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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幫寫實】--【卒仔崇 】-- 作者:狗血 |
| 第二章_13：35 |
今天剛好他的生日。也換了一隻電話，這電話只有他妹妹與冷冷知道。剛值完大夜班，去買個早餐繼續上哨，明天換日班，復原後的阿崇幹起警衛，打算離開那些人、這些人，…甚至任何人。一份正式的工作，還上了第四天，談不上認真，在車道口，或真算是奇蹟，連自己都不相信。無聊的開始想起以前的每一件人與事，還想起了他父親曾跟他說的『任何工作，先作三個月。』是不乏幾分哲理存在，他還想回去泰山看看他己年邁的老母…。他又想到今天的生日，等晚上八點下哨要去那走走？想到消散人際關係，順路去青年公園邊吃一碗雜醬麵，然後新莊回租屋處去。沒有了，沒有任何節目了！身上僅剩最後的六千多元，還是打個電話給冷冷，酒過三巡，說明今是壽星，繼續轉蕃，換酒店喝，天亮，精疲力盡的再去三溫暖幹上一炮…。他不認為自己應該這樣，關係一再的泥足身陷，繼續扯爛汙。打算一個人靜靜的過著生日，前後也不過休息12小時，便又出現在這。
一手搖著自己的門牙，是照過光片，原則上現在是沒有掉下來的可能，是真的不流血不能處理，無論是何種方式。或而還享受著的幾分的寧靜…，電話分機響起，「唯！」「你是不是放一台喜美車下去。」那頭是組長。「….。」「記過、調職。」你他媽的唬誰呀！阿崇幾乎是什麼話都沒回應。才不理這些人，時間到就給他睡….。
牛奶、阿仁，阿崇的心思多在這倆人身上。這結連他自己都不認為可以解的開，開槍、退出就這兩條路而己，身後插一把槍都不敢開，幹！這樣還出去混什麼？己經被人看破手腳了，要混，還是有一定的行規，不作不行。或也不認為大永之前知道這事而沒通知。被人看扁了，一開始就被人看扁了，卒仔！連他自己都這樣告訴自己。
人又轉出哨所，點起一根煙。這工作只有兩個動作，昇起欄干與放下欄干，他們應該叫黑猩猩來作，然後實驗窗口，每次都會掉下一條香蕉。『你試試看。』想起要他頂罪之事，那仁哥最後的說法。阿崇又無法受辱的而再次興起槍殺這些人、那些人的念頭。誰他媽的都一樣，死豬不怕滾水燙，一個死刑與五個死型又有何差別？連劍仙一起幹掉。須要一把長槍，打他一、兩個彈匣。繼續幻想著在一宴會的場合中，直接衝了進去，牛奶那一干人驚恐無助，慌張失錯，仁哥倒在血泊與杯盤酒菜中，試圖開口討饒，又開不了口的樣子，奄奄一息的還想拔槍回擊，『你試試看。』阿崇同樣也這樣回答。
抓個屁！直接就跟條子火拼，一了白了。落土時八字命，這是個人吃人的社會，軟土深掘，善良的人是呆子、白癡，循規蹈矩沒這必要。
車前都有識別證，若沒有，便回報組長，也沒什麼車進出，算是涼缺。
女人，女人不會出現的，他們只跟錢混滾在一起。早就變質了，所有的一切都變質了！衝衝看，說不定會過，敢的人夾去配，驚驚是要怎麼出來這社會走跳，錢放在口袋裏面就是大哥了，任何人都要聽你的，即是這樣的不願，不認為是這麼一回事，像酒女般的取悅你，不停的取悅你。有三件事情要去作。對！就只有三件事情要去作，一、錢、二、錢、三、還是將錢放在口袋裏面，連我母親都一樣，六親不認，金錢至上。
好不容易才熬到近午，按了分機過去，報告說要小便，順道去買便當。車道口這是一定要有人，等組長過來，再讓他去廁所。想不通，連他媽的上個廁所都到報告，幹你媽！那不如去蹲苦窯算了。
「下次打電話讓他煮好再去拿。」
阿崇買了一碗麵，或只是不想吃飯，就只是這樣而己。人回來時，組長留下這句話便離開。
他打算稱他兩星期再說，因為兩星期就有薪資可以領了。
這些人是怎麼了？想都想不通，一定非給他難看不可，組長，工作不作，我最大。
麵吃一半，邊重覆看著那早報，手機響起，是冷冷。冷冷說與Kuma哥在吃小火鍋，但阿崇表明現在無法過去，冷冷又問那破產的執行案，阿崇肯定的回說：「當然要作。」
吃完了便當，阿崇的睡意再起，又走出哨所，在那來回不停的走動，或還作些簡單的伸展操。牛奶那說起來跟本就沒有問題，像自己兄弟一樣…。反覆的心思在阿崇的內心翻攪，他也知道，他還只差一步，要離開江湖，還差冷冷一人，但這手機是他自己主動告知冷冷的…，或冷冷真是個義氣熱情的兄弟，出錢出力，義無反顧，只要阿崇開口，而冷冷也辦的到…。是冷冷在牽動著一切…，也曾這樣告訴冷冷。
薄薄的薪水，下半輩子都要在廉價的高粱酒與手淫中渡過，一次又一次的不停的手淫著，連買一本色情雜誌助興或都會縮賭，然後還不停的告訴自己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那不如抓去關算了！跟本就沒有明天，心思又轉在那幾件可能的刑事案件上，不起訴？不起訴是檢察官說的算，律師？那錢不是曬的乾乾的讓律師去，律師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
手機又響起，…阿崇猶豫著，冷冷說他要與Kuma離開了，問說要不要過去…。幹！一人一款命，冷冷直接就撤哨了，將身上的制式夾克，襯衫，識別證給留在哨所內，放下綁腿，連一句話都沒交待。上身僅穿著一件內衣在街邊欄計程車，這冷天也不會太奇怪，完全沒想到明天的，車上時間是晚上13：35，會冷冷與Kuma去，再也不回頭了。
Kuma很早就到了，但在樓上的辦公室。當晚阿崇便決定要跟著Kuma，亦轉正式拜入『正廉會。』，天道盟的支會。到下午大夥都還在宿醉，似還在那地下舞廳之內，或也不過份，是喝到今天的早上，人是己在一樓泡茶的還有細漢。冷冷與辦公桌那頭的一個女人，示意要她過來，那是個嘴齒飆飆，有些暴牙，名叫百妹的女人，冷冷在她上前後與她說：「崇哥。以後他會在這上班。」
百妹只是看了一眼便轉身離去，繼續自己的事。
阿崇另一方面還是須要一靠山，他想說牛奶等人並不會應為這樣而放過他，而那邊的路早也走不下去了！也或許若早到機會是可以好好的羞辱他們一翻，不認為這些人是在玩真的，有利益就想沾邊，有事就抽身…。忽然才恍然大悟，他真是討厭、厭棄、看不起，牛奶這些人。話峰才轉入那貸款破產案，冷冷說：「跟Kuma說好了，公司就先用這。」
「要請人嗎？」
「不用。劉仔算件的。」
同時分機下來要三人都上去。冷冷交待阿崇說：「別用藥！」
這是基本的，幫會沒人會用毒販，雖是這樣，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卻又不販毒，吃毒的人是六親不認。空礦的二樓很大，只隔了一間辦公室，老馬正好開門離去，Kuma在辦公桌後講手機，應著幾句後，便起身也坐在沙發這邊，細漢先問著：「那TVBS是回電了沒有。」
「剛剛回了！」Kuma轉與冷冷說：「那萬龍給他接好了。」他指的阿崇。
冷冷說；「好。」
「出門在外先要有一條財路不是嗎？也不用看人臉色。」Kuma目光移向阿崇。
「謝謝Kuma大！」阿崇說，目光在那幾本桌前的賽鴿雜誌上。
冷冷問Kuma說：「戲子可以出來嗎？」
「一定可以，無逃亡、串供之餘。」Kuma回說。
「可能嗎？」冷冷還不這樣認為的說。
「肉票不承認說有這事。」Kuma點起一根煙說：「錢我準備好了！就拿牛奶給我的錢。」
冷冷笑著，阿崇聽不出太多的所以然，點上一根煙。
細漢與Kuma說：「我有留話給神經明。」
阿崇說：「蘆洲那個。」
冷冷說：「對。」
「那真正什經耶。」阿崇說。
「酒空找的到嗎？」Kuma繼續問。
「不要找酒空。」細漢說。
「那事情交給你。」Kuma只是那樣與細漢的說。
Kuma繼續說要將一樓拆掉，當停車位，二樓作隔間之事。想想又說：「我須要一個人開車，載炮竹，走濱海公路。」
年是要到了，他們由大陸進口炮竹，阿崇說：「我去。」
冷冷與Kuma說：「等戲子出來，一切都會明朗。」
「早就明朗了。」Kuma又說：「只是要塞牛奶的嘴。」
細漢起身問著：「TVBS找你幹嘛？」
「獨家！幹嘛。」Kuma繼續交待說：「事情敢快辦好。…還有拿支手機給阿崇。」
「知。」細漢說。
三人又離開Kuma的辦公室，前後一起下樓。冷冷看看並沒太多事，便與阿崇示意，倆人一塊離開辦公室。
多是在那閒逛著，也還沒到晚餐時間，進了台北市一趟，與人在騎樓下談了幾句話便又離開。在找一個名叫許大新的人，一件私吞秋季賽鴿賭金案子，到他們的手上當然是一個極難纏的案子，說不定還被人『種過』。阿崇問：「什麼樣的人？」
「中山北海聯誼會，就在中和。三千多萬。」冷冷說。
「Kuma還有養嗎？」
「沒有，早就沒有了。」冷冷又開著車回往中正橋去，但馬上就跟著塞車，阿崇問。
「下午Kuma是不是在說虎字的事？」
「對呀！」
「那不是也與牛奶有關？」
「是這樣沒錯。」冷冷說：「就我的了解，牛奶將錢都給吞了，Kuma現就都在處理這事，其實Kuma還要交出一部份，吐不出來，連Kuma都會有事。」
「相信也是。」阿崇回絕了冷冷的煙，真是抽的代太多了。
車走走停停，早陷入長長的車陣之中。冷冷說：「事情就是這樣，人要不出面就很麻煩，出面都好處理。」
「牛奶不是有出面。」
「現在是當然有。」冷冷說：「等戲子保出來，看看牛奶怎樣說？我在想牛奶敢吞，就是算準了戲子是出不來了！」
阿崇先沒再接應，有或也不再想與牛奶等人再扯上任何的關係，但他也知道，最後還是要碰上面的。最後還是說：「牛奶的事，算我一份。」
南勢角的街道上，或看不出這有什麼商機，是一間向內的電動間，門口的傢伙見車窗打開，先離開高腳椅，瞧見是冷冷，遂上前遞出檳榔，冷冷先轉與阿崇，便與那人說。
「八連還有來嗎？」
「沒有。」
「是欠多少？」
「…六萬七千多。」那人說。
冷冷先也嚼著檳榔，想了想才與那人介紹：「崇哥！」
那人與阿崇點點頭，冷冷遂開車離去，然後說：「去收一條小條的。」
近午夜，與冷冷還沒開始喝酒，倆人來到青年公園這，阿崇瞧著那邊的麵攤與冷冷說：「這停就好。」
也沒其他地方，一個紅線，轉角處，就也再攤前。保哥，身形算好，微禿、鬢角有白髮，之前犯了殺人罪，判無期，一關就是十五年。出獄當晚，見全裸的女人會發抖、『加冷筍』。
剛送麵在那隔桌，抬眼看一瞧是阿崇，便問：「吃什麼？」
「一樣。」阿崇主要的來跟他交談的，多選擇攤前。又問轉冷冷：「豬腳吃吧！」
「吃。不會太塊吧？」冷冷說。
「不會。」阿崇說。
先下好麵的保哥，在旁邊的滷鍋內挑了兩個豬腳，分置於阿崇與冷冷面前後，便開始包著餛飩。幾個餛飩，手腳利落、簡簡單的便擠好，同準備下鍋，阿崇沒打算將冷冷介紹出去，讓他倆認識，問說：「白骨觀沒來？」
「趕走了！」保哥繼續煮麵的動作，又說：「一窩子成天在這喝酒，人家看了會怕。」
阿崇吃著豬腳，說：「還去環南採買。」
「幾天才去一次。」保哥說。
「你這只有三樣東西。雜醬麵、餛飩湯、豬腳。」阿崇說。
「一人作，簡單些。」保哥。
「嫂子呢？」阿崇問。
「在醫院上班。」保哥熟練的撈起了麵團，再放些雜醬在碗內，一些黃、紅蘿蔔絲，還帶些蛋皮。看起來味道十足的樣子，與餛飩湯前後都一起上齊，
保哥問阿崇：「你不是幹警衛？」
阿崇麵還在嘴裏，邊拿出口袋的皮夾內的名片，遞了一張出去。保哥瞧著名片，邊念著說：「萬龍生命禮儀…。」又笑著說：「我這沒這須要。」繼續露出一些笑意。
「還看的到嗎？」阿崇問的是保哥老花之事。
「真快看不到了。」保哥也不得不承認，將名片置於攤的上頭。
冷冷又要保哥一份豬腳，他倆繼續吃著，保哥在將外桌結完帳，收拾好後，便又回到攤前，問：「你這作多久了？」
「剛作。」阿崇說：「剛由新店耕新醫院過來，也不少人在裏面竄，一堆人、大哥全跳出來。」
「當然。」保哥又說：「那次芳明館來了五、六個人，西瓜帶頭的，問我混那的，我說：『沒混。』。他又要我報個名號。我說：『雙城街的。』。又問我『那鐵條哥你認不認識？』。我當場就打電話給鐵條，叫他鐵條哥，那你又要叫我什麼？後來又一堆小弟要給我帶，我不要。」
就是保哥帶阿崇出來混的。當初阿崇國中剛畢業，成天在雙城街鬼混，保哥己經退伍，在雙城街當廚師，保哥問著阿崇：『要不要來當廚師？』『不要。』『那你要幹嘛？有一餐，沒一餐的。』『我要去混。』。
「文祥呢？」阿崇將餛飩湯給喝完了。
「有見過他爸爸一次。」保哥又說：「當初不是我扛了下來。…接到他的第一封信，是要我不要在寫信給他了，他要準備考大學…。」
街邊一台計程車停下，司機下車走到攤邊，便直接坐了下來，保哥又在滷鍋內，先選取一個豬腳，招呼客人去，同聊上幾句。還是雜醬麵，餛飩湯，重覆著動作。
飽餐的阿崇將錢給付了，並點起一根煙，並將空的煙盒捏了一下，並放在桌上，與保哥說著：「計程車司機都會跑來吃。」
「都很熟了。」保哥說。
「剪刀、菜刀、剃頭刀，我是絕不會作的。」阿崇才說。
保哥目光先是移開，不怎樣認同的，才回說：「當然，那工作只有一個用途…，能保住你的屁眼。」
阿崇沒再回應，冷冷也吃完，起身刁著一根牙籤的與保哥說：「謝謝！」
阿崇也說：「改天在來。」
倆人轉身離去。上車後的阿崇說：「牛埔的。」
冷冷在發動引擎後，點上一根煙，便倒車離去。阿崇己打開車窗繼續說。
「我想讓他過來萬龍，但我知道，他不會。既然他己退出江湖，我也不多作介紹。最早就是他帶我在雙城街混的。後來跑去讀高中夜校…。真的，不怕關的沒見過。」
「怕是怕擦槍走火。」冷冷吐了一口煙出來又說：「石牌那書凱，在茶室門口打了一個酒客，只是上前揮了兩拳，結果他的兄弟由後持柺杖鎖，在人後腦敲了一下，錄影機還錄了下來，才那麼輕輕的一下，人當場就死了。『共同正犯』。書凱跟本沒這意思？」
「是共同正犯嗎？」
「我看了起訴書，『其犯罪行為仍在繼續中…。』。」
「那沒咒念了。」
「jojo。」冷冷指的是去那喝酒。
「好」阿崇將煙給彈了出去。
車行繼續往西門町方向去。冷冷的手機響起，是Kuma，Kuma要他轉去近悅旅社，冷冷繼續轉與阿崇說：「去泰順街。Kuma。」
「什麼事？」阿崇說。
「不知道。」冷冷加速前往。
午夜的台北市幾乎沒車，不景氣，大夥都不願、也不敢出門，簡單的想法是省一條，是一條，少花就是賺。廣照宮再過去，一個小小的招牌，沒見任何人在前面，冷冷將車並排，倆人下車瞧著。轉角口正有一間7-11，阿崇想過去買包煙…，還是回身在車內拿出一把開山刀，似乎這有個賭場，在他的印像中，插於腰後再說，冷冷看了一眼阿崇，是同都沒帶槍。倆人都知道Kuma與細漢在一起，…那邊一台凌志的車過來，前檔貼隔熱紙，裏面什麼都看不到。停在對街，是見Kuma一人由駕駛座這下車，卻沒見別人。在阿崇正過街，原意是要去買煙，與Kuma差不多方向，並沒注意那樓梯口下來五、六人分持長短刀械，倆人己持武士刀押著冷冷，其餘人己衝向Kuma這來。阿崇回身瞧一，人幾乎都己在他與Kuma身邊，事發突然，一片混亂，為自保，當下的阿是沒注意到這些人手上有什麼？沒什麼？遂抽出開山刀，回身就砍，其實就只有兩下子，但他也知道，自己背上挨了一刀，是那邊人過來接應的，Kuma人跌倒在地。冷冷此時躲進車內，加速倒車，準備直接衝撞，人群全散，冷冷才將車調了回過來，由後車箱拿出高爾夫球桿上前，問Kuma說：「大！有沒怎樣？」
「沒有。幹你娘！」Kuma自己開著車門，並上車的說：「先走！」
跟著上Kuma車的阿崇，挺著腰，摸著自己的背後，Kuma也問：「我是見你被人砍一刀，怎樣？」
「應是刀背。」嚇嚇人而己，阿崇又問：「誰？」
「迦納。」Kuma目光在照後鏡，頭跟上的冷冷，說：「幹！說，臉色怕的青筍筍。」
「那你有沒怎樣？」阿崇回問。
Kuma沒回應，看著那自己被劃破的西裝，似乎跌倒在地。紅燈前，冷冷將車窗放下，靠在乘客座這邊，阿崇也將車窗放下，問說：「有沒煙？」
冷冷將煙整包交給阿崇，試圖看著那Kuma現在的表情，只又見綠燈，Kuma開車離去。
細漢的就是被迦納那些人押走，不久就被放了回來。因細漢與小弟與當地的醒獅團收的條賭債而起，Kuma自認為有熟，或不必大動干戈，…所以他們用刀背吧！兩天後，四海的布袋在傍晚時分先來公司，另跟著一名小弟，是迦納那邊請他過來的。
Kuma在一樓，將一腳橫置桌上，大辣辣的回問：「你知道我有多少人要帶嗎？」意為我要如何向這些人說明。
「又不是認識？」布袋說。
「這句話說的太好了。」Kuma說：「所以我一個人過去。」
「人又沒傷到。」布袋說。
「這句話說的也很好。所以他還能在東園街行走。」
「你的意思怎樣？」布袋問說。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管這事。兄弟一場，話說前面。」Kuma還是客氣的說。
「我跟風姐說過了。」布袋說。
「我沒接到她的電話。」Kuma冷冷的說。
阿崇、細漢、冷冷都在。
布袋當場打了手機出去，然後要Kuma接，Kuma先虛應兩句，然後說：「姐呀！現在能出門嗎？」哈！哈！哈！然後又拉下臉來說：「好、好、好。知、知。」語氣像個小兄弟一般。然後將手機歸還給布袋，布袋又問說：「你這邊的意思怎樣？」
Kuma這才收起那橫置的腳回說：「你是出面的人，問我意思問樣？我的意思是不要合解。」人往後躺在沙發上。
「主要那些小鬼不知道是你Kuma大。」
「現在知道了。」
「下星期我將人帶過來！」
「去他那也沒關係。」Kuma說：「別說這是我的地頭，在欺負人。」人起身，繼續說：「我還有事。」
「我再跟你連絡。」布袋說。
Kuma示意要阿崇送人，又要冷冷上二樓，心思是在處理那戲子之事上。
二樓的辦公室內，Kuma先查閱著自己的手機，邊與冷冷說：「門關起來。」
繼續還是在那手機上，邊說：「牛奶還是沒任何的回覆。」
冷冷沒正面回應，說：「怕就是怕這樣，要出面都好解決。」
「神經明呢？」
「別找他。我去。」冷冷說。
Kuma點起一根煙的說：「我也必須向風姐說明。動作要作給風姐看。我必須表明我也是受害者，事實上我也沒拿到錢。你走一趟李普那。」
「好！」冷冷說：「戲子不要會出來？」
「擄人勒贖。...誰知道？」Kuma深深的吸著一口煙說，想了想說：「我在想你不要去。…最後、最後你在出面。」
「不要找神經。」冷冷還是堅持己見說：「回頭他就要找你，正港神經耶。…又不是沒叫他處理過事情，也唬不動牛奶的。」
「那要找誰？細漢。」Kuma問著人選。
叩、叩、叩，同時辦公室外的敲門聲…。Kuma與冷冷倆人轉看著敲門進來的阿崇。
Kuma在等著阿崇，阿崇還沒開口說話，叩、叩、叩，又是敲門聲，進來的是老馬，老馬上前說：「談事情。」目光看了一下阿崇。
「談好了。」Kuma說。
老馬手拿著公文夾，坐了下來。要說明的事，一樓空出當停車間，二樓隔間之事，老馬順口問著：「要叫錢嫂他她女婿來看一下嗎？」
「不用。算命嘴胡累累，外面整理起來就可以了。」Kuma又才想到，轉問人還站在那的阿崇說：「有事嗎？」
「保養場說車好了。」阿崇回說。
「鑰匙在桌上。快去，人要下班了！」Kuma以手指比著辦公桌上。
等阿崇離開，關上辦公室的房門後，Kuma與冷冷說：「不等了。」
一樓的阿崇見百妹正下班走人，順到說：「有經過南勢角嗎？我要去牽Kuma大的車。」
「好呀！」百妹說。
醜，那是阿崇對百妹的第一眼印像，但知道這女孩乖，是Kuma的一位友人介紹來的，身處之中像一朵蓮花，出污泥而不染。機車前，百妹打開座車下拿出一頂安全帽給與阿崇帶上，而百妹的安全帽環卻解不開，轉在阿崇的手上，阿崇也打不開，阿崇說：「我想到了！」將安全帽反轉的直接放在百妹的頭上，向頂缸那樣，哈！哈！哈！阿崇大笑著。
或許所有的一切對阿崇並不是那麼重要，真的不是這麼重要嗎？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從小就是邊緣人，似乎沒人正以瞧過他一眼，在他身上找不出任何一個地方可以讓人比評的，內心深處渴望的是別人給予的尊重，一種正式的目光。
阿崇也應這次對堵事件，而在『正廉會』等闖出了一點名聲，人脈漸行擴張起來，但卻也不知覺，變成了真正的浪子，過著沒有明天的日子，而Kuma也在“養”阿崇，看上的就是阿崇的不夠聰明，養的意思是什麼？
「明天？誰須要。」哈！哈！哈阿崇與Kuma、冷冷、細漢，一干兄弟又換了一間店喝，神經明要Kuma過去。。
在後跟著Kuma的車，這邊後座的三人是濟公會的。阿崇問冷冷：「誰是風姐？」
「沒正式見過。」冷冷說：「上次是在環河路上，Kuma坐進車內跟她談了一下。」
「百妹不是打電話給你？」冷冷問。
「下班了。」阿崇打開車窗吹風，散酒氣。
「你不要把她給上了耶。」哈、哈、哈、哈，冷冷笑著。
話峰又被後頭打斷，阿崇看了看車上的時間，現是凌晨1：28分，他想打個電給保哥，或又想保哥應是會過來，或想告訴保哥的是，我們混的很好，隨便混混身上都有好幾萬可花，還有更多，想想，隨意的問說：「台灣直接從事性交易的人口有十萬人嗎？」
「不只。」後坐小四的人說。
「每次三千元，每個女人接客五次，一晚上是十五億，加上周邊直接、間接的產值，酒店，飯店、婦產科，算加一倍，三十億，一年是上兆的錢在地下流通，賽鴿整年也不過十億。」阿崇繼續與說。
冷冷說：「那是插花，對賭，單隻組、雙隻組、參隻組。抬面上是只有這樣而己。」
「全都只會打架，像濟公會沒一個會賺錢。」小四又接說。
冷冷繼續開著車由照後進鏡看了一眼說：「問題就來了，不要還要回家殺豬公『掏撲滿』。」
小四拿起旁邊人點起的煙，繼續說：「我在想這又是為何？一般人看到我們會怕。正常的生意人是不會跟我們往來的，我要是正常生意人我都不會跟你們往來。」
而阿崇卻回頭與小四說：「你還真以為你是大哥？」
沒頭沒尾的，沒任何人知道要如何回應，或許阿崇看到小四就這樣喜歡，剛剛挑了一個比較漂亮的美眉。
Kuma的坐車中間，還隔有一輛車，停在紅燈前，阿崇與小四說：「你下車！你下車！」遂拉開車門下車。
馬路中央，濟公會的三人，冷冷也全下車，冷冷拉著阿崇說：「幹你娘，你在幹什麼？」
阿崇卻沒反應，似乎真的喝了很多，與冷冷下午就開始喝了。冷冷看著那己經變亮的綠燈，又與阿崇說：「上車。」
「走呀！」阿崇與小四說：「喝酒去。」
反反覆覆的，或是冷冷這樣一說，才讓阿崇回過神來，自己兄弟…。
幾人又才一起上車，繼續跟著Kuma。
「沒關係吧。」阿崇轉身向後，伸起手示意，握著小四的手就不放了，跟本就不知道在幹什麼？
女人只個附屬品，現只有一個原則，雞巴毛炒韭菜…，誰都一樣，絕對不在廉價的高粱酒與手淫中渡過下半輩子。
當晚，前後來了二十幾人，分了兩間包廂，Kuma不停的將阿崇介紹出去，並還是坐在他的身邊。結帳是十八萬多，包廂內的Kuma示意先小姐離開，然後與媽媽桑說：「直接叫你們圍恃的過來好了！」
Kuma對這十八萬帳感到不滿，全都喝翻了，沒人能正確的反應這事…。Kuma兩眼發直的在那說著…，也不知在說什麼，最後讓人先走，連帳都沒簽。
或許他們不會讓自己的店裏出事，那樣是會被條子盯上的，最快應是在一樓，上車之前，但也沒有。
劉仔目光在那傳真的資料上，先是『哼』了一聲，然後說：「他不是在寫告訴狀，是在寫起訴書。」
「討債怎麼會是常業詐欺？」阿崇問。
「他知道恐嚇取財不會起訴的。」劉仔數了數那頁數說：「扣掉前後兩張前。我昨天算過了是八張，他民、刑法總共引訴述了三十四條，判例八個，連憲法77條司法院組織法都搬了出來，這狀紙寫的比律師還好。」
辦公室邊己在準備移到二樓之事，先搬到一樓，等二樓裝潢好，再全搬到二或三樓。還是酒醒的阿崇問：「會怎樣嗎？」
劉仔由背包內取出六法全書，翻了翻說：「340條，一年以上，換句話說，起訴就幾乎關定了。」
冷冷由那走了過來說：「他連公司負責人都告。」人又坐了下來。
「你們也自己看看。」劉仔說。
「又不是我挨告。」冷冷又問阿崇「告訴人是誰呀？」
「收帳還問誰？」
「債權債務不存在。」劉仔又說：「收帳其實是像補蛇的工作，你永遠不會知道洞裏面會是什麼樣的蛇。」
「答辯狀幫我寫。」阿崇與劉仔說。
「寫是一定幫你寫。」劉仔回說。
「會起訴嗎？不是合法公司。」阿崇又問著劉仔。
「你們自己也看看。」劉仔說：「告訴人去函經濟部，發照的台北縣政府。…就商業登記法而言銀行是可以委任的。看的出來是銀行團的壓力沒錯，有他們操作的痕跡，硬要作無擔保放款這個板塊。」
冷冷問著阿崇：「為何會債權債務不存在？」
「誰知道？」阿崇說：「民事我沒去。」
「踢到鐵板了。」劉仔說。
「請律師？」阿崇問劉仔。
「偵查其間效果是不大，要也是起訴之後。」劉仔說。
「他媽的，又要作筆錄了。」阿崇說又問：「詐欺？什麼是詐欺？」
「上面寫的一清二處。」劉仔說：「『不法。』『詐術。』。『交付。』。」
「為何是詐術？」阿崇又說。
「他從頭到尾都也在述明，沒有何合法的討債公司。羊頭狗肉、移花接木、斷章取義…。他還可以在寫，我在想…。」劉仔唸著那告訴狀異內容。
「算是詐術嗎？」阿崇問。
「可能還沒這種判例。」劉仔說。
「不法？」阿崇喃喃著。
「就法而言。」劉仔說：「憲法77條，司法院組織法，掌審判、答辯，與執行。法律有位階的，天大地大都沒憲法大，最後告訴人還說明，那要民事法庭作什麼？不過地院是物證審。」劉仔說：「好就這樣子了！」收起六法全書，與其餘資料於背包內，便起身。
「我沒收到錢。」阿崇說。
「詐欺不以取得為要件。」劉仔又說。
阿崇送上幾步，並說：「再麻煩一下。」
「過起天我會給你電話，所有一切還是要簡檢察官說的算。」劉仔說。
「慢走。」阿崇轉身走回辦公室，又坐回原位點起一根煙。
冷冷與他說：「不會有事的。」
「還不是恐嚇取財才。筆錄要怎樣說？『一團和氣』用不上了。」阿崇是有些擔心
嘿、嘿、嘿，冷冷微微的笑著。阿崇又說：「這告訴人我都快忘了。」
「那大永知道嗎？」
「就是他通知條子的。」
「也沒錯，人家轉身就是報警去。」
「報警還沒什麼。那些條子比我們還怕事。」阿崇想了想說：「走！走！出去。」
冷冷回身與百妹交待一聲，拿起公事包，阿崇也在身邊問說：「妳昨晚又找我幹嘛？」用手掐著百妹手上的肉。
「那是晚上，我在辦公室打的好不好。」百妹回說。
心煩的阿崇只與冷冷一起出去，沒再回應，真的沒心思逗弄百妹。冷冷邊走邊說：「Kuma要我們先找許大新。」
「身上有錢嗎？」
「有。他們家是天母的地主。」
「別人怎麼又為會收不到？」阿崇這句話是廢話。
倆人走到車邊，阿崇說：「我來開。」
見天色還不會太晚，近視還是問題。阿崇拿著冷冷的車鑰匙，開門，上車，發動。
行進間。冷冷說：「槍有帶嗎？」
「沒事帶什麼槍？」阿崇心情不佳。
「這幾天帶著。」
「怎樣？」
「要處理虎字那條帳。」
「牛奶真的吞了。」阿崇又說：「韓國耶還在土城，這是什麼大哥？不是要等戲子出來。」
「那戲子出不來呢？」
阿崇的心思還是在那常業詐欺罪上，冷冷又問說：「你要去那？」
「去恩主公走走。」
他不知道為何要去，或也不知道會走到那裏。酒還是會醒，明天還是會來，或許現在的他機都不是這樣敢接…，一直幻想著條子走入公司，還問著他的名字。
只想去看他的妹妹，就在這旁邊而己。阿崇又說：「我想會出事。」
「想這麼多幹嘛？」冷冷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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