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武俠】--【夢旅金庸 】-- 作者:二袋弟子
第二部_第五十章 冷月寶刀
「你的錢根本也花不完吧?」玉君手插著腰問道。接著側過身,笑嘻嘻的問韋小寶:「小師兄阿!好久不見,你長高了一點兒呢!」

韋小寶撞的頭昏眼花,心裡有氣,但知我武功高他許多,也不敢發作,說道:「是阿!長高了。但還是會不小心,撞了頭牛。」玉君輕輕一笑,摸了摸他的頭,便走入大廳與大家寒暄,與大家相互介紹介紹。午飯後,我將梁祝二人帶進分舵,後與玉君在下午,也就跟著參與救文泰來的策劃會議。

下午在頂樓書房,紅花會的各當家、我、胡斐、玉君都在席中。由號稱[武諸葛]的七當家:徐天宏安排一切事項。

徐天宏身材有點矮小,方頭大耳,雙眼精細。上唇留著兩條小鬍子,顯的聰明機靈。他攤開一張簡易地圖,開始說道:「依據線報,四哥七天後會被送進瀋陽,我們要在他們進瀋陽前做攔截。最好的地點,就在這!瀋陽城以南的蘇家屯。這離瀋陽離夠遠,馬再快也得趕兩個時辰,夠我們帶四哥走了。這裡西南一側有丘陵高坡,東北方一帶,是長草和樹林,都很適合埋伏。」徐天宏在圖上比劃,眾人一併微微點頭,表示認同。

大約半個多小時,徐天宏說完後緩緩捲起簡圖,表情攸然自若,看似已胸有成竹。說道:「各位兄弟,這次四哥是非得救回來不可!再不成,我怕只會越來越難,增添傷亡。請無論如何,全力去做好手上的事,別再讓清廷把我們給壓著了。」大夥兒分配好要攜帶的東西後,說好明天一早就動身往瀋陽城去。

而到了晚上,我找來胡斐、李文秀、程靈素、梁祝二人與我們吃晚飯。只見李文秀繫著兩支圓鼓鼓的東西在腰間,於是我問道:「三妹,你肚子綁那個是什麼?」

李文秀笑嘻嘻的說:「這是趙三爺託請巧匠所製,用了皮革燒製而成,不容易斷的!」我信手取來,左右端詳。確實感覺非常牢固,比起以前隨意用藤蔓纏繞葫蘆,要好上許多。看著看著,發現上面有好幾處刀痕,不免聯想到這套武器出入了何種險境。便脫口說道:「三妹,女孩子家,一切都要很小心,別讓大家擔心了。」

李文秀低頭收回皮搥,眼氾淚光,笑吟吟的稱是。這時胡斐識相,轉移話題,問道:「大哥,你這身武功從哪兒來的?還有你跟玉君女俠,怎會認識呢?另外這兩位又是?」我見四下也都是自己人,就全盤說出我與汪劍通學武的事,另外玉君與梁祝二人也稍稍介紹了一下。

「這位程姑娘呢?哪裡認識的?」我接著問道。

胡斐則說道:「大哥你失蹤之後,我跟三妹等了幾天,實在打探不到消息。便找來了丐幫兄弟,留下手信,期望能交到英雄大會給你。之後,我們立刻北上,到了洞庭湖畔的某夜,聽到了金面佛苗人鳳,遭人用毒傷眼。幾經輾轉之後,我們到藥王谷,請來這位程姑娘替苗大俠解毒。之後就邀請程姑娘與我們一道,她的藥毒雙絕,定可幫助紅花會救出四當家!」也不知道是胡斐的稱讚,還是燭火的照明,程姑娘的臉色是越來越紅暈。

晚飯吃的也沒多久,為了明早能準時出發,就讓大夥兒早早歇息。我獨自練了幾回內功,也才穩穩睡去。

或許是心中既緊張又興奮,隔日天才一亮,我就醒了。整理行囊過程,也聽到各處悉悉疏疏的聲音,更有人在輕聲談論往返事宜,可想紅花會中之人的心情。我整理好後,趁著一點點時間,跑去找魏炎竹。除了跟他拜別之外,也請他發出飛鴿書信,調動丐幫人馬前往蘇家屯助陣。

半小時後,在陳家洛的號令之下,眾人兵分七路前往蘇家屯。分舵只留下章進、蔣四根、心硯與梁祝二人。

下午,五人在馬車內,暢談過去這段分開的日子之中,忽然胡斐拿出一柄長刀。我先是躊躇了一下,在伸手拿來細看。這柄刀在外觀上算是獨特,刀把略短、刀身略長、刀板略窄,手感甚沈。我問道:「不會太重了嗎?叫什麼名堂?」

「這把叫冷月寶刀,抽出來看看。」

我笑道:「名字太過風雅,不適合你,過兩天找地方賣了吧。」我將刀身緩緩抽出,竟聽不到一絲聲響。隨即映入雙眼的,是如同在深夜中的明月一般,柔和清晰的光芒。我看的心中不住讚嘆,送進刀鞘,還給胡斐後,說道:「這不是你這種人能用的,還是賣了吧。」大夥兒笑鬧一番,我才又問:「這應該不是買來的吧,從哪兒弄來的?」

「可記得昨晚我說的苗人鳳,他送給我的。」

「喔,你替他找來程姑娘治眼睛,他就送你刀阿。那可不對,這刀要送也是送給程姑娘、程大夫。你又沒有功勞!」為了這句,馬車內又烘鬧了一陣,胡斐才細說經過。

這位金面佛苗人鳳,是成名已久的苗家劍獨傳高手。因故,遭仇家暗算,被人用毒粉夾于信中,以奸計傷了雙眼。胡李二人趕往山海關途中巧遇此事,也就介入幫手。瞭解事情經過後,便前去藥王谷,找尋與苗人鳳有交情的毒手藥王醫治。

卻不料胡李二人一到藥王谷,才知毒手藥王逝世多年,且又碰上毒手藥王門下內的衝突。幾經輾轉,胡李二人協助程姑娘逼退其餘同門,前去洞庭湖畔替苗人鳳治眼。

才剛到步,就看見許多人包圍了苗人鳳暫居的小木屋。三人費了好一番心力,將一干寇匪給驅離。程靈素才有些時間,好好的給苗人鳳醫治眼睛。可上藥後,要痊癒之間,一共需要七日。七日之內,胡李二人就得必須將小木屋給護的牢牢的。而每一日,總不定時的有人要來刺殺苗人鳳,其中也不少人是經歷苦練後的好手。但苗人鳳武功修為已非閒等,雙眼雖不能看見對手招式。但光聽兵刃交接聲響、換氣吐納輕沈。就可以知道對手姓啥名誰,使何招數。且胡李二人的招式套路,也早已被苗人鳳給聽的一清二楚。於是屢屢在招數之間,提醒指點該修正的地方。無論出招先後,力道輕重,刀法快慢。無一不讓胡李二人大大的受用,武功層次提升了許多。如此驚險的七日之後,苗人鳳雙眼痊癒,敵人也就不再來襲。

其實苗人鳳與胡斐的父親胡一刀,是一生之中難得的知己,胡一刀更是苗人鳳心中唯一佩服的人。只因江湖傳聞,胡一刀當年是死在苗人鳳劍下,十多年來也不曾聽見苗人鳳澄清此事,武林中人也就信以為真。且此時胡斐羽翼未豐,無力與之抗衡,所以自稱性平,以免節外生枝。另,前七日又顧及江湖道義,也就沒藉此報仇。

然而胡斐刀法讓苗人鳳聽了七日,怎會不知曉胡斐是什麼來路?但苗人鳳總算也是個通情懂裡之人,便也不戳破此事。

但胡斐顧道義的俠心,讓苗人鳳好是佩服。計有不辭跋涉請來藥王谷傳人治眼、七日間退敵無數、七日內也不曾痛下殺手,數數恩德讓苗人鳳不得不想起胡一刀的磊落。為報此恩,便特地帶領胡李程三人,前去遼東長白山澗,到胡一刀夫婦墳前。

胡斐一生孤苦,未足月便父母雙亡,將近二十年後終於來到父母墳前,如何不悲不痛?但在親友與仇人面前,胡斐也極為堅強,沒讓眼淚掉下一滴。

苗人鳳便朗聲說道:「胡大哥、胡嫂嫂,人鳳因逢家變,要事纏身。故多年未曾探視,還望兩位海涵。人鳳亡妻一家,有口家傳寶刀名曰冷月。此刀鋒刃難敵、清浚無二,天下除胡大哥你,便再也無人能配戴此刀。當年也才私自決定,把刀置於墓中,常伴胡大哥左右。

人鳳糊塗,前些日子遭遇暗算,險些瞎了雙目。幸有平兄弟、李姑娘、程大夫相助,人鳳才得以逃脫難關。

特別是平兄弟,人鳳生性混沌,不懂世理。但每看見平兄弟的磊落天性,人鳳便直想到胡大哥您。想著,也許胡大哥能轉世為人,才有如此才俊。人鳳想了想,要報答這位平兄弟,也只有將冷月寶刀轉贈給他,才能略微表達謝意,相信您若再世,也是贊成。」

苗人鳳對著胡一刀的墓碑,雙手一揖到地,右手拿著長劍,連同劍鞘向墓碑左側一甩。一道無形劍氣衝開大量沙土,只見地上露出一個油布包好的刀把。苗人鳳慢慢的將刀抽出,反持在對墓碑抱拳一揖。拉開架式,開始演練刀法。

一招還沒使完,胡斐雖不動聲色,卻已大吃一驚。因為苗人鳳使的,招招都是胡家刀!招式套路雖與胡斐略有差異,但威力卻是強大不少。依苗人鳳與胡斐內功修為的差異而言,這刀法勢必要快上胡斐許多。卻沒想到苗人鳳招招之間都略慢於胡斐,但威力卻又強大數倍。一套胡家刀使完,刀回入鞘。遞給胡斐後,說道:「適才我所演練,就是這位胡大俠的刀招。將近二十年前,我二人在這山上鬥了三天,無分勝負。三天之間我二人都幾乎熟習了對方的招式,只是距今以多年,難免練的不熟,你能多學就多學了吧。」

其實苗人鳳豈會不知胡斐也熟練胡家刀,但在七天之內的觀察當中,發現胡家父子二人使刀精髓差異頗距。胡斐雖然熟練,也能應用到得心應手。但卻一昧貪快,使的刀法精要之處展現不到三成。

而苗人鳳自從與胡一刀比試三天之後,天天都在腦海中演練刀法數十回,近二十年不曾變過。說是不熟其實是早已專精,特此演練胡斐不足之處,幫助他再次提升。當然這層細節,苗人鳳並沒有告知胡斐。至於胡一刀夫婦的死,胡斐也很識趣的沒追問下去,只求早日成就刀法,再細細質問追究。

隨後眾人拜別胡一刀夫婦,與苗人鳳就此分別,就一路往山海關而行。幾日後到了分舵,就讓趙半山替李文秀找人做了套皮搥,便開始隨著紅花會辦些事。過程當中,兩人的武藝精進神速。而沒多久後,我也到了山海關。

得知二人功力大進,且獲得專屬的武器,心裡著實為他們高興。如此一路上打鬧說笑,第三天我們到了約定的地方。入夜沒多久,所有人就都已到齊。除了之前的人馬之外,還有附近分舵的人、徐天宏妻子周綺、十四當家余魚同妻子李沅芷、李沅芷的師傅陸菲青等人也加入了陣容。

徐天宏以最快的速度,分配好所有人負責的事項。從發動攻擊,到安全撤退,每一項都說的清清楚楚。大約一個半小時,所有人開始著手吩咐的準備事項。很快的,黑夜破曉,黎明到來。

這裡地形,就如徐天宏所說,一邊是斜坡下的斷崖,另一邊則是長草、矮樹等。整個蘇家屯,其實是一個小村莊,前後總長僅只百餘公尺。寬則崎嶇不等,最寬大約四十多公尺,最窄大約十五公尺。天亮沒多久,散去各各商家居民,開始著手偽裝與埋伏。沒多久蘇家屯又開始每天的正常運作,只是全部都變成了紅花會的人而已。至於我,就先當個菜販,原本的安排是挑糞的,但我威脅胡斐跟我換。

近中午,探子傳來暗號,押解文泰來的車隊在蘇家屯外不遠處。徐天宏迅速跑到鎮中央,揮舞鮮明的大旗,要大家開始戒備。沒多久,車隊進入蘇家屯。

車隊可分三個階段,前段侍衛、囚車侍衛、後段侍衛。人數非常龐大,前後相加近千餘人。紅花會、天地會、丐幫眾人,總共為數雖不過四百。但徐天宏等依然胸有成竹,勢在必得。地勢狹窄,侍衛隊陣行便需拉長。傳令兵幾番來回,調動陣勢,才調整出適當陣行。待前段侍衛出了蘇家屯,囚車才緩緩入鎮,但才一入鎮,大夥兒心中便叫了聲糟!

囚車前,一高壯駿馬之上身著黑鎧、背負長劍者,是這次押車的指揮官,江湖稱”火手判官”的張昭重。他前方另有兩人,左邊是著青鎧的瑞大林,右邊是白鎧的白振。這三人是預定會撞見的高手,倒也不意外。但張昭重左邊,另有一位遼東天龍門掌門田歸農,右邊還有一位明鄭判將,”一劍無血”馮錫範。

囚車之後尚有飲馬川”鎮關東”陶百歲,與其子陶子安。另有遼東天龍門弟子,田青文、曹雲奇、周雲陽、阮士中等。前後周圍,更有七八十位八旗君將士圍護。

其中田歸農、馮錫範是非常有名的高手,程度雖猶不及張昭重,但比之瑞白二人,可是勝了數成。

木造密閉囚車一入蘇家屯,前導侍衛喊道:「此乃公家機要,閒雜人等均需入室迴避,不得張望!違者立斬!」眾人依言進入草屋之中,等待號令。等到囚車到鎮中央時,鎮外兩端的炸藥就同時引爆造成高坡的坍蹋,之後迅速打開機關,從地底拉起事前架好的削尖長築木架。架上的長竹除削尖之外,每支長竹都近兩尺,長短都不相同。加上可由內部控制長竹伸縮,外面清兵也就無法爬上土堆。若要從高坡疊身翻越,也會被高坡上埋伏的人給擊倒。若要硬鑽樹叢而來,會因為移動非常緩慢,而被刺殺,故無法通過。兩端侍衛無法來援,於是囚車就被孤立在鎮中央。

當炸藥一爆,清兵驚魂未定之時,高坡上便施放亂箭。清兵以箭檔、長弓迎敵。來往個兩回,樹叢之中的埋伏再出擊,殺個清兵措手不及。樹林的伏兵一出,高坡上的弓箭手立刻放慢出箭速度以免傷到自己人,也求更精確的射倒敵人。白振、瑞大林,以及囚車後的陶百歲等人,先後前去迎敵。此時田歸農拱手高舉,喊道:「久聞無塵道長,追魂奪命劍威名。田某但求賜招!」話才一停,高坡下的草屋之中,衝出一道黑影,此人正是二當家無塵。無塵生性剛烈,田歸農公然邀戰,當無怯戰之理。左手持劍往前一衝,劍氣銳利難當,田歸農見狀趕緊抽劍,以劍柄強擊馬臀。馬一吃痛便騰起一雙前腿,立起身來。無塵劍路讓馬頭一檔,乾脆長劍向上一撩,馬頭應聲剖半。

田歸農不慌不忙,向右一躺,翻身下馬。無塵不等招式用老,身子一個後仰空翻,劍尖再往田歸農身上刺去,一旁的張召重與馮錫範立刻拿出武器助陣。

馮錫範才剛抽劍,陳家洛就已經從他頭頂落下。同時胡斐、余魚同、趙半山已欺近張召重。火手判官抽出大劍,身子反轉騰空,打了兩個旋子。手上的凝碧劍甩出的劍氣,力道威猛無比。所幸三人都不是弱者,都可閃過,或化解掉。胡斐看對方握有神兵,也乾脆的抽出冷月寶刀對抗,再加上另兩位高手,張召重一時也佔不了上風。

我與徐天宏、駱冰,搶到囚車前,用重物敲開大鎖,要一鼓作氣將人救出。我把大鎖敲開,讓駱冰先進去, 自己則轉身攔下上前阻撓的八旗軍。但駱冰才一上囚車,就傳出一聲驚慘的尖叫聲,喊了:「四哥!」。

徐天宏心中一凜,一個箭步上了囚車內,頓時心中涼了半截。在囚車最裡邊兒,看見文泰來被以鎖鍊捆在木架上,雖行動被限制,但威武神色卻絲毫未減。但在文泰來前面,擺著一張太師椅,椅子上一人身著大清官服。此人方頭大耳、眼色如鷹、鬚髮均白、形如海膽。此人正是”滿州第一勇士”熬拜。

「四哥,我來救你!」駱冰抽出長短鴛鴦刀,飛身攻向熬拜。

「回去!不要阿!」文泰來情急,失聲大喊道。熬拜起身抓起太師椅,奮力扔向駱冰。駱冰見狀,後仰騰空一翻,將太師椅給踢破囚車車頂,而後繼續殺向熬拜,徐天宏手持單刀也緊追著衝去幫手。

駱冰雙刀法度扎實,雙刀穩穩的砍向熬拜。沒想到對方既不閃躲也不招架,直挺挺的讓雙刀砍在身上。只是熬拜的金鐘罩功夫練得太好,雙刀根本無法傷害到他。紅花會眾人雖早聽聞熬拜此人的厲害之處,但由於一直沒直接面對過他,所以不瞭解他的金鐘罩究竟練到哪種程度。再加上大家都認為他是不可能離開大清皇宮,所以也沒有對付他的準備。而現下徐天宏也不免稍有慌亂,此人刀槍不入,又該如何將他支開,趁隙救人。

駱冰用了幾個招式,都無法傷到熬拜。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熬拜忽然一個冷笑,說道:「你們就鬧到今天吧!」過招之中,熬拜忽然抓住駱冰的左腕,再將她向囚車頂的破洞甩出。因熬拜內力過人,那一抓已讓駱冰內息紛亂難平。所以人被拋在空中的駱冰,一時之間無法平衡,頭下腳上的直直墜落,又地面上的八旗軍也個個等著要串死駱冰,情況算是相當危急。

我趕緊搶來一把長槍,運起神龍擺尾勁力,陣開一旁的八旗軍。之後馬上縱躍而上,扶正駱冰的身子,讓他可以安穩落地。

我在空中,朝向囚車內的熬拜,一掌拍去,施展的正是一招飛龍在天。這一掌我運足了全身功力,身法大開大閤,氣勢凌人。同時,武當派陸菲青也打來一發武當名技[綿掌],還有徐天洪手持鋼刀,拼盡全力的一劈。熬拜天性自負,並不忙著閃避檔架。看好三方攻來的力度,才將左手奮力舉起與我對掌身體運足金鐘罩,應接另外一掌一刀。誰知熬拜身子承受的住掌力,木造囚車卻撐不住。雙掌一接才[啪]的一聲,馬上就是[哐啷]連串木頭散裂的聲音。但即便如此,熬拜卻絲毫沒有受損傷,氣息和緩攸長,神色自若。

我習慣性的以洪拳應敵,一來保留實力,二來要替自己的武功保密。四人共打了十餘回,將熬拜帶離文泰來後,徐天宏說道:「兩位,我去救人,隨時準備要撤了!」之後縱身一跳,來到文泰來身邊。

「四哥,咱今天就走。」

「走不得!快叫總舵主帶兄弟們先撤了!別管我!」

「為什麼?」徐天洪才正納悶,就發現捆住文泰來的鐵鍊上裝有機關。機關與鎖頭之間有連結,只要鎖頭鬆開,或鐵鍊被斷,機關就會彈出刀片,文泰來就算在如何神勇,到時候也是不活。徐天宏說道:「沒關係,先走。回去在想辦法!」

「不成!你看鎖頭底下!」

徐天宏仔細的再察看一次,發現另有裝置,且飄散著一點點硫磺味,馬上察覺是個炸彈裝置。還沒等徐天宏問,文泰來就說道:「我今天沒進到瀋陽,讓人把他拆掉,他就會爆炸。」

「四哥,我…這下子…可怎辦好?」

「快走,別讓兄弟死在這兒!」

我與陸菲青,一個剛烈迅捷、一個柔綿平緩,一邊一個的牽制住熬拜。但他忽然又運起金鐘罩,硬吃下攻擊,一拳轟向徐天宏的腦門。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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