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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異想】--【神聖殺戮 】-- 作者:辰露 |
| 第一部_神聖殺戮-Act7 錯,愛 |
不超過十秒吸力消失,取而帶之的則是 ― 地心引力,驚呼一聲,體內空盪無勁的情況下辰露只能祈禱底下有個軟墊緩緩勁。
軟墊不可能出現,倒是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將他攔腰抱住。
「搞什麼,想摔死嗎?」邪神一說完雙手一鬆辰露最終還是難逃屁股與大地做親密接觸的命運。
揉了揉略微疼痛的臀部辰露冷聲道:「你怎不乾脆殺了我?我們可是敵人。」在一連串的遭遇後邪神在辰露的心中已定位成卑鄙無恥混帳加三級的超級大壞蛋,對於邪神的所有行為恐怕辰露都會往壞的方向定義。
(是啊,為什麼我不動手殺了她呢?她可是最為低劣噁心的寄生物種。但…每當她受到傷害在我心湧起這種莫名情緒又是…?)拋開得不到答案的問題,邪神冷笑道:「妳以為我會讓你死?妳的想法未免太天真單純,我要妳當我永世的僕人、做一個沒有自我的傀儡!」
「你!」(這傢伙果然良心被狗咬!)
「快點給我站起來,還是你想待在這森林被怪物吃掉?」氣鼓鼓地跟在邪神身後辰露一路上不斷小聲咒罵,邪神懶得理她、紫色的雙眸瀏覽著記憶中無比懷念的熟悉景物。
來到目的地,眼前是一座宏偉古樸的老舊城堡,光看外觀少說也有數百年的歷史,搞不好裡面有…鬼!?說來好笑,平素殺(壞)人不眨眼的辰露對於鬼這類話題最是恐懼,有次達克裝鬼還把辰露給嚇到暴走抓狂。
「你、你住這裡?」略為結巴道,辰露倒是認為邪神住這種地方很是符合他殺人魔王的形象。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跟著走就對了。」
兩人來到大門前,吱呀一聲邪神推開大門,現在正值魔界入夜時分,血紅色的月亮在薄暮繚繞下散發出淡淡的血色光華,從門外往裡望去一片漆黑,不時有一兩聲鴟嘯迴盪在古堡四周。
硬著頭皮隨著邪神進入古堡,辰露的爆發值又更接近臨界點一步。
進入古堡後先是經過一條長約五十公尺的氣派長廊,登上長廊盡頭的迴旋樓梯眼前是一處寬闊的交際大廳,一路走來唯一的光源僅有自窗外射入的微弱月光,膽子小的人恐怕早被自己的影子嚇個半死,很不幸的,辰露即屬於其中一份子。
「在這等著,我去儲藏室拿煤油和蠟燭。」邪神說完頭也不回往前走去。
「等、等等!」辰露下意識出聲道。
「做什麼?」邪神一副極度不耐煩的表情。
「我、我要一個人留在這裡?」
「不然妳去拿,我在這等妳。」
「…你、你快點回來。」
一副深感興趣的模樣,邪神嘲笑道:「你在害怕?」
「哪、哪有,你快滾啦!」嗤笑一聲邪神隨著腳步身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中。
扭頭不住四處觀望,辰露一邊小聲喃喃道:「這、這個世界不可能有鬼的啦,而、而且…就算要吃,也、也會先吃那個亂跑的大壞蛋…對、對啊,沒什麼好怕的嘛…」就在辰露不斷進行自我催眠的時候一陣窸窣的聲音傳來,似乎是…腳步聲?
以為是邪神回來的辰露心中的大石頭正要放下時一股不對勁的感覺湧上心頭。
邪神離去的方向是往大廳深處而去,而這股腳步聲…竟然是從先前辰露兩人走來的長廊傳來!而且聽聲音不下數十人(鬼?)。
瞪大著一雙美眸,辰露緊緊盯著迴轉樓梯處,喀噠聲越來越近,辰露想要大喊但喉嚨發不出聲音,想要逃跑雙腳卻如生根一般不聽使喚。
一張女性臉孔自階梯處緩緩浮起,由下而上的光暈使女性的臉部呈現光影分明的有趣臉譜,但在辰露看來與故事中的妖魅實無兩樣。「啊―――!!!」尖銳無比的驚恐尖叫響徹雲霄,同一時間大廳的燭火同時燃起,邪神皺著眉頭走向辰露,
「吵什麼啊!?」
「那、那裡有、有東西…」躲到邪神背後,如今辰露不管誰都好,只要能讓他躲一下即使凶殘如邪神他也不介意。
「你們好。」一聲清脆悅耳的女音響起,一名年約二十左右的端莊美女走向兩人。
辰露定睛一看,不正是剛剛看到的恐怖女鬼,
「出、出現了!!!」喀的一聲邪神一拳敲在辰露頭頂,
「拜託,她是活生生的魔人好不好?你在耍什麼白痴啊?」在魔界為了與人類區別魔族在自稱的前面都會加一個魔字。
「你們好,我是附近村村長的女兒妲絲緹,請多指教。」輕笑數聲,對於把她當作鬼的辰露她倒是覺得十分有趣。
「她、她真的不是鬼啊?」邪神以一個爆栗作為辰露問題的回應。
「你們好,請問各位來我家有何事見教?」邪神望著妲絲緹身後數十個手持鋤頭鐮刀的鄉野農民略微不悅道。
「實在很抱歉,最近因為頻傳村莊附近有詭異黑影四處出沒,雖然有人說那是到處找替死鬼的鬼但我們大家卻認為那是山賊故意造謠使人心生恐懼進而方便他們做案,我們正苦於尋找山賊藏匿處而不得要領,剛剛村中的人在經過樹林時瞧見古堡有黑影進入所以大家就來此探查一番。」頓了一頓,妲絲緹正欲再言時一股蒼老聲音響起:「您、您是伊雷雅大人!」聲音的主人是一名年約六十左右的長者,此時他正以一副欣喜無比的眼神注視著邪神。
「你是…?」
「您忘了嗎?大約一百年前您幫我們村子擊退了危害村民的惡龍,您的恩澤本村一直銘記在心。」一百多年前當時邪神,也就是伊雷雅住在古堡時曾斬殺一頭吃人無數的噬血惡龍,從此被村人附上勇者的稱號。
附帶一提,魔族的平均壽命是人類的五倍,相當於魔族的一年等於人類的五年。
「喔,我想起來了,你是村長笛特先生。」
「想不到伊雷雅大人還記得在下的名子,在下真是深感榮幸…」邪神與村長繼續哈拉一段時間後村長看了看時間準備打道回府。
「對了,伊雷雅大人,如果需要任何東西請別客氣,跟我說一聲我就會派人送來。」
「好的,你們路上小心。」送走了一群村莊住民,臨走時村長仍舊不斷說些噁心巴拉的恭維話,而妲絲緹則是不時偷眼注視邪神。
待眾人離去後辰露好奇地望著邪神,
「想不到你還會幫人斬妖除魔,真是希奇。」
「是那隻龍擋住我的路,否則我才懶得管牠。」
「…」(這傢伙果然毫無優點。)領著辰露來到一間臥房,甫一開門一股陳年霉味撲鼻而來,「這裡是你的房間。」
房間的擺設乏善可陳,一張床、一張椅子外加一個衣櫃,此房原本就是設計給傭人居住,環境上來說自然不會好到哪去。
進入房間辰露將窗戶打開,陣陣涼風吹拂而來,原先的霉味著實消去不少。
「穿上。」邪神將不知從哪拿來的女傭服丟在床上,一共有三套,黑色為底,白色為襯,典型的既實用又美觀的供人觀賞服。
「…要我穿?」
「不然勒?難不成要我穿?」
「這個是女孩子的衣服吧?」在絲音的教導下辰露對於男女之別有了基本認識,但就辰露而言仍舊不太明白除了身理上的不同男與女友何分別,典型的平等主義者。
「是啊。」
「可我是男孩子啊。」
「…什麼!!!」邪神的表情已超越震驚的境界。
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啜飲著杯中的香純咖啡,邪神不得不佩服辰露在家事方面的手藝,舉凡打掃、洗潔辰露無一不精,連一向對咖啡的味道挑剔不已的邪神也不得不在心裡讚嘆咖啡的美味。
「接下來…就來看看她菜煮得如何。」邪神對於辰露的性別仍舊十分疑惑,如果辰露所言屬實,那上帝開的玩笑也太過火了,邪神不是瞎子,辰露的外貌的的確確稱的上是一流美女。
咚咚的走路聲傳來,辰露手中捧著大包小包神情愉悅地往廚房走去,邊走還邊對心目中的大壞蛋敘說出去遇到的事。
並不是辰露已改變邪神在心中的惡劣形象,而是如果整天都不說話不管任何人都會發瘋,當一個人無聊到快發瘋時的確極有可能跑去找仇人下棋。
「村里的人都很和善呢,賣菜的大嬸們送我一堆蔬果,可是大嬸們也是要過生活,總不能讓她們血本無歸,所以我還是付錢給她們,這樣一來可能得多做一點蔬菜類的菜餚。還有啊,村里的人看到我都要我幫他們跟你打招呼呢,看來他們都被你的「英勇屠龍」給欺騙了。」瞧著辰露身穿黑白女傭服、烏黑的秀髮盤繞成髻用一塊白色頭巾包好、纖細的腰身紮了一個漂亮的白色蝴蝶結,不管任誰瞧見都會讚嘆老天的不凡手藝。
「妳還不是一樣?用女孩的模樣到處招搖撞騙。」邪神發現他挺喜歡跟辰露鬥嘴,其間的過程予人一股…溫馨??的感覺。
「又不是我喜歡穿,你只給我這些女孩子的服裝,要你給我男孩子的衣服你又說沒有適合的尺寸。」不悅地瞪了邪神一眼辰露走進廚房開始料理今天的午餐。
感動無比地吞下最後一口菜餚,邪神拍拍肚皮感嘆道:「呼,真是太美味了,妳根本就是一個賢妻良母的典型範本,在人類這種低劣的生物中妳算比較高等的存在。」又是「低劣的」生物,辰露實在搞不懂為什麼邪神這麼痛恨人類,好奇心驅使下辰露開口問道:「你為什麼那麼討厭人類啊?人類跟你有啥深仇大恨?」
聞言邪神的身體一僵,就在辰露感到不對勁時邪神一個猛撲雙手扼住辰露的脖頸咆哮道:「人類是一種最為低賤、卑劣、殘忍的噁心生物!!不管是誰都可以背叛!!不管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強大的手勁令自使用禁招以來喪失所有功力的辰露大感吃不消,呼吸困難下只覺快要斷氣一般痛苦不已。
「呼、呼、呼…」鬆開雙手,邪神滿面鐵青離開餐廳,辰露望著他的背影隱然感覺其間充滿了濃濃的哀傷及強烈的無力感。
晚餐時分,辰露坐在餐桌旁獨自吃著晚餐,邪神從中午時就不知道跑去哪,「這又沒冰箱,菜要怎麼收藏?」正苦惱著這項難題時邪神自外緩緩走了進來。
不發一言接過辰露遞過的餐盤,邪神吃完以後頭也不回往房間走回去。
「那個…」轉頭望著欲言又止的辰露邪神挑眉一副詢問貌,
「如果你有什麼煩惱不妨說出來,也許…」辰露內心的溫柔在絲音的教導下日益明顯,對於同樣擁有悽慘往事的人他往往會情不自禁想幫對方分擔煩惱。
出乎辰露意料,邪神破口大罵:「妳以為妳能明白我內心的痛苦?!妳以為僅僅幾句話就能撫平我內心的傷痕?!妳這個低賤的人類!寄生的物種!就是因為有你們人類的存在我才會如此痛苦!」
不知為何,辰露並沒有生氣,一股沉痛無比的哀傷在辰露內心蔓延繚繞,辰露從邪神的神情及話語雖不完全、但確實捕捉到了其中令人心痛無比的傷痕。在邪神震驚不已的目光中辰露緩緩走向邪神後輕輕摟住邪神寬闊的胸膛,
「對不起,也許,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做不到。為什麼你的眼神總是如此哀傷?為什麼你的笑容總是如此落寞?你的心,究竟遺落在何處?」一股溫濕的感覺在胸口瀰漫而開,辰露流下的晶瑩淚珠沾濕了邪神的胸膛,也將邪神冰封的內心融開了一道微不可見的裂口。
整整三天了,兩人之間沉默不語,吃飯時沉默不語,坐在空蕩蕩的大廳也沉默不語,總而言之,這三天兩人在一起的氣氛足以使一個演唱會的氣氛冰到最高點,有時辰露彷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在看到邪神冰冷的眼神後又打退堂鼓。
冷戰的第三天夜晚十一點左右,翻來覆去睡不著的邪神起身去廚房倒些水潤潤喉,就在他來到廚房外時一陣窸窣的聲響自廚房傳出。狐疑地推開門扉走入,一抹清秀人影正翻翻弄弄將一些東西塞進手邊的籃子。
「妳在搞什麼?」
冷酷的語氣,邪神注視著被嚇了一跳的辰露。
「那個、我…」
「偷東西?」冷哼一聲,邪神一副如此認定的模樣。
「不是!這些是要送…」還沒說完邪神一聲怒吼,
「低賤的生物!!我早說過人類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偷、搶、殺、竊,哪一個不是你們人類擅長的項目!!妳給我滾,滾出我的視線!!」
低頭不語,辰露抓著籃子往外走去。
邪神的怒火狂燃,「妳堅持要偷是不是!!」抬頭看了邪神一眼,辰露抱著籃子飛奔離去。
那一眼,令邪神冷酷的冰心彷彿碎裂開來一般絞痛不已,哀傷、痛苦、希冀、請求、寬恕,複雜的訊息邪神不想解讀,現在的他對自己的心情感到惶恐不已。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如此希望她與人類能有所不同?為什麼我甚至希望她不是人類、而是魔族?為什麼只要望著她我的心就不再空虛?為什麼發現她做了這種事我的心會如此疼痛?為什麼…)痛苦地捧著胸口,不知過了多久邪神倏地抬起頭低聲道:「我要好好問清楚,到底她的籃子裝了些什麼。」下定決心做起事來自然輕鬆許多,邪神衝出門外,擴散而開的精神探索網顯示辰露已不在古堡內,鎖定辰露的精神意識邪神發足狂奔追去。
望著眼前的景象邪神喃喃道:「這不是笛特的村莊嗎?她來這做什麼?」此處正是村長笛特的村落,也是平常辰露來買菜的市集區。
循索著辰露的意識邪神來到一間破舊茅草屋前,裡頭隱隱約約傳出辰露和屋主的談話聲,躲在窗戶旁邪神偷偷窺視著內裡的情形。
只見裡面除了辰露外還有一名年約七十左右的老婆婆,老婆婆躺在床上、雙腳纏著紗布似乎受傷不輕。
「真是麻煩妳了,這兩天晚上都跑來陪我這不中用的老骨頭,還帶這些食物給我,我真不知該如何感謝妳。」老婆婆說完一陣激烈咳嗽,濃黃的痰液濺在老舊的床褥上。
辰露一手輕拍老婆婆的後背,一手以袖子擦拭著老婆婆的床褥,嘴裡還一邊溫言道:「哪裡,老奶奶跟我住的地方那麼近,這點路走起來一點都不會累,而且食物也是吃剩的,費不上什麼繁雜功夫,倒是老奶奶你要快點好起來,我跟伊雷雅都很喜歡您種的甜芋頭呢。」
「呵呵,妳這孩子的嘴巴真甜,伊雷雅能有妳這樣的太太真是不知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老實說,伊雷雅這孩子我可是從小看到大,他的脾氣可拗得很,能有妳陪在他身旁真是太好了。」
「不會,伊雷雅對我也很溫柔,伊雷雅也說希望老奶奶您能快點好起來喔。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老奶奶您早點休息吧。」
此時邪神的淚水已如衝破閘門的水庫般奔流不止,老奶奶的聲音他是認得的,在他還是小孩子的時候老奶奶十分照顧他們一家,因為家裡沒有父親生活的負擔遠較一般家庭來的沉重,老奶奶只要有空就會接他跟他姊姊到家裡玩,回家的時候還會給他們一堆伊雷雅最喜歡吃的甜芋頭。
這些往事已如刀刻一般深深烙印在邪神的心頭,伊雷雅小的時候還曾發誓等長大以後要賺很多很多錢來養媽媽、姊姊還有疼愛他的老奶奶,誰知,隨著時間的流逝,刀刻的痕跡被歲月所掩蓋,邪神痛恨自己、痛恨有了未來就忘卻過去的自己!
「呵…到頭來,我比一個人類還不如,不,我連一隻狗都不如!」
心痛,並不單單是因為老奶奶的原因,辰露,一個不像人類的人類如今已悄悄佔據了邪神內心的一小部分。
辰露自房屋走出沒幾步一抹黑影自身後將他一把抱住。
「噓,是我。」邪神鬆開摀住辰露嘴唇的手,辰露偏過頭去驚訝地注視著邪神,
「邪神!?你怎麼在這裡?」頓了一頓,辰露略微氣憤道:「你跟蹤我!...你有聽到我和老奶奶的談話?」
仍舊抱著辰露不肯鬆手,邪神低聲道:「該聽的我都聽到了。」
紅霞染面,辰露急聲道:「我先聲明,我是因為怕老奶奶失望才默認我是你的、你的…」將下八輕輕靠在辰露的肩膀,邪神的語氣略顯哽咽:「對不起,也謝謝你。」
靜靜地望著邪神的雙眸,辰露露出了一抹堪稱天地間最完美的微笑,伸手拍了拍邪神的頭,一如對待認錯改過的美晴。
對於辰露唐突的行為邪神一點也不生氣,輕柔的碰觸彷彿存在著遙遠的記憶令邪神心醉不已。
邪神鬆開雙手改成緊緊牽著辰露的手,掙脫幾次甩不開以後辰露也就任他去。
「老奶奶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辰露有感而發道。
「是啊,明天一起去探望她吧。」
高興地注視著邪神,辰露的嘴角勾起一抹完美弧度,
「好啊,老奶奶也很想見你。」
一段時間的沉默後邪神略微不滿的抱怨響起,
「妳怎麼不跟我說你是來送食物給奶奶呢?真是受不了。」
「我想說啊,可是這兩天你都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臭臉。」
「剛才在廚房問妳又不說。」
「明明就是你不聽人家解釋劈頭亂罵一通。」
「……」(語多繁雜,不予背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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