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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小露,要不要來一些新鮮馬鈴薯。」 「早啊,若梅大嬸。抱歉耶,今天我要煮清蒸鱸魚,明天再做燉馬鈴薯,好嗎?」 「當然沒問題,大嬸會幫你留最~新鮮的馬鈴薯。」 「謝謝大嬸。」 一旁的婦女起鬨道:「我說若梅啊,那你賣給我們的都是一些不新鮮的嘍?」 「嘿,別胡扯,我的商品全~部都是最新鮮的。」說完眾人又是一陣笑鬧。 來到魔界不到一個月,辰露秀麗的面容、甜美的笑顏輕易擄獲米拉村居民的好感。米拉村乃邪神古堡附近的小村落,村名的由來十分單純,僅僅是因為小村落位在米拉山腳下。 「辰露小姐。」就在辰露採購完今日食材及日常用品準備返家時一股清脆女音叫住他。 對於村民誤以為他是女孩子他懶得解釋,畢竟他是男是女對別人不會有任何影響,而且就算他告訴別人他是男的也不會有人相信。 回過身去辰露微笑道:「原來是妲絲緹小姐,請問有什麼事?」 走上前來妲絲緹輕笑道:「也沒什麼事,只是想跟你聊聊,有時間嗎?」 「當然可以。」兩人來到路旁的樹蔭下坐著,妲絲緹隨手摘了身旁的狗尾草不經意地在地面劃著圓圈, 「辰露小姐和伊雷雅大人會來參加一星期後的復活祭嗎?」 「復活祭?」 「看來辰露小姐還不知道,也難怪,畢竟辰露小姐剛搬來沒多久。」 復活祭,相傳魔族最為強大的神祇―魔神將在數年後的五月六日再度降臨大地、率領魔界勇將討伐人界,因此魔族將五月六日訂為復活祭,雖說數年後,但沒說是十年、百年還是千年,基本上來說可以視為某個不負責任預言家的胡言亂語,一直流傳到後來演變成魔族人民類似新年慶典的熱鬧節日。 聽完妲絲緹的解說辰露大致明白了復活祭的意義及內容,想起小時候與父母一同參加祭典的歡樂時光辰露不禁陷入一陣感傷, (究竟爸媽的血海深仇何時能報?我的武功全失又流落異界,報仇之日恐怕遙遙無期。) 「你還好吧?辰露小姐。身體不舒服?」查覺辰露面色的異樣達斯提關切道。 「沒什麼,只是想到某些往事。對了,以後請直接稱我辰露就好,我也稱妳妲絲緹,可以嗎?」 「當然。」手指玩弄著衣襬上的流蘇,妲絲緹略為緊張道:「請問…伊雷雅大人跟妳是什麼關係啊?夫妻?戀人?」 差點被自己的唾液噎死,辰露好氣又好笑道:「妳怎麼會這麼認為呢?拜託,那些都是無聊大嬸亂說一通妳也相信。我跟伊雷雅僅僅是、是…應該算雇主與員工吧?他供我三餐吃住,我幫他做飯打掃,就這麼簡單。」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騙妳做啥?」 「太好了。」妲絲緹一臉高興的模樣搞得辰露一頭霧水。 (有啥好高興的?) 抬頭望向高掛天際的炙熱艷陽妲絲緹起身告辭, 「抱歉,我得回家準備午餐,改天再聊。」 「我也要回家了,再見。」剛走沒幾步身後又傳來妲絲緹的聲音,「辰露,那復活祭那一天我能請伊雷雅大人一同搬箱子嗎?」 (搬箱子?) 「請便,伊雷雅同意的話自然可以。」 「謝謝。」走在回家的路上辰露越想越好奇, 「搬箱子?為什麼要特意找邪神幫她搬?嗯..可能是因為那傢伙除了力氣大就沒別的優點,而妲絲緹身為村長女兒一定會有很多辛苦工作等著她,不找幫手還真是忙不過來。嗯…那當天我也去幫她的忙好了。」自顧自地一廂情願如此認為,辰露的這種習慣常為他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我回來了。」絲音的日常生活教學由此看來的確十分成功。古堡內一片死寂,辰露的聲音不斷迴響在大廳直至消然無聲, 「對喔,邪神那傢伙說要出去,明天早上才會回來。說到出去…」辰露摸著下八狐疑自語道:「邪神那傢伙沒看他有任何工作,那他給我的這些錢是哪來的?...該不會是搶來的吧?那他今天出去是…」想到後來辰露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屠龍英雄淪落成阻街大盜。不過…當強盜應該會很適合他,哈哈…」 深夜十一點五十九分,答答的秒針擺動聲以不快不慢、本就該如此的速度持續響著。 古堡本身佔地十分寬廣,相對而言其房間數目自然不在小數,許多房間辰露連開都還沒開過,如果他有幸目睹其間某些上鎖的房室他就會明白邪神為什麼不用工作。 一間地處古堡偏僻位置的石室內放的既非床鋪也非金銀財寶而是兩尊通體墨黑的奇異雕像。 雕像分別是一男一女,男的雙目緊閉,俊美的臉孔流露著一抹玩世不恭的邪美笑容,在貼身服飾包裹下呈流線型的精壯體魄彷彿有著無窮張力般吸引著注視者的靈魂;女的同樣美眸緊閉,嬌冶艷麗的秀顏顯露著一股風華絕代的媚惑笑容,在改良和服的突顯修飾下惹火豐滿的完美身材彷彿有著引人墮向深淵的無窮魅力。 房內一片寂靜無聲,地板上的灰塵之厚足以想見此間石室已有多久無人進入。 就在秒針與時針重疊之際鐺鐺的整點鐘聲響起,光與影的交界、子時十二點正式到來。 一陣詭異的聲音響起,彷彿將顏料倒在滾燙鐵板上的滋滋作響聲,定睛一瞧,此時兩尊雕像彷彿冰淇淋遇熱溶化般黑色的外表逐漸褪去、裸露出來的則是與真人無兩樣的正常軀體。 直至黑色完全褪去,兩尊雕像,不,此時應該稱為兩個活人,男的手握骨節嘎答嘎答的關節活動聲響起,女的則是風情萬種地伸了一個嬌冶至極的嫵媚懶腰。 「呼啊~我們好像睡了很久耶~主人那傢伙真是的~丟下那麼美麗的奴家不管自己跑去快活~」媚音十足的妖嬌女聲響起,妖冶女子嗲聲抱怨道。 「就是因為老姊妳太煩人主人才會棄我們而去。」漫不在乎的輕挑語氣,發話者是女子身旁的俊秀男子,看來兩人應該是姊弟關係。 砰的一聲女子賞了弟弟一個結實爆栗, 「你很多嘴喔~先不說這個~主人好像不在古堡內耶~」 男子不滿地低聲咕噥,發現女子正以眼角瞥著他急忙道:「對啊,主人好像出門了,…等等,似乎有陌生人闖入古堡。」 「嗯~我也感覺到了~」說到這妖冶女子吐出嬌嫩粉舌狀似興奮地舔了舔嘴唇,「那就照老規矩~如果玩具品質不優良就直接殺了他~如果符合水準就~」兩人同時邪笑道:「好好蹂躪一番!」 懷中擁著一個抱枕、模樣惹人憐愛地躺在床上,辰露正處於淺眠狀態,雖說在十一歲後接受絲音老師溫暖的教導下辰露在許多方面已有大幅改善,但長久積累下來的習性不是說改就能改的,辰露仍舊下意識地在睡眠前期維持警戒狀態,一直要等到大約過三四個小時後才會完全進入夢鄉。 「嗡~嗡~嗡~」一隻不知死活的蚊子在辰露周圍盤旋飛繞,就在它即將落在裸露在外的白皙大腿上時一隻纖纖素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蚊子一掌捏死。 無奈地坐起身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辰露望著掌心的扁黑屍體直皺眉,「真討厭,還得去浴室洗掉。」下了床辰露邊打哈欠邊走向浴室。說實在,深夜走在古堡中確實很可怕,幸虧辰露神志仍處於半睡半醒之間所以一路上毫無驚嚇地來到浴室。 水的冰冷使辰露恢復清明的神智,但,這也是恐懼的開端。靜靜地望著鏡子裡的倒影,辰露暗自思索,「我怎麼會跑來廁所?對了,我是來洗掉手上的髒污…嗯,我這麼做完全正確,現在只要像來的時候一樣走回去就對了,根本沒什麼好怕的,沒錯,就是這樣!」 做好心理建設以後辰露正要推門而出時一陣喀啦聲自門外走廊遠處傳來,彷彿有人正拖行著某樣沉重的東西朝這走來。 雙手緊緊交握在左胸前,隨著聲音的接近辰露的心臟彷彿要跳出胸口般激烈脈搏。就在聲音來到門前時彷彿從來沒發生過一般聲音消失的無影無蹤,在等待中恐懼不已的辰露最終受不了煎熬猛地推開門扉,「是誰?!」回音響蕩在走廊,空無一人的長廊此時比亡骸都市的修羅殺戮場更叫人心驚。 雙腿略微顫抖地站在走廊上,辰露語帶哭音道:「邪、邪神,是、是你嗎?不要再、再鬧了喔,我要生、生氣了…」沒有回應,辰露緩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拜託,不要出來!) 辰露的禱告從來沒有起過效用,此時一對碧綠光團憑空浮現在辰露的正前方三公尺處,一聲驚叫辰露轉身撒腿就跑。 就這樣你嚇我跑,一直折騰到清晨四點辰露躲在緊鎖的廚房中不斷瑟瑟發抖,此時一名女子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只見面部一片平坦、沒有任何五官的女子發出含混不清的恐怖語調, 「我的臉漂亮嗎~~」 一翻白眼,辰露支撐不住,昏死過去。 女子一抹面孔現出原本姣好妖冶的絕麗面容,一名俊秀男子則是從角落的陰影緩緩走出。 兩人先是瞧了昏過去的辰露一眼繼而對眼相視,最後噗哧一聲兩人爆出狂笑, 「哈哈哈哈~她、她的反應真是有史以來最好玩的、哈哈哈~」 「噗哈哈哈~受、受不了、笑、笑死我了、哈哈哈~」 兩人笑了足足將近十分鐘後好不容易止住笑意, 「把這傢伙抬去大廳的沙發、順便弄盆水來把他臉擦一擦~不知道這傢伙長什麼模樣~?」因為剛剛一連串的逃亡辰露的臉上都是灰塵,不難知道他曾跌倒好幾次。 邪美男子一肩扛著辰露、一手端著盛水臉盆來到大廳,接過毛巾妖冶女子輕輕擦拭著昏躺在沙發上的辰露的面頰。 「…好可愛!!!」兩人異口同聲讚嘆道。 邪美男子舔了舔嘴唇一副當仁不讓的表情, 「姊,女孩子就由我來先行檢查吧,如果合格再送交姊來處置。」「胡扯什麼!妳姊我可是男女通吃~去去去,閃一邊涼快去,你們男孩子的把戲都太粗魯,如果傷到這麼幼嫩纖細的漂亮女娃怎麼辦~?」 心不甘情不願地退到一邊、邪美男子口中一邊還念念有詞,懶得理會,妖冶女子將辰露抱到一張靠背椅上將辰露雙腳分開分別縛在左右椅腳、雙手反綁在椅背之後,一雙魔手一上一下老實不客氣地伸入衣中。 「這、這傢伙有!!」妖冶女子驚訝道。 「什麼!這女孩裝了貞操帶?!」 「不是啦!」再度賞了邪美男子一個特大爆栗, 「這傢伙是個男的!」 「…什麼!?」(真是不敢相信…)妖冶女子決定再確認一次, 「真的是男的耶~嘖嘖,現在這種極品已經很少見了~」妖冶女子一副中年色老頭的模樣,而一旁的邪美男子同樣蠢蠢欲動…這兩個傢伙可說是男女典型的雙性戀。 私密處被侵犯的異樣感受使辰露略感難受的同時莫名的快感如電流般迅速劃過,面泛紅潮,辰露在不時吐出一兩聲嬌吟的情況下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 此時一股熟悉的語調響起, 此刻聽起來聲音的主人彷彿怒火中燒, 「你們兩個在搞什麼鬼?!」 說話的正是出外辦事、隔天早上才回家的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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