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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上的人聽著!我們是清律大隊的人!立即打開城門!接受我們的清查!" 在抵達四陽縣後,清律大隊就立刻將四陽縣令收押至大牢。九百一十二人就駐紮在縣衙及縣令府,然後從中分出了一百人,由呂虎帶隊,直接到虎嘯城下叫陣。 扶了扶自己不知道多久沒穿的頂戴,呂虎也對自己竟然會不習慣穿這身衣物感到暗暗好笑。自從得到尚書令周子儀的賞識後,自己做的事情絕大多數是一些私底下的協調與調查工作。都五年了,他連自己原來是清律大隊分隊長都差點忘記了。 "請官爺們稍等,我家城主馬上就來。"負責城防看守的虎威門嘍囉不敢得罪來勢洶洶的清律隊的人,不過,沒有城主趙桓勳的同意,任意開門的後果就是死罪。在遠遠的看到這群穿著官服的人接近虎嘯城時,他們第一時間就向趙桓勳通報了。但趙桓勳一直沒有任何的反應,也沒有說應該要怎麼處理。一直到明梟再三催促,要趙桓勳不可因小失大,趙桓勳才帶著幾十人,慢慢的走向城門。不過,在城門打開後,趙桓勳一點也沒有要請清律的人進城的意思。 "你們來我虎嘯城做什麼?我們可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如果來我這裡是想撈點好處的話,你們乾脆直接回霸京找我爹去。"趙桓勳一點面子也不打算給這群在他眼中只是狗腿子的角色。反正自己有權有勢,想動他還得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至少他認為這群狗腿子是不夠格的。 "原來是趙公子,敝人呂虎,清律大隊下屬第五中隊隊長..."不等呂虎說完,趙桓勳就打斷他的話。"我不管你是什麼中隊長、大隊長的,這我沒興趣知道。你們是專門抓犯人的,而我這裡沒有人犯事,所以沒必要聽你說什麼,好了,你們走吧。" 明梟聽完這些話後,一顆心都要吊到嗓子來了。你趙桓勳就算看不起這種嘍囉級的人,也沒有必要得罪啊!在這麼重要的時候做這樣的事不是等著讓事情砸鍋嗎?正要上前說幾句好話緩緩頰的他,聽到趙桓勳接下來的幾句話後,就知道沒希望了。 "你們就這一百來人,想進我虎嘯城搜人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關門,等那天周子儀自己來再說。你們,哼!沒這個資格踏入我城中一步。" "趙城主真是口氣不小啊!就是平南王爺,也不會用這樣的態度對我等。我等乃是奉知聽閣勒命特來調查欽犯趙荒的行蹤,並且要將他就地格殺。如有窩藏者,視同一罪。還請趙城主不要阻擋我等,否則..."被人這樣羞辱,呂虎的火氣也來了。"我等有先斬後奏之權,六品官以下可先行收押處置。先前線報趙荒出現在四陽縣,我等已將縣令收押,若趙城主不願配合,也莫怪我等不客氣。" "你想如何不客氣!"趙桓勳身上冒出絲絲寒氣,大有動手之勢。呂虎也握凝神聚氣,隨時準備出招。至於兩人身後的人馬,則都已將刀劍出鞘而且怒目對視。劍拔弩張的氣勢,讓原來在趙桓勳左後方一步的明梟,慢慢的往後退著。開玩笑,再不退,等下打起來時,那可就跑不了了。 "想靠官威壓我,你還不夠格。憑你這一百人,想要動手還不夠看。"趙桓勳冷哼一聲。"想進城搜查?可以,打贏我就讓你們進去。" "既然如此,那呂某就討教討教。" 呂虎抽刀出手,片片刀花籠罩趙桓勳身前兩尺。但這看似密不透風的刀網,卻並沒有讓趙桓勳感到壓力。趙桓勳只是把左手一揚,一股龐大的寒氣透過刀網直襲呂虎。這匪疑所思的寒氣,讓原本就有所準備的呂虎還是暗暗吃了一驚。 "若不收刀退守的話,恐怕刀還沒有砍中他,自己就要被寒勁透體了。"呂虎驚異於趙桓勳的實力,在要砍中趙桓勳前硬是抽刀向後縱身,勉強躲過了那一團表面看起來只是一團淡淡,像霧氣一般,實際上卻寒冷無比的凍氣。 "怎麼?不再說什麼要討教討教的屁話啦?哼!沒有幾分實力就在那裡放大屁,怪不得只能投身清律大隊那種地方。"趙桓勳的實力的確足夠支撐他的大話。雖然囂張,不過就算是呂虎帶來的這一百人一起上,也不會是趙桓勳的對手。 "好,姓趙的,有你的。你這筆阻礙辦公的帳我記下了!等我帶著海捕公文來的時候,我看你還攔不攔!"呂虎知道自己討不了好,只能先行離開,反正今天來也只是要落個罪名給虎威門。就算趙桓勳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呂虎有不會衝動的就這樣帶著一百人去一個有幾萬人駐紮的賊窩。就算真的進去找到了劍癡,他也沒有那個膽子要去捉拿他。 不過,趙桓勳一點也沒有要放他們離開的意思。只見他手一揚,從虎嘯城內又走出了幾百人將呂虎等團團圍住。 "別急著走吧!入了我虎威門的地界,沒有本少爺的同意,你們以為走得掉嗎?"趙桓勳恢復負手而立,臉上滿是輕蔑。"仗著你們的官銜就想橫行霸道,本少爺不吃這一套。" "你敢攔阻朝廷命官!"呂虎口氣強硬,但心裡的那個發虛啊!這陣仗明擺著就是不讓他們回去了。唉!自己要從這些人的手中逃脫不難,他最得意的就是輕身功夫,方才能從趙桓勳的凍氣中毫髮未傷的退出就可以知道。但是他一個人逃也沒用,他這群手真要葬在這裡,他就算能逃得一命,回去等待他的也絕對不會是好果子。 "你們不是要捉拿劍癡趙前輩嗎?"趙桓勳冷哼一聲,眼睛放出兇光。"能從這包圍圈逃出去,嘿,我就帶你們去找趙前輩。讓趙前輩給你們好好的捉拿捉拿!給我上!" 四百多人圍攻一百多人的結果是沒有任何疑問的,雖然清律的人都有練過刀陣,專門用來應付被包圍時的攻防之用。可是被四倍的人包圍,而且每個人的功夫又不遜於清律隊的情況下,呂虎根本就沒有辦法帶領部下突圍而出。不到一刻鐘,呂虎一方就已經只剩不到三十人是還能夠站著的。不過借助清律平時的訓練有素,加上已經有一死的覺悟,圍剿清律隊的虎威門人也留下了三百二十具的屍體。 "一群沒用的東西!"趙桓勳一聲冷哼,身上冒出凜冽的凍氣,逼的隨護在趙桓勳身邊的虎威門人個個退了五步以上,較不濟的,甚至就瞬間臉色發白,被凍氣侵襲了體內的經脈。 趙桓勳身形一晃,就已經來到呂虎跟前。這群吃官家飯的傢夥,其實只要他一人出手,就可以殺得乾乾淨淨。就算是帶頭的這個叫呂虎的,只要吃他一掌,還不是立斃掌下?只是他蘊含強烈凍氣的右掌還未拍出,一道強勁的掌風已經向他兜頭射來。趙桓勳蓄勁未發的右掌迎上,兩股猛烈的氣爆發出巨大的衝力。周圍的人全部立腳不住被這衝力震得老遠,當時就在趙桓勳身前的呂虎更是被震飛三十餘丈。甫落地,呂虎一口鮮血就隨即吐出。也因為呂虎吐出這一口血,他才沒有一口氣憋不住暈倒。這時的他,身上的傷勢已經嚴重到直接影響了他以後的修為增進,但是總比一條小命送了要好的多。他明白方才的衝擊是因為有人攻擊趙桓勳所致,既然局勢有變,他所要做的,就是趕緊調整體內混亂的內息,回復自己的功力,然後回去搬救兵再來滅了虎嘯城。 論實力,趙桓勳實在不只高了呂虎一線。但在方才與這股掌風對撼時,他還是受了不輕的傷。右手不能凝勁不說,一口血還是硬吞回自己的肚子裡的。就在方才兩股氣勁衝突的地方,一條人影緩緩的自空中落下。趙桓勳定睛一看,此人不是疾風的頭子孫立是誰? "我說趙公子,犯得著這樣妄添殺戮嗎?他們可是朝廷命官,身懷官命的人吶!"孫立負手而立,淡泊的神色好似不將這裡才發生的殺戮當一回事般。"給老夫一個薄面,就此打住吧!" "孫老鬼!你以為你有多大的面子?要不是本少爺方才蓄力未足,而你又特意偷襲的話,你以為你能夠在本少爺手下討的了什麼便宜嗎?"趙桓勳自幼就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盲目的迷信,面對大家口中那幾乎不可擊敗的孫立,他還是認為自己有能力當場擊殺孫立。剛剛的那一下,不過是孫立趁人不備罷了。"我虎威門的地界,豈是讓人要來就來,要走就走的?他們得罪了本少爺,本少爺就要他們知道後果!" "呵呵呵...是幾年了?十年了吧..."孫立並沒有發怒,而是淡淡的笑著。"終於又有不知道自己的程度,只會大放厥詞的年輕人啦...既然如此,就讓老夫見識見識,你那自豪無比的武功吧!" 回答孫立的,是發自趙桓勳的一聲怒吒,和撲面而來的寒烈凍氣。趙桓勳自從寒燄掌練成以來,從未一敗,再加上他的身份特別,何時被如此羞辱過?一個過了氣的,只敢背後探人隱私的老頭子竟然沒有將他趙桓勳放在眼裡,如何讓他不怒?這全身修為是完全沒有保留的施展,沒有將這老匹夫埋骨此地他是絕不罷休。但這三十餘掌推出,不但沒有打中這老匹夫一次,還被他閃到身後踢了三下屁股。趙桓勳那個恥辱啊!每個和他對招的人都會因為他那使人牙關打顫,動作遲緩的凍氣弄得行動不能隨心所欲。可眼前這個老頭子,怎麼就是像完全沒感覺到一樣?這不?眼前一花,孫立的身影一晃,自己的屁股又吃了一記,還往前飛了兩三丈,摔了個狗吃屎。 "哎呀呀...今天來是為了抓趙荒的,你小子又何必強出頭呢?"孫立搖搖頭,嘆息了一聲。"放著你老爹的霸王訣不學,跑去跟琉洋的人學這種半吊子的武功就沾沾自喜。捨本逐末,捨本逐末呀!" "老匹夫!仗著身法快有什麼好自傲的!"趙桓勳那個氣啊!在自己的地盤門口給人踢了個狗吃屎,這教他以後面子往哪裡擺呀!這虎嘯城裡,可不是只有虎威門的人而已呢!現在可是各方匯聚呀!趙桓勳連看都不必看,憑感覺就知道虎酵城裡那幾個有點本事的傢夥現在正站在牆頭,等著看好戲呢!"我今天要是打不倒你孫立,我趙桓勳從此退出武林!" "年輕人不要太衝動啊!動不動就說狠話只是給自己掉面子而已,何必呢?聽老夫一句,把趙荒交出來,讓清律大隊交差,大家一樣過自己的日子,不是很好嗎?也不用讓老夫動手動腳的,累啊!" 趙桓勳氣的兩眼泛紅,身體發抖。可是他並沒有繼續和孫立鬥嘴,而是右手食、中兩指按著眉心,然後默默的唸著像是咒文的話。不一會兒,趙桓勳的氣突然開始強烈的增加,身體也隨著氣的增加而慢慢的變成紅色。 看到趙桓勳這副模樣,孫立的臉色立即變的凝重。"引血破元功,你這無知的蠢貨,竟然修練這種邪門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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