴如一尊憤怒的不動明王，怒視對方。
只是對方全不賣帳，白髮少年故我的看著這片死寂的大地，他對這種事全不當是一回事。最後哈哈一笑，道：「無可奉告！我勸太望天不要插手。在極帝隕落之後，還有與冥淵大人對戰的本錢嗎？」
對方的輕視和威脅讓紅髮少年不怒反笑，道：「冥淵沒能力衝破極帝的結界，那輪得這些橫樑小丑出來顯世。如今太望天四域精英盡出，汝等敗亡只是時間問題！」
白髮少年微微一笑，彷彿不把對方的說話放在心上，說：「無知是可卑的。我勸你這條走狗少吠一點。」
「話不透機半句多！」少年右手一揚，足以壓倒一切的強大力量直沖天地！
金光四溢，漫天星辰之力從少年體內炸出，形成十二星辰，以黃道十二宮的軌跡運行。空間受到星辰之力的影響，瞬間扭曲變形！
白髮少年為之動容，長劍回手爆出驚天綠芒，心裏想著：「這傢伙難道是隱藏實力？」
「聖輝，星辰！」話音剛來，十二光球齊飛到天空更高處，化成萬丈光茫的閃亮星辰；揮下！光球化身殞落晨星，夾帶毀天滅地之勢，直殺白髮少年！
可是面對這來勢洶洶的一招，不知白髮少年怎樣想，竟一言不發做出看似找死的動作，入鞘拋出。
戰場那容半點留情？紅髮少年把力量催谷到極限，星力大盛，空間難以承受，金光所過之處，爆起無數玻璃碎裂之音。
強大的殺招臨身，早已棄劍的白髮少年沒絲毫慌張，他帶著微笑打出一道梵印，打在掉出的劍身之上。
下一刻，昏暗無比的黑光在劍鞘的月亮圖案上發出，全都衝向這顆能毀滅一切的日落星辰之中。
黑光星晨，兩式相交！
黑金光茫立時成為天地間的唯一存在，教一切萬物失色。
「轟」一聲巨響落地，瞬間烏雲驅散，大廈化灰，洶湧的能量直捲這天地間所有的事物，無一例外！
「……」
整個戰況，楓恆全都看在眼裏。不知道發生甚麼事的他徹底呆掉。他相信這絕對是夢境，但是那份真實感，像過去曾經發生自己身上，成為烙印在記憶深處裏的一件往事。
漆黑中，一道光影出現在他眼前。三頭身的比例，一名紅髮黑袍的少年。害得他掉錢又掉面子，更用神奇的方法把他打暈的「大仇人」。剛巧，也是情景中的主角之一。
光影一閃，三頭身的比例立即還原。這人的身高，比楓恆還要高上一個頭。他露出一道頗有深意的笑容，不知道是苦笑，還是其他的意思。
所謂恐懼來源自未知，凌楓恆不敢亂動，剛才用光球打暈了自己，現在又出現在自己面前，搞不好會弄出別的事情來。
紅髮少年雙手一攤，無奈的道：「大意大意！忘了帝虎現在跟著你了，結果被扯入你的體內！陰溝裡沉船！」
楓恆笑了一笑道：「老兄，是陰溝裡翻船才對。雖不知你是誰，但我是不是應該說，我很幸運？」本來他的語氣可以好一些，加上身在弱勢的一方，說話應該要客客氣氣才對。只是莫名其妙被拉進這個怪空間裏，便忍不住揶揄對方一番。
雖然那味道很重，但紅髮少年沒有半點怒火，道：「的確……就算現在的我力量大減，除了少數幾人外，根本沒人可影響我的元神。」
對方的態度倒是讓楓恆無所適從。他以為對方就算不用那些奇怪光球把他痛毆一般，也會像潑婦罵街一般。只是這傢伙的語氣，卻出奇的平淡。
一時間，兩人都不知道說甚麼才好，沉默了半天，良久，那紅髮少年想起還未自我介紹便道：「說起來我還未自我介紹，我叫聖昭，是一位來自你們口中的仙界裏，其中一員神將。」
「我叫凌楓恆。」頓了一頓，帶著幾分苦笑，道：「也許你覺得我很幸運，但我覺得倒霉便是……」
「為甚麼？」
楓恆雙手一攤，道：「先不說我玩娃娃機也會抓到你，根據歪歪小說的定律，通常遇上你這種神靈級的傢伙，百份之九十九點九也有一堆麻煩事。老兄，是不是這世界界又要大亂，要我當救世主？」
聖昭就像聽見笑話般，哈哈大笑，道：「我對你口中的歪歪書滿是好奇，不過我不知道你的世界會不會天下大亂，只想請你幫忙。」
「幫忙？」
「對，現在的我力量大減，進入你身體後沒法離開。唯一離開你的方法，便是找回蒼龍、天鳳和玄龜三隻聖獸，否則大概跟你一輩子。」
說話間帶有幾分無奈，但楓恆比對方更無奈。若說青龍白虎還好，那些蒼龍、天鳳和玄龜這三隻所謂的「聖獸」，他完全沒有半點印象，根本無從入手。既然說了沒有隱憂，楓恆才不會找麻煩上身，就讓對方跟著自己一輩子！
「等我掛了之後，你才慢慢找。甚麼蒼龍、甚麼天鳳，我也不知道在那裏，叫我怎樣幫你？搞不好像你變成娃娃，再被主人棄掉，送到垃圾堆填區去。」
他活了不知多少年的神靈級人物，怎不知道楓恆扯開話題。只是沒把話題扯回去，僅是反駁的道：「這是不可能，你以為我們不懂跑嗎？」說罷，不知道想起甚麼東西似的，嘴邊向上翹起。
這可能是普通的微笑，但楓恆卻打了個冷抖，心想：「九成那些前任主人都被整得慘兮兮！這傢伙絕對是危險份子，自己要小心些才行！」
聖昭再道：「我能隱隱的感應到牠們的存在，只是不知道在那。多給我一個月的時間，讓我的力量多聚集一些，我便能與牠們連繫。」
楓恆沉思了一會。
聖昭見楓恆不為所動，續道：「如果你幫我找回來，我能把我的力量分一點給你作報酬。只要一點點，可讓你超脫輪迴，飛升仙界，長生不死。」
本來在這個科技發達的社會，要是別人的話，他一定二話不說直罵對方是神棍騙子，但如果是神靈級的傢伙說出的話，可信性自然十足。只是楓恆卻想著：「條件很吸引，但有這麼簡單嗎？」
楓恆投以一個懷疑的目光：「你認為我有必要嗎？聖昭，長生不死是很吸引，但我相信凡事也有代價。要是得到你的一點力量，便能輕易做到這地步，我想你口中的仙界早便人滿為患了。」
聖昭回以一個讚賞的目光，道：「說得不錯，自然需要我的指導，否則你連『死劫』也過不了，更別說可以飛升天界。」
語出驚人，楓恆臉色大變，問道：「死劫？這是甚麼意思？」話間，楓恆語氣不自覺的強了幾分。
聖昭無視楓恆的表情和語氣，若無其事般，就像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淡淡道：「對，修練到我這個地步，不多不少也能感應到一些未來的事情。現在你我同體，我很自然套入了你命運的『軌跡』。這段時間，你會有一場『死劫』。假如沒有我的話，你死定。」
楓恆直接了當的罵道：「開玩笑！何等荒謬！突然間被人告知自己快死，就算是神靈也不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我幫找回那三頭聖獸和，才用，用這種玄又玄的說話騙我！別再……」
聖昭緊緊的盯著楓恆，似乎是對楓恆的態度很不滿意。然後怒喝一聲：「閉嘴！」
他有時候很胡鬧的作弄別人，但他最不喜歡的是說謊。何況他嚴格遵守天律，凌楓恆的懷疑，對他絕對是悔辱！
冷得入骨的殺氣，突然充斥整個空間，頓時便讓楓恆喘不氣來，更把他要說的話全都留在肚子裏。
「我是神將，做事光明磊落。沒有必要騙你，你有權不相信。七年前的你便死了，若當初沒人替你逆天篡命，別說與我相遇！」
仔細打量楓恆，儘管力量大減，他依然看穿楓恆身體的秘密。
儘管不知道誰替楓恆逆天篡命，但這位很少研究靈魂的神將，卻大嘆鬼斧神工。因為那人，把四散的靈魂重新塑造，連絲毫的痕跡也沒留下。再用龐大的生之氣與靈魂一起灌入體內，不留半點死氣之餘，讓完成修補的靈魂和身體變得更強大。
「到底是誰？這份神通，就算是太望天也沒有多少人做到。」
儘管聖昭可以隨意查看楓恆的記憶，但只局限於外部記憶。只是他查看了好幾次，也看不見甚麼。除非聖昭進入楓恆的心靈世界，否則沒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只是心靈世界是藏於靈魂深層的地方，間中的阻礙更是號稱絕對領域，那怕把太望四帝中，對靈魂研究得最深的靈帝也沒法進入。除非凌楓恆肯放他進去，否則任聖昭神通怎樣厲害，也沒法觸及。
聖昭不自覺進入沉思，楓恆卻出奇沒發言。他不是被聖昭的殺氣嚇到，而是被他的說話所驚呆。改命，早已死去，這些詞語比之前的死劫，震憾性更大。
聖昭的話好像啟動了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他隱隱的想起一些模糊的影像，手持巨劍的人、滿身鮮血的父親，還有那個紫色的六芒星……
「事情到底是怎樣？」只是想細心點回想的時候，僅有這三個模糊的東西，沒有一些關連的片段，沒法湊合成一段記憶。
「想不起來……」突然，楓恆覺得自己眼角濕潤了。心知這是很重要的事，牽動到他不自覺留下淚水，只是……他沒有絲毫印象。
他只知道自己很想哭，好好的大哭一場。
悲傷的情緒湧上心頭，不知道因為甚麼，只有最純綷的衝動。這種奇怪的感覺充斥整個腦海，使他的頭就像裂開一般。
「啊啊啊啊啊！」
聖昭不發一言，看著楓恆那頭崩額裂的樣子，最後嘆了一口氣。道：「看來我的說話牽動起楓恆一段塵封的記憶，也許是一件很深入又刻意遺忘掉事情。」
當下反省自己剛才的行為：「他完全不知道？也對！怎可能會知道！那人絕不會讓他保持這段記憶。假如知道事情的真相，搞不好便毀掉這少年的一生。」
於是，右手舉起。
「抱歉，想不到會讓你變成這樣。」強光從掌心冒出，這次是一片慈和的。沐浴在這片光茫裏，失控中的楓恆，激動的動作開始緩了下來。只覺得眼皮越來越累，最後慢慢的睡了下去。
聖昭看著在意識海睡著的凌楓恆，明知對方聽不到，但他嘆氣一聲道：「儘管沒法離開你的身體，我會尊重你的選擇。至於你的死劫，我會幫你。」
說完，聖昭化成光點在凌楓恆身前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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