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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寫實】--【奧藤版三國演義 】-- 作者:奧藤酒卷 |
| 第3回 議溫明董卓叱丁原、餽金珠李肅說呂布_第20節 五原飛將呂布 |
“好小子，一定是丁原指使他等在這裡準備伺機做掉我，好，我董卓就來PK你吧。”
董卓全身熱血沸騰，好久沒和像樣的對手較量過了。
李儒遠遠的瞧見董卓持劍跨向門外，急忙大喝著奔來制止：“主公！萬萬不可啊！”
董卓回頭甚感困惑地問說：“他究竟是誰？值得你今天三番兩次阻止我？”
李儒邊擦汗回道：“此人乃荊州刺史丁原的文書官(主簿)，名叫呂布，字奉先，五原郡九原縣人(今內蒙古自治區黃河最北頂點河套平原上的五原縣)，您可別小看他這個文書官，據說是丁原陣營第一勇士。這呂布從小生長在胡人遍佈的塞外，出身雖然貧寒，但體力過人，從小習武，善於騎射。他15歲時父親去世，經人介紹離開九原投奔到丁原麾下，並且從丁原身上學習了不少弓馬之技，不論弓術、武術、騎術，樣樣精通，一身蠻力更是驚人，號稱“飛將軍”！請恕小婿直言，就算您帳下最勇猛的武士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董卓聽完不禁沉吟了片刻，心想如此人才竟落在死對頭丁原的手裡，委實可惜啊。
“看他年紀輕輕，不知今年多大歲數？”董卓忽問。
“大概三十出頭吧？”李儒盤算了一下回答。(靠！他腦袋還真是一部小型電腦勒。)
“三十出頭啊？這麼說已經跟了丁原十幾年，這可不好辦了。”
董卓嘴上自言自語著，一邊退回園內，他決定還是暫時閃避一下的好。
(別懷疑，上面有關呂布的描述都是真實的，既然能擔任文書官，又還幹的不錯頗受丁原賞識，可見呂布其實是允文允武的文武全才。只不過文才上可能中等而已，他最大的弱點其實是“個性”，衝動又反覆無常，這才是英勇呂布的致命傷。)
次日，部卒前來報告說，丁原帶著軍隊在城外下戰書，董老大一怒之下親自領兵帶著李儒前往接受挑戰。
這是洛陽城裡第一個敢公然挑戰他西涼大軍的人。
洛陽城外……
只見荊州軍和西涼軍隔著一線曠野互相對峙，那呂布頭上戴著一頂束髮金冠(類似現代的髮箍)，身披百花戰袍(披風就披風嘛，素色不是比較好看嗎？弄得花花綠綠的幹嘛呀，這飛將軍還真愛耍帥。)，穿著標示著傳說中一種兇獸的鎧甲，腰繫獅蠻寶帶(大家想像一下拳王腰際那條誇張的金腰帶吧 )，縱馬挺戟隨著刺史丁原出現在荊州大軍陣前，果真是雄壯威武好不帥氣，丁原的鋒頭不覺都被他蓋過了。
這邊董卓也立馬來到陣前，他正想開口痛罵丁原一頓，沒想到丁原這廝嘴巴倒很快，率先大聲開罵起來。
“宦官把國家搞的烏煙瘴氣使得百姓們已經夠倒楣了，你這傢伙在這次剿平亂賊的過程中又沒有半點功勞，竟然大言不慚想廢立皇帝，難道你想學十常侍操弄政權嗎？”
好不容易丁原廢話完，終於輪到憋了半天的董卓開罵了，誰知他三字經還沒出口，呂布就一馬當先衝了過來毫不給他“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的機會，董卓氣的哇哇大叫，西涼軍陣中幾員勇將也飛身向前迎擊呂布，但他們豈是飛將呂布的對手，幾個回合過後，呂布殺退他們繼續直朝董卓流星趕月般衝了過來，董卓一看勢頭不對，立刻掉轉馬頭退入陣中，丁原就勢率軍尾隨呂布掩殺過來，西涼軍陣地承受不住呂布的猛攻，一連向後退卻了三十餘里方才重新穩定下來，這時荊州軍初戰告捷達到威嚇的作用，也順勢收兵回寨。
這邊輸了一陣的董卓寨裡眾將聚集一起會商對策。
董卓焦躁不安地發言說：“這呂布實在太難對付了，如果能把他給挖角過來，那麼天下雖大，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董卓話音一落，營帳裡一人出聲回道：“主公您別擔心，我和那位呂布剛好是同鄉故友，他這個人雖然十分勇猛卻思想單純，而且還是一個見利忘義的傢伙，您只要讓我發揮口才前去遊說他，保證能讓他自動前來歸降，如何？”
董卓一聽大喜，仔細看看，原來說話這人正是虎賁中郎將李肅。
“你打算如何遊說他？”董卓很感興趣的問說。
李肅回答：“聽說主公有一匹良馬，名叫赤兔，可日行千里，請主公割愛，再加上金銀珠寶來引誘他，然後我更在一旁搧風點火，那呂布必定背叛丁原前來投靠您的。”
董卓轉身問李儒說：“為了一個呂布，李將軍這個提議值得嗎？”
李儒摸著下巴的小鬍鬚笑說：“主公啊，您是志在天下的英雄呀，這麼一匹千里馬又算得了什麼不是嗎？”
董卓掙扎了一下還是答應忍痛割愛了，因為那匹“赤兔”全身火紅又高又駿，是別人獻給他的珍藏之一。
董卓並非吝嗇小氣之人，他更大方的拿出黃金一千兩，明珠(玉石)數十顆，玉帶(絲質腰帶)一條交給李肅，李肅當晚帶著禮物偷偷摸摸就混到呂布督導的營寨外，巡邏的士兵將他圍住盤問，李肅輕鬆寫意地說道：
“請向呂將軍報告，就說有老朋友來拜訪他了。”
那些士兵向呂布回報後，呂布已經約略猜到了這位老朋友的來意，兩軍相爭，這位“老朋友”來的時機也未免太敏感了吧？呂布頗為好奇這位老朋友到底是誰？
李肅穿著便服踏入營帳後躬身一揖，爽朗的問候：“賢弟別來無恙？”
呂布也鞠躬回禮問說：“我好的很，只不過……你是誰啊？我們認識嗎？”
李肅頓覺尷尬，暗罵好你個呂布，竟然把我給忘了！
“我是李肅啊？當年塞外黃河邊咱們還一起釣過魚，你忘了嗎？”
經李肅這麼一說，呂布頓時想起，原來是童年的玩伴之一，時隔十數年，每個人的外貌真的都變化很多，他幾乎認不得眼前這位李肅了。
“原來是李兄啊？好久不見了，你現在住哪兒啊？”呂布一臉慚愧地熱情問道。
“我現在受朝廷任命為虎賁中郎將，聽說賢弟如今也在為國效力，實在太好了，所以特地把珍藏的一匹好馬帶來送給你，那匹馬非但日行千里，而且登山涉水如履平地，名叫“赤兔”，對你征戰沙場一定大有幫助。”李肅說。
呂布聽說此馬如此神駿，不禁好奇心大起，就和他到營帳外觀看，這一見大為驚奇，那馬兒果然渾身上下就像燒紅的木炭那般紅的發火，身上並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達一丈(約三公尺多)，由馬蹄到馬背高達八尺(和張飛同高，184公分。)，嘶喊咆嘯聲若宏鐘，渾身散發著雄偉磅礡的氣勢，彷彿飛天入海無所不能一般。
後人因此針對這匹世間稀有的赤兔馬寫了一首詩說：
奔騰千里蕩塵埃，渡水登山紫霧開，摯斷絲疆搖玉轡，火龍飛下九天來。
呂布見了此馬簡直高興的不能言語，轉身就對李肅抱拳九十度鞠躬謝道：“李兄送我如此神駒，真不知該如何報答你呢？”
李肅笑答：“我是因為咱們幼年時的交情才來拜訪你的，談什麼報答嘛，太見外了吧。”
於是呂布派人準備了酒菜，就請李肅回到營帳中邊喝邊聊，喝到兩人都有些醉意的時候，李肅打鐵趁熱展開遊說任務。
“愚兄和你難得見面，但是和你父親卻時常碰面呢。”李肅故意這樣說。
呂布半瞇著眼睛笑答：“李兄，我看你喝醉了吧？我父親已經去世多年，你怎麼可能和他“時常碰面”呢？真會開玩笑。”
李肅聽了大笑不已，他更正說：“不是啦，我指的是你乾爹，荊州刺史丁原啦！”
呂布聽罷唉聲嘆氣回答：“那些都只是謠傳罷了，丁刺史對我雖然不錯，但是還沒到認我為義子的程度，恐怕以後寫三國演義的後人也會跟著弄假成真吧。”
李肅故做驚訝狀：“原來這並非事實啊？不過既然丁原對你頗為看重，那前途應該不可限量囉？”
呂布聽罷又是一聲苦笑，連乾了三碗酒才醉紅著臉說：“雖說對我不錯，但是重用倒未必，否則怎麼會跟了他十幾年，如今依然只是個小小的文書官兼保鑣而已？唉，我也很無奈啊。”
哦？發牢騷了！李肅發現機會來了，這是最好的遊說時機。
“可惜啊，依我看，賢弟你英雄蓋世誰不仰慕啊？若想求取功名富貴應該容易的很，又何必跟在丁原下面嘆氣呢？”
李肅一旁鼓動如簧之舌說。
呂布怨嘆地回答：“沒辦法，遇不到好老闆啊。”
李肅說：“古人說﹝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若不趁早選個英名的老闆，等年紀大了就後悔莫及了。”
呂布忍不住問說：“李兄既然身在朝廷，你覺得何人可以稱之為英雄呢？”
李肅回答：“依我看，朝廷上所有的人都不如董卓，他這個人禮賢下士、賞罰分明，將來一定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呂布暗思，這董卓白天才剛跟他打了一仗，眼前的李肅八成就是他派來挖角的，卻不知條件如何，必須再試探看看。
呂布裝糊塗說道：“我雖然很敬佩董卓大人，但是苦無機會結交啊，更何況近來因為主人丁原的緣故，才和他結下了樑子，他大概恨死我了。”
李肅聽完呵呵一笑，叫人把禮物都抬了進來擺在呂布面前。
呂布驚問：“這些是怎麼回事？”
李肅要求將旁人守衛全部撤離後，才小聲對呂布說：“這些都是董大人久仰大名，特別叫我送來給你的，還有剛才那匹赤兔馬也是董大人的珍藏，怎樣？他的誠意無庸置疑了吧？”
呂布眼睛不由為之一亮，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呀，遂恭敬的說：“董卓大人這麼看的起我，不知我該如何報答他呢？”
李肅趁機再加油添醋一番：“你想想看，像愚兄這種貨色在董大人底下都可以幹到虎賁中郎將了，你如果過來的話，那豈不是更要飛黃騰達？”
呂布思考著說：“可是……我半點功勞也沒有，怎麼好意思去拜見董卓大人呢？”
李肅摸摸鬍鬚充滿暗示地笑說：“功勞這種東西對你來說簡單的很，就看你做不做罷了。”
呂布已經猜到他話中的含意，站起身來回踱步猶豫著，過了許久，李肅也不打擾他，他知道呂布正在掙扎著做一個重大的決定。
終於，呂布停下步伐兩眼慎重地望著李肅說：“董大人現在最嫉恨的人就是丁原，我打算殺了他，然後帶兵歸順，你覺得如何？”
李肅一聽大喜：“你如果真這麼幹的話，那真是天大的功勞呀！但是事不宜遲，動作可得迅速才行。”
就這樣，兩人秘密商量好明天呂布前往投靠董卓。
這晚李肅離開後，大約晚上九點到十一點之間，呂布帶著佩刀來到丁原的營帳裡，那丁原還真是認真啊，這麼晚還點著蠟燭在看書，看到呂布進來不覺有點好奇。
“奉先(呂布字)，這麼晚還沒睡啊？找我有事嗎？”
“是的，屬下得到消息說軍中有人打算叛變，所以前來和您商討如何應付？”
“哦？告訴我誰如此大膽，我絕饒不了他！”
“就是我！”
呂布見丁原毫無防備，冷笑一聲手起刀落，丁原的腦袋滾落地面時仍是一臉無法置信的驚愕表情。
堂堂一名荊州刺史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身首異處，中原大地風雲再起，可憐平民百姓更大的苦難即將開始了。
第二天呂布帶著丁原腦袋去見李肅，李肅立刻帶他去見董卓，董卓大喜，擺開酒席熱烈款待呂布。精明的董卓在酒席上對呂布大力拉攏，他拱手略一鞠躬稱讚說：“小卓卓(噁……好噁心。)我今天能夠得到將軍，就好像久旱逢甘霖似的，真是無比的高興啊。”
聰明的呂布除了一再謙稱自己沒什麼了不起以外，更聯想到若趁機攀上董卓這棵大樹，那將來就一飛沖天功成名就了。於是他想起昨晚李肅那一番話，義父？這個點子不錯，乾脆設法弄假成真吧。
呂布馬上付諸行動，他請董卓上座，雙膝跪地磕頭便拜說：“大人您若不嫌棄我，就請讓我拜您為義父吧？”
真是一拍即合啊，董卓正求之不得呢，高高興興扶他起來後，更以金甲錦袍賞賜，大家同歡暢飲而散。
董卓擊敗丁原後，威勢越來越大，自己向皇上要求加封為前將軍，並封弟弟董旻為左將軍鄂侯，呂布為騎都尉中郎將都亭侯。
後來劉備自稱漢中王的時候，蜀中聯名上表官位最高的馬超，就是平西將軍“都亭侯”這個爵位。這呂布果然一下子爬上了高位，雖然實際上他只是擔任董卓的私人保鑣，還真是超高級的保鑣呢，好像叫陸軍軍團司令不必辦公，專心當行政院長的保鑣就好了似的。
李儒見董卓大權在握，勸他加緊腳步將廢立皇帝的事情辦妥，以免夜長夢多。
於是董卓在官廳裡設宴，聚集所有的朝廷公卿，再命呂布帶領一千多名戰士佈置在會場。這天，太傅(朝廷一級重臣)袁隗和百官都陸續到齊了，酒過數巡，董卓手按劍柄說道：
“當今皇上太軟弱了，沒有治理國家的能力，我決定效法伊尹、霍光兩位賢人的做法，將現任皇帝廢為弘農王，然後擁立陳留王為新皇帝，若有誰敢不服從的……殺無赦！！”
群臣惶恐，沒人敢出聲反對。
這時中軍校尉袁紹挺身而出大吼：“當今皇上才幹了沒多久，龍椅屁股都還沒坐熱呢，你就想趕他下臺？”
董卓也針鋒相對應道：“若等他屁股坐熱，恐怕被趕下臺的就是我了。”
袁紹冷冷地說：“皇上就位至今並無過失，你廢嫡立庶，分明就是大逆不道企圖造反！”
董卓終於被他激怒了，拔出佩劍虎吼著：“大逆不道又怎樣！現今權勢都掌握在我手上，老子硬要幹，誰敢不從？你這小子該不會想試試我的寶劍利不利吧？”
袁紹一怒之下也拔出佩劍大喊：“誰的寶劍比較鋒利還不知道勒，有種就過來單挑啊！”
兩人就這麼在筵席上拿著寶劍正面衝突起來，好個膽量過人的袁大帥哥啊，往後如果也像年輕時這般勇猛的話，官渡之戰的勝敗就很難說了。
唉，丁原仗義身先喪，袁紹爭鋒勢又危。畢竟袁紹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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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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