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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幫寫實】--【卒仔崇 】-- 作者:狗血 |
| 第一章_15：38 |
15：38
山雨欲來…風滿樓，或許周圍的人同樣感覺的出來，而他也是今天才進公司。在公司二樓與友人泡茶的Kuma，雖說起來還一如往昔，但他自己知道，絕不是這樣，…所看到的這樣子，或主軸在今年春季賽鴿之事。
「你是門改多久？這樣有通。」有人問著。
他那是左右軌道式的兩扇門，也可以全部打開，現是關著。
「錢嫂她女婿來看的。」
言不及意之間，角邊茶几那頭傳來，『黃總』二線，他遂放下茶壺起身接著…，先回向那問說：「是，你那裏？」看了自己的手錶，現是15：38。想不起來這人是誰？多半的人也只是會用手機連繫，心思開始不對、翻攪，還是習慣性的掩飾著。或這些人都不應的出現的，起碼是現在，也不這樣突兀，其來有自…。沒過多的表情，沒半句廢話的繼續回說：「可以、可以、好、好。」只能接受。
坐回原位的Kuma點起一根煙，若無其事的，繼續搭腔，有說有笑著，問題還是存在著。想想又起身走出辦公室。轉到後頭廁所小便，心思還是在剛剛那通電話上，五味雜陳的心裏，未曾暫歇、暫緩。人再轉回辦公室後，便先藉故遣走友人，並說：「改天再聊！」簡單的送上幾步，沒時間理會。辦公室外的Kuma轉與那頭一年紀較長的人說：「老馬！讓所有人離開。」
老馬正在講電話，看了一眼Kuma遂切下電話，示意讓人先放下手邊工作，幾名員工也都聽到，或都有些質疑的眼神，Kuma又拉高音量的說：「全部。」又示意讓老馬過來問他說：「公司有東西嗎？」
老馬想了想：「…那把瓦斯槍。」
「拿走！通通拿走。」Kuma說。
老馬只照作，先沒多問。等人一一離開後，Kuma又轉回辦公室，換上一雙更好的皮鞋，並在辦公桌內找出一條領帶，又轉回廁所打上，並整理著儀容。面對鏡子的Kuma「幹！」的一聲，幾分的無耐，當然知道這些人又是所謂何來！辦公室的門此時是開一邊。
人轉在一樓門口等著，一根煙抽到一半，便將煙給扔了！應該是。一台豐田的灰色車停在前面，全車都貼著隔熱紙，後方下來倆人，一人身著警裝，三線一星，是新莊分局分局長，Kuma曾與他照會過，另一人身著便服，約五十餘歲，短小精幹，似乎並不是樣友善，這人他就沒瞧見過了，但分局長是有在電話裏說明這人的身份。見人同時順著分局長示意方向逕自走來，Kuma擠出笑臉跟上，但沒得到回應，分局長目光此時還是並沒直接回向這來。步入一樓，透天厝的一樓只放著一台凌志的車。Kuma說：「來，二樓坐！」
三人繼續步上了二樓，走後一步的分局長目光才回向Kuma，Kuma與他說：「你最近比較瘦！」
「差不多。」分局長似乎話不想多說。
「裏面。」Kuma又在前與身著便衣的人說，並示辦公室內。
身著便衣的人要分局長在外等著。Kuma的餘光瞧見分局長停下腳步，人在Kuma總經理室外候著，站衛兵。
身著便衣的人先站在窗邊看著外頭的景色，背向Kuma，Kuma在後拉上門後與他說：「泡茶！大人。」並打開電池爐繼續加熱，是己經煮沸的聲音。
身著便服的人這才轉身看著Kuma，直接問說：「人在那？」
倆人這才正式交換目光。Kuma沒回應，也沒繼續泡茶的動作，原是還想遞上香煙…，身著便服的人繼續走到茶桌旁後又說：「我24小時之內要知道人在那？」並在自己的襯衫右口袋內掏出一張名片，擱在桌上。
Kuma目光在那名片上面，上頭另又有一隻手寫的手機號碼，是準備好的名片。
此時人也己經離開，連一句話廢話都沒說。分局長也沒進來再招呼，他也沒起身送人，跟本沒此必要，多餘的。Kuma面無表情，順手弄熄剛點的煙…。
「仁哥！」阿崇見人進來遂先應著。
仁哥看了阿崇一眼，然後問：「怎麼這麼久沒見到？」
阿崇沒回應，與他們之間的關係是所謂無端的開了一次天窗。辦公桌後的牛奶接下與阿崇說：「配合度高一點。」
仁哥關了六年，出來後在牛奶的邀請下來到公司。
牛奶見面就給他了二樣東西，一、BMW車，二、與一把槍。與仁哥的關係這時還好，大夥像把兄弟一樣，或與真正的衝突是原自生活中的支支節節，非與利益無關，完全說不清處的，也可能彼此現階段跟本沒有利益衝突可言。
仁哥然後轉問牛奶：「不是要吃飯？」
「走呀！。」牛奶在起身在拿起桌上的兩隻手機時，並示意要阿崇可以出去。
見人關上辦公室的房門後，仁哥問牛奶說：「你找那卒仔來幹嘛？」
牛奶走到仁哥的旁邊時，面無表情說：「表演吞2號乾電池特技，金氏世界記錄22顆。」
「人頭就對了！」仁哥轉身開門，讓牛奶先走，同時回說，哈、哈、哈。
也早己天黑，一邊的燈都己熄掉。辦公室外共坐著五人，分別以各種誇張的姿勢在那看電視與泡茶，仁哥又與牛奶說：「公司很準時。」
「我們有制度的。」牛奶上不見阿崇，上前問：「阿崇呢？」
同時聽到是沖馬桶的聲音，見到人正那頭過來，並邊走邊整理褲頭。身形消瘦的阿崇，讓自己看的更矮小。雞精一嘴檳榔，拿起桌上鑰匙與阿崇說：「屎尿真多！」然後走前面。
仁哥邊走邊問牛奶：「Kuma有要過來嗎？」
「沒回電。」牛奶目光在手機上，並查詢、確定。
大永跟著出去，邊走邊直接拿取雞精胸前的檳榔，並直接在樓梯間垃圾筒內吐上一口汁，然後繼續嚼著。電梯口前的牛奶轉頭與後面的阿崇他們說：「你們另坐外坐一台去。」
阿崇的目光原在公司的招牌『聯盟保全』上，目光才又在牛奶身上。仁哥問：「去那？」
「龍亨！不然你還要去那？」牛奶回說。
大永與阿崇說：「走路下去。」
阿崇、大永、韓國耶與劍仙四人轉走樓梯而下。
辦公室在三樓，人剛下去，大永便見到一台空計程車，連忙伸手招著，並在街邊示意要車回頭。幾人上了車，前坐的韓國耶讓車在走前一點，停在車道口，並自行將車窗放下，都點起了煙。阿崇順口司機說：「可以吧！」
司機只是用照後鏡看著，阿崇直盯著司機，還以顏色。等車道口出來一台朋馳黑色s350的車後，韓國耶說：「跟上。」
「標準配備就對了。」阿崇說。指的是那朋馳黑色s350。
計程車遂跟在後面。韓國耶是一青少年，國中剛畢業，是劍仙引見認識過來的，劍仙將手上的小包包放在膝蓋上，只有一個拉鏈，像是一個什麼隨身包包，喃喃的說：「建築？你沒聽阿不拉在說，光室內電表就花了九十幾萬，你們的錢，連投資一個套房都不夠，幹，幾歲的人？連自己能幹嘛都不知道嗎？」
「常哥？」大永接下冷冷的說：「常哥就這個命而己。」
劍仙又繼續說：「到時虧本，人跑了，常哥又找上公司，你會說：『作生意有一定賺錢的嗎？』，他會回說『千萬不要忘記，我是相信你才將錢交給你的。』。他有個屁錢！到時又縮賭。」將煙彈了出去。
車轉過三重分局，繼續往台北方向。阿崇順便看了一眼那外頭站崗的賊頭，大永也瞧見的問說：「你到底是去了沒有？」
「昨晚凌晨去的，不在。」阿崇說。
「明天條子又來公司。」大永說。
「又沒什麼事！傷害、合解而己。」阿崇說。
劍仙說：「一審判決之前。告訴乃論是什麼意思..，沒錢你還要打人。」
大永說：「幹你娘，這些人錢要收，人也要抓。」
阿崇回說：「廢話，時間到要業績呀！」
韓國耶問：「誰收？」
「裏面有總務，白手套。」劍仙說。
「公務人員貪污五年以上，或無期徒刑。基本消費五年。」大永說：「那都被人點名。」
阿崇說：「現在人都聰明的很…，對價關係。」
「哦！」韓劍仙消遣著說：「你還知道對價關係。」
阿崇又話歸傷害案：「幹！那又跟我什麼關係。」
「怎麼會只找你？」大永說
「收錢，我有在上面簽名。」阿崇又說：「錢收一半，跑去告官。」
車剛過大漢橋下，往台北方向行。跟本還是在板橋，司機跟著牛奶的車，停車在路邊，韓國耶與司機說：「還要前面，sevens。」
劍仙說：「停都停了！」
四人才分別下車。
「在那？」阿崇有些近視，但不願帶眼鏡。
「幹！那不是？」大永說。
只看見一個小小的霓紅招牌，見不到上面的字，這那有什麼龍亨酒店？
等著雞精下車，七人才一起往前走。牛奶邊走邊接起一通店話，只簡單的改了時間，便又切斷電話。仁哥問牛奶：「虎懶？」
「不是。」牛奶丟掉手上的煙說：「中時記者。」
「前天在晚報上看到虎懶的名字，拿一把克拉克手槍，去威脅電動玩具，警車來了兩台，當場被逮，記者還寫說『生性兇殘！』。」
「真的呀！」牛奶覺的好笑。然後才轉而說：「用藥的結果就是這樣。」
「沒找過你？」仁哥說。
「我不知道。」牛奶說。又問「你那邊怎樣？」
「剛開始。」
龍亨？龍『享』…小吃店附卡拉ok，正面的招牌是很亮麗，還有跑馬燈。
「歡迎光臨！」
裏面見人進來便同時說著。開門的是一個剛睡醒的女人，或還沒睡醒的女人，是換了一套衣服，頭髮也整理好了。
仁哥在前左右看了看，說：「就這！」
八人分兩桌坐，就是隔壁桌，只以沙發隔開。牛奶、仁哥與雞精三人一桌，仁哥問著雞精說：「為何叫你雞精？」
牛奶回說：「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繼續轉與上前的小姐青青說：「都還沒吃。」
「好！」青青點點頭。
仁哥說：「高粱…，再來點啤酒。」目光又轉在牛奶身上。
青青又問說：「那他們？」指的是隔壁桌阿崇。
牛奶回說：「問他們。」
青青回說：「你們坐一下。」轉身繼續在隔壁桌點餐，阿崇叫了黃酒喝。
飯飽、酒還沒足，又來兩個老女人，應該身穿兩件馬甲、束褲，等一會，再等一會，等我再醉一些，夜繼續晚一些，或快天亮的時後…，酒精加精蟲…，阿崇起身與青青在上頭唱著『海波浪。』
劍仙說：「不當得利。」
大永說：「新店還打電話給我…，那白目的。」
韓國耶跟著喝下一口酒，劍仙說：「民事…，官司打完了再給他也不遲。」
劍仙問韓國耶：「是開庭了沒有？」
「開了！」韓國耶說：「下星期三還一庭。我跟本沒拿到錢，什麼是不當得利？」
劍仙與韓國耶說：「你踢到鐵板了！那人是懂法律的。」亦舉杯喝下一口。
阿崇此時回座：「沒鼓掌呀！」
「從頭到尾就那一條歌。」大永說話的同時被人拉出去跳舞。
阿崇又乾下一杯，韓國耶與他說：「別搬高了！」【喝醉】。
老闆光叔在廚房忙完後也過來坐了一會，再又轉到牛奶那桌去，阿崇也拿著杯子過去，人跟著坐了下來。
閒話幾句後，見又有人進來。兩男三女，光叔隨起身招呼，並讓櫃抬再一手啤酒過來，此時店內幾乎滿檔，今天的生意還不錯。見人過去後，仁哥與牛奶說：「那不是國華？」
似沒瞧見這裏，坐在對面去。牛奶只是往那瞧上一眼並沒多說什麼，仁哥又說：「現在混的不錯的樣子，還他媽的帶了三個女人。」
牛奶說：「一人賺一路。」並與阿崇喝下一杯。
青青正好過來，幫幾人都倒滿了酒，並沒坐下的轉身離去，繼續忙著。雞精與阿崇說：「分局那你要去。」交待說。
阿崇並沒回應，換仁哥上去唱歌，那國華像是正要去廁所…，目光回向這來，瞧見是牛奶哥，便先轉身過來，上前招呼著說。
「牛奶！」並沒坐下。
「牛奶是你叫的？」牛奶回說。
氣份直轉急下，國華轉頭向那頭大叫著：「小強！」又叫了一聲後，小強才過來。國華繼續轉與小強說：「叫牛奶大！」
小強接下阿崇的酒，自己先乾為敬，並叫著。牛奶沒回敬一杯，只問著國華：「在忙什麼？這麼久沒看到？」卻沒讓人坐下。
「進口五金。」國華見到那隔璧桌的劍仙亦與他伸手招手。
「哦！那很好。」牛奶話峰是有些冷。
仁哥唱完了歌回坐，見到國華人在這，便說著：「坐呀！」見阿崇還是那不動，便以手拍了一下阿崇，又轉與他說：「你是還不起來是不是？幹你娘。」座位再加倆人是嫌小了些。
阿崇忍下一口氣，告訴自己說仁哥喝醉了，遂起身先去小便。轉換國華與小強都坐下，小姐也插花來去，幾人繼續交插閒話兩句。
牛奶自飲了一杯，質問著國華說：「為何要動許董？」
國華將目光擺開，再回牛奶，只說：「這桌算我的。」
「免！」牛奶應著。
「沒關係。」國華的語意是要牛奶接受。
「免啦！」牛奶還是回絕。
「那就謝謝你的高粱！」國華起身一塊與小強離去。
這邊劍仙與剛坐下的阿崇說：「那是怎樣？」是見到的是國華臉色越加不對。
韓國耶與阿崇說：「你的歌。」
下的是基隆山之戀，正是阿崇的歌，直接起身再喝下一杯酒後，才上台唱歌。
…我們會變成有錢人。同時見國華往牛奶那走，手放後面，背後嚇然藏的是一把菜刀，而跟上的小強手拿握著一把匕首，反向握著，剛好以手臂遮擋，但現場燈光的關係，阿崇並不是這樣確定，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現在？
在一片看似歡愉的歌聲中，有人先開了三槍，『碰』『碰』、『碰』、…再補上一槍『碰』，共四槍，第一槍是對空鳴槍。之前聽到的是國華與牛奶說：「不敢理處到底，這邊是卒仔，幹你娘！」
「學歷、年齡、職業、戶籍地？」
「高中職一年，32歲，冷凍空調，泰山鄉…，台北縣….。」阿崇最後還是依約獨自應訊。
「要不要請律師？」偵辦警員目光原在電腦上，目光看了阿崇一眼。
「不用。」
「傷害、恐嚇取財、妨礙自由與組織犯罪…這是什麼堂口？怎麼念？」偵辦警員轉問的是刑事告訴狀上的內容，電腦上繼續邊寫著偵訓筆錄。
「不知道。」
「貔貅…。」【同皮修】
「貔貅堂…，竹聯幫。」警員又問：「什麼意思？」
「不知道。」阿崇是真的不知道。
「你入了人家的堂口，不知道什麼意思？」
「那都是原告想像的。」
「告訴人周照興你認識嗎？與他的關係是？」
「周照興是『扁擔』的朋友。」
「『扁擔』與你是什麼關係？」
「在電動玩具間認識的。」
「『扁擔』叫什麼名字？」
「陳治成的樣子…。」阿崇說。並保留，繼續逐字說明。事實上像是叫『陳城志。』。
「倒底叫什麼名字？」警員手離開電腦鍵盤，點一起跟煙，然後與阿崇說：「你不要在那假鬼假怪！要扛是不是？」
「真的不熟。」阿崇也拿出自己的口帶袋內拿煙點起。
「進了檢察暑你還是要說。」警員刁著煙，邊又問：「你倆是否為聯和保全公司的同事、員工？『扁擔。』。」繼續key in。
「不是。」阿保或而看著那營幕上內容。
「你是否接受債權人李遠景的債權委託？」
「是扁擔。」阿保在煙灰缸上彈了一下。
「2007，3月4日你與扁擔到債務人家中將人強壓上車…。」
「沒有。」阿崇先行否認。
「2007，3月4日你是否與扁擔到債務人周照興家中？」警員吸了一口煙將煙放在煙灰缸上，目光在阿崇的身上問著。
「沒有。」阿保又說：「接到這案子後，我就打電話給周照興，周照興說：『可不可以算便宜些？』，我說：『沒問題，那要在那裏談？』，就相約在公司見面。當場我就打五折給他，他提的一半現金與一半支票，我都有沒問題，除合法債權摧收外，彼此是一團和氣。」
「你與告訴人周照興見過幾次面？」
「一次。在公司。當天就談好了。」
「物證有你們簽名的收據兩張。」
「我見過債務人一次，『扁擔』見過幾次我不知道，之後是扁擔收尾的。」
「傷害的部份。」警員繼寫偵訊筆錄。
「他可能是回去的時後自己騎車跌倒，會不會是這樣？」
「恐嚇取財？」
「我們一團和氣。」
「妨礙自由。」
「他自己來公司的。」
「組織犯罪？」
「只有倆個人。」
「最後你有沒有什麼話說？」
「他告錯人了！」
警員又點起一根煙，在那等著列表，雙手插腰，兩腿在那抖著，心思己不在那案件上…。
最後阿崇在偵訓筆錄上具結後，便也離開。冷冷己等在三重分局門口，阿崇上前便問：「兩天你是跑那去，幹！手機也不接。車呢？」
冷冷是他高中新生同學，是一個彰化的孩子。北上就學，懷著一些年青時的夢想，讀了四所學校最後還是沒能畢業，回彰化幾年，或一直在那來來回回的混著。聽說在彰化很吃的開，人面認識不少。
「這怎麼停？」冷冷邊往民事簡易法庭去，又問：「怎樣？」
「我們有高人指點。」阿崇說。
冷冷接起響起手機，應上兩句，並說明自己的位置，倆人繼續走著。阿崇又問說：「Kuma？」說著說著也打開自己的手機。
「對！」冷冷說：「結果那龍享的事怎樣了？」
「沒進公司。」
「人沒死是比較好處理。」冷冷沒再說話，直到坐進車內。
阿崇也跟著坐進車內說：「喝酒去。媽的。」
「這麼早。」冷冷先發動車子，看著那儀表版上的時間，還不到早上十一點。
「吃完中飯，然後去茶室。」阿崇繼續說。
冷冷開車離去時，說：「國華這兩年大概賺了三億有。我這樣看。」又問：「找我幹嘛？」
「三峽李子原那你有沒有熟？」
「怎樣？」
阿崇沒回應，轉接起自己的手機，顯示是他妹妹，回應著：「怎樣？」「別理他。」「過年看看吧！」「我知道。」「好好。」遂切掉手機。自己又與冷冷說：「家裏叫我回去。…又挨告了，民事，不當得利。」
「別理它。」冷冷說。
「本來就這樣。」冷冷將車停在路口，又問說：「那當時你在幹嘛？龍享。」
「正在唱歌。」
「仁哥在幹嘛？不是要弄場子。」
「幹你媽！」阿崇又說：「仁哥我早晚會讓他死。牛奶在他就囂張了！」點起一根煙，打開車窗，目光在外頭。
傍晚才進公司不久，原與大永正商議著一些收帳之事，準備出門。大永恰看到報上的公告，是新店簡易民事法庭要劍仙出庭、報到的公告，與韓國耶倆人都沒去。阿崇問。
「會怎樣？」
「直接就判了。」
「被告什麼？」
「侵權。」
「什麼又是侵權？」阿崇話沒說完。
「阿崇！」仁哥在那牛奶的辦公室那頭叫人。
先抬頭瞧了一眼，辦公桌前的阿崇這才先往那去。心想仁哥他媽的在叫小弟一樣，關六年很屌是不是？也有不詳的預感。
仁哥在後關上辦公室房門，見牛奶原擦著自己的眼鏡並帶上後，移了一份文件在他的前面說：「名字簽一簽。」
仁哥站就在阿崇的身後，說：「報一條財路給你。」
阿崇毫無選擇的在桌旁拿起一隻筆，邊簽邊了解，那是一份伸請公司的文件，牛奶又說：「讓你坐個董事長。」
仁哥又阿崇問：「你有沒有印章？」
「你們刻就好了。」阿崇說。還在了解那些部份還須要簽名的。
牛奶問阿崇說：「你沒有華南銀行的帳吧！」
「沒有。連一本存摺都沒有。」阿崇說。
「那下面也簽一簽。」牛奶說。
阿崇最後也將伸請華南銀行的帳號給簽上。牛奶翻了翻取回文件，確定無誤後，才與阿崇說：「每月八萬，不會卡到刑事。」
會不會卡刑事，也不是你們說了算。阿崇這才問說：「作什麼生意？」
牛奶說：「貿易，進出口。」
仁哥消遣阿崇一句：「鄭董事長！」
「還有一件事。」牛奶點起一煙，然後才說：「龍享的事你去扛下來！」目光盯著阿崇。
真的找上他了！對這些人的感覺真是遭糕，他媽的你們對我也不怎樣不是嗎？阿崇沒坐任何的回應。
仁哥與阿崇說：「幹你娘！只是一把改造手槍，你在怕什麼？」
制式點22，還想騙我，阿崇還是沒應聲。牛奶接下說：「人也只是受傷。…國華那不會出來指控，他混了這麼久，這些事都知道。」
仁哥見阿崇不說話，又說：「大的在問你。」
「我..。」阿崇勉強開口，很難為的要拒絕的說：「不要。」還是說了。
仁哥接下說：「你試試看！」
三人的關係幾乎是濱臨崩潰，阿崇還面無表情的站在那…，只等牛奶的一句話。牛奶熄了手上煙的同時，桌上的手機響起…，合旋聲一直響著，牛奶這才接起電話，應了幾聲後，與那方的說明是我正有客人，遂才切斷，繼續轉與阿崇說：「你先出去。」
阿崇轉身的同時餘光擺向仁哥，他又告訴自己有天會開槍幹掉他，開門離開辦公室。心想，要扛，也不是扛你們的事。
阿崇走回辦公桌旁，與大永說：「走了！」
大永拿起他的公事包，與阿崇一並而出，站在電梯前面，心思還在仁哥的身上，步入電梯之後，電梯下B3，電梯內沒別人，阿崇喃喃的說：「一把槍給我。」
電梯內只有這一句話，大永邊繼續一並走向座車問說：「是不是龍享的事？剛剛仁哥找你。」
「提了一下。」
「案子要結的。」大永說：「用槍就是這樣。」
「沒出事，制式手槍就要兩年半。」阿崇說。
「風尚實業那案子，仁哥怎樣說？」大永話峰一轉的問說。
「收不到就收不到，扯這麼多幹嘛？」阿崇又說：「只要讓我找到人，你看我收的到收不到。」
倆人前後入了座車，大永開著車，轉出車道口，阿崇說：「走新海橋。」現在是下午5：48分。車前螢幕險示著。
「你要拿一萬給我。」大永說。
「好。」阿崇又說：「還喝什麼XO！不好玩。」
「紀仔那又在扯皮，喝都喝完了。說什麼我們都喝他們的寄酒，錢他們出的多…。」大永將車繼續轉新海橋的方向。
人是阿崇邀的，他遂打拿起電話，直接撥了過去，說法與大永的講法如出一轍，並無二致，然後轉與大仁說：「帳算我的。」
「你要槍幹嘛？」見阿崇沒回應，大永又說：「開槍是要跑路的。」
「話說出來，多準又多準，最後還不是縮賭。」阿崇的問題還是在牛奶與阿仁的關係上，又自顧說：「朋友要這樣鬥陣，又有什麼意思？出了『海夜』那件事，還是我自己回泰山找人…。」然後原想點起一根煙。
「下次不要找紀仔他們。」車繼續走著，大永說：「加油，不要抽。」
阿崇這才沒點上，但還是打開車窗的說：「桃園上來，說想喝酒…。」又說。「白齊那你打算怎樣？」
「分了！」大永說：「只有傻子會知會公司。」
「那些人是也什麼是也不能作。喝要喝好的，錢要分大份，大話也被他們說完，出事還要我們扛，這樣當大哥我也會。」阿崇目光還是在路旁的三重分局上。轉而說：「怎麼不不見人站崗？」
「仁哥也接了幾個案子。」大永將車轉入加油站，自顧的說。
阿崇不削說：「接個屁。弄來弄去還不是水噹噹與千里。」
「姿咨不是他接的，這時機是不簡單。」大永又轉與加油站的工讀生說：「加滿。」並沒下車。
「牛奶也一樣，有仁哥在旁就又不一樣了！倆人湊一擔剛剛好。」阿崇語帶保留。卻也知道，他必須離開這、他們。早就要離開聯和了！而且今天還拒絕了頂罪之事，他們會因此而早機會對他動手的，己有自知之明。
加滿油，付了帳，將車駛出加油站的大永說：「條子還是會找上門來！」指的是龍享的槍擊案。
一桌的煙蒂與檳榔渣。阿崇、大永、紀仔、雞精與仁哥在辦公室的一角比著五人制的十三章，己經比了一個下午，繼續在洗牌中，仁哥說：「可以出門了！」
大永回說：「現在那有人，都要晚上九點以後。」
牌才又拿起來，同時見五名警員，全付武裝，身著防彈備心的前後進來。大永遂放下手中的牌，按電話分機入牛奶的辦公室，先通知著，阿仁上前先招乎，是他認識其中一巡佐，卻又是板橋分局的說：「今怎麼有空？」
「你是？」旁邊那兩線三星的人問。
仁哥話沒開口，同時牛奶人也走出辦公室，上前與其中一約四十歲的三線一星的是板橋分局的分局長說。
「來泡茶！分局長。」目光轉移向阿崇，阿崇走到茶桌旁，拿著水壺幫忙。
或所有的人都知道，條子是為龍享的槍擊案而來！牛奶又與後面的三名警員說：「坐！坐！」
分局長與牛奶說：「要在這談嗎？」
「不然裏面。」牛奶遲疑了一下，又說：「請。」
外頭交給阿仁，也將分局長與兩線三星帶入，並關上辦公室的房門。
裏面三人。回身由小冰箱內拿出罐裝茶的牛奶又說：「坐！坐！」在分置在倆人面前後，又遞出香煙。
分局長拒絕了牛奶的煙問說：「你是陳再興？」
「對！」牛奶說。
兩線三星是接下香煙並點上，問說：「公司還過的去吧！」
「難作。」牛奶吸了口煙，並將煙吐出的說。
兩線三星說：「然合法生意，合法利潤。」
分局長問說：「現在一個哨所，你們是接多少？」
牛奶說：「不知道。」
「九萬。」分局長又說：「你開個保全公司，不知道？」
牛奶才說：「我沒真正經手業務。」繼續吸著一口煙。
兩線三星亦不客氣的與牛奶說：「分局長才剛調來，你就給我們難看是不是？」
「是什麼事？」牛奶或顧左右而言他。
兩線三星與牛奶說：「王國華是龍享被人開槍你知道嗎？」
「不知道。」牛奶回說。
「我知道你當時在場。」兩線三星吸了一口煙。
「誰說的？」牛奶說。
「王國華你認識吧！」兩線三星說。
「見過。」牛奶說。
「你在浪費我的時間。」兩線三星說。
「我己經離開了，事後我知道，他是與隔壁桌的衝突。」牛奶說。
「那隔壁桌是誰？」兩線三星說。
「我連老闆都不熟。」牛奶說。
「外面那雞精，你的司機，當時就在隔壁桌。」兩線三星說：「別再說你先走了。」
「那不是我的司機。」牛奶說。
「你還是沒弄清處不是嗎？」兩線三星說： 「點22的制式手槍。」
分局長與牛奶說：「或許你在想，你須要一個好的律師，而且是很好的律師。不是，是三個，是三個很好律師。萬國、理律、永然…。或許人家跟本不認識你，不會接你的案子。不過，你可以提現金去，一審三百萬，一審，三位律師是收你一千萬。那換一家可不可以？坦白說，其他人救不了你的。」此時起身，人直接開門出去。
兩線三星都起身，與牛奶後一步的出去說：「別讓我們分局長頭上的烏沙帽給弄丟了！」
牛奶跟本沒走出辦公室，又換點了一根煙，獨自在辦公室內思索著，門是開著，但阿仁還是敲敲門，也只是坐下，牛奶這才望著一眼問：「人走了！」
「走了！」阿仁說。
牛奶直接與他說：「讓韓國耶去。」
「不是阿崇？」仁哥說，當然知道所謂何事。
牛奶沒再說話，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只將目光移向窗外。
「對。」與阿崇步行在一個地下室，冷冷又問說：「韓國耶交保了嗎？」
「還是地檢處，二百八十萬交保。」
「有槍嗎？」
「當然是交槍交人。」
「牛奶怎樣說？人呢？」冷冷己在車旁，並坐了進去。
阿崇在也坐進車內後回說：「誰知道？」
「結果呢？」
「韓國耶說：『槍是國華他們的。』。國華那的反應卻是『他不認識對方。』。」
「私了。」冷冷發動車子，又問：「仁哥也沒說什麼？要人扛下來，卻讓人關在裏面。」另由駕駛座下拿出一紙牛皮紙帶，卻有些重量，直接轉給阿崇。阿崇打開瞧著，果然是一把槍，短口徑的左輪槍，在確定第一槍是空槍後，裏面共有五發子彈，便插在自己的腰間說：「還是你夠意思。」
「打鳥呀！」冷冷說的是阿崇將槍口向著自己的小弟弟，並開車離去。
剛出車道口，還是另一個夜晚。冷冷說：「他與Kuma不是剛弄走三千多萬。你們牛奶。」
「那跟我無關。」阿崇的語意為大哥不是這樣子幹的。
「大哥難就難在這，錢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沒錢，當什麼大哥？」阿崇又說：「你們公司在景安站那。」
「對。」
「一直在那。」
「沒變過。」
「去水噹噹。」阿崇的提議。
「不要去自己的店。像我，從來不去我們自己的店，外面隨便你玩。」
說的也是，阿崇說：「反正今晚算我的。」又說：「槍你什麼時後要？」
「我會跟你拿。」冷冷繼續開著車，又説：「快過年了！要弄一筆錢來。」
「他們會對付我。」阿崇自顧的說。
「誰？」
「阿仁，一定會動手的，龍享那案子本來是要我扛的。」阿崇又說：「前前後後還是只有一個問題，對我又不怎樣。」
「才剛跟Kuma拆了三千多萬，可能還不只。」冷冷的話峰還還是再那筆帳上。
「現金。」阿崇還是有些疑問。
「廢話。擄人勒贖還開票呀！」冷冷說：「這把槍就是Kuma給我，就要處理這檔子事，沒想到是個軟柿子。」又將車停在路口。
「我要離開他們。」阿崇的問題還是在與牛奶的關係上。
「你那是有個醫生，魯肉腳嗎？」冷冷說：「把人找出來。」準備設計、出千。
「那也不是我直接認識的。」阿崇又說：「還是去千芬那。」
「劍仙沒見到人？」」冷冷轉問著，並加速強著黃燈。
阿崇摸著自己腰間的手槍，心思在他與牛奶與仁哥間的關係，他有預感，他會出事。說：「眼皮一直在跳。」
「阿仁弄的都是水噹噹與千里的小姐與人客。」劍仙邊吃著麵說。
與牛奶倆人在市場邊吃著客家閒湯圓。中午時間生意算好，還切了一盤小菜，
「幾天沒有關係。還有外面的事都交給阿仁，有問題你直接跟我說。」又加了些辣椒在小菜的盤邊上。牛奶又說：「等韓國耶交保後你再回公司。」
「國華那有沒說什麼？」
「蕭仔打過電話來。」牛奶沒將話往下說，只繼續喝著湯。
劍仙見湯快沒了，轉問說：「要加些湯嗎？」
「不用。」牛奶繼續吃著。
「我知道海山分局己經盯上水噹噹。」劍仙說。
「阿來呀說的。」牛奶說。
「對！」劍仙回應。
「打個電話給“徐老師”，幫我約個時間。我還要在二省道弄一間。」牛奶說。
「那價位作不高。」
「小盟那六百萬要不要放？」牛奶欲徵詢劍仙的意見。
「誰知道？」劍仙沒正面回應。
「陳圓圓那以後我們就對拆。」牛奶挾起小菜吃著邊說。
一機車直接往巷內騎來。牛奶是背向，沒發覺，這就停在前面。騎車的人頭上帶著一頂全罩是安全帽，順勢架起腳架，同時劍仙雙手己在桌下拉開了他的小皮包，並手伸入包包內握槍，打開保險等著。牛奶這才轉頭瞧著，是Kuma，Kuma在將安全帽放在機車上，便上前坐了下來，牛奶問說。
「吃過了沒？這間味道還可以。」
Kuma的目光原轉向隔壁桌的父子後，才回向這來的說：「你是在給我小費嗎？」
「錢是『戲子』洗的。」牛奶說。轉又與老板娘要求加湯。
「還好！我為我們冷冷吞掉了。」在等老板娘將牛奶的碗拿走。Kuma又說：「那也不對，總共是九千。」
「我是多拿。」牛奶先是話說一半，見Kuma的面無表情的又說：「多拿六萬五千多。我是拆一半給你，沒錯。」
Kuma見劍仙的右手一直在桌上，心想桌下是一把槍，問著說：「怎麼不吃？」
「吃飽了！」劍仙說。
「當然。」Kuma順勢說著，目光又轉向牛奶：「你要知道，『戲子』才拿一成，風姐原自己要來的，後來才知道她剛去整型。」
「真的不吃？」牛奶像是沒發生這事的樣子說。
「人會出來的不是嗎？」Kuma目光又在隔壁桌一年青的婦人，年青的婦人將小孩背在前面，邊也吃著麵，同時加好湯的碗又放回牛奶的前面，老板娘與牛奶說：「要加湯再說。」
「謝謝！」牛奶說。
Kuma也裝著沒這事的，才說：「你知不知道台灣的女人之前為何要將小孩背在後面？因為他們要幹活、幫忙種田。」
阿崇來到景安站附近，先前己打了電話給冷冷。原是要與冷冷一起吃飯，繼續才問了他們公司確定的位置，然後又開車過去。直接就將車停在門口，按著閃黃燈便下車進去，冷冷就在一樓的辦公室內，阿崇先說：「車放門口沒關係吧！」
「可以。」冷冷目光轉向外頭說：「坐。」桌邊還有一人。
冷冷又才介紹：「劉。」
「你好。」阿崇先點頭示意，也點上煙說：「剛由新店過來。」
「公司車。」
「租的。」
「那還不錯。」
「你上次說幫卡奴以房貸清償貸款的事…。」阿崇說。
「對呀！」冷冷說：「高額房貸，然後再向法院宣告破產，三年後復權，三年後卡奴便得以重生，一毛錢都不用給發卡銀行，還有錢可以拿。」
「復權？復什麼權？」阿崇也點起一根煙。
冷冷又介紹旁邊的劉先生說：「訟棍。」
哈、哈、哈，三人笑著，劉仔才回說：「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其實破產法並沒文明，說你會損失什麼？那是另規定在律師法、會計師法裏面，什麼有期徒刑怎樣？得吊銷、吊扣其營業職照。」
冷冷說：「一頭牛剝兩層皮，牛還得以重生。重點是他們還得以重生，卡奴就我的了解起四十萬人，作一萬件就好，一件三十萬，拿到你手上十萬，十億。」
劉仔說：「合法。」
阿崇聽的是眉飛色舞，似乎錢己經是放在口袋裏的樣子。外頭一台機車停下，一人還穿著無袖的內衣，似乎會冷，嘴嚼著檳榔，手上提著鴿籠，直接推開門進來問著冷冷。
「Kuma？」
「馬上回來。」冷冷說。
來人並沒坐下，打算離開，之前又問說：「細漢？」
「還是不在。」冷冷又與他說：「還抓一隻鴿子進來。」
「這隻？這隻八十幾萬。」來人將鴿籠稍加提起的說，又才離去。
阿崇又話歸破產案，問著劉仔說：「那破產的過程呢？」
「簡單的說，破產法，進去是法院，出來還是法院，中間是債權人會議。你們說好就好，若說不成，法院才會作個裁定。其實也沒明文歸規定說一成或八成才能請求法院宣告破產，就法的角度而言，十個債權人，你各給他們一個銅板也可以。但當然會遭到法院駁回。」
阿崇說：「銀行本來就是賺善良人的錢。」又問：「不是有什麼消費者債務清理條例？」
「早期的破產法為商人債務清理暫行條例。其實破產法就以足夠，現問題是，法律該不該付予法官48期到73期無息償還的行政裁量權這樣。我覺的不須要管的這樣細，或許裁量也沒用，可能繳了幾個用，仍是還不出來，最後還是要破產不是嗎？」
「那債呢？」
「當然不是憑空消失。破產法99條，破產債權，非依破產呈序不得行使之。簡單的說呈序走完就沒有了，清償是道德上的問題。與民法債之消滅了又不同了。」
「那三年內會有什麼影響？」阿崇又轉與冷冷說：「我是在問可能性。」繼續吸了一口煙。
「不要置產。他們稱為追加份配，這是針對你破產同時隱匿、虛報財產的一種補救措施。」劉仔說。
「沒任何的設限？」阿崇問。
「無法設限，不是沒任何的設限。有些與強制執行實務上的問題。最有名的是阿B，說什麼不能坐計程車，不能上好的餐廳…，記者也不懂。」劉仔說。
冷冷與阿崇說：「我們發財了！」哈！哈！哈！哈！
同時Kuma走了進來，見阿崇說：「你還在牛奶那？」
「嗯！」問的阿崇一頭霧水。
冷冷起身轉交一個公事包在Kuma的手上並說：「林明政那我處理好了。」
Kuma與劉仔說：「晚上去走走。」又與冷冷說：「老馬呢？」
「出去了。」冷冷回應。
見人提著公事包轉往二樓去後，阿崇問說：「Kuma有要作嗎？」
「沒有。這條錢太慢了！」冷冷說：「你妹妹不是在這？」
「對。在那黃昏夜市內作生意」阿崇說。
「離婚了？」冷冷又問。
「一年多了吧！」阿崇說。
「幹！」冷冷無意識的搖著頭，忽然想到了說：「李以原那我己經幫你找到人了。怎麼不去找阿仁？」
「沒用。」阿崇忽然有個念頭，也離開冷冷，離開這所有的人。每天醉生夢死，瞎攪豁…，幹！會出事，真的會出事，其實現在就可以離開了，二李子原那帳也沒多少。
冷冷與阿崇說：「跟著一起混去。有，就去喝一喝。」
阿崇卻又開始留戀著，或許他並不知道的是，這些人與事己成為他生活中的一種方式，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份，會是絕大部份嗎？幹！不走等什麼？
大永開著車，阿崇坐旁邊，後面是仁哥。月夜亮細如勾，車走八里山上，說是要去觀音山吃土雞，牛奶那些人己經在那等著，而阿崇卻不這樣認為，他或有些自知之明。之前是大永打手機給他，而阿崇的回答是『看看。』模稜兩可的回答了兩次，語意為讓他自己選擇要不要去，跟本不該接這電話的。車上三人的話都不多，兩個車燈在靜靜的山路中彎延著。中午他便與冷冷約了，為李子原的那條賭帳要請人去合解，同樣是今晚，直到仁哥親身打電話過來..。當然沒跟仁哥說明，說了也沒用，像是被人押上來的，不就是被人押上來的。繼續下了一個產業道路，三台車在那等著交互開著大燈，阿崇可感覺自己腰後的那短口徑的手槍，或有任何狀況…。牛奶在正前方，車的前面，還一干自己兄弟，全堂口的人都來了！真的不是來吃飯喝酒的。再加入大永的車，四邊同時對照著，阿崇跟著下車，仁哥卻在後與阿崇說。
「走前面！」
見牛奶在車前吸著一口煙，劍仙示意要他站在中央，這一切都是為阿崇而設，是為不願頂罪之事，他自己也知道。阿崇人不得不站在中央，等著讓人審判，牛奶開口與他說。
「你知道為何嗎？」
阿崇沒回應，黑暗中有人拿了一支棒球棒交給了牛奶，所有人都只照亮下半身，但漸行的還是可以看出牛奶此時的表情。
阿崇這才自己說：「為龍享頂罪之事。」
「知道就好辦了！」牛奶又說：「當初你入了堂口，是怎樣説的？」
阿崇還是沒回應，或不然就是開槍一條路了！後面的仁哥說了一字：「義。」
牛奶繼續說：「同樣的這些人也等著你說明。」
阿崇跟本不知如何回應？而牛奶手中的球棒便一棒打在他的下巴，由下而上的打中阿崇的嘴巴，下巴好像斷掉了！人遂整個彎腰蹲下，扶著下巴，這一下真重，雖並沒有昏厥的感覺，他沒有伸手去檔，只見那球棒直落下。
之後沒有任何的聲音，安靜的出奇，他似乎忘記腰後的手槍，還沒感覺它己經掉了出來，也或許他跟本不敢開，完全沒有考慮。
「這是什麼？」仁哥將槍拾起，直接往草叢內一丟。
牛奶的腳步離開了，車也退出。其餘的三台，一台台的離去，大永臨去前只說：「保重！」還丟下一盒面紙。
之後便是一遍漆黑，現在的他不知是要先找槍，還是要找醫生，又與冷冷約了！勉強打個電話給冷冷，卻也不方便說明，冷冷只回說：「人我己經幫你約了，現趕快過來！」
人己在草叢堆內，阿崇扶著下巴的面紙己全部是血。同樣是兄弟這時他卻早不出任何人幫他圍恃、說話，恐這時也沒人敢說話，還特意的找了這樣一個闢靜的山區，擺了這樣一個場面…，這些人電影是不是看太多了。還是讓他找回了手槍，獨自步行出去。
邊繼續下山，攔了第二台才停車，是貨車。邊擔心的還是自己的下巴裂掉，走吧！走吧！他這樣不停的告訴自己，既然有槍在身你卻不敢開，那帶槍幹嘛？又告訴自己決不讓任何人動一根汗毛，這次是真的，先發制人，後出手遭殃，幹你媽！要這樣混，不如把自己閹掉，不是離開，就是混大尾的，兩條路給你選，「這是什麼？」想起的是仁哥將他的槍拾起丟到草叢內的情行，那不削的樣子，似乎說明仁哥是一定要死的，連牛奶也一樣。
下山後還是先去讓醫生包紮，下巴縫了三針，頭上包著一圈繃帶。
他們可能真的去吃土雞了！計程車上的阿崇又回了電話給冷冷，說馬上就到。幹！下次再讓我碰到我一定開槍，誰都一樣。那要靠什麼生活，又能作什麼？一件件的案子一直浮現，開槍！開槍！他不停的告訴自己，跑路！跑路！是正常的，越跑越大尾，那又能相信誰呢？碰到就要給他死，給他死！這些人一定是會反撲的，江湖本就只是這樣的遊戲。
是新莊思源路邊的一間咖啡廳，阿崇一進去便見到人，冷冷看著他的樣子，面色些怪異的問著。
「怎麼？」
「騎車摔的。」阿崇己坐了下來，多說無益。
「定哥。」冷冷先紹另一人與繼續與他說：「那邊是誰？」
阿崇說：「三峽李子原的場子，四十六萬。」
「有電話嗎？」定哥說。
阿崇拿出手機，在手機上找著，並說：「這支。」
定哥拿筆寫了下來並問：「你要怎樣處理？」
「十五萬處理，二成多。」阿崇起身又說：「我先去7-11去買冰塊。」他須要冰敷下巴。
走出來的阿崇心想，也或許就這樣讓所有事情了了，把李子原的帳處理好後，便離開這所有人。沒什麼了不起的官司，恐嚇…四個月的徒刑，或其餘幾個可能挨告之事…，都這麼久了！他在想應該是可以安靜而乾淨的離開不是嗎？還買了一條毛巾，再回去的時後定哥己將他的事談好了。
「我要到嗎？」阿崇問。
「最好去。」定哥說。
準就是準，吃的開就是一通電話不是嗎？現只須將錢交付，還有就是定哥的紅包了。毛巾包著冰塊以手摀著下巴，或也算了了兩檔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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