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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求立國大典的準備開始時張笑並沒有太過關心,可當他看到黃祈風做的計劃就再也忍不住了,心裡暗罵「王八蛋,這不是把我當猴耍嗎!」。他讓黃祈風重新制定了一份計劃,交到議事會去審核。 當議事會的會員們看到了這份充滿了——二十一世紀慶典常用橋段的立國大典計劃時,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樣子讓張笑差一點放聲大笑了起來。他耐心的給他們解釋了這個計劃的優點,會員們最後認同了張笑所說的理由:既然我們這裡是化外之地,那就不能都用中原的儀式來辦典禮,免得大宋官家以為我們都是一群叛國忘祖之人;要是那樣以後和大宋朝廷打交道就麻煩了。張笑也在會員們的堅持下無奈的在計劃裡上加了「祭拜天地」和「設立宗廟」這兩項。 杜三郎今天很興奮,他終於得到了參加立國大典閱兵式的榮譽。他是從扶桑來的華夏遺民,憑藉著聰明伶俐,他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就可以用生硬的語言和訓練他們的保安團老隊員們交流了。杜三郎的身材比大多數扶桑人來的高大,而刻苦的訓練也讓他在隊列行進中像模像樣的跟上老隊員的步伐了。今天他被通知自己將作為保安團五個步兵方陣中的一員參加立國大典的閱兵式。這個標誌自己正式被同胞們接納的消息讓他喜不自勝,他衝著給自己姓氏的教官用扶桑方式深深的鞠了一躬。 「不用這麼客氣,你以後要努力啊!好好把握這個機會吧」。 「哈依,多謝您的關照,我不會讓您失望的」杜三郎激動之下把扶桑語都給加上了。 「吆西,吆西,就這樣吧!我相信你」在雙方的交流中,保安團的隊員們也學會了幾句扶桑話。 流求立國大典的儀式將在基隆城邊的一塊空地上舉行,國相府組織的工匠在這裡建了一座大型露天會場。四周的看臺可以容納近五萬人,在立國大典儀式後,這裡將作為流求第一屆橄欖球錦標賽決賽的場地。當然張笑沒有把這種遊戲取上橄欖球這個對眾人來說不知所云的名字,在這裡它被成為大手蹴。這個古怪的名字是張遠起的,意思是大的場面、可以用手的蹴踘。張笑在沒有提出更恰當的名字後,十一世紀的橄欖球運動就以大手蹴這個名稱出現了。 流求立國的儀式在議事會王之浩會員,從易經中推算出的一個黃道吉日裡正式舉行了。王安石率領的大宋使團作為上國貴賓饒有興趣的觀看了整個過程,並當眾宣讀了大宋官家承認流求為大宋屬國和冊封張笑為大宋流求郡王的詔書。在宣讀皇帝詔書的時候,會場裡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讓王安石他們分外得意——大宋帝國已經很久沒有在外邦享受如此的尊榮了。 流求立國典禮的內容又一次讓大宋使節們開了回眼界。前面流求郡王祭祀宗廟、禱告天地的儀式之簡陋讓他們在心裡還暗笑這群土包子不懂禮法;可到了正式宣讀詔書的會場,他們就被壯觀的閱兵式、花樣繁多的慶祝表演給震撼住了。王安石沒有對精彩的民俗表演太過關注,他的心裡裝滿了流求保安團在閱兵式上威武雄壯的軍容。「流求之兵如此精銳,如果張氏心術不正。我大宋不要最後成養虎為患啊!」他心裡暗想著張氏的品性,覺得這個想法很有可能在將來變成現實。 杜三郎今天在保安團的隊列裡格外精神,他在這一刻感覺自己在流求艱苦的訓練終於得到了回報。在周圍民眾的歡呼聲裡一股作為流求軍人的自豪感瞬間充斥了他的全身,杜三郎用了最大的力氣才控制住了自己——他在這一刻差一點幸福的流出淚來。 流求保安團和海上剿匪隊一共排成了十個方陣,他們用整齊的步伐、威武的身姿、雄壯的口號征服了在場的所有人。尤其是三個騎乘著阿拉伯駿馬的騎兵方陣,他們如龍似虎的精神,氣吞萬里的豪壯,讓觀看的民眾大為驚歎。張笑對此是得意萬分,自己雖然不會帶兵打仗,可根據前世的記憶訓練出的軍隊,閱兵時嚴整的軍容還是像模像樣。看著周圍掉了一地的下巴,他對自己的成就很是驕傲了一把。 流求議事會的會員們也被閱兵儀式的壯觀給驚住了。當他們看到周圍百姓們興奮、驕傲的表情時,很快發現閱兵式給這些人帶來對流求國油然而生的歸屬意識。這個情況又一次印證了張笑的遠見卓識,雖然流求快速發展的現實,讓他們在以前就很相信張笑的能力。這裡面以張海天最為得意,自己的兒子能有今天的榮耀,這讓他對少年時痛罵的賊老天表示了發自內心的感激。 張笑對今天的記憶不是太愉快,早上的祭祀活動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站在人群中間的他感到很疲憊,閱兵時的興奮自豪很快就消失了。但當他被父親為他佩戴上王冠莊嚴肅穆的那一刻時,周圍巨大的歡呼聲又讓他的身體重新充滿了力量。他用生平最大的聲音向全場的人們宣佈了流求國主的第一份詔書:「吾以大宋流求郡王之名義,詔告吾流求之民,上下一心、共建國體;吾在此向所有流求之民立誓:吾將盡全力護佑我流求民眾,以此使我流求國祚永昌」。 張笑的聲音馬上被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淹沒了,在這時會場的氣氛達到了最頂點。雖然王安石他們並不習慣這樣熱情奔放的情景,可還是被熱烈的氣氛給感染了。「流求民心可用啊!」王安石暗自感歎,心裡越發加重了對大宋的擔憂。 在典禮舉行的當晚,大宋使節和流求的百姓們一起度過了一個難眠之夜。流求火器製作工匠們巧奪天工的手藝,讓基隆港的夜空無比璀璨。這一壯麗的景象很快就隨著使節們回國的宣傳,為流求帶來了大宋帝國大量的訂單。 如果說立國大典的形式張笑可以加上很多後世的內容的話,那麼在立國大典後第二天和劉冰蕊的婚禮,他就毫無發言的權力。這個婚禮規模之盛大讓流求百姓們津津樂道了很長一段時間。張笑被迫使自己成為廣大群眾的觀賞對象,儀式之煩瑣、花樣之層出不窮都讓他懷疑自己的體力能不能堅持到最後。當最後的節目出完了之後,張笑長長的出了口氣,正準備回新房時,黃祈英的聲音讓他又回到了煉獄裡。 「笑哥兒,不對…你瞧我這嘴…應該是…殿下…對…郡王殿下…今日我王大婚,我們這些小臣們祝我王早生龍子,嘿嘿!請殿下同我們喝一杯」 黃祈英明顯是喝的過了,舌頭打了不知道幾個結。 「你給我說實話,是誰給你出的主意,這個王八蛋,我饒不了他…」張笑嘴裡罵著隨黃祈英去了偏廳,裡面的面孔沒有讓他意外,該在的一個都不拉。 「我就知道是你們,我的大國相、大財相、小遠、小林子……靠!吳小乙你個傢伙也敢來整我……張過、張洋你們倆怎麼跟這幾個傢伙參合到一塊去了,才多大一點,不知道人心險惡啊!以後……我告訴你們少和這些傢伙在一起,學不了好的」。張笑說完話找了了位子先坐了下來,張過到很有眼色,立刻給張笑遞了雙筷子。 「小過,你還有點良心,嗚…可把我累壞了…這還不讓吃…」張笑給自己的嘴裡飛快的夾著食物,他知道這回自己是跑不了了,怎麼樣也得先給胃裡墊點東西。 劉冰蕊對自己的新婚之夜給予了很大的期望,雖然她和張笑早已把夫妻之間該做的都做了,可盛大的儀式還是讓她興奮不已。但張笑被倆個僕役抬回來的醉相,讓她對參與敬酒的傢伙們無比痛恨。當房間裡只剩他們倆時,她看著張笑沉睡的模樣眼淚就止不住了。劉冰蕊對新婚之夜的所有想像都沒有現在這種情況,「臭傢伙,你就不知道少喝一些嗎?」她在心裡對張笑的自制能力很是鄙夷了一陣。就在她準備放棄所有幻想,在鬱悶中度過這一晚時,張笑微微的聲音把她從鬱悶中拉了回來。 「小冰兒,他們都散了吧!」。張笑突然明亮起來的眼神告訴劉冰蕊——他是裝醉的。 「呵呵!他們那些傢伙都走了,我可聽說能站著回去的就是小過、小洋了,還是看他們年紀小照顧的,沒讓多喝」。劉冰蕊的聲音裡透出的快樂讓張笑心裡也充滿了溫馨。 「好了,就咱們倆,今晚你說怎麼樣都成,嘿嘿!我的小冰兒今天可真漂亮」。 「這是你說的哦!那可不能反悔,我想這樣…………………………..」。 「不會吧!十年前的事,你還記得這麼清楚,我當時又不是故意的...娘子…你就饒了我吧!」。 「不行,我都想了好多年了,你對我說一聲那個…….就算饒了你…怎麼…你還打算不認賬嗎?」。 「好…好…我認!…是該這樣…可這個話我真說不出口…哎喲…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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