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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霞夕映,蛋色半圓正抑壓地平線,在人世間每每形成一道燦華風景。 無盡山崖溪河旁,由一條滿是白色碎石鋪塑成的岸邊小路,沿著河流直到視不見的天際,這條河往後數百里直接流入巴士大海洋,往前兩百里能夠到達三人預定行程進入拉圖斯帝國邊境山脈的岔道,只是如今從這底部小路到山道岔路處仍得爬回山頭才能進入東南岔道 “看來又得多花費一天了” 一頭雜亂天藍色頭髮的男孩此刻正煩擾的撓著頭。 “這算是計畫趕不上變化吧!” 另一邊一臉看似平凡頂著超薄黑平頭的男孩回應著。 “這才是人生啊!” 還有一人半胸至背綁住了一襲撕下的破碎衣物上面透著斑片血跡還一邊哼著歌道。 三人仰頭眺望所墜落數百呎高的山崖,然後相視一笑,繼續往前沿著河畔行去。 正是三小俠三人行,真正意義上的冒險三人在這兩天已親身體會到,除了有時回想會覺得有些微冷顫外,剩下大部分是一種興奮之感,包含幾欲能擁取更多的情緒。 除了黑特胸前較為醒目的血紅衣布以外,另外兩人或多或少的只受了點皮肉擦傷,夜裡他們只睡不過五個小時又兼程趕路,但是因為帶傷而影響速度,與剛起程比反而是慢了一截。 第三日上午,他們終於找到沿岸碎石路通往山上爬去的岔道 路上,三人正在討論將他們逼跳懸崖的一行人究竟是什麼身分有何目的,其中雷迅也對黑特提出疑問為何他要對那個黑衣女子說那一席話,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兼且處於生死關頭,如何能有那種閒情放話。 “小子一定是被迷住了,命都快丟掉還有心思調情,不過說實在那個叫夏實的黑衣女確實長得不錯,目測應該是20歲左右,不過倒是太冷了點” 羅傑嘖嘖說道。 黑特聽聞愣了一會,片刻後,他們行過一山間小谷轉入大條山路,黑特才喃喃自語的說 ”人生,有些事做起來感覺就是如此的理所當然,原因、解釋,真的需要特地去找尋嗎?” 兩人聽到這話看了黑特一眼,又看了彼此一眼,沒說半句話,三人繼續行向帝國邊區的扎卡山。 司頓城 城區廣場路上,一縱打得筆直目視幾乎沒有些許突出的列隊正行進著,他們一身灰漆黑打扮頭上卻反而戴了一頂十分不相襯的光亮白帽,每個人右手輕擺於大腿褲管,五指纏繞著相等的五形鐵塊,延伸整個掌壁覆蓋住手背,然後由手至肩接連出一面各不相同顏色圖案的刃面伏貼著,在最前頭,一倏英偉的身軀領頭前進,他一身同樣黑色的勁裝在胸口開了個叉,然後就是一體成形的黑色直到腳底,一頭淡褐色的短捲髮,白靜的臉龐充滿書生氣息,怡人注目的英俊笑容吸引著整條街上的視線。 當他行走到廣場中央停住時,城軍隊人已立於等候多時,中間一位身著米色素袍的老者行走過來看著年輕人,然後微笑說道 “歡迎您來到這裡,公國最重要的邊防區,久克大人” 兩人並肩行走於司頓城內城區中一邊談論著軍防事務,老者對久克說 “有久克大人你這樣名氣銳盛的人到來,這次的戰爭我們的勝算又踏進了帝國更大一步,只是,老夫實有點不太明白為何專職地下事務的百刀盜團居然會親臨一線戰場,這樣的榮耀,令我這老人十分困惑阿” 久克看了老人一眼,他心裡明白眼前這個精明的邊防城主在裝糊塗挾帶嘲諷似的疑問,他微笑回答 “鄒格城主,我這人個性說話其實比較直,在人們眼中,即使我們再有名氣亦只是被定位於草莽中的青蛇,不光彩的黑暗,所以,我會讓人們了解到,沒有什麼事情一定是必然,盜團未必無法形成戰力,當然,城主您不需擔心我是來這露面賺名氣的,這一百人,我絕對會替戰爭帶來影響的。 鄒格心理突地一下,想說這年輕人果真如傳聞般不簡單,把自己心理擔心與厭惡的都能猜想到,於是收起微詞之心,誠懇的對久克說道 “那麼,希望大人您能夠在此發揮最大效用,我替全城軍民跟你道謝” 久克搖了搖頭回道 “城主您無需如此謙下,我只是一個仍需磨練的年輕人罷了,這次我帶盜團先行來此順便替你帶來口信,重裝覆面騎士團第七大隊已先拔營來這,預估兩天後抵達,煩請城主先處裡好相關事務”。 “第七大隊,看來大公要動真格的了,不曉得公國這次發動反攻總戰爭是要達到怎樣的目的”鄒格詫異表示。 久克邊走邊說道 “我們這些下位人能做的就是服從命令創造最好局面,至於大公對國家走向的想法,無法臆測” 鄒格點了點頭,他跟著走在久克後面似乎發現自己在三言兩語間就已經儘聽這個年輕人的意見為首,心理想著久克現下的胸襟、氣度已經超越他的父親傑爾葛日元帥,看來下一任元帥之位似乎已經略微曙現。 迴蕩的鐘聲響徹於司頓城區,道明著午餐時刻的來到,對處於戰爭位域的人們,是一種幸福。 一雙凜然的目光從鐘塔收回,然後語帶恭敬的對身旁的人說道 “老師,我們先找一家旅店安下吧” 一旁的老者點了點頭說道 “也得帶些水跟食物給外面的弟兄們” 兩人並行往旅店路上,老者混沌未視事物的雙眼卻一一道出所視所見於身旁女子,他說 ”夏實,你看到了嗎? 那一身黑衣白帽拳刃栓身的正是達納托斯公國最出名的暗部,百刀盜團,他們每一個面對面戰鬥的實力都不在紅衣主教的聖輝劍士之下,而且少了自尊與傲氣,多了實用與果斷,親眼一看,如此威名果然絕不簡單。 夏實雙眉一皺 “最出名的暗部??“ 老者一笑 “呵,很奇怪的稱許是嗎? 難免,他們出名的真正源由是在創出這個部隊的人,由曾為暗黑舞台的佼佼者久克˙傑爾葛日所一手訓練建立的,能夠不受異議規矩拘泥的訓練思考放眼整個大陸亦是鳳毛麟角” “那麼,他出現在這不就無法避免碰上他” 夏實問 老者不發一語,直到旅店進了房間,才點了點頭道 “恩,這樣背景的人我們也許無法不去驚動他而完成任務,但是也未必不能完成,願霸皇庇佑我們。 當夜,在廣場正方對角的盡頭是城主鄒格的宅地,一倏漆黑身影在距離宅地一百尺前就已改為貼牆慢步的姿態前行,務求不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當他行至城主宅邸前時,仰頭一瞥,輕躍上遠高於普通房屋七尺的屋頂,放眼一看,裡面有一中空宅院,找了個距離比較低的屋沿倒躍而下,他望了望週遭,似乎沒有動靜,但是卻覺得奇怪為何戒備如此空鬆。 “因為我在這邊等你呢!” 突然從庭院走道的黑暗角落傳出一句話,黑衣人猛然回頭,看到一個男子緩緩踱步過來,他的右手上戴著一輪散發許多尖角狀的拳臂還有延伸上去的刀鋒居然分為兩塊不規則狀。 男子笑著說 “你是不是正在覺得奇怪為何都沒人,所以我在這邊等你囉! 你的殺氣,我在十尺外就已經感覺到,雖然你看起來很謹慎,但是還是明顯看得出你是刺客外行,鄒格城主也早就料到會有人想殺他所以搬離家裡,公國最近實在不能再死高層的人了,這樣對戰爭會有很大的影響,你說是嗎?” 黑衣人不發一語,他從懷中掏出把長刀遙對男人,在月光照漾下,上面的赤色花紋一隱一現, 男人看著黑衣人一會,做沉思狀,然後才說道 “看來碰到我是在你意料之內,刺客被反埋伏的反應居然是拿刀對著我,實在是挺意外的” 說著話的同時男子也舉起右手臂於前擺出戰鬥姿態。 “也罷,城主的事就先交給其他人煩惱了,我就先將你解決掉吧!” 男子一派輕鬆說道 黑衣人暗哼一聲,踏步向前,赤色花紋閃現。 “噹” 一聲,劃過寂靜夜空。 在刀刃合奏的瞬間,男子已經從交擊的觸感之中知道眼前的黑衣人是個女子,念頭一現,他馬上舞動身影貼近對方面前於刀長無法劈及之處,並說 “這是我最擅長的距離”,黑衣女子感覺到對方在眨眼間已閃現面前於是將刀護住胸前。 “噹噹噹噹噹噹” 六連擊,兩秒之間,即是拳刃最難發揮與最強威力的攻擊 “唔” 黑衣女子整個人被衝擊到庭院的另一角落撞上木柱 男子看了看對方,嘆口氣說道 “我不知道你有何目的想殺城主,只是憑你這身功夫似乎要擋下我攻擊就已經不容易了,放棄吧!” 黑衣女子緩慢答道 “百刀盜團久克的實力的確十分厲害,我打不過你” 久克愣了一下,然後說 “那你要投降嗎?” “打不過未必得降” 她回道 “轟隆”一聲,位於東面城門的方位發出了一聲巨響,還有衝天的火光與濃煙徐徐上升著 久克瞪大眼看著東面嘴裡唸道 “搞什麼東西” 黑衣女也看著東面眼裡厲芒閃過,她飛身上屋頂準備向那方疾奔而去 “等一下,你不能離開” 久克也急忙追上去,甫一躍上屋頂,就看到黑衣女子迅疾回轉身來並將刀舉至頭頂,上面的赤色花紋顯現於極至,赤眩耀目,居高臨下,猛然下劈,那一瞬間,久克感到鄂然,他似乎看到了眼前女子有如被狂霸的鬼神附著於背後拉動她的手般劈下的一刀,因身處於躍上之際只好挺刃相迎,刀刃的第二回合交手久克感覺到從手腕處顫動的那一下一路傳送到整條臂膀然後在傳達至頭蓋骨,是一股震懾靈魂的強大威壓,接著他整個人就被交拼的力量衝擊撞於地面,黑衣女子同樣也被往後震了開來,這一擊之下,她的面上充滿了扭曲的痛苦,但是仍以蹣跚的姿態一路躍過屋頂向城門而去。 昏昡一時的久克晃了晃腦袋站了起來,他仍感覺有些恍惚,不禁納悶自己剛剛是不是感覺錯了,怎會前後差距如此大,瞥向東方,這時他已沒時間多想,疾追黑衣女逃走的方向而去。 東面城門口,混亂異常,城內守軍在夜晚衣也未披就已經趕忙出來看是什麼情形,令他們目瞪口呆的是在火光紛飛中有著一隊騎士正佇立在城門口前,看列隊方向他們是直接走進來的,更讓人感到驚奇的是許多人喊著 “是人馬” “人馬騎士怎會出現在這” 從人馬騎士隊伍中踏出一位冒險者打扮的老者,他注視著西面,接著就看到一叢黑影顛仆的朝這裡過來,老者臉上有一絲欣慰,待黑影到達老者面前整個人已無力昏眩於地。 “迦豁、列衣,先把她帶到後方去” 老者指揮兩個人馬騎士將她帶往城門外,而從西面跟隨而來的久克也已躍到城門口空地與老者等人對恃著。 “人馬?你們是紅月帝國的人嗎? 這樣做是什麼意思,拉圖斯帝國的幫手?” 久克掃視人馬騎士團與老者 “快攔下那個老傢伙,不,快殺了他” 城主的聲音從久克後頭氣急敗壞的傳來。 面前老者突說了聲 “收兵” 兩旁圍繞的人馬立時倒退向城門外退出 “快阻止他,那人盜走了王印” 城主大氣頻喘的喊著 久克一聽到這話,面容一緊,身形甫動,拳刃已掃向老者,及至他身周半呎內,猛然”叮”一聲, 像是撞擊到精鐵盔般的聲響,久克一擊未成在半空倒躍一圈踏地,他,一臉詫異。 “力場!” 久克這時了解到他攔不住眼前這群人離開,老者微微笑道 “能夠遇到盛名的久克大人,老夫此行亦是收穫” 這時百刀盜團的人也已出現於兩旁屋頂與久克旁等候指示,老者微笑掃視眼前眾人,接著悠然向城門外踱步而去。 盜團眾人看著久克遲遲不發命令亦感到奇怪,久克只是死死盯著老者一夥離去,面容沉重。 早上,城主府地會議室 “請你解釋清楚,為什麼就呆站在那,你的盜團就在旁邊等你命令,我叫你也全沒反應,王印就這樣輕輕鬆鬆的被帶走了,這次發生的事情,我又怎麼跟大公交待” 對城主鄒格這樣生活戰場多年的指揮者來說憤怒這個名詞已經漸漸沒有必要,處理任何事,十幾年下來冷靜思考是他所信奉的不二準則,但是王印被盜,非是尋常之事 達納托斯創國大公韓德・達納托斯本是一郡負責管理稅收米糧的長官,而達納托斯公國在百年前其實不過是拉圖斯帝國的附屬領地,這一大片土地的存在因距離帝國偏遠,在領地作威作福之人不乏人眾,當時反而有更多的官員想要調往外地而不是留在帝國體系內,因為寧願能在一塊自己可以一手掌握橫走土地的待遇是更令人覺得美好的,比起在帝國內那層層如山巒似的勢力交結,外地,顯然單純搖擺的多。 貪污、弊案、淫糜的領地統治者多如過江之鯽,當時的韓德因其所屬領地的人民懇求於他暫緩米糧的收繳而上報其長官,結果被長官怒斥嘲諷驅走,當夜,這位長官被發現死於營帳座上,眉心插著一把小刀,上面綁著小布條有八個大字 “貪瀆之亡,死不足惜” 而在當天於營帳中被斥罵的韓德立時被通緝拘捕,認為他因被嘲諷心有不甘才越級殺死長官,當執行士兵到達他家搜捕時,已人去樓空,至此,韓德成為通緝榜上的一名要犯,一名被汙賴的要犯。 事實上,對連雞都未必殺得穩的韓德來說,殺人,乃遙遠之事,由於在他任內中屢次對民眾寬厚以待,所以提早接到消息連夜捲席而去。 一向待人溫柔寬厚的韓德雖然個性較為懦弱,但卻非是蠢人,他稍微一想就知道即使再如何辯清也會被當作替死鬼般拘捕在兩天內處死,所以仍是孤家寡人的韓德沒有多做考慮,他帶著憤恨逃離心愛的家園。 不到兩年,他於臨海領地起義,在那天,有半數以上的領地響應其呼召,當天響應的領地長官皆被屠盡,眉心皆插了把小刀,上頭是同樣的八字,“貪瀆之亡,死不足惜” 在收復約八成的領地之後,韓德集結大軍於司頓領地面對堪薩斯低地,與帝國大決戰的前夜。 韓德正於營帳中審視戰場資料,他忽然感覺到一陣涼風,抬頭一瞥,不禁嚇得整個人站起身,有一位全身覆滿黑色衣物的陌生人無聲無息的站在他對面,手上拿著一捆袋子。 “你….想幹麼” 韓德逼問同時,心裡想著要怎麼求救 “我並非刺客” 清新的聲音能夠感覺出是個年輕男子 “吾觀世局五年又兩百零八天,大凡渤德(公國前身)之地舉目皆腐,惟汝之仁德令我心有感懷” 黑衣人自顧自的開始打繞圈子邊走邊說道。 “三年瞬息,汝之成就果如吾之心想,馴馬之表甫奔即化龍,臭蟲之啟,導火於世,貪瀆之消,盡歸汝身” 韓德臉上陰晴不定 “你怎麼會知道?? 那個人的外號,不對…..原來就是你嗎?” 韓德突地霍然大悟的說 “殺死那個長官留下那八字的就是你吧! 不然,你不可能會曉得那個只有少數人對他所起的外號” 黑衣人未有回應,他只是提起袋子,從中拿出了兩塊木雕刻印,放在韓德桌上,上頭有兩條龍相互盤旋栩栩生風,龍所站處為一方形地基。 黑衣人再度開口 “望此雙玉印能為汝之新國度帶來永恆之護” 隨即轉身往帳外走去。 韓德急忙離開桌面並且雙膝跪下說 “大師,就是你吧! 這三年中我知道你暗中幫助我不只一次,至少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好嗎?” 黑衣人寧立一會笑著說 “汝之成就僅需微末引導,你就稱吾為 ”斷罪者” 吧!” 然後他看了看遠邊星空,又說 “明之大劫,約五時許會有大潮之始到來,願汝之夢想能夠真正達成” 黑衣人似是從未來到過般的隨著腳步一走一踏消失了身影。 韓德此時淚已滿面,他深深作揖跪拜於地。 大戰當日,韓德的騎士團於開戰起被節節逼退於司頓邊界,約五時許,忽有洶沛雨勢灑然而下,低地瞬時盡成泥濘,而韓德軍的騎士直接退守司頓領地,在領地上頭埋伏許久的百來個箭手與法師也齊行攻擊陷於泥濘中的五萬帝國軍,配合天氣與地形,土系魔法”地獄深淵”放大加乘五倍,每一個法師施法,就有超過數百個戰士消失於泥漩之中,而且還同時產生漣漪效應,拖下更多的戰士,那役,以百來人殺退帝國數萬戰士,被冠以典型以少勝多 “堪薩斯聖戰” 的名頭。 戰後,帝國無力阻止韓德立國,於大陸共計穹蒼歷83年成立以韓德為名的達納托斯公國,而黑衣人所交給韓德的木製印像也被冠以”王印”之名,一個交予司頓城主,另一個韓德帶回東西據中的拜索斯首都,那些年中,某一次司頓城突地本來會被帝國埋伏數週的軍隊所偷襲,就在奇襲的一小時前,放置於城主府中的王印驟然光芒四射,範圍達至半城之地,,帝國軍隊面對這樣的情形不得不取消這次行動,從那之後,王印,不僅是榮耀的代表,它還隱藏著一些神秘未可知的存在。 久克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有點感嘆自己的父親是元帥居然自己小時候沒聽到這麼精采的故事,本來他只知道王印很重要,是國家的榮耀代表,卻沒想過它是有著力量的,守護的力量。 然後他又想到初代大公韓德在大戰前一夜所發生的事,他能夠有所感,在大公明白到從他只是個小官員到逃走達至起義建國之路,這些都是一個陰謀,一個厚待人民的陰謀,使他的溫柔能夠大放光芒於世,久克深深感動。 最後他又突然想到那八個字,眉心之刺,腦海裡浮現了一些話,黑暗之啟,光明之路。 黑暗兵法,殺戮啟義 黑暗之後,即是光明,有黑夜,才有白天,生生不息,綿綿不盡。 似水年華 第七章 黑暗.王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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