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異想】--【三國志之輔佐劉備 】-- 作者:葉戀
第九集_第八九章 誰勝誰負
白馬渡

前來支援的虎衛軍和兩萬袁軍精銳糾纏在了一起,一時間難分勝負。

刀槍相撞,這是曹洪與高覽的第一個照面,兩人不分勝負。

高覽這時開懷大笑道:「曹洪小兒,你中了子誠先生的計了。現在我河北的十萬大軍恐怕已經渡過官渡了。」說完哈哈大笑。

曹洪一臉震驚,不相信道:「不可能,官渡不過是一座空營,哪來的十萬大軍?」

高覽一臉嬉謔的道:「誰告訴你那是一座空營?」

曹洪肯定的道:「我收到探子回報,你們每天白天運兵去,晚上又運走,如何不是一座空營?」

高覽裝出感慨的樣子道:「我們每天白天是派去兩萬人,可是每天晚上只撤走了一萬人,你的探子怎麼不數清楚呢?不過也是,黑燈瞎火的,要看清楚也挺不容易,呵呵。」

曹洪聽了只覺眼前一黑,由於自己一開始就判斷陸羽是聲東擊西之計,所以慣性的以為官渡的袁軍大營不過是虛張聲勢,哪曉得計中還有計啊。

但曹洪不愧是久經沙場,飛快穩住心神,下令虎衛軍擺脫糾纏全速會援官渡,高覽率領的都是步兵,所以並沒有追擊,目送著曹洪走遠,高覽嘴角劃過一絲冷笑。

曹洪在馬上不停抽著馬鞭,心急如焚的望著官渡的方向,他心中明白,沒有了黃河天險,曹軍就將赤裸裸的面對袁紹的百萬大軍,這對四面受敵的曹軍無以於吹響了死亡的號角。

許昌,丞相府。

看著跪在地上的曹洪和程昱,曹操震怒非常,黃河天險一夜失守,兗州腹地幾乎暴露在袁紹軍的鐵蹄下,只要他願意,他可以想攻哪裡就攻哪裡,而自己還沒有完成戰前的準備,可以說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危局之中。

這時跪在地上的程昱突然開口道:「這次是昱失察,不慎中了陸羽的計謀,子廉將軍只是錯聽了在下的話,而且子廉將軍及時回援,保住了官渡城關,才不至於一敗塗地,還請丞相降罪於程昱一人,程昱甘願領死。」

曹操這時聽到二人是中了陸羽之計,不由詳細詢問。旁邊曹洪最清楚,此時再也忍不住,一股腦倒了出來。

曹操聽完後默然無語,良久,朝跪在地上的曹洪和程昱揮揮手道:「這次不怪你們,你們下去休息吧。」曹洪與程昱對視一眼,臉上有些羞愧地退了下去。

曹操轉過身依舊無言,其實他之所以赦免了曹洪和程昱,是因為剛才他在心中暗暗比較,他發現即使是自己處在那樣的情況下也難免會中陸羽的計,這讓他不覺有些氣餒。

半響,曹操歎了一口氣道:「這陸子誠有姜望之智,奈何不為我所用。可惜奉孝臥病在床,無人能為我分憂。」

旁邊賈詡站了出來,道:「丞相勿要憂心,既然敵不過,何不收為己用。傳聞那陸子誠乃重情重義之人,丞相何不用前日抓到之人引他前來呢?」

曹操聞言眼中閃過一道厲芒,雙目緊緊盯住賈詡,賈詡似乎沒有感覺到曹操的目光,依然是那副鬼氣森森的樣子,輕輕說了一句:「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曹操這時收回目光,看向桌面上的鎮紙,上面是他自己寫的兩句話:「寧教我負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負我。」

雲峰山。

雲峰山是鄴城周圍唯一可以稱作山的山,深秋季節,山間楓葉飄落,常有遊客留連其間,別有一番滋味。

不遠處的山道上走來一對麗影,兩人親切的挽著手,周圍的遊客頻頻回頭,似乎不相信這山野之上竟有如此天姿國色。

二女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待遇,旁若無人的欣賞著山間的風景,正是蔡文姬和甄宓。

兩人在城中待得煩悶,便出來野外散散心。兩人一邊走一邊開心的聊著周圍的風景,不知不覺中走入了山林深處,猛然發覺準備回頭時,遠處隱約出來一陣婉轉悠揚的簫聲,簫聲輾轉悱惻,彷彿吹簫之人在訴說對遠方戀人的思念。

二女都是深通音律之人,不知不覺聽入了迷,不由自主向簫聲的源頭走去。

走過九轉迴腸的小路,眼前豁然開朗,一縷小溪從山巖上傾瀉而下,在崖下形成一個碧幽幽的笑潭。山石之上,一道挺拔的身影傲然矗立,手中玉簫發出嗚咽的聲音,如泣如訴,身上的青衫隨風飄起,狀若仙人。

二女仔細一看,吹簫者不是別人,正是陸羽,陸子誠。

前些天陸羽一直忙著幫袁紹出謀劃策,渡河一戰,他終於讓曹操吃了個大虧。經過宛城一戰,陸羽就知道曹操軍中一定有一支無孔不入的密探部隊,所以陸羽才故意布下這個局,讓曹軍反吃了情報多的虧,如果曹軍沒偵察到袁軍官渡大營夜裡撤走的假象,其一定會在官渡嚴密佈防,那陸羽的計策就無用武之地了,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河北軍突破了黃河防線後,曹軍就全部縮到了各關隘要塞中,冬天將至,而袁紹軍也要一段時間鞏固渡河後的戰線,雙方都在拚命聚集著兵力,準備著錢糧馬匹。表面上仍是一片平靜,只有瞭解內情的人知道暗地裡波濤洶湧,雙方都在默默積蓄著力量,一場大戰即將展開。

這幾天陸羽終於輕鬆了下來,但他有被前來拜訪求教的書生給纏住了,正好他偶然之間發現了這處環境清幽的小潭,於是便天天溜來這裡散心。今日來到這裡,想起下落不明的貂蟬,不由觸景生情,摸出懷中的玉簫吹了起來。

也許是夠起了心中的思念,當他把這首「相思」吹出來時,格外催人淚下。

一曲吹畢,陸羽還沉浸在那深深的思念之中,連二女的到來都沒有發覺。

甄宓這時笑語盈盈的走上前道:「今天終於把先生給抓到了,這幾天都沒有見到先生,甄宓還有許多問題要向先生討教呢。」

陸羽見到二女先是一驚,聽到甄宓的話就變成苦笑了。這些天來他對甄宓那稀奇古怪的問題可是刻骨銘心,整個一個為什麼寶寶,好在自己在現代對科普知識還比較關心,不然還真應付不來。這時一聽甄宓又要發問,連忙阻止道:「在下肚子裡那點存貨早就被小姐給掏空了,實在是沒什麼可以教給小姐了。小姐你就放過我吧。」

蔡文姬和甄宓看著陸羽做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由嫣然一笑。甄宓微微一笑道:「誰叫先生不告訴甄宓您就是陸子誠,甄宓說過如果先生騙了我,甄宓不會放過先生的,甄宓可是一向說話算數的。」其實此時甄宓對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男子已經充滿了驚訝,這些天來她想盡了一切辦法都沒能難住他,許多自己思慮良久的問題到了他手中都迎刃而解,對他甄宓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然而這也更加深了她的好奇心,讓他不想輕易放過陸羽。

陸羽一聽,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心想:大小姐,當時就算我告訴你我是陸子誠你也不會信啊。可是話不能這麼說,陸羽只好道:「陸羽知道錯了,小姐你大人有大量,你饒了我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騙你了。」

甄宓面不改色,微笑的道:「甄宓可不敢相信先生的話,前天先生不是還說不會吹奏手中的洞簫,可是今日卻吹奏的如此之好,莫非是當日先生不屑於吹給我們姐妹聽?」

對於甄宓詞鋒的銳利,陸羽可是久有領教,知道越說越錯,只好在一邊閉口哭笑,求助的看向一旁微笑不語的蔡文姬。

蔡文姬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見陸羽投來求助的目光,便岔開話題道:「聽先生的簫聲,似乎在思念某人?」

陸羽一聽勾起對貂蟬的擔心,神色立刻黯淡下來,此時微微歎氣道:「是拙襟,在來河北的途中她與我失散了,至今音信全無。」

看到陸羽黯然傷神的表情,二女一時間不知說什麼來勸解,空氣一時間靜了下來。

就在這時,季玉突然從遠處一路小跑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封信,氣喘吁吁的道:「剛才一個神秘人送來這封信說是非常重要的事,我怕耽誤你的事,所以親自給你送來了。」說完得意洋洋的作表功狀。

陸羽拆開信封,一隻木釵掉了出來,陸羽看了神色大變,連忙打開信,信上只有一句話:

尊夫人在府上小住,見物如見人,盼先生早日來前來夫妻團聚。曹孟德字

陸羽只覺眼前發黑,口中一甜,鮮血噴出,一頭栽倒在地。

季玉連忙將陸羽扶起,二女拾起地上的信看完,也不由臉色微變。

這時陸羽在季玉手忙腳亂的順氣下醒了過來,沉聲道:「臨川,幫我備匹快馬,我要立刻趕往許昌。」季玉點點頭。

「先生且慢。」旁邊蔡文姬突然道,「孟德為人,我最是清楚。先生此去他定會扣下先生,若是先生不答應輔佐他,只恐有性命之危。先生還須三思。」

陸羽這時也冷靜下來,他站起身,望向山間的雲霧,神色有些迷離的道:「在我的家鄉我曾聽過這樣一句話,「如果失去了她,我恐怕連呼吸的力氣也沒有。」(ifIloseher,Ican tbreath。)秀兒是我的妻子,如果這時候我不去救她,我還配稱為七尺男兒嗎?」說完陸羽毅然轉身而去,神色間沒有絲毫猶豫。

甄宓望著陸羽那遠去的單薄身影,不由有些癡了。

而蔡文姬的眼神卻有些複雜,以前不管什麼人出現在自己面前,她總是能清楚辨別他們屬於哪一類人,但她卻看不清眼前這個奇怪的男子,就像剛才這短短的時間裡,他的氣質就變化了好幾次。吹簫時那憂鬱的眼神令人心碎,後來問他問題時又賴皮得有點可愛,然後是聽到自己妻子身陷囹圄時那爆發出來的男子氣概,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還是全部都是呢?

鄴城城門

袁紹有些依依不捨的將陸羽送到城門口,身後跟著田豐和沮授。

旁邊蔡文姬對陸羽道:「孟德多少會給蔡琰一些面子,就讓蔡琰陪先生走一趟吧。」

陸羽記起歷史上曹操和蔡文姬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點了點頭道:「那就麻煩蔡大家了。」

這時甄宓走過來對陸羽道:「先生此去千萬珍重,甄宓在河北盼著先生的好消息。」陸羽道了聲謝。

一旁的田豐還是冷冷的沒有說話,倒是沮授開口道:「子誠此去,切記事不可為當不為,留得青山在,還有機會。」

袁紹這時對陸羽道:「男兒當志在四方,此時正是建功立業之時,以子誠之智,加上我河北百萬雄兵,天下何愁不平啊。子誠何不考慮留下來呢?」

陸羽道:「拙襟身陷囹圄,陸羽心神已亂,難易再輔佐袁公。希望袁公不忘與我主結盟之誓,剷除奸佞,則陸羽此去身在九泉之下也感袁公大德。」說完向袁紹一拜。

袁紹扶住陸羽,歎了口氣道:「那好吧,我在河北加快準備,爭取早日出兵逼曹賊放人。」

「多謝袁公,」說著陸羽指著田豐和沮授道:「兩位先生都是經世之才,袁公可多聽聽二位先生的意見,陸羽最後送袁公四個字,『嚴防糧倉』。」說完毅然轉身而去。

看著陸羽伴著蔡文姬的馬車遠去,沮授看向身邊的田豐道:「元浩,你怎麼看?」

田豐沒有回答,嘴裡冷冷的迸出幾個字:「是個好男兒。」

離城不到十里,一輛黃色的馬車擋住了陸羽他們的去路。

陸羽剛要上前借道,黃色的馬車上跳下來一道麗影,竟然是糜貞。

四目相對,兩人久久無言。最後還是陸羽輕輕道:「你怎麼來了?」

糜貞憔悴的臉上這時微微泛起一絲笑意,有些俏皮地道:「是你說一個人一生只能愛一個人,我已經愛上了你,所以只能跟著你了。」

陸羽的心中泛起一股暖流,眼眶不由有些發酸。貞兒,陸羽何德何能面對你這樣的深情啊!

後記:

陸羽是不會投降曹操的,那麼通往許昌的路看上去就變成了一條必死的路,而在這條路上,陸羽和糜貞的心相融了,但陸羽將如何面對曹操提出的條件?他將怎樣救出貂蟬?他又將怎樣面對糜貞的深情?請看下一章「以命換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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