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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 夢幻成雙 涼州多山路,論民生地裡,在那個時代是一個邊疆地帶。地屬荒涼,遍地皆是黃土飛揚,但種族卻較為複雜,不止有漢人居住於此地,更有不少外族人也來到此地開墾,這全因大漢的威名遠播。 然而如今的大漢王朝卻像繁花開盡般,逐漸開始凋零。不少漢人也因為躲避黃巾戰亂而來到涼州居住。 一名少女也因為家人全死於戰亂之中,跟著逃難的人民來到了涼州,一住便是幾十年,如今也已經來到了十六歲的妙齡。 孤苦一人的生活相當辛苦,而從小失去家人的呵護,讓她經常坐在涼州高山上,撫弄著長笛,訴說著思念之情。 這少女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小蟬,似乎意謂著自己也許就像夏蟬一般,生命是如此的短暫,又也許是因為像夏蟬一樣,在產下後代後,便失去了生命般。 這一天的她,仍舊吹著長笛,思念著家人。而吹了數十年的音色,其造詣已是高超,聞其笛音者,皆忍不住停下腳步來,感受著她的思念之情。 「思念家人嗎?」一名身穿將軍服的男子悄悄的來到了小蟬背後。 這男子是照顧小蟬數十年的人,也可以說是將她一手帶大的人,兩人的感情也可以說像家人一樣。而男子卻也不過大著小蟬沒幾歲,自己的父母也是因為邊境羌族的作亂而死於戰亂,所以他可以說是相當明白小蟬的心情。 比較不同的是,他是一個男人,在他年幼之際為了養活自己,他選擇加入軍旅養活自己,卻也在那時遇見了小蟬。 兩人也因此開始互相照顧,他將他每月拿下的糧餉交給她,而她為他洗衣作飯,感情也日漸產生,都在對方那裡得到了家人的感覺。 十幾年下來,男子立下的戰功越來越多,從一名小兵當到了將軍。 「妳願意嫁給我嗎?」那男子在當上將軍後,對著小蟬說道。 眼前的男人是值得託付終身的,十幾年下來了,她對他的感情,早已讓她認定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丈夫了,只怕他當上將軍後忘了她這個女子。 他當然不可能忘記她的! 在當上將軍第一件事不是和同袍去喝酒慶祝,而是回家和小蟬分享著這份喜悅。 「恩。」小蟬點頭,含著喜悅的淚水。 十幾年的孤苦,也許在成親後,就不會感到孤苦,她也終於有了真正的家人! 但才兩天的時間,卻有了些轉變。 大將軍何進告知天下,命各路軍閥進軍洛陽,誅殺十常侍! 「主公要進軍洛陽,威震天下,到時我將官封都督!小蟬,我的機會來了!」他興奮的將他主公的決定的事告知她,想和她一同分享。 但小蟬只是一愣。 洛陽離涼州千里之遠,更何況關東一帶,黃巾餘黨尚未全部平定,這一去,何時才能再見面呢? 那天後,小蟬又開始到涼州高山那吹著長笛。 男子知道小蟬的心情,來到她背後,也知道她想要的只是一個家。 但名揚天下就在眼前,男子看盡天下群雄,沒有一個比得上他的主公的,一旦到了洛陽,他們西涼人將可以威震天下,誰也不敢看不起他們西涼人了。 「等主公當上大將軍,我也將當上大都督,到時我將回來用八人大轎取妳。」男子安慰著小蟬,眼下他也只能這麼說了。 「洛陽,好遠呢。」小蟬嘆了口氣道,只盼能改變他的心意。 「我知道,但請妳相信我,不用兩年,我將會回來娶妳。」男子緊握住小蟬的雙手,給她一個保證。 「請你,照顧好自己,我會等你回來的。」小蟬流著淚道。 男子立刻將小蟬擁入懷中,他想要給小蟬一個無上的光榮,讓大家對她羨慕,羨慕她有一個當上大都督的丈夫,一個武藝天下無雙的丈夫。 英雄配美人,這男子聽說叫華雄。 那一年,小蟬十六歲,華雄隨著西涼軍進軍洛陽。 在涼州山上,小蟬目送著她未來的丈夫離去,看著他在馬上的英姿,她只能希望他能平安的回來。 即使,他還只是個將軍也無所謂,甚至是個小兵也好。 在她心中,他已經是她的英雄了。 那一年,董卓進軍洛陽,威震天下!不止當上大將軍,更還挾天子以令諸侯,最後更自封太師,掌握天下。 消息一傳來,小蟬很開心,每天都給自己打扮的相當漂亮,只盼華雄派人來迎接她到洛陽去。 沒幾天,華雄也沒忘記她,派人帶了封信來,信上寫著他已經當上都督了,要她準備好當新娘子,他就要派人來接她了。 小蟬笑了,滿心的期待他會派人來,日夜不停的等待著。她撫摸著華雄走前留給她的一隻貂兒,說她如果想念他,就把這貂兒當成是他吧! 但等了好些天,也不見華雄派人來或帶封信來,讓小禪有些擔心。 不會出了什麼亂子吧? 也在那一天,她聽說了,關東十八路諸侯起兵攻打洛陽,兵力達三十多萬! 而她依然記得,西涼軍進軍洛陽時,只有三千兵力。這樣如何打得過對方有三十萬大軍! 那一天,她收拾簡單的行李,決定到洛陽找華雄。 「大嬸,這貂兒就煩您照顧了。」小蟬將華雄給她的貂兒託付給了隔壁的大嬸。 「妳該不會要到京城去找華將軍吧?」大嬸擔心的接過小蟬的貂兒。 小蟬只是笑笑,沒有回答,她知道她會勸阻她的。 「京城現在可是在打仗啊,妳一個小女子,太危險了。」 小蟬還是笑笑,沒有回答,就這麼轉身出發,要到洛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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