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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明月高懸,星光點點的夜裡,趙紫隆等人搭乘著三輛馬車,緩緩的行駛在林間的路上。負責擔任車夫的三個人,就是一臉的普通,穿著大戶人家的僕役的服裝式樣,讓這三輛也算得上是裝飾華麗的馬車很好的說明了搭乘者的身份。 不過…基本上是不會有什麼大戶人家會在晚上搭乘著馬車出門的。可現在是趕路嘛…就沒有想到那麼多了。 至於這條林間小路上迎面而來的另一輛馬車,就更奇怪了。現在是戌時(晚上七點到九點)呀,怎麼會有人趕著一輛滿載稻草的馬車在這個時間趕路呢?再說了,乾稻草這種東西,是在海邊難得一見的東西。騰蛟港周圍百里,根本就沒有稻田,何來這一車滿滿的乾稻草?而且從車上的這兩個人看來,根本也不像是個農夫啊! 不過,這些琉洋來的人對這個是沒有概念的。現在馬車上載著頭領再三交代要保護的人,能不多惹事,就不要多惹事的好。 這樣一來,卻讓這兩邊的馬車有了交會的機會。 “那位大哥,那位大哥∼你好你好,我想請問一下,這騰蛟港是不是往這條路走啊?”躺在稻草堆上的一個年輕人很親切的對著三輛馬車的車夫問路,只不過,三輛馬車的三名車夫,卻沒有一個給他們好臉色的。不,應該這麼說,這三名車夫根本就對這兩個載著稻草到處晃的人完全視做空氣了。 “喂!你們幾個人屌什麼屌的?我肏!老子不過是不知道路問一下,你們幾根雞巴毛是有什麼了不起的?媽的,是不是一群他媽屄聾子呀!喂!大牛,你說是不是啊?媽了個巴子咧!老子不過是到騰蛟港來找舅舅,你們這些他媽屄不過是有錢人的狗而已,憑什麼這麼囂張啊你們?我肏你家的全家老小,你們別走,給老子站到!” 這個一直在稻草堆上大呼小叫的人在一陣口無遮攔的痛罵一頓之後,就跳下來攔在這三輛馬車的面前。他捲起了膀上的袖子,一副勢要好好的亂上一把的模樣,讓這三名車夫都動了殺機。 不過,他們三個人手還沒摸上身邊的刀子,這個攔路人口中的’大牛’卻先一步從身後的稻草堆裡抽出了一把五尺許長的大刀,刮起一陣呼嘯的風聲砍向最後面的一輛馬車。這一刀之力,就是擋在刀前的是一塊鐵塊,也是會輕輕鬆鬆的一刀兩斷。 何況只是一輛木頭打造的馬車? 一刀劃過之後,馬車整個的被人攔腰斬開,溢出的刀氣,讓拉這輛車的兩匹馬也被分成了兩段。裡面的人,當然也被分成了兩塊。要是裡面有他們要殺的人,這一次的偷襲就完完全全的成功了。 三輛馬車排中間的那部,突然在車內一位女性的聲音說了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之後,車夫就立刻揚鞭打馬,打算絕塵而去。 攔在前頭的人還想攔下要脫離戰圈的馬車,卻被馬車之中一道身影拿著刀子對他刺來。這到身影來得太快,使得這個攔路人只得被逼得閃過一邊。 就這樣一擔擱,這輛馬車就飛快的離開,只留下一陣的罵聲。 “肏你媽!你個婊子樣的臭屄,敢管老子的好事!”廖行一邊罵,一邊閃躲著這個女人對他不斷掃來的刀子。另外一邊的伍勝,雖然一刀子幹掉了第三輛車中的五個人,卻也被第一輛車的五個人給纏住。 廖行的身法已經是到了極快的境界了,可是眼前拿著刀對著他亂刺亂掃的人的速度卻完全不落於廖行的下風。廖行對這個情形還是小小的吃驚了一下,眼前這個人不是空手能夠對付得了的,便一路退向了稻草堆上,一邊翻騰,一邊順勢拿到秋水劍,抽出劍來反擊。 持劍在手,廖行就完全的掌握住整個打鬥的局勢。琉洋人的刀法是直來直往的,刀法除了快以外,其實沒有什麼技巧性。以廖行行雲流水般的劍術,要應付琉洋人的刀法實在是輕鬆簡單。 不過,他發覺這個女人使用的刀術比之前他殺過的那些琉洋人來說有些許的不同,雖然大致上的路子差不多,可是在廖行看來,這女的使起刀來要刁鑽多了,刁鑽到好像從她身上聞到了一種熟悉的味道。對了,這女的也是同一類的人。 同一類冷血好殺,不把人命當一回事的人。 相較於廖行如同發現一個玩具一樣的興奮心情,惠子的想法就全然兩樣了。他刺向廖行的每一刀,都是她二十年不斷努力、鍛造、洗練出來的結果。可是,卻一刀都沒有劃中眼前這個農民一樣的傢伙。 這個人,從一開始的慌亂,到現在竟然臉泛笑意。這個農民的笑,卻讓惠子的心裡頭一次產生了一種前所未見的感覺。那種感覺…對,就是恐懼。一個接受了足足二十年訓練的她,堅不可破的心理建設竟然就被這男人詭異的笑容產生了恐懼… 這心理的崩潰,使她原本還能堪堪敵住的刀法出現了一絲的遲滯。這一瞬間的遲滯,就讓她的身上多了四道傷口。 在把眼前的女人的雙手肘關節及膝蓋劃斷之後,廖行回過頭來打算幫助應該陷入膠著戰況的伍勝時,卻發現伍勝早已將圍殺他的五個人斬成了十塊。 “你是腦子燒壞了還是根本沒有用腦啊?”伍勝殺的是很豪快,但是對於廖行來說,他們要的應該是趙紫隆的行蹤才是。”你把他們都宰了,我們要辦的事請問你要怎麼接下去?” “是喔…對誒!” “媽的!你斬人斬得很爽是不是?肏!”廖行實在是快受不了伍勝的粗神經了,雖然伍勝的粗神經更能襯托出廖行的思慮周到。”還好,小爺我還是比較細心的…” 話還沒說完,一道尺大的火球就從他的背後射了過來。廖行一個弓身前翻,堪堪躲過了這一個偷襲。但是他的背經過火球這麼一擦,也將廖行的那件粗布衣燒了一個大大的洞。 廖行回頭一看,心中大是驚疑。這個女人剛剛明明就被自己斷了雙肘及膝蓋的韌帶啦!為什麼他還能站起來,並且對他發出這樣子一個威力驚人的火球? 廖行並沒有太多時間在原地驚疑,一個接著一個的火球就連續不斷的對著他射了過來。這些火球的溫度非常非常的高,就是他從一尺外躲過了迎面而來的火球,他也能感受得到那火球炙人的熱氣。 這樣一來,讓廖行那股蠻狠勁就生生的被這些火球逼了出來。 “我肏妳媽個屄!妳個爛貨敢用火燒小爺?”廖行火氣一來,殺氣一起,一頭的黑髮就瞬間變成了暗紅色。”妳以為妳會發兩顆爛火球,就可以對小爺造成傷害嗎?嗯?琉洋來的爛貨!” 廖行一股冰冷直透骨髓的殺氣,讓努力榨取生命精華來發出火球的惠子差一點被這股殺氣給逼的癱軟在地。她所修練的應天體術,分成地、水、火、風四系,她夠格成為修習應天體術並開始學習火系體術不過五年,藉由結手印來引發自己的生命精華發出尺許大小的火球已經是她的極限了。但是自他踏上了典漢這塊土地,並且施用兩次火系體術,卻完全沒有辦法使對手有什麼傷害。這片土地上的高手,實在是太多了。 還好,惠子已經完成了她的任務,成功的給予了趙紫隆逃離的空間。就是死,她也算是不枉秘眾領對他的一片栽培了。 只是,就算是死,她也一定要拖一兩個人做墊背。她突破了極限,發出了一個兩尺大小的火球射向廖行。 但是廖行一聲冷哼,一股股強烈的氣流波動形成了一個護盾,硬生生的在他身前四尺就將惠子射過來的火球彈往一邊。 “這種無聊的技倆對我無效啦!” 當然,惠子不是那種人家說無效,就放棄攻擊的人。又一顆兩尺大的火球隨之脫手而出。 颯! 廖行劍一劈,強烈的劍氣如同要撕烈兩人之間的空間一般的快速掠去。留下的,是地上一道深深的劍痕,直到惠子身後三丈之地才結束。剛剛脫手的火球,也變成了一現曇花。 “說了這種無聊的技倆對我無效的,小爺的殺神劍法 · 勢如破竹味道如何?” 當然,嘗到廖行劍招的惠子回答不出來,因為她已經變成了兩半了。 “肏!伍勝,咱們上馬追,這些人逃不遠的。”廖行騎上了琉洋人留下來的馬,並且招呼伍勝。”他們不從騰蛟港走,一定是往鄰近的港口去…肏!想跑,現在得看小爺我答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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