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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這南方高手之中,真的有足與您抗衡的嗎?可是我怎麼覺得除了趙家兩兄弟外,沒有什麼特別厲害的人呢?” “當然有,你可別小看了南方武林人士。要知道虎威門現在雖然靠得是人多,可是剛開始開宗立派的時候,虎威門的霸王訣及斬嘯刀法就是放在整個典漢武林之中也是響噹噹的。再說了,黑榜的高手之中十個有五個都是南武林的人,這個代表的意義就很明顯了。要論起來,你師父我也不過是剛剛邁入了先天之境而已。這世上隱居在各地追求自身武道的人大有人在,有些人,連你師父我也不敢妄稱是他們的敵手的。” “是喔…” “那當然,那些已經邁進先天至境的人,武功絕對能夠殺你像殺小雞一樣的。你可不要一時得手,趁人有傷在身殺了幾個有名氣的就抖起來了。記住我的話,遇上了,逃跑不是什麼丟臉的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飯開…” ----------------------------------------- 廖行看著眼前這個身穿赭色衣裳,杵著一根拐杖的,白髯白髮的老頭子,就知道他這次是真的遇上了麻煩了。廖行根本就不用施展透眼,光從這老頭子散發出來的氣勢就知道他是與孫立同一級數的。 “放下貨,快走!”廖行一邊命令伍勝等人撤退,一邊抽出秋水劍,提起全身功力。”不要妄想靠人多對付他,打不贏的。” 伍勝原本已經抽刀在手,但聽到廖行這樣說,思考了半响後,還是收刀回鞘,並且指揮鏢局的其他人開始往後逃。連伍勝都這樣做了,段龍、高德等人也趕緊掩護手下,斷了留在現場助戰的念頭。 “老頭,你是什麼來路?怎麼知道這把劍的來歷?”廖行揚了揚手中的劍,嘿嘿的冷笑兩聲。”莫非,你也是趙紫隆的餘黨?” “老夫不問世事已久,但是並不代表老夫容得下你用卑鄙的招式殺死趙門主。”工宗度微喝一聲,一道道強大的氣流就自他的體內鼓蕩而出。”以你的本事,根本就不夠能力殺人奪劍。” 工宗度拐杖一指,氣團就從帶著轟隆聲射向廖行。廖行早就運起透眼,直直的盯著工宗度的動作不放,自然不會被這一招擊中。但是他也沒有趁著工宗度出招的瞬間有任何回擊的打算,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如果趁著工宗度發招時攻擊,那一定會受到嚴重的打擊。工宗度這一招明顯的是要露個破綻等他上,自己要是傻傻的上,可能就像是自己撞上網子的魚了。 廖行有自信,絕對能夠跑得過這個看來已經最少八十的老頭。但是如果他一跑,自己身後那些手下們恐怕無一倖免。所以他必須要留下來吸引目光,直到他們完全逃出生天為止。 “老頭,你哪一隻眼睛看見我殺什麼趙門主了?憑這一把劍?” “不是你殺的,為什麼趙門主的劍會在你手上?”大眼矮子見到工宗度的實力竟然遠遠的超過他的想像,這底氣頓時大了不少,面對廖行這樣的殺父仇人,當然要跳出來說兩句話出口氣。”你殺了我父親,我與你不共戴…” “你這死矮子是哪一隻眼睛看見我殺了你的老頭子的?這裡輪不到你說話!”廖行自己想了一下,那天他偷襲趙猗隆時根本沒有留下所謂的活口。現在他們一口咬定是他幹的,原因就是出在這把秋水劍上。廖行心中暗笑,反正是拖時間,不如就來個矢口否認,和他們論論道理先。”老頭,我勸你還是快逃吧!等一下我的兄弟就會去報官,你們這些虎威門的餘黨,先想想自己下一步要逃到哪裡去吧!你的功力雖然高,但是我的速度比你快,趁現在大家還沒有什麼傷亡,一人退一步就算了。我保證,只要我平安無事,我的兄弟們也不會管你們是不是虎威門的人。當初我師門受到朝廷的徵召才會協同攻打虎嘯城,這把劍是朝廷給我師父,我師父再送我的。如果你憑這樣就說我殺了趙門主,那實在是天大的冤枉。” “小子,你倒是伶牙俐齒啊…” “我不是伶牙俐齒,是事實。老頭,你今天一口咬定是趙猗隆的死是我幹的,那你也要拿出真憑實據來!”廖行先聲奪人,這語氣是越來越兇。做賊的要不被人發現,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喊抓賊。”小爺我不過是受人之託運運鏢而已,他媽的先是遇上幾批不長眼的盜賊要來搶,再來又遇上你們這幾個人攔著路不問青紅皂白的就要打殺。我…我是他媽的招誰惹誰了我?我開個鏢局混口飯吃都那麼難嗎?啊?我要是真的能夠宰掉趙猗隆,朝廷不召我去敬奉堂當老爺供著才怪,我至於帶著幾個人出來餐風露宿的嗎?” “我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會點武功的人罷了,要對付你後面那群廢物還說得過去,但是你自己想想,我這樣的程度有可能可以接近的了趙猗隆,然後一劍把他殺了嗎?小爺我只是混飯,不想出名。拿把劍,不過也就是防身而已,結果身沒防到,還惹出你們這群人,我招誰惹誰呀我?”廖行一邊說,這臉部的表情就一邊豐富起來。現在的他,就真的好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冤屈無處伸一樣的神情。這樣子,讓原本一力主張是廖行殺了趙猗隆的大眼矮子,心中都稍微的動搖了那麼一小下。”你看來也是到達了先天之境的高手,難道我有多少實力你看不出來嗎?殺了趙猗隆…你自己想想看有多少可能性!這把劍,你們想要就給你們,別來冤枉我!” 廖行把劍往地上一插,轉了身就要走。不過,工宗度的年紀並不是活在狗身上的,廖行這招’做賊喊捉賊’並沒有辦法在他身上生效。 “哼!小子,你當老夫是那麼容易被你三兩句話就帶過去的嗎?”工宗度飛身而起,鐵沉木拐杖帶著勁風直襲廖行。”老夫向來寧殺錯,不放過!” “我肏…遇上癡呆不講理的了。”廖行向右迴身後右腳一點向左邊移了一丈,躲過了這一杖。工宗度這一杖只在地上留下了一個三尺左右的坑,但廖行知道,那是工宗度在沒有打中他時收回功後的結果。要是結結實實的挨一杖,廖行對於自己會變成碎肉塊那是沒有什麼疑議的。 與其硬碰,不如就躲到人群之中,賭賭看工宗度會不會殺這些人。這些虎威門的人對他來說,就如同工宗度眼中的廖行一樣。廖行身形一晃,就衝到虎威門的人群之中。接著,就是憑著他的身法在人群之中翻騰挪移,時不時的閃過砍向他的刀刀劍劍後,回個一拳或踹個一腳而已。 “全部讓開!”廖行想要拖時間,可工宗度並沒有要讓廖行這麼好吃好睡的意思。那垂垂老矣的身軀竟然在廖行的密切注意下還是來到了廖行跟前,並且舞起杖花,讓廖行陷入了不得不面對的境界。一近了身,廖行就明顯的感覺得到自己與先天之境的高手有多大的差距。廖行就算是以速度佔優,但是一來他沒有能力接上工宗度哪怕一杖,二來工宗度的每一個攻勢都留有三分餘力,讓廖行除了閃躲,根本不要妄想做其他的動作。不管是轉身逃跑,還是趁隙回攻,廖行就是覺得都會有更大的好菜在等著他。 就這樣,雙方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平衡之中。一個人是拿著拐杖東揮西掃,另一個人卻只是在那裡左閃右避。如果不知情的人在一旁看到,還以為是這老頭在對著年輕人做著什麼訓練呢!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了一刻鐘有餘後,廖行身上的汗已經濕透了他的衣服。雖然沒有受到什麼傷,可是壓力那個大呀…現在估計伍勝他們已經逃得掉了,但是自己現在這個局面要怎麼解開呢? “肏…只有賭一賭了。”廖行心念已定,趁著工宗度的一個橫掃躍上了二十丈的半空。這一躍,讓廖行等於空門大開,工宗度自然不放過著個機會,輕身一縱也來到廖行身前。 “受死!”工宗度的這一杖,終於讓廖行避無可避,只能運掌硬拼。砰!廖行雖然已經在躍上半空的時候就已經暗暗的將自己的功力灌在雙手之中。但是這杖掌交擊之後,廖行還是承受不住杖上傳來的力道,一口鮮甜甜的血就這麼吐了出來。這血量之多,還直接的噴到了工宗度的臉上。而廖行的人,也像一枚砲彈一樣的向後飛射,然後就這麼掉進了谷頂的樹林之中。 “工護法,那個人死了嗎?”工宗度從半空中落下後,虎威門的人就圍著他問廖行的下落。 “年輕人,雖然心計是不錯的,可惜他與老夫的實力差距太大。他成功完成了藉力飛退的打算,但是老夫方才的那一杖,足夠將他身上的經脈震傷。現在的他,就算不死,也絕對沒有辦法移動。”工宗度拍了拍大眼矮子的頭,露出了一個笑容。”你不是說要親自替你父親報仇嗎?現在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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