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異想】--【三國志之輔佐劉備 】-- 作者:葉戀
第一六集_第一五二章 逝若晨風
看著月光下那白衣勝雪的身影,陸羽心中一陣呻吟。

此時蕭月真雖然留著少婦髮髻,但這些年醫術已漸趨大成的陸羽一眼便看出,眼前的蕭月真的確仍是處子之身。是甚麼原因,抑或是甚麼人,能迫使這位自已心目中敬重的女子,作出如此大的犧牲,卻仍不肯說出來呢?

蕭月真一臉平靜的看著臉色不停變幻的陸羽。她很有把握,不愁陸羽不答應,在鳳來樓多年,她自問已經見過天下各種男子,即便是令人一眼望之彬彬有禮、溫文儒雅的「君子」,最後的目的還不是想把自已壓到床上。

再退一步想,當初陸羽既能聽出她的琴中意境,算得上是知音人,該能同情她的心境;若再加上這麼誘人的條件,他也應該會答應罷?

果然,對面的男子這時走了過來,冷冷道:「那就找一家客棧罷。」說著便朝前繼續走去。

雖然早就料到了這個答案,蕭月真的身體仍然忍不到一陣顫抖。雖然結果如她所猜,卻讓她的心更冷。連她最認為最有才華,最表現出「悲天憫人」心腸,一副知音人的樣子,該是最不可能的人,竟也這麼好色。難到真的「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嗎?不過既然話已出口,她也只能下意識的隨陸羽走去,心裡卻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哀傷。

找到一家街邊相當有規模的客棧,陸羽敲開門,開口便道:「給我一間上房。」

店小二看到陸羽和蕭月真的穿著和氣度,似乎領悟了甚麼,連忙點頭哈腰的將二人迎了進去。

進到房中,蕭月真只是木訥的坐在床邊,雙眼大而無神,彷彿已經神遊物外。臉上的面紗已經取下,露出那絕世的容顏。

出奇的陸羽並沒有色瞇瞇的看著那張罕世容顏,卻只忙著要倒酒。這時他輕輕動了動酒壺,那微小的動作如不一直盯著看,根本無法察覺,更不要說現在幾乎六神俱失的蕭月真。

陸羽完成動作,輕輕笑了笑,隨即端起兩杯酒遞到蕭月真的面前道:「把這杯酒喝了。我可不希望到時在床上的,會是個石美人。」

蕭月真抬頭看了看酒杯中那碧綠的液體,心中感到一股莫名的酸楚,但仍素手輕輕接過,毫沒有猶豫的喝了下去。

躺在床上一會兒,兩眼怔視、幾乎沒有思考的蕭月真,突然感到奇怪,為甚麼眼前的男子仍沒有任何動作。她不由看向他,只見他正用一種「溫柔」的眼光注視自己,臉上掛著一抹奇怪的笑容,似乎有些欣慰,似乎又有些憐惜。不知為何,蕭月真突然覺得那一絲笑容好溫暖,好親切。

此時陸羽開始緩緩吟唱:「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乾。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蓬萊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蕭月真聽著,心中的愁緒竟隨之飄動起來,彷彿得到釋放一般;突然間她覺得全身輕飄飄,不再有任何重擔。她的眼皮沉重得好像灌了鉛一般,讓她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她立刻想到是那杯酒的問題,只是眼中所見到的人影像越來越糢糊……

看著眼前鳳目緊閉,斜臥在床上的絕世妖嬈,陸羽心中沒有任何不軌之念,反而是一片安祥。剛才他在酒中偷偷放下的,不過是一點安神定氣的藥,沒有甚麼副作用,只是會讓人好好的睡上一覺。

從看到蕭月真的時候,陸羽就發現她由於長年憂鬱,體內心脈鬱結。若再不化解開來,恐怕只有幾年的壽命了。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陣響動。陸羽聽見了,沒有任何驚惶之色,只是轉過身來,淡淡的道:「進來罷。」

幾乎毫無徵兆的,一個黑影便出現在陸羽的面前,單膝跪倒,恭敬的道:「軍師,按您吩咐的,金丹已經交給兩位夫人了。」

原來陸羽趁著去拿酒時,通知一直在他身邊祕密保護他的暗箭成員,將金丹送了出去。

此時陸羽扶起來人,向他點了點頭表示讚許,又輕輕問道:「十七,我讓你們打探的消息怎麼樣了?」

暗十七恭敬的道:「屬下等已經打探到了。蕭月真乃是綿竹人,十歲時父母死於戰亂,只有一名幼弟相依為命,後為前鳳來樓老板收養;十四歲時便成為鳳來樓的頭牌,一手琴技名聞天下。但據說她長年蒙著面紗示人,所以這幾年從來無人見過她的真面目。而她的弟弟目前身患絕症,據大夫說可能活不過今年。」

陸羽聞言,微微皺了皺眉。他終於知道蕭月真要得到九轉金丹的目的了。想著陸羽對暗十七道:「你可知道她的弟弟得的是甚麼病?」

暗十七微微抬頭道:「據屬下向知情的大夫問過,確定是癆病。」

癆病嗎?陸羽知道那在他的「前世」就叫結核病。而在這個時代,那確實是無藥可醫的絕症,但好像還難不住自已。陸羽輕輕揮了揮手,暗十七退了出去,就像來的時候一樣突然消失。

陸羽想到在「前世」,有一次父親因工作過度生了場大病,母親為了照顧他,最後因疲累過度也生了肺癆。不過那時醫術進步,早知道病因,那帖藥還是自己去抓的,還記得藥店老闆邊抓藥邊教了他記藥名的口訣呢。

陸羽憐惜的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蕭月真,原來在那眾人凝視的光環下,包含了那麼多的苦痛。陸羽輕柔的為蕭月真除去鞋襪,看到那晶瑩剔透的玉足,陸羽的心中竟沒有一絲慾念。輕柔的為她蓋好被子,陸羽緩緩退了出去,心中也有了打算。

清晨,當柔和的陽光照在臉上,蕭月真輕輕睜開了眼睛。

好久不曾這樣安心的睡過一覺,彷彿一覺醒來,甚麼煩惱都已經忘記。

感覺到身上完整的衣服,蕭月真知道陸羽並沒有對自已……不知為何,蕭月真的心中卻沒有一絲喜悅,反而多了一份深深的失落。看來自己到頭來還是猜錯了,他竟能不受自己的美色所誘,沒有用金丹交換自己的身體。沒得到金丹,她該怎麼辦?

想著又回憶著昨夜的點點滴滴,他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呢?名滿天下卻又顯得十分謙虛,才能出眾而不為己甚。許多人說他是好色之徒,曾不顧名聲和「神女」貂蟬在一起,但照自己接觸的經驗,他似乎又並不是這樣的人。

歎了一口氣,蕭月真輕輕的坐起。看到光著的雙腳,蕭月真的臉上不由昇起一絲紅暈。原來他還是碰了自已,不過是以一種溫柔的方式。素手撫上自已的臉龐,想到自已曾為他揭下了面紗。從來不曾以真面目示人的她,以後又該怎麼面對他呢?

輕輕走出房門,這時昨天為自已開門的那個店小二迎了上來,雙手遞上一封信恭敬的道:「小姐,妳醒了。那位公子已經走了,他讓我把這封信交給妳。」

蕭月真點點頭,從店小二的手上接過信。

回鳳來樓的路上,蕭月的腦海中滿是陸羽信中的話語:

「人生就像一場戲,有時應該全心投入其中,去享受人生的快樂;但有時也應該把自已放在一個看戲的位置上,冷眼旁看人世間的滄桑。人是為了快樂和幸福而生的,不要總把悲傷和哀愁留在心裡。相信令尊和令堂在天之靈,也會希望你們姊弟能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人間。為了讓兩位老人家安息,以後記著要快樂阿-

莫聽竹林打葉聲,欲醉,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情。

陸羽 字」

想著想著,眼淚不自覺的順著香腮流了下來。那麼動人、瀟灑的詞,的確符合他表現出來的態度,讓自己真是羨慕、嚮往……。

走著又突然記起他為自己唱的「催眠曲」……,那彷彿便是訴說自己的衷曲。想著她的眼神開始有些迷離了……

終於回到鳳來樓,這時一直照顧自已的夏嬤嬤滿臉高興的迎了出來,高聲道:「小姐,小姐,少爺的病好轉了。」

蕭月真聞言,渾身一顫,鳳目中露出不敢置信的光芒,不顧一切的向不遠處的小樓跑去。

來到一間臥室中,只見一位青衣儒衫的中年大夫正在為一名十二、三歲的少年把脈。

蕭月真這時一臉急切的看向大夫道:「鄭先生,我弟弟的病怎麼樣了?聽嬤嬤說有起色了是不是?」

這時剛為少年把完脈的鄭先生抬起頭來,一臉不可思議的道:「一直纏綿令弟,始終不見好轉的病,竟然一夜之間大有起色,而且將病根開始逼了出來。真不知是哪位神醫有此回春妙手。那位醫生還留了一帖補藥。按我估計,以後只要按時喫這方藥,再安心靜養兩三個月,令弟就可以生活如常人一般了。」

聽到困擾自己弟弟多年,無藥可醫的絕症,竟然能在一朝之內轉好,蕭月真不由喜極而泣。

這時躺在床上的少年突然睜開眼睛,用清脆的童音喊道:「姐姐。」

聽到久違的聲音,蕭月真連忙拭掉眼淚,來到床邊抱住自己的弟弟,而夏嬤嬤和鄭大夫這時已經悄悄退了下去。

床上的少年這時道:「姐姐,昨天晚上是一位大哥哥把我的病治好的。他說妳認識他,所以他特地來替我治病的,是嗎?」

蕭月真腦中清楚的閃過那張微微而笑的臉,輕輕的點點頭。

少年臉上露出高興的神采:「姐姐,他是不是喜歡妳阿?」

蕭月真聞言不由一怔,隨即瞪了懷中的少年一眼道:「你在胡說些甚麼?」

少年「呵呵」一笑道:「姐姐,你別以為我小甚麼都不知道。如果他不喜歡姐姐,怎麼會姊姊沒有請他,他就自動來給我治病呢?不過姐姐,這次看在我的面子上,妳就給他一個機會罷。他真的好厲害哦,只餧了我喝一碗藥,沒多久我就開始覺得不太咳,也有力氣說話了。

我在想,如果以後我有這樣厲害的姐夫,一定很威風罷。」

蕭月真聽了,不由為之氣結。不過想想小弟的話,好像也有點道理。只是,他真的喜歡自己嗎?如果喜歡,他為甚麼不趁機要了自己的身體呢?但如果不喜歡,他又為甚麼要來給小弟治病呢?第一次,蕭月真覺得自己有患得患失的感覺。

而此時陸羽,正在接受家裡三隻母老虎(糜貞、孫尚香、喬瑛)的批鬥。

糜貞一臉寒霜的看著陸羽道:「昨天晚上你都到哪裡去了?」

陸羽不由裝傻道:「我不是都對妳說了嗎?」

糜貞狠狠瞪著陸羽:「我是問你取了金丹以後呢?」

陸羽求助似的看向貂嬋,貂嬋也無可奈何的看著陸羽,指著孫尚香和喬瑛,表示自己和他一樣,屬於「少數民族」,委實愛莫能助。

糜貞又斥道:「別看秀兒了。你再不說,我就叫暗十七來問。」

陸羽心中不禁叫苦連天。留在身邊保護自己一家的「暗箭」,主要成員都是從陸家武士中挑選出來了,對於陸家自是忠心不二。只是經過幾位「夫人」的調教,他們對於夫人們的忠心度恐怕還更高。不過說起來,糜貞還算是給自己一點面子,否則她直接把暗十七叫來問,對於自己所作的一切,自然都明白得清清楚楚。

陸羽再看糜貞的樣子,心知瞞不過去,若不照實說,以後恐怕有得苦頭喫,只好老老實實的把和蕭月真發生的事情,簡單扼要的說了一遍。

孫尚香聽完,臉上露出狐疑的神情道:「有那樣的便宜,你會不佔?」

陸羽不由露出一臉苦笑,雙手一攤道:「在你眼中,我是那種乘人之危的人嗎?」

孫尚香白了陸羽一眼道:「你以為你不是嗎?」

糜貞還算講道理,此時反倒替陸羽說話道:「香兒有所不知,夫君雖然風流,不過並不好色,這一點倒是信得過的。」

陸羽大喜道:「還是夫人英明。」

糜貞卻仍瞪著他道:「還說呢,最氣人的是你老愛有意無意的去勾搭人。你再不改,總是這麼招惹美女,我看連秀兒都不會放過你。」說著向貂嬋使了個眼色。

貂嬋抿嘴一笑道:「貞姊姊說的是,夫君你以後最好收斂點,別再那麼招搖了。」

此時喬瑛忽道:「不如要問明哥哥跪下來舉手發毒誓好了。」陸羽聽了,差點沒當場吐血。倒是糜貞和孫尚香拍掌叫好,惹得貂嬋只能掩嘴而笑。

就在這時,劉備的一道口諭救了陸羽一命。劉備請陸羽立即趕到府衙議事。三女鬧歸鬧,還是和陸羽一樣公私分明得很,只好放過促狹陸羽的機會。陸羽趕緊走出府第,不由抹了一把汗,才趕忙趕往府衙。

議事廳中。

諸葛亮道:「如今蜀中已經安定下來,青龍、赤龍、雷龍各軍也都已整頓完畢,兵器鎧甲也全都汰舊換新,府中錢糧據估足夠三年之用,當是取漢中以固我根基之時。」

陸羽聽了,也是暗自點頭。漢中乃蜀中門戶,自來有東川之稱,與蜀中山川相連。若將漢中握於手中,則西蜀將穩若泰山。而且漢中也是從蜀中北上的跳板。漢中土地肥沃,北可窺伺關中三輔,三秦大地;西可出秦川,佔領西涼;東可連接荊襄,以為後援,可謂決定劉備軍戰略形勢的重要地方。所以自從在荊州與三路諸侯大戰後,陸羽就通過與張魯的聯盟關係,開始收集漢中的情報。這半年來,劉備軍更是擴張了對漢中的滲透,現在已到一個地步,可以說漢中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劉備軍的耳目。

劉備此時微微沉吟道:「如今我各軍都駐紮在何處?」

負責軍略,應召前來商議的陳宮,這時走出來道:「如今白龍軍團已擴編為五個兵團,子龍率兩個兵團駐守宛城,文遠率領一個兵團駐紮在汝南。另外,槍騎兵團駐守在新野,隨時支援二郡,剩餘的一個兵團則駐守在襄陽。海龍軍團含益州水軍在內,也擴編為四個兵團,其中有裝備十丈戰船的兩個兵團,十五丈戰船的一個兵團,一個輕甲水戰步兵團,四個兵團混合編組為四:兩個駐守江夏,一個駐守長沙,另一個駐守南海。除了這兩個軍團共十八萬人馬,尚有荊州衛戍軍二個兵團和交州衛戍軍一個兵團共六萬人馬協防,還有水軍教習營駐紮長沙加緊操演。其他就是雷龍、青龍、赤龍三個軍團各八萬,近衛、陷陣二兵團各一萬五千,黑龍、狂龍二兵團各二萬,金龍軍團五萬,以及正在訓練水軍二營四萬,合共四十萬,均駐紮於蜀中。曹操一方則剛與北方各族血戰連場,雖然勝之,亦元氣大傷,此正是主公北出漢中之最佳時機。」

張松、法正這時也紛紛勸劉備出兵漢中。法正道:「漢中乃高祖起事之地,高祖以之為根基,成就大漢四百年霸業。今張魯無道,漢中百姓多有怨之,正是主公以順伐逆之時。若得漢中,則長安可望。長安可望,則漢室復興,指日可待,望主公早作定奪,三軍將士必拼死以報主公。」

但此時劉備依舊眉頭深鎖道:「張公祺乃是朝廷親命的漢中太守,雖有不當之處,但無大過,更何況與我軍尚是同盟關係。若師出無名,反伐盟友,則天下人如何看待我等?」

諸葛亮此時輕輕笑道:「主公無需擔心,我有一計,可使張公祺自獻漢中與主公。」陸羽心中一動,想起諸葛亮的妙計是甚麼,不禁微微一笑。

劉備聞言,眼中閃過一道神光,微微看向諸葛亮道:「軍師有何妙計?」

諸葛亮輕搖羽扇,深如大海一般的眼神中射出智慧的光芒,一襲白色的儒衫溫文爾雅。此時先看著陸羽,點了點頭,再看向眾人道:「張魯為人好大喜功,欲自立為王久矣。若主公暗示他,願支持他登上漢寧王之位,張魯必然稱王。曹操一向以朝廷正統自居,張魯自立為王,曹操為維護朝廷的臉面,必然出兵漢中。以曹軍之眾,張魯焉是敵手?如此則張魯必求助於主公。我軍便可藉援兵之名,大搖大擺進入漢中。只要控制了南鄭,則漢中盡在我掌握之中矣。」

陸羽聞言,亦眼睛放光,忍不住接口道:「若是這樣,一來可以兵不血刃的就通過西川與東川間的重重關卡,二來可以名正言順的出兵漢中,三來曹操由於元氣未復,必然無法一口氣發大軍進逼漢中,只能分批而進。如此一來,我軍便可乘機各個擊破,消耗曹軍實力,真可謂是一舉三得。」

劉備聽畢,也微微點頭道:「孔明,此事你打算如何安排?」

諸葛亮微微笑道:「先派人在蜀中散佈謠言,言南蠻寇邊,永昌、牂牁、越巂三郡危急,主公再下令將赤龍、青龍、雷龍各軍調往南方,則張魯必然深信我大軍南調,放鬆對我的警戒。主公再遣人至漢中收買張魯手下謀士楊松。楊松為人貪財,但他是張魯妻弟,深得張魯信任,可多與之錢財,讓他在張魯面前說項,張魯必然中計。一旦張魯稱王,則大事可成矣。」

劉備皺眉道:「此計雖佳,曹賊未必中計;若隱忍一時,待元氣恢復,再行征伐,將奈之何?」

龐統笑道:「此計曹賊與眾謀士一商議,即可知悉。但因他代表著朝廷的威信,必不坐視。故將如當初我攻宛城般,由於袁術稱帝,只能移兵伐之,放棄夾擊我軍之機。故曹軍雖然因北方戰事消耗甚大,仍不得不立即出兵伐張魯。」

劉備點了點頭,不料陳宮卻接著問道:「漢中險要,若我冒然而進,曹操或如和張繡議和般,兩下反圍困我軍,當如何處置?」說著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

陸羽道:「此倒不須擔心。稱王事與違逆有關,就像當初袁術稱帝,曹操伐之,連袁紹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支持。曹賊或有議和之想,但手下謀臣反對者眾,曹賊勢必顧及,否則失卻大義名份。」

張松問道:「曹賊應會防範我軍相助張魯,我當如何因應而取漢中?」

陸羽道:「在一般情勢下,曹操必集大軍徐徐而進,和張魯爭陽平關險要,再進取南鄭,則可定漢中。現在為防我軍及時介入,必期於短時間內奪取南鄭;故羽敢推測,曹操必行險一博,先發軍由斜谷、子午谷夾擊,令張魯首尾不能相顧;待其退守南鄭,曹操已調集好關東大軍,再傾全力來攻,一鼓而下。由於張魯多疑,必然遲遲才會求救於我。那時恐已失去大好時機,形成我與曹軍混戰之局,讓張魯得利。所以我們應當用高祖謀臣陳平之計,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未待請即暗中出兵,急行趨至,殺曹軍一個措手不及,讓曹操偷雞不著蝕把米。」孔明沒有說話,只是微笑點頭表示嘉許。

劉備軍眾人聞言,臉上都露出喜色。陸羽又向龐統打個臉色。龐統先是一愣,隨即似有所悟的道:「我們是否該放消息給孫策,順便誘使他出兵合淝或徐州,以分薄曹軍實力,便於我們漢中的戰事?」

劉備道:「不知當派何人?」隨即看向陸羽。

不過陸羽卻看向伊籍,伊籍果然奮起道:「我願出使。」

最後劉備接納建議,決定還是派熟門熟路的孫乾潛入漢中,又派伊籍前往江東。

陸羽見諸事已定,自言自語道:「是時候了,這次去一定先要把『他』給找出來,漢中便盡在掌握了。」

(接下來,曹操與劉備在完成實力後的第一次大碰撞就要展開,請大家關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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