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冬天裡難得一個暖暖的早晨,屋簷上鳥鳴聲吱吱喳喳,陽光透過窗簾縫射進來,室內漸趨明亮,那道光影沿著臥房地板移動,逐漸地……逐漸地……輾過聞川楓秀逸的臉龐……把它壓扁!把它壓爛!把它壓成血肉模糊的草苺番茄醬! (田中律子對著電腦邊打字邊笑,這個奧藤一定非常討厭聞川楓,逮到機會就不忘詛咒他,心眼真壞。) 他醒了,張開眼睛向上一瞧,小巧溫馨的臥房內充滿女孩子的味道……白色的屋頂牆壁,木製的夾木地板,黃色的矮櫃,原木的書桌,書桌上擺著電腦,靠牆的窗簾邊放著一張小小的化妝桌,化妝桌旁邊是一張原木的單人床,床上鋪著粉色的棉被,還有一只紅色小枕頭和藤真健司大布偶,布偶的旁邊側躺著一具青春曼妙的女體,紅色的小短褲,花色的細肩帶小可愛背心,市川由衣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甜甜的微笑,雙目清澈明媚靜靜地注視著他。 她笑容可掬的望著床下說:“你醒了啊,早安。” 川楓也被她感染了愉快的氣氛,淺笑著打招呼:“早安,妳手臂怎麼不放進棉被……” 啊?順著由衣垂下的白嫩手臂看下來,她手心微張,川楓的左手正勾在她掌心,兩人手指互相輕扣著。 市川由衣輕笑著解釋:“因為不想吵醒你,所以就讓手臂繼續垂在外面了。” 聞川楓觸電似的立刻翻身坐起,把她露出來的手臂藏回被窩去。 “慢……慢一點,人家手麻了!” “啊?對不起,我幫妳揉一下,這裡嗎?” “不……不是,上面一點。” “這裡嗎?” “也不是,下……下面也……” “到底是哪裡麻了?” “整隻右手都麻了啦!” (艾力克:律子,妳怎麼可以竄改奧藤的草稿?那上面分明寫著“整個身體都麻了啦!”) =_=” (田中律子:那個心術不正的傢伙被車撞糊塗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身體又沒垂下去,怎麼可能會麻了?) (艾力克:可是讀者喜歡看啊!) (田中律子:誰鳥他啊!現在是本姑娘在打字,我高興。) 聞川楓摸摸她額頭,嗯,溫度正常。 “嘴巴張開。” “幹什麼?” 他嘟起嘴唇向她嘴部靠近:“檢查妳的舌頭。” “不要!”由衣連忙張手遮住嘴巴,這個川楓越來越不正經了。 “好啦,不開玩笑,該量體溫了,乖由衣,嘴巴張開。” 他把體溫計放入由衣口中,拿起鬧鐘開始計時三分鐘……嗯,時間差不多可以了。再次醒來後的市川由衣覺得全身舒服多了,身體不再發燙,人也變得很有精神。 “退燒了吧?我覺得身體完全正常,全身充滿了元氣。”由衣雙手握拳做出加油打氣的動作,這場感冒已經讓她在床上躺了三十幾個小時,躺的全身酸痛。 聞川楓拿著體溫計專注的看了半天,然後偷偷塞進棉被中拼命摩擦,再拿回由衣面前,皺著眉頭對她說:“不行,感冒還沒好,沒騙妳,妳看,105℃,繼續乖乖躺著。” (這是哪一國的體溫計啊?量開水用的嗎?) =_=” 市川由衣白眼一翻啐道:“切!愛開玩笑的川楓,105℃我已經化成水蒸汽了,你好狠的心啊!” 川楓聞言一笑,不再逗她,一本正經的說:“恭喜妳,終於康復了,不過這幾天還得注意保暖,剛復原的身體仍然很虛弱。” “是,遵命。” 考慮到由衣剛復原的身體,他倆今天並未按照原先的約定出遊,早飯過後,倆人來到附近的公園散步,公園內都是一群老人和小孩,年輕人上班的上班,工作的工作,在這種時間出現公園內的幾乎都是帶著小孩的年輕少婦。 “川楓,想不想丟雪球?” “不行,妳病剛好,雪球會弄濕妳的手套和衣服。” “不行呀?那……我們去盪鞦韆。” “危險啦,妳病剛好,不小心摔下來怎麼辦?” “厚!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簡直像小時候的我媽一樣龜毛。” 結果他倆散步著,散步著,找到一張公園椅擦乾淨後坐了下來,肩靠著肩,享受冬天裡難得的舒適溫暖陽光。陽光下,市川由衣烏黑纖細的頭髮向後梳攏,露出兩盞白淨可愛的大耳朵,耳朵下一對顯性的豐潤耳垂,在冰冷的冬天被耀眼陽光穿透後,呈現隱隱約約的半透明狀,讓人產生親近它的衝動。 由衣耳垂上方輕輕塞著一對白色小耳機,和她透紅透紅的耳朵色澤相互柔美的搭配在一起,鬢角稀疏的髮絲被微風拂動,柔細婉約地刮弄著優雅的臉龐和耳垂。聞川楓買完東西回來,躡手躡腳接近她,安靜的靠在背後欣賞她聆聽音樂的側臉,欣賞她美麗的大耳朵,欣賞她五官優柔典雅的輪廓,欣賞她的寧靜,欣賞她充滿陰柔青春的女性美。 “由衣,妳在聽什麼?警覺性好低喔。”他終於忍不住笑說。 “啊?你回來很久了嗎?”由衣翩然回頭,似乎被耳邊的聲音嚇了一跳,又似乎不像。 他繞過椅子擠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嗯,我在後面偷偷觀察妳一會了。” 偷偷觀察我?由衣抿嘴一笑,把一只耳機塞向他耳朵:“這是我最喜歡的歌曲“愛情勝利”,很好聽喲。” “唔?是嗎?”他一邊欣賞一邊掏著背包:“嗯,節奏非常輕快,整個人都跟著輕鬆舒暢起來。” “你剛才買了些什麼?”由衣盯著他的動作好奇問著,臉部越靠越近。 “這罐好喝的熱咖啡是我的。” “呀?人家也要。” “妳的在這裡。”川楓接著又從背包中拿出另一瓶說。 “什麼?這……這不是家裡帶出來的熱開水嗎?” “是啊,由衣今天只能喝熱開水,所以嘿嘿……羨慕我吧?” “哇!好過份,居然只買你自己的?”由衣翹著那張小嘴,故意不高興地埋怨著。 “哈哈,其實也有妳的啦,可是妳現在不適合喝咖啡,所以我幫妳準備了熱牛奶,哪,給妳。” 市川由衣接了過來,打開瓶蓋灌了一口,嘴唇上留下白白的印子:“呵呵呵,我們這樣好像情侶喔。” 她伸出紅紅的舌頭沿著嘴唇繞了一圈,白色的鮮奶印記消失了,這個小動作完整的瞧在川楓眼裡,感覺說不出的可愛俏皮,他欣賞的視線不由越靠越近,由衣又喝了一口,嘴唇上又留下乳白色的牛奶印,他欣賞的視線距離由衣臉部只剩下不到十公分的距離,牛奶的香味從她嘴唇上淡淡傳來。 “川……川楓,你靠的太近了。” 他抬眼瞧瞧由衣的眼神,那眼神不像在拒絕,他又把眼睛垂下來欣賞她沾著牛奶印的嘴唇,然後……輕輕吻了上去,舔了上去,把她嘴唇上的牛奶印擦的乾乾淨淨,由衣臉龐微微發熱,眼睛瞇瞇的笑著。當川楓的臉離開後,她又灌了一口牛奶,故意留下更大的牛奶印,然後嘟起嘴巴摟了過來,和他擁抱著深情交吻,良久……良久…… “川楓,繼續昨夜的話題,開學過後呢?你和阿純又發生了什麼?” “啊?昨夜?妳不是睡著了嗎?我說的妳都聽進去了啊?” “是啊,一直聽到最後。” “最後?哪個最後?” “那句“晚安”。” 瞬間,聞川楓表情尷尬的僵在一起,原來……原來……昨夜由衣並非真的睡著,她只是在假寐,這麼說,自己偷親她的事情由衣完全知道? “知道喲,你睡前偷偷親了我,不過沒關係,因為川楓是我認可的人所以沒關係。” 市川由衣紅著一張小臉望著他,嘴角呵呵地淺笑著。 “由衣……” “別在意,繼續說吧,我想知道更多你和阿純之間發生的事情。” 說什麼別在意啊?被偷襲的人是她,應該在意的人也應該是由衣吧?川楓滿懷複雜的心情看著她,對這女孩的好感也越來越深。有些女孩是需要長時間相處才能發現她們的優點的,隨著相處的時間逐漸加分,她在你心目中的分數越來越高,這時你才恍然發現,原來自己身邊一直棲息著這麼一位令人心動的女孩,然而笨拙的你從前竟然一直忽略著她。 這類型的女孩就像醇酒,越陳越香,相處越久越能散發出甘醇醉人的味道。另一種女孩則像過期的乳酸飲料,越陳越酸,越陳越臭,相處越久越讓人無法忍受。 別笑,雄性動物的男生也一樣,有些一開始就發光吸引異性,然後迅速腐敗;另一類卻韜光隱晦,相處之後卻如倒吃甘蔗越來越甜,讓妳越來越喜歡他,越來越欣賞他。感情上要如何選擇是由自己決定的,一開始就轟轟烈烈或細水長流慢慢醞釀?別人無法替你決定人生。 “阿純她……” 聞川楓又陷入回憶的時光隧道,如果法子是他生命中唯一的青梅竹馬,那麼阿純就是他生命中第一位知己,阿純為什麼特別了解他呢?川楓自己也不太清楚,至少他對阿純並不十分了解,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清楚她在想些什麼。自從倆人的座位越分越開,川楓和她也逐漸疏遠了,直到有一天阿純沒來上課,宿舍裡的同學傳出她生病住院了,川楓和班上的同學一起去醫院探望,病床上的阿純面容十分憔悴,開學當天那位來自“吐瓦魯”言語風趣的唯川純消失不見了,他望著滿臉病容的阿純越看越難過。 聞川楓憐憫的看著她:“阿純,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明天下課後我幫妳帶來。” 病懨懨的阿純有氣無力的搖頭,雖然病床四周擠來一群同學看她,但她依舊神情落寞無精打采的。 . . 待續…
| |||
|
|||
版權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