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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笑在組建流求保安團的同時也組建了一隻海上武裝,張記十幾年的發展合格的海員是不缺的,張笑從中挑選了一批年輕力壯的出來。如果說張笑對陸軍還多少知道一些的話,那麼海軍他就完全不知道怎麼來運作了。他只好把海上武裝先放到培訓班學認字,然後讓林可帶隊熟悉新式帆船的操作。在正式下海之前張笑先讓這些海員們學會遵守軍紀,他可不想自己第一批海上力量的戰鬥作風向海盜的方向發展。當然張笑不知道海盜的戰鬥作風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是決不弱於正規海軍的。 在流求海上力量初步形成前,流求東家聯合會就開始考慮怎麼運用這支武裝。張笑也不會把這支隊伍給供起來,八百年後李鴻章的經驗他只記住了一條——海軍是打出來的。在和東家聯合會的眾人商議後,決定先讓這支半吊子海軍去剿匪,把南洋航線先讓它安全了。 在給流求海軍起名上張笑又鬱悶了一回,黃阿福居然想出了「流求海上自衛隊」這個讓張笑暈倒的名字。這回張笑沒有再發揚民主精神,他在其他人附和之前就堅決的表示了反對。最後大家都沒有合適的、足以伏眾的提議,只好以這支海軍的任務命名。於是流求聯合商社的第一支海軍被稱為:流求海上剿匪隊。 海上剿匪隊是馬馬虎虎建立起來了,可張笑並沒有讓他們這些菜鳥們出海作戰。主要是因為張笑不知道怎麼去訓練他們進行接舷戰,當然張笑對這種強調勇氣、力量的冷兵器作戰實在是沒有興趣;而撒裡實驗室又暫時沒能把海戰用的火炮造出來。於是流求海上剿匪隊承擔了其他一些任務,光榮的海上剿匪隊員們沒有向流求的百姓們宣揚他們的功績。林可對張笑賦予自己隊員的任務非常不滿,他干了三個月後,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找了張笑。 「老闆,我要求調換一下,這海上剿匪隊我是幹不了,您看誰合適讓他來替下我」張笑來到流求後就堅決要求自己的手下們不再稱呼自己「少爺」,最後他勉強接受了「老闆」這個新稱謂。 「怎麼回事啊!我看了你們的紀錄,你還是幹的不錯嗎?」張笑先裝傻。 「我們海上剿匪隊這三個月沒幹一件正事,還叫不錯?我們都不好意思給別人說自己是幹什麼的」。林可沒有讓張笑把傻裝過去。 「不會吧!難道你不覺的你們的工作很有意義嗎?你看你們三個月抓了兩條鯨魚;從泉州運來了三千多口人。我很為你們的工作成績驕傲,難道你不覺的嗎?」。 「老闆!我們是軍人啊!幹這些你不會覺得是個人都行嗎?保安團那幫傢伙現在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可我們總不能給人說自己三個月就抓了兩條大魚、接了幾千號人吧!您以前說過:軍人最重要的是榮譽。您說我們都快成漁民了,給個機會吧!我可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好啊!這可是你們要求的,裝火炮的戰船現在改裝了兩艘。你先帶上這兩艘船去呂宋轉一圈,看看在那裡有沒有地方適合建個港。別說我不給你機會,這次幹不好你就做專業漁民吧!」。 「好啊!您就看吧!我只要一個月,就能把這事辦成了」。 張笑從泉州接來的是家奴,他到了流求後因為勞動力的不足。就讓張子辰在江南以買家奴的名義,買些人來送到泉州,用的當然是精裝果酒來交換。張笑沒有想到的是張子辰他們在傳銷上的天賦驚人,他們已經把網絡建立到了大宋王國的首都開封。現在流求出產的精裝果酒已經在宋王國的上層擁有了知名度,尤其是騷人墨客的聚會,沒有了流求果酒會讓主辦者大失顏面。張子辰也因此登上了大宋新進富豪榜,而且由於網絡的關係,張子辰幾個結交了不少在大宋政治舞台上的當紅明星或將要當紅的明星。 張子齋在考場上並沒有走自己父親的老路,雖然沒能考上狀元;但一個探花也足以讓張雲天老懷欣然了。據說某個政治名人很看好張子齋,有把他招為乘龍快婿的意思。張雲天對兒子的成功極為驕傲,他現在在杭州張家已經是眾兄弟全力巴結的人物了。為了向張海天炫耀和對他表示感謝,張雲天寫了一封熱情洋溢的書信送到泉州。 張笑為張子齋在科舉上的成功也感到很高興,他給張子齋寫了一封書信;在向他祝賀的同時建議他多和王旁搞好關係,如果能拜在王安石的門下就最好不過了。當然張笑還不知道王安石的門人大都最後在大宋政治舞台上以奸臣的名聲流傳千古。他只是希望張子齋能在王安石的變法過程中施展一下拳腳(如果能加上張笑的理念就最好了)。 張笑之所以對張子齋提出這個建議是因為在前世讀歷史時對這位十一世紀的改革者非常崇拜。他個人認為在宋至清末的近千年的中國歷史中,只有王安石和萬戶是最應該讓人緬懷的人物。(當然如果萬戶的事跡是真實的話)在他來到這個時代後,他更加敬佩王安石的膽略;而萬戶則讓他相信中國人對自然的征服慾望和冒險精神一點都不比西方人來的少。 從張子辰送來的賣身百姓來看,大宋王國的北方農民的生活質量很不好。自然災害對他們具有毀滅的力量,而大地主們對土地的兼併已經到了很高的程度。一旦他們失去了土地,想要重新靠當佃農積累再賣回來是不可能的。張笑看著這些目光呆滯、骨瘦如柴的人,心裡暗自慶幸自己給張子辰定的是人到付貨。要不是這樣,張笑敢肯定這些人最多有十分之一能活著到泉州。 這些被當作家奴賣到流求的人們,無法相信自己會有這樣的好運氣。在流求的生活第一次讓這些失去土地而賣身活口的百姓感覺到自己還是一個人,他們對幸福的要求之低讓張笑都感到慚愧。「最簡單的生命要求,會讓他們如此的珍惜。看來史書上對宋王朝富庶的描述扯淡的成分居多」張笑在心裡做了一個不付責任的結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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