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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那張花費不菲的逃生圖,我圈出了幾個最有可能有糧食的地方。 就是209室的阿父私房菜和402的進發食品批發公司以及306室的前金山私房菜。209室那一間我不會去了,以免再次遇到針筒狂人。先試試306室吧! 再次踏上那條累人的樓梯,我慢慢往上走。走到二樓時,我下意識地往走廊一看,發現剛才地上的那具屍體好像被人移動過,應該說是被翻過似的。我再往上走多一層,到了三樓,發現除了是天花的光管正在眨著外,不論在裝潢,佈置上都和二樓很近似。 我先拔出其中一把小刀,再次拿在手中,一步一步地走近第一個房間。這時,我聽到背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仿似有人正在跑步。轉頭一看,一個身材略胖的男人正跑向走廊的盡處,而背後緊隨著的是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女人。 「你別追來呀!要不然你一定會死!」胖子一邊喘氣,一邊大叫。 「你先把鑵頭還給我吧!」女人放緩腳步,一副快掛掉的樣子。 「不,食物現在是我的。」胖子先瞄一瞄我,再望著女人大叫。 「嗄,嗄!」她喘氣說:「我現在就過來。」 她走近胖子,說:「看吧!你已無路可走了。」 但胖子並沒有因此而變得更害怕,他的臉上反而露出願者上釣的滿足表情。 隨著她的走近,胖子用一個醒目的笑容看著她,說:「來吧!三,二,一。倒下。」 女人突然跪下,抱著右足,痛苦的慘叫,掙扎幾下便倒下了。 我看在眼內不得不感到奇怪,既不明白胖子幹了甚麼,也料想不到那女人竟然無故地倒下。 胖子見那女人已經死去,便放鬆下來。再瞄了我一眼,對我說:「謝謝你!」 「為什麼要謝我呀?」我問。 「感謝你剛才沒有阻礙我,要不然我一定會死了。」他說。 「不,我剛才只是抱著一個事不關己,己不勞心的態度而已。」我笑著說。 「嗯,跟你說話真有意思!」他正打量著我,同樣地,我也正打量著他。 眼前這人,大約有一米六高,外表看來只是一個普通之極的胖子,就是那些你跟他相處十年,但分手一個月後你就會忘記的那個樣子。他現在給我的感覺,絕對無法想像他剛才殺了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 他笑呵呵地說:「放心,這臭三八可還未死呢!」 「未死?」我奇怪地問。 「是急性麻醉藥,只要沾上一點就可以令一隻獵豹倒下,何況是這個女人呢!」 他的語氣沒有太興奮,顯然已經與藥物打交道多年了。 「厲害呀!你對藥物很熟悉的嗎?」我問。「我是一個理科白痴來的。」 「哈哈!只會一點啦!我最喜歡的是設陷阱。」他自豪地說。 「陷阱?」 「嗯!例如這個…」他吃力的彎腰,從地上拾起了一根金針。 原來他就是靠這根針把她弄倒的。 「你剛才為什麼會被她追殺呀?」我問。 「不要在這走廊說,可以嗎?先回我的房間再談吧!」他說。 「嗯!」我笑著說。 「哈!你真是一個怪人,你不怕我正在暗算你嗎?」他問我。 「要是沒有這一點對人的信任,我怎可能交到朋友呀?況且,信任別人,是信任自己的表現,對吧?」我故作輕鬆地說。 其實,我心裡總是有點擔心,雖然我剛才說的好像蠻有道理,可是,這個胖子絕不簡單。我深信他一定知道一點可以幫助我生存的方法,況且,在他的房間暈倒,總比在走廊暈倒再被人補上一刀來得好。 原來,他的房間是208室。進去後,他拿了一杯茶給我喝,我卻是原封不動的放在面前。 「真是一個小心的人。」他說。「這令我對你很感興趣,我叫陳武,是一個研究生。」說罷便伸出右手。 「吳子能。」我也報上「姓名」後就和他握了手。當然不可這麼快就告訴他我的真名,要不然吃虧的一定是我,況且,他也未必給我真名。 「好,好一個吳子能。不如我和你交換一些情報吧!」他說。 「可以,不過一定要我問你答。」我說。「當然,我不會問及私人問題。」 「好呀!」他仍保持著一面和善的說。 「你剛才從那女人處拿的是甚麼?」 「這是私人問題嗎?」他問我。 「不算是!」我笑著說。「說吧!」 「只是幾鑵沙丁魚,三把小刀,和一把手鎗。」 說罷,便有一枝黑色的硬物抵著我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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