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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笑和議事會制定出的流求三相府分權政府,是個雙方妥協的產物。本來張笑是想用後世民主政治的三權分立制度,可議事會對這樣超前的方案無法接受。於是就把司法權和行政權都放到了國相府,當然議事會對國相的權力也很忌諱,定下了國相任期不得超過六年的規矩。而財相府則深深的帶有商人政府的痕跡,議事會讓財相府統一管理流求的財政,並賦予它對國相府和兵相府中的各級財務監察的職責。財相的任期同樣也不得超過六年。 兵相府是議事會討論的重點。在他們看來軍隊的指揮權無論如何也應該由王室自己來掌握,只有這樣才能保持王國的穩定。張笑對他們這樣的想法感到無奈,但又沒有好的理由來反對。最後的決定是——兵相人選只能從王室中人來選出,現在由張笑兼任。 塞撒兒和黃祈風對張笑分權的行為很不理解。他們倆雖然對能掌握巨大的權利而感到興奮,但心中又害怕現在的權勢會成為將來自己的催命符。說到底軍權張笑可抓在自己手裡,兩人決定同張笑把話說清楚: 「怎麼,你們還害怕自己的權利太大」張笑看到倆人一同前來馬上就明白了他們的顧慮。 「我以前讀書也不少,可像你這個流求王的當法我是沒見過」黃祈風希望張笑能給他們交個底。 「王…流求王,嘿嘿!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流求是商人立的國,你說這史書上可有記載。既然是頭一次,那就先別把自己當回事,咱們就當是聯合商社擴大了」張笑用簡單的方式回答了黃祈風的問題。 「那你就不怕以後自己被架空了,被別人取而代之嗎?」塞撒兒和張笑很熟,話也就很直接。 「你們還是不瞭解我,不是我自負,當今天下如果論眼光見識,我還真不知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可我能說自己不會犯錯嗎?我們流求以商為立國之本,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自己大權獨攬。當初設立聯合會就是不想讓將來流求因我而興,卻又因我而亡」。 張笑說完站起來走到窗口,看著窗外的秋色又道:「長輩和我們兩代人在這偏遠荒蠻的流求苦心經營了十幾年,所為何來?不過是想有一天,能過上安心的日子。我不怕有一天被人趕下王位,但我害怕自己將來倒行逆施把這許多人的心血都給葬送了。你們說的也確有可能,不過,想在流求把我取而代之可沒那麼容易,權力散到這麼多人的手裡,我看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再給搶回來」。 張笑轉過身看了看倆人正襟危坐的樣子,又笑道:「咱們上面的老一輩還當年呢,什麼事有他們把關,你們就別多想了」。 和黃祈風和塞撒兒說完話以後。張笑輕輕的歎了口氣,暗想「看來他們也知道帝王的無情,可為什麼非要在自己的頭上架把刀呢?」。婉兒見張笑有些疲倦,便熟練的為他捏起了肩膀。 婉兒在張笑的身邊過的很快樂,她現在已經漸漸忘了在弄月樓孤苦無依的日子。憑借她的聰慧,她很快掌握了張笑教給她的知識,並漸漸開始承擔主人的文書工作。現在她想起當年對張笑的誤解,自己都感到好笑。 「婉兒,你今日也沒怎麼閒著,我還行,你就先休息去吧!」張笑不想把自己這個小丫鬟給累壞了。 「沒事的,少爺,您馬上就是流求王了,我以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福氣再來侍侯您」婉兒對自己的未來有點擔心。 「這算什麼啊!我這個流求王還不是和現在一樣,就是換了個稱呼罷了」張笑沒注意婉兒的小心思。 「那您和劉家娘子成親了以後,還會讓我跟著您嗎?」雖然劉冰蕊現在對她很溫和,可弄月樓的經歷讓她對劉冰蕊既感激,又擔心將來主母會吃她的醋。 「你這小姑娘,想那麼多幹什麼,怎麼想起這事了」張笑還沒想到婉兒的心思轉到了這方面上。 「我是這樣想的,將來夫人會幫您做這些事,我又不會幹別的什麼,那可就沒用了」。婉兒開始裝可憐,又把自己的優勢給張笑提醒了一下。 「她又不會這些,你…」張笑這時反應過來了,他歪著頭看了看小丫鬟侷促的神情,笑著又說道:「怎麼,婉兒長大了,嘿嘿!也知道避諱了嗎?」。 「不是的,我…我是擔心…自己太笨了…不能給…給少爺干更多的事」。 張笑看著婉兒窘的脖子都紅了起來,眼波流動著羞意又突然讓他心裡浮起對小丫鬟的憐惜之情。張笑想說些什麼可又不知怎樣開口,書房裡頓時瀰漫出了一股曖昧。婉兒面對這樣的情況有些手足無措,心裡亂的厲害,有心解釋一番可又害怕越描越黑,惶急之中眼淚就流了下來。 「好了,婉兒別哭了,我是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在你沒嫁人之前,你還是和現在一樣。好不好」張笑腦袋有點暈,他不知道怎麼去安慰這個女孩,只好輕輕拍拍她的肩膀。可這個舉動在婉兒心裡卻有另一番感受,她的身體一歪軟軟的倒了下去。張笑一看不對,在她快倒下時將婉兒抱住了。 「怎麼了,你不舒服嗎?你等一下,我讓人去給你叫郎中去」。 「沒事的,少爺,我…我沒事」婉兒的聲音細不可聞,她現在被張笑抱在了懷裡,這是在她夢中才會出現情景,婉兒分外珍惜這一段在她意識裡的溫存。 張笑看見婉兒在自己懷裡雖有些羞澀,可眼神裡卻透著嫵媚歡喜。心裡不覺一動,他順手把婉兒抱了起來,走到了書房裡間,猶豫了一下輕輕的把她放到了軟榻上。十六歲的少女心裡又是恐慌、又有些期待、身體微微抖動著,眼波裡的嬌柔似乎快要流了出來。張笑給她拉上了一襲薄被,在婉兒的臉頰輕拂了一下,對她說道:「你好好歇一會,先別想太多,我先出去了」。他出了書房後,心裡對自己的定力很是自得了一下。 「還行,老子總算把持住了。不過…唉…真是個小美人啊!我這以前怎麼就沒注意到呢?」張笑搖著頭向外面走去,他能把握住的一個原因是——現在是白天,這個時間讓他有些彆扭。而他和劉冰蕊正是兩情相悅的時候,要說服自己的理智也不是很容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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